隔绝的结界无声自脚下一步步展开,我走在空寂的宫殿中,没有引起任何一个守卫者的注意,最终停在中央漂浮的物体面前。
“好久不见。”我率先打了招呼。
面前的东西毫无动静,仿佛正陷入在深深的沉眠种,空旷的宫殿十分安静,细细回荡着的似乎只有我自己话语的回音。
我侧耳认真倾听了一下,才微笑着继续开口:“你弄错了,我目前并没有要毁约的意思,只是…你知道你流失出去了一些重要的东西吗?”
……
我沉默了会儿,接着摇摇头:“那种东西对外面来说还是太过危险,所幸它目前还是分离的状态,如果它们两个合二为一,对你可能也会有影响哦。”
……
“我正是为了寻求安稳才来问你的,”我叹了一口气,直接盘腿坐在冰冷的地面上:“你要知道,只有你安然无事,我才能借着你的东风来达到我自己的目的啊。”
……
“所以说,我的盟友,”我撑着头,问出了关键的问题:“你需要我帮忙,出手干预一下吗?”
……
空气中依旧安静,我垂下眼睛,在原地坐了数分钟后才终于抬头。
“好,知道了,我会观察一下事态发展,暂时不会插手介入。”
“但是,要是有什么过于不顺心的事情出现的话,那我也不会袖手旁观。”
“毕竟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吧,主打的就是个任性。”
顺利从盟友那里得到了想要的情报,我没有急着起身就走,而是悠闲的跟对方闲聊几句,坐了好一会儿之后才起身告辞。
我站在房顶上,手搭凉棚往下看了一大圈,却没有什么发现。
哦,只有一个灵压跟大灯泡似的,亮到刺眼的更木剑八。
太显眼了,假装看不见都不行。
这个super级战斗狂人,遇上想撕杀的人之时,简直比世界上最黏牙的麦芽糖还要粘人。
虽然他的副官超级可爱,但我还是还是决定要绕开。
远处,雪白的尖塔状建筑在各个番队的包围中,伫立在静灵廷的最高处。
忏罪宫。
露琪亚的所在地,一护他们的目的地。
在必经之处等着就行,我一边思考,一边无声的往那边靠近,只要他们没有被抓住,就不会错过,总能碰上的。
而且那边地处中心,假如他们在来的路上真的遭遇无法处理的战斗,我也能第一时间赶过去。
诶…等等?
我看到底下的房间里走出了一个眼熟的身影,对方反身将门拉好,接着慢悠悠的顺着走廊往外走去。
蓝染惣右介?
没听见五番队周围有敌袭警报啊。
一大早上就带着斩魄刀出去溜达,真有闲情逸致。
我挑挑眉尖,顿时来了兴趣,当下就收敛气息悄悄的跟在了他的后面。
从背后这个视角看去,蓝染?右介走路时步伐适中,宽厚的脊背挺的很直,双手插在死霸装袖中,单从背影和走路姿势就能看出这是一个沉着稳健的男人。
接着没过多久,我就看到,这个沉稳的男人拔出斩魄刀,将自己残破的尸体钉到了墙壁的最高处。
幻觉系最强斩魄刀,镜花水月。
鲜红的血液洒满了男人的下巴和前胸,他就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被挂在风中,更多的血水顺着石壁缓缓流下,在高耸的墙壁留下长长的印记后,最终在地面汇聚成一滩小小的水潭。
我:“……”
这个瞬间,我感觉自己过于槽多无口。
谢邀,让沉稳玩儿蛋去吧。
是恐怖片看太多了么,蓝染?右介,斩魄刀是拿来这么玩的吗,靠北,我读书少你可不要骗我啊。
“跟了我一路,”低沉醇厚的男声突然在耳边响起,腰间悄然的缠上一只手臂:“还准备要看多久呢?阿荼。”
我后退半步,正好撞进男人的怀里。
蓝染?右介顺势抱住我,坐在了屋檐上,跟我一起欣赏对面墙上他的杰作。
被发现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不愧是你,惣右介,真是敏锐啊。
他低头向我微笑:“你果然不受镜花水月的影响。”
男人结实的手臂从背后环着我,怀抱里的温度很高,在冰冷的清晨中竟然让人感到很舒适。
“在现世玩够了吗,终于舍得回尸魂界了。”
蓝染?右介亲昵的握住我的手,他的手比我要大上一圈,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就像是在玩什么好玩的玩具一样,将我从指尖到手掌来回揉捏了个遍,说话的语气就像是在哄不乖的小朋友一般。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惣右介,”我立刻扭头反驳道:“住在现世一时爽,一直住一直爽,现世的快乐你根本不懂。”
惣右介正专注地看着我,嘴边噙着温和的笑意,此刻距离靠的近了,才能发现他的目光并不如笑容一般温柔,厚重的刘海和平光眼镜不过是为掩藏他目光中的冰冷和狂傲罢了。
“啊,是这样吗?”他轻轻吻了吻我的手背。
“那当然,”我顺势将手指插进他的指缝间,变成十指交握的姿势,制止了他玩弄我手的行为,“尸魂界的发展还是太落后了,人类是很聪明的种族,他们中的极大部分虽然都没有强大的力量,但是却共同累积了深厚的历史底蕴,科技发展的很快。”
电视,电脑,手机,漫画,还有形形色色的娱乐场所。
“听起来你对他们很有好感,”蓝染并不在意我的小动作,依然温柔的笑着,说话的语气十分温和:“不过是一群毫无威胁的蝼蚁罢了。”
我看着他的表情,不禁觉得实在有些怪异,于是便诚恳道:“很怪,惣右介,要不你还是先别笑了。”
惣右介:“……”
他难得被我噎住,沉默几息后,居然朗声笑了起来。
“很久了…”
惣右介收起日常营业的傻白甜微笑之后,通身的反派厚黑气质终于显露出来,他将头压在我的肩上,唇角微扬,眼神肆意:“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能如此轻易的逗我笑。”
“哦哦,我的副业其实是搞笑艺人,”我随口接道。
“说起来,”惣右介胳膊惣力,压着我往后倒去,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你似乎已经见过我的部下们了,听他们说,其中还有你的熟人?你以前去过虚圈,嗯?”
何止,我还拆了你那部下可怜的寝宫呢。
想到这,我的眼神忍不住漂移了一下,接着诚实道:“很古早的事了…也不算太熟吧。”
我神某人跟亚丘卡斯的它们是很熟,但这又关瓦史托德的它们什么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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