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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被哪个野男人?批日的动不了了、怕疼却还是那样做了(1 / 2)

天空阴沉沉的,渐渐的下起了小雨。

稠密连绵的雨点落在脸上,慢慢的雨势逐渐变大,完全覆盖在脸上,凉意无孔不入沁入骨髓,孟嘉嘴唇冻的哆嗦,艰难的将自己缩成一团,微弱的热量随着冷气而消失。

他意识到自己这样会死,没有人会心软的来救他,于是不管不顾的想要游上岸。

但由于在水中侵泡太久动作而变得僵硬,动作也不由得有几分滑稽,在水中扑腾了几下之后开始缓缓下沉,绝望窒息在同一时间将他淹没。

“他怎么不动了,要死了吗?”

“许砚,你那个弟弟要死了。”

少年看着朋友嗤笑一声,起身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觉得晦气,漠不关心道,“哪门子的弟弟,一个被遗弃没人要的廉价的玩具,死了就死了。”

“反正也没人在乎他。”

雨势渐凶,水面上波涛迅涌,雨滴坠落溅起水花,响起哗啦啦的声音,水刚刚没过自己鼻子的时候他感受到了恐惧和难受,但是他完全被水包裹的时候,他又觉得无比静谧和宁静,仿佛置身于子宫生活在温滢的羊水里,他像个孩童一般可以无忧无虑,这里的一切都让他舒适。

于是孟嘉放弃了挣扎,感受生命的流逝,感受水的抚摸。

在他完全被水流吞噬之前,有人跳了进来,一双强劲有力的手臂将他紧紧抱住,把他从险恶的流水中救了出来。

头痛欲裂,全身酸痛难忍,尤其是下身像被撕裂了,身体滚烫的厉害仿佛被岩浆包裹,孟嘉静静的感受身体各处传来的异样感,许久之后才开始有意识。

他缓慢的蜷缩起来,裹在被褥里,因为只有这样他才会觉得有安全感,手上传来一阵刺痛,他的视线顺着痛感传来的的地方,然后举起自己打着点滴的手。

一股陌生的情绪迅速传遍心脏的每个角落,他盯着点滴发呆,片刻之后开始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床头柜上给他留着一盏小台灯,暖黄色温滢的光线,孟嘉看了台灯一眼,紧接着打量自己所在的房间。

并不是他所在的酒店,而是一个陌生的地方。

窗外的天空漆黑一片,还未天亮。

光线所及之处整洁而又宽敞,他睡着的床柔软热和,仔细闻还有一股沁人肺脾的香味,淡淡的似栀子花,孟嘉把脸埋进被褥里去嗅味道,看到了不远处的相框,突然醉了般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傻笑。

笑了一会儿没多久,他意识到了什么,绚烂的笑容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惆怅和忧愁。

他很少笑,因为在他记忆中少数的几次笑过之后就会发生不好的事情,导致他不怎么笑。

所有人都讨厌他,因为他不笑的时候单眼皮窄窄的眼尾耷拉着,嘴角下抿着,看起来很晦气。

曾经有人说孟嘉你笑起来和平时不太一样,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反正就是特别好看,你应该多笑笑。

孟嘉会对着镜子练习笑容。

呆呆的不好看。

练习多了,就被许砚看见了,许砚每次看见他笑就会露出嫌弃的模样,有时候还会发脾气,然后他就会遭殃。

他不笑了,许砚就会对他格外的好。

笑,好像是所有噩梦的预兆,每当他感受到喜悦而笑的时候总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孟嘉紧紧的咬住自己指甲,冷汗覆盖满背脊弄湿了里衣,神情紧张不安,他不应该留在这里他应该要跑掉,趁着房间里没人的时候跑,要离开这个他留恋的地方。

孟嘉踉跄的用双手把自己撑起来,手上酸软无力,等他好不容易掀开被褥的时候,门外传来脚步声音,他慌乱如麻,心脏剧烈的跳动着仿佛要跳出胸腔。

他该怎么办?

手握在门把手,因为外力而发出嘈声的时候,孟嘉一咬牙,闭着眼睛躺了下去。

地板上铺满了地毯,脚步落下的声音也变得轻闷,裴柏驰推开了门,走在床边停了下去,弯腰用手摸了摸孟嘉的额头,许是因为温度还有点高,他转身去浴室弄了一块湿毛巾,听见水声的孟嘉悄悄的睁开眼睛,神色有些好奇,在人即将转身过来的时候,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脚步声逼近,孟嘉放缓呼吸,紧接着一块温凉的毛巾覆在了自己额头上,他有些微愣,呼吸错了一漏,他察觉到停留在他脸上的视线,内心有些焦躁,但是很快目光移开了。

孟嘉松了一口气,紧接着一颗心又悬了起来,他感觉到裴柏驰捏住了他的手,冰凉的触感让孟嘉难以忽视,想到这双手是如何握住自己的腰肢插入的时候,孟嘉有些心神摇曳,身体的温度不降反增。

裴柏驰用湿巾擦拭着孟嘉的手,等他做完这一切之后,点滴的水也快没了,他熟练的抽掉针头,鲜红的血一瞬间涌了出来,裴柏驰迅速的用棉花抵住针孔避免流血。

在做这事情的时候,他的视线渐渐的又停留在孟嘉的脸上。

你到底是谁?裴柏驰忍不住好奇,好像很怕疼,抽针的时候眉头就开始紧紧的拧在一起了。

却又要做出那样的事情。

他想起自己给孟嘉清理下身时候看见的场景,血液已经干涸,湿软缝隙上面的肉变得肿大,颜色是极致糜烂的红,一看就是遭受非人的对待。

裴柏驰发觉自己很难继续下去,仿佛每次触碰都会让孟嘉疼痛,他又想起了孟嘉的泪。

仔细的检查了一下,穴口没有撕裂,那些血迹可能是膜撕裂之后流的,温热的甬道还裹着他的手指,吸吮着不舍他的离开,浊白的液体被他缓缓导了出来。

许是里面没有清理干净,或者是温水冷了,所以孟嘉发烧了。

血止住了。

裴柏驰将孟嘉的手掖进被褥里,自己则是睡在了不远处的沙发沙发上,对着手机划了几下,幽兰的光照射在眼眶镜片上。

孟嘉轻幅度的往了过去,看着裴柏驰完美无瑕的脸眼神无比认真细致,仿佛要把他的五官镌刻进自己的心里。

太美好了。

大不了,等裴柏驰睡着了,他再走。

为什么裴柏驰对他那么好,为什么?

裴柏驰

裴柏

眼皮逐渐变得缓重,意识也逐渐混沉,不出一会然孟嘉就睡着了,脸颊深陷洁白柔软的枕头里,似乎在这个环境让他格外安逸。

钟表上的时间还在不停的运转着,寂静的房间里响着规律而又轻悠的呼吸声音。

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振动起来,裴柏驰躺在沙发上借着窗外微弱的灯光往了孟嘉一眼,接着起身,走到床头柜边上,拿起了还在振动的手机。

仅看了一眼,裴柏驰就蹙了蹙凌冽的眉。

他家教好,不会骂人,但知道这个年级段的男生说话好粗,但是这种还是忍不住变了脸色。

他以为是孟嘉的家人着急寻找他,但是显然不是,上面赫然呈现着,“孟嘉你还不死回来。”

接着又跳出来,“是被哪个野男人日批日的动不了吗?”

对方见没人回,有些气急败坏,“孟嘉再不回我,我会弄死你的。”

少年端坐在车内,好看的眉头紧锁着,淡淡的眸子宛若透彻的琥珀,似乎没睡好,红艳的嘴唇呈现出一种苍白的颜色。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少年立刻警觉的扫了过来,司机紧张的吞咽唾液,僵直着背脊,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少爷盯着他的视线,让他产生一种毛骨悚然之感。

冷汗唰唰的流。

许是因为骨子里的劣根性,平日里又被要求着装成一个人,许砚神经质般的享受别人看他恐惧的眼神,但是他今天没心情。

他的小玩具一夜未归。

烦躁暴戾从心底滋生,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恍若梦魇了般,在司机不安的叫声中,许砚恢复了理智,抬头就看见司机类似于被吓到的神情。

他顺着司机的视线望去才发觉手机早就弯曲的不成样子了。

呼出一口气,压下暴怒的情绪,把手机丢给了司机,微笑有礼道,“麻烦你了,帮我去买个新的,然后送过来。”

停顿了一会儿道,“谢谢。”

司机忙不迭的弯腰,待许砚离开之后才用袖子擦拭了一下额间覆盖的汗液。

清晨,天还微亮,呼出的气体在空中迅速雾化。

裴柏驰走到床边,用手心摸了摸孟嘉的额头,还有些烫,但没昨晚烧的严重了,他走出去的时候轻轻带了房门。

孟嘉还没睡醒。

裴柏驰打开手机给班主任打了一个电话。

他成绩优秀,人品也好,老师关心了他一番之后便允了他的假。

清晨的空气很清新,呼吸入肺中有种被润化的感觉。

从小到大这些年来裴柏驰鲜少有困惑为难的时候,昨晚他有些醉了,然后和人发生了关系,一开始他能感受到那人在他身上乱摸乱舔,当时醉的厉害有些恍惚,以为是错觉,当他下体真的被温热的口腔包裹的时候他一下就醒了。

他看到自己腿间有一个毛茸茸的脑袋,认真用力的吸吮,似乎很难受但是克制了仿佛对待什么稀世珍宝一般对待他。

他犹豫了,没有推开。

产生了好奇,他想看那个人还想做什么。

后面的事情完全失去了控制。

裴柏驰望着远处愣神。

晌午

医生来了一趟,给孟嘉量了体温,发现没那么烫之后就喂了一点退烧药。

然后一脸别样神情凝视着裴柏驰,最后语重心长交代,“那里的药你擦了吗?”

裴柏驰耳垂发红,想起被他放在抽屉里面的药,“还没有,等会儿擦,麻烦你了,请你为我保密好吗?”

医生笑了笑。

昨晚医生睡得死死的被裴柏驰一个电话叫来了,看着孟嘉的模样,不禁啧啧了几下,孟嘉脖子上都是爱痕迹,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认识裴柏驰许久,也有些意外自己看走眼,面色冷清的裴柏驰竟然喜欢男的。

但是见惯了豪门隐秘辛事,医生并没有过多的问多少,只觉得自己对裴柏驰的了解,大抵是两人谈恋爱,裴柏驰第一次没什么经验把人做晕过去了。

医生想要脱掉孟嘉的裤子看下面的情形,却被裴柏驰握住了手。

“医生,我自己处理。”

医生收回手,“行。”

模糊之中孟嘉隐约听见有人交谈的声音,他嫌吵,于是转过身把头蒙在被褥里继续睡,过了一会儿不意识到不对劲的孟嘉,猛地睁开眼睛,一道视线稳稳的盯着他的背,仿佛没穿衣服般,孟嘉怯懦羞涩起来,视线里充满打量。

孟嘉不敢动,只觉得芒刺在背,裴柏驰在看他。

他怎么就忘记了他在裴柏驰家里。

感受到有人朝他逼近,孟嘉攥住被褥的手筋络曲张,牙齿以为惊吓而发出嘎吱声,浑身持一个紧绷的状态。

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去来逃跑或者蹲下来求饶。

裴柏驰应该会怎样对待他?

额头上的手冰凉带着一阵特有的香味,浑身的不安和焦躁仿佛被安抚下来,他鬼迷心窍般的睁开眼睛,浓密的睫毛一个劲的抖动,他发现裴柏驰在看他。

“我”

裴柏驰会打他骂他,或者会把他送进局子里,或许还想杀了他,因为他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

孟嘉紧张的说不出话来,宛若一个哑巴,紧张急促的用手比划着。

裴柏驰的眼漂亮仿佛里面藏了一个宇宙住满了群星,渐渐的孟嘉就平静下来,认真的凝视着那双他趋之若鹜的眼睛。

似乎有一种神情的力量包围着裴柏驰,他没有说话,没有动作,仅仅是一个眼神。

孟嘉闭了闭眼睛,忽视心脏处涌出一些酸涩的情绪,颤抖着嘴皮,“对不”起,话还没说完,珍珠般大一颗的泪珠宛若倾盆如下的暴雨,细细簌簌的洒落下来。

“唉哎哎”裴柏驰有些不知所措,急得手忙脚乱,“我会对你负责,你别哭啊!”

“是哪儿疼的厉害,还是我让你不痛快了,”看见眼泪,他一下慌了神,以往自己看见别人哭也没有这般反应,迟钝的仿佛身上上下都生了锈,心脏处又滋生出焦意。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想着不要让孟嘉哭了。

孟嘉朦胧之中听见了裴柏驰对他说的话,猛然一下愣住了,眼泪都还含在眼眶中,就这样不可思议的看着裴柏驰。

眼泪沾的满脸都是。

裴柏驰用丝巾擦拭掉泪水,肯定的道了句,“我会对你负责的。”

孟嘉想他这个样子一定很丑。

脑子好像也坏掉了,耳边嗡嗡的响个没完没了,孟嘉看着裴柏驰坐在床边替给着他的额头,给他量体温。

他执拗的一直看着裴柏驰看,没完没了的,巨大的喜悦让他没了反应,他只能一遍又一遍的看着裴柏驰,确保这个不是他的梦境,

这一切都不太真实,有一种云里梦里的感觉,又像是踩进云朵里,下一秒踩空了他就要摔死。

裴柏驰竟没有打他骂他,更没有把他送进局子里,反而和他说,他要负责。

这一刻孟嘉感受到了自惭形秽和无地自容,裴柏驰的好衬托了他的卑劣和歹毒

他怎么是这样一个坏东西。

裴柏驰为什么要那么好

星期四雨天

外边下着小雨淅淅沥沥的没完。

孟嘉隔着窗子看着外面的世界,“咚咚咚”的脚步声音从门外响起,管家拿着药上楼了,听见声音孟嘉收回视线,头微微垂着看着地面的纹理,背脊却是挺直着,膝盖边缘已经呈现紫红色,近似麻木般的没了知觉。

显然是已经跪了许久了。

这也不是他第一次被罚了,却是许砚第一次发那么大的脾气。

管家险些没拉着许砚,被许砚踢了几脚后,他疼的受不了了,原本那处火辣辣的疼,还没恢复,现在被吓的连滚带爬的跪在许砚跪下抱着许砚的大腿,求饶。

他不知道许砚为何生气,是因为他恶作剧把许砚的朋友关进厕所了,还是因为他彻夜未归。

看着眼眶发红手臂上青筋迸裂的许砚他真的感受到许砚不会轻易放过他。

“哥对不起,我错了,我再也不会这样了,我向李闵欲道歉。”

“以后也不会彻夜未归,更不会不接你电话。”

“哥,你别打我了好不好。”

湿热的泪沁湿了裤子,许砚视线往下看着孟嘉,发觉他嘴唇发白,浑身颤抖,显然一副吓到要死的样子,偏偏脖颈处那一抹红痕十分碍眼。

那一刻他想杀了孟嘉。

许砚气的厉害,佣人告诉他孟嘉回来的消息,他连课都没上就回家了却看到那种东西,想到孟嘉一夜未归,身上还带着别人留下的痕迹,心脏的怒火怎么都止不住,他发了疯的想逼问他,和谁亲了,却问不出口,最后对着孟嘉踹了几脚,看着孟嘉吃痛紧凑的眉眼,直觉的不够痛快,大拇指摁在他的锁骨处,企图一点点将上面的痕迹磨灭掉。

力道之大差点将那处弄破皮。

孟嘉什么东西,他什么地位,一个贱人所生的小贱人而已,就算真的和别人亲了又怎么样,许砚猛地清醒过来。

嫌脏似的抽回手。

“哥疼”孟嘉不知道怎么了,只觉得锁骨要被摁的要裂开,眼眶里闪着泪花。

他这个弟弟从小就这样,每次他生气的厉害了,要揍人的时候,他就会抱着他的大腿求饶。

窝囊又弱小。

许砚来了兴致,弯腰用指尖抬起孟嘉的下颚,可以让他更清楚的看清楚眼睛里面的情绪,红艳的嘴撕开一个笑容,眼神却是冷的,“孟嘉你准备好了吗?”

孟嘉紧咬着牙齿,闭上了眼睛。

清脆的声音响起。

孟嘉“啊”的一声,脸上传来一阵火辣辣地刺痛,仿佛被火焰舔舐过,坚硬的牙齿把口腔咯出血,浓重的铁锈味在口腔中弥漫。

白皙的脸颊迅速肿起来,留下一道道骇人的痕迹。

孟嘉被打的趴在地板上喘气,立刻起身跪直着。

许砚似乎失去了兴趣,“你应该长个记性,没我允许就一直跪着。”

仿佛已经成了某种习惯,从小的时候他就知道并且深切的刻入自己骨髓里,挨打了只要顺应,许砚就不会继续,如果他反抗,许砚就会拿出更加阴毒的手段对付他。

他实在是害怕极了。

管家进了房间,叹了一口气,眼底更多的是无奈,他蹲下来小心翼翼的给孟嘉上药,酒精刺痛着脸颊上微弱的神经,孟嘉忍不住,“嘶”了一下,管家顿了顿,力道更加轻了。

“许,”他想起了房间里某处安装的监控器,换了一种语气,“哥他还在生气吗?”

管家沉默没有说话,在孟嘉期许的眼神下,微乎其微的点了点,孟嘉的神情一下就失落了起来,湿漉漉的瞳孔仿佛覆上一层灰。

“学校那边已经给你请了假,”管家别开眼对着孟嘉说,言外之意是你好好在家里吧,反正没有许砚的允许他是不会被放出去的。

孟嘉微弱的点了点头,到现在他都还不明白为什么许砚会那么生气,甚至勃然大怒。

如果他好好对李闵欲道歉,他是不是就可以上学去了,就可以看到裴柏驰了。

指痕慢慢的消了,膝盖却还是青紫的吓人,不知道跪了多久,孟嘉有些跪不住了,管家走出去没多久又折回,将躺在地板上睡着的孟嘉扶了起来,身体轻飘飘的好像一张纸身上没什么肉,将他扶起简直是轻而易举,就像以前从水池里他把孟嘉捞起来一样容易。

没爹娘疼的孩子最可怜。

管家看着孟嘉疼痛难忍的模样,不由得想起孟嘉小时候的模样,惨白的一张脸,因为长期营养不良而瘦的只剩骨头,偏偏一双眼睛大而有神。

夫人一向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也因为这个孩子特殊的生理构造而没有出手,一个不男不女一个被从来不被期许的出生,一个令外室失去希冀的小怪物,最后因为许砚一句没有玩具而将人带回了许家。

可怜兮兮的没人疼,甚至会随时失去性命的小东西,就这样顽强的长大了。

甚至还会在无形的时候影响大少爷的情绪,管家不由得想当初夫人是不是做错了。

管家默默的关了门,室内漆黑一片。

要调查那天的事情对于许砚来说并不难。

让他有些棘手的是视频中和孟嘉在一起的另外一个男人。

裴柏驰

a市说大不大,但是有些东西都是互相流通的,同为那个阶层,又是同一所学校,许砚知道裴柏驰这个人,但是因为秉性一直没有深交,他这样的人会有着自己的圈子,里面也近似是他那样的纨绔子弟,裴柏驰则是他们的反面,但许砚对这个人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母亲是外交官,父亲是商业大鳄。

出息了孟嘉。

许砚冷笑一声,李闵欲见怪不怪,“一个视频你怎么看那么久,我都不计较了,好久没看到孟嘉了,上次孟嘉把我关厕所的事情我看在你的面子上算了。”

“赶紧把人放出来吧!有些想弟弟了,怪无聊的。”

许砚黑洞般的眸子冷冷的盯着李闵欲看,仿佛在思考在探究,想到了视频孟嘉护住裴柏驰的情形,眸子微闪,冷笑一番,“闵欲你是不是有个朋友和裴柏驰交好帮我个忙。”

烈日炎炎,临近下午,地表散发着炙热的热浪。

宽阔场上几道人影飞驰而过,伴随着摩擦地板,球入框的声音,人群中爆发出猛烈的欢呼声音。

这一切游离于人世间的喧嚣都仿佛与孟嘉无关,他静静的躲在树荫下蔽日,因不耐酷热脸上早已经绯红一片,时不时的用手扇着风,莹白色的肌肤上滚过热汗。

有些困倦又有些无聊。

望着篮球上的人影眼神逐渐空洞。

突然耳边一声乍响,孟嘉被惊醒,抬头就看见篮球朝着他弹射而来,千钧一发之际赶紧躲开,篮球擦着他的头顶飞过去了,险些被砸中的孟嘉还有些心有余悸,接着他就听到了一大片喧闹的嘲笑声。

几乎所有人都在笑。

孟嘉看向始作俑者,见后者一脸天真无邪的笑容,眸子里却是怎么都藏不住的讥讽。

对方是故意砸他的,想看他出丑的样子。

得出这个结论的孟嘉转身就想走。

“弟弟,帮篮球扔过来,”对方朝他唤到。

孟嘉止住了动作。

余光之处,一道视线漫不经心的眺望过来,孟嘉勾了勾手指,僵直的转过身体,捡起了球的丢了过去,他力道不大,对方轻而易举的接住了球,像是丝毫感受不到他的情绪般,后者朝他笑着道了句,“谢谢弟弟呐。”

“李闵欲快点过来,”远处传来声音,李闵欲拿着球跑了过去。

喜欢恶作剧拥有恃强凌弱的恶趣味的混蛋,孟嘉忍不住埋汰道。

有几道视线人直白的打量着孟嘉,孟嘉低着头,很快就有几个人朝他走过来,围在他身边坐着。

空气骤然狭挤起来,孟嘉显得有几分局促不安。

清脆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你是李闵欲的弟弟吗?怎么从前没见过你?”

孟嘉有些回避,他不善与人交流,现在被那种探究的眼神扫视着让他产生一种居于炭火之上被炙烤的感觉。

“快说啊!”有人不满轻轻的推了一下他的肩膀。

“不是”孟嘉小声道。

“不是?”那人狐疑的看了孟嘉一眼,“不是为什么他会叫你弟弟?”

视线若有若无的看着篮球场上的许砚,许砚弹跳直接接过球,接着手臂青筋迸出,“哐当”一声,三分球,全场惊呼。

许砚从来不允许他在所有人面前道出什么的关系,在学校里两人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这几天他们若有若无的交集反而吸引了一些人注意,孟嘉摸不准他们什么人,更不敢说露了嘴。

他急促的站起来,“我、我还有事,先走了。”孟嘉走的急,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般追着他,走出体育场的孟嘉被阳光刺的恍惚,才缓过神来,他就这样走了没有和许砚打一声招呼,许砚肯定饶不了他,但是现在让他回去也不太可能。

要不他去超市买水,等到比赛快要结束的时候卡点回来?

他刚走,许砚就朝着他离去的地方望了过去。

临近上课,超市周围没什么人,孟嘉磨蹭一会儿,看着时间差不多就拿着水准备回去。

体育场和超市之间有一段距离,天热的像蒸笼一样,孟嘉看了一眼面前的两条路,最后选择走了远路,他绕到学校后的小片小树林。

现在这个点这里鲜少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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