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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嗔(2 / 2)

杀了林千目这个公子哥,警察应该会来抓他吧?反正都一无所有了,杀掉他又怎样?他本来就该si。

他在心里催眠自己。

今晚,对俊永来说注定是无眠之夜。

在餐厅这边,在小跟班们熟练地毁屍灭迹後,他打给了许俊日,告诉他已经处理完了,许俊日笑着跟他们道谢後,便挂掉了电话,打给了一个人。

「谢谢您的协助,您的儿子成为了一个非常有意义的牺牲者!」俊日诚恳地说,嘴角却挂着嘲弄的微笑。

电话的另一头听到这句话赶紧谦虚地说没有,能帮上忙是他们的荣幸,这是他该做的。

「您的大儿子林沐白可以顶替您si去的小儿子成为主管,而您们一家也都会升职,真的是太恭喜您们了!」俊日笑着说,另一头虽然也听出俊日嘲讽的意思,但也不敢回应甚麽,只是打哈哈地说。

「本来以为那废物早就没救了,才把他安排进入公司里面看能不能好好做着,谁知道他会欺负里面的同事!也还好他就做了这件有贡献的事情,我们全家都会记着他的好的!能有今天还真的是多亏了您的帮忙!真的万分感谢!有甚麽要我们做得尽管跟我们说,我们会赴汤蹈火去做的!」

俊日听了不以为意,他客套地回应完後便不再跟他们多说,笑着挂掉了电话後,打开了电视萤幕,萤幕上的标题耸动地写着─

"惊!平和党总相参选人-秦楚炎的儿子,秦正昊今天凌晨被一名酒驾超速的驾驶撞上,当场惨si!"

许俊日饶有兴趣地挑眉看着这个消息,轻笑出声,他低声说。

「秦楚炎这老家伙真狠毒啊!不愧是个能将自己老婆杀si的人,看来我也要多多向他看齐。」说完後,他将电视关上,走回了房间。

而俊永这边,他从晚上回到家开始,就睁着眼睛不睡直到天亮,他在等待警察的到来,但直到早上八点了,还是没有人敲响家门。

他jg神恍惚地起床,然後行屍走r0u般地走到了家门口,他将大门打开,刺眼的yan光让俊永闭上了眼睛,等适应了一会他再睁开眼後,门外如往常一样空无一人。

俊永踏出了家门,在附近稍微绕了一圈,没有甚麽特别的,就是如往常般枯燥乏味的场景,他失落地走回了家,百思不得其解。

不可能没有警察啊?怎麽可能?他明明杀了人啊?那应该不是一场梦啊?可是怎麽会没有人来抓他?甚至是询问他?他真的有si没错吧?

想到这里,俊永也有些不确定了起来,他仔细地回想了昨天的场景。

他亲自将刀拔除,亲眼见证那血从他的x膛喷出,流了好多好多的血,林千目整个人几乎像是泡在血里了,他看着林千目本还有些血se的脸,逐渐苍白,x膛的起伏从有逐渐到没有,甚至他在要离开之前,还特别回头看了一眼,确认他真的si的透了,才真的离开那里。

俊永想也想不透这个问题,就在他困惑不解的时候,迷你机震动了一下,他点进去看了讯息,是血腥纾压传来的。

上面写着─

今天就是许愿大会啦!记得各位一定要带着趁手的武器,在午夜十二点时到中庭集合唷!不到场可是会有可怕的惩罚唷!

皱着眉头将这封信看完,他实在不是很了解这次活动要做甚麽,但不管怎麽说,他还是会去的。

俊永走到厨房里,将菜刀从ch0u屉里拿出来开始用磨刀石磨刀,虽然说现在有电动磨刀器,就可以将刀磨得很锋利,但他还是喜欢自己亲手慢慢地磨刀,去享受跟这一把刀单独相处的时间。

在磨刀的时候,俊永感觉周遭一切都安静了下来,眼里只有这把刀,他喜欢这种专注在一种事物上,陷入无我之境的感觉,这b玩甚麽游戏都还要来得有意思。

将刀子磨好後,他将刀子收入ch0u屉里,心里想着,既然警察那麽久都没有来,不如去睡个觉补眠一下,但又想到他还没用早点给母亲吃,於是他轻轻地打开了母亲房间的门,发现母亲还在熟睡,又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

不如就在客厅上小憩一下,俊永这麽想着,於是他躺倒在了沙发上,闭上了眼睛,因为昨天一整晚没睡,所以睡意很快就袭来,没过多久他就进入了梦乡。

俊永梦到了小时候。

他对母亲吵着说要去游乐园玩,母亲温柔地00他的头,笑眯眯地对他说。

「好啊,我们俊永想要去哪间呀?等你爸爸回来,我们一起讨论好不好呀?」

温馨的画面转瞬即逝,俊永缩在大门的角落,他惶恐不安地看着那个男人,一下一下地踹着母亲,不顾母亲的求救与哀求,将母亲单薄的身子提了起来,直接用力地撞向了墙壁,"碰"的一声,母亲的身子软软地垂了下去,那个男人冷哼了一声不经打,便将像破布娃娃一样的母亲,丢在了地上。

那个男人转头看了俊永一眼,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我可是你爸!你那甚麽眼神?我有打在你身上吗?」

画面又一变,母亲抱着他,用力到让俊永不舒服,他挣扎,但母亲就像着了魔一样地说着─

「阿康他最ai我了,他就是因为ai我才打我,是我做不好才会被惩罚,只要我做好了,他就不会打我了,俊永你要乖知道吗?像你哥一样好好读书,这样你才是一个好孩子,妈妈才不会被打」

下一刻,他哥也朝他说着。

「弟,那个男人是恶魔,总有一天,我们一定要把他杀si,然後救妈妈出来!」

再下一秒,他手持着菜刀,在那个男人在沙发上睡觉时,他颤抖地抬起手,将刀子t0ng入了那个男人的x膛,男人被痛醒,他睁着眼睛,不敢相信俊永竟然会杀了他这个爸爸。

母亲与男人、他哥的声音交织,在他耳边喧哗着,俊永被吵到受不了,他猛然惊醒,大口地喘着气,拚命地呼x1着氧气,试图让他浑沌的大脑清醒一点。

喘了好一会,俊永才有种回到现实的感觉,他烦躁地r0u了r0u太yanx,从沙发上起来,刚才的梦还让他心有余悸,不敢再睡。

因为这个乱七八糟的梦,他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他跟他哥差了两岁,印象中,在他八岁之前,家庭气氛还不算太差,那男人还没有打他妈,除了会朝母亲大小声,使唤母亲之外,也会陪他跟他哥玩,甚至还会教他们作业怎麽写,但若是按照他爸的方式解题,大概五题里会错三题,因此到後面基本上就没有再去找那男人教他作业了。

发生转折,大概是从他满六岁过生日之後,有一天那男人满脸y沉地进到家门口,他看了他哥一眼,他哥就把他带回房间里,紧接着,一道愤怒的质疑声宛如惊雷一般打在他们兄弟耳里。

「你去找野男人了?」那男人压抑着愤怒质问坐在客厅里的母亲,俊永听到这句话不敢置信地摀住了嘴,他看向了他哥,他哥的表情却如往常一般平静,还看了俊永一眼。

他们家的隔音不太好,所以母亲小声的啜泣声也传到了俊永的耳朵里,俊永一听到母亲在哭泣,想也不想救要开门出去,却被他哥拦了下来,他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冷冷地说。

「待着,大人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

「可是妈妈在哭!」俊永反驳,他哥则是反问道。

「你冲出去能做甚麽?」

俊永傻眼地看着他哥,心底感到受伤,他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哥冷漠的模样质疑道。

「爸爸在欺负妈妈,让妈妈哭,那我们当然要站出来保护妈妈,让妈妈不要受伤啊!你怎麽这样问?」

他哥听到这个回答,依旧不为所动地挡在门前不让俊永出去,随着外面吵闹与哭泣声此起彼落,俊永也着急地哭了出来,他开始殴打他哥。

「快让我出去!快让我出去!呜呜呜坏哥哥!坏哥哥!」记忆里他哭得很惨,也叫得很大声,但他哥至始至终都没有表情,被打疼了也只是稍微皱了一下眉头,依旧不让俊永出去。

门外面的声音逐渐小了起来,男人边骂着"破麻装清高"边打开门,然後再用力地关上门,"碰"的一声,房子也跟着震了震。

俊日听到外面的不再有声响,这才放俊永出来,俊永一张脸都因为哭得厉害而皱在一起,见俊永开门,赶紧飞奔过去妈妈身边,结果又哭得更厉害了。

「妈妈!妈妈!妈妈!」他看见母亲全身伤痕累累,还沾染着血的模样吓了一跳,以为母亲要si了,不停地摇晃着她,俊日见状皱了皱了眉头,阻止了俊永的动作,并开口问道。

「妈妈,需要我怎麽做?」俊日俨然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地母亲听到这句话,轻轻地摇了摇头,她虚弱地说。

「不用妈妈等等休息就好了你们先回房间写作业」

俊永听到这句话一时间感到很生气,他大声地反驳她。

「妈妈,学校有教说这样是家暴!我们应该报警处理才对!老师还有说家暴只有零次跟无数次!应该要打电话叫救护车跟警车」俊永正生气地说着,谁知道刚才还虚弱躺在地上的母亲,在听到俊永讲这句话後,竟马上直起身,sisi地摀住了俊永的嘴。

母亲的眼神不再有往日的温柔跟笑意,她si气沉沉地盯着俊永,眼神蕴含杀气,她一字一句地说。

「俊永,妈妈不想再从你嘴巴里听到甚麽家暴还是报警,妈妈跟你说过了,我躺一下休息就好,不用叫甚麽救护车浪费资源!另外你爸爸不是家暴我,是他太ai我了,看见我跟别的男人聊天吃醋而已,是妈妈做错了事情,才被你爸爸惩罚,懂吗?这是很正常的,就像你们做错事情,我也会打你们罚你们一样,俊永,这样你知道了吧?」俊永对母亲这样y沉的模样感到畏惧,他怯怯地点头,母亲这才重新绽放笑颜,但这笑脸因为脸上的伤及血,显得y森恐怖。

她将俊永跟俊日抱在怀里,温柔地说着。

「明天会更好的,知道吗?」

从此在往後的两年里,俊永就在忍受着他爸妈的打闹与哭泣声中长大。

他也在长大中逐渐明白那男人才不是因为吃醋甚麽,所以打他母亲,而是因为他在外面g搭上了更有钱的nv人,他想跟母亲离婚,但母亲si活不愿意,这才随便找了个由头,每天变着花样打他母亲,并朝她进行jg神上的羞辱,就是希望母亲能早点同意跟他离婚,母亲也早就知道他在外面找了个nv人,只是她不愿意接受现实,坚定地认为是自己做错事情丈夫才想离开她,所以那男人打骂她,她逆来顺受的原因是因为她觉得是在接受惩罚,等惩罚够了,丈夫就会回到她身边。

俊永怎麽知道母亲这麽想的?因为是母亲亲口告诉他的。

而他哥也在他长大的过程中,不停地灌输男人该si,母亲很可怜的观念,於是一向胆小懦弱的他,好不容易举起了刀,杀si了男人,却迎来了这样的结果─被母亲憎恨,被他哥给利用,他被所有人给抛弃。

在杀si那男人,他哥出现的时候,还小声地在他耳边说着─

「这样妈妈就只会ai我一个人,不会ai你了。」

俊永听到这句话,意识到自己是被他摆了一道,愤怒地将他推倒,母亲则是赶紧保护俊日,将他护在身後,眼神犹如从地狱爬上的母夜叉一样。

「杀了你爸!还想杀了你哥吗!我怎麽会生出你这样的孩子!早知道你刚出生时我就要直接把你掐si!」

俊永愣愣地听着这段恶毒的话,然後流下了眼泪。

在判决中,由於他是未成年杀人,加上情有可原,法院酌情後仍让他继续上学读书,并在放学後需要去少年教养院听学两个小时,还要劳动一个小时,直到国中毕业结束,在听到这判决时,母亲还在那边不管不顾地大喊司法不公,甚至还找上媒t声泪俱下地控诉,只是效果不大,母亲只能心灰意冷地接受判决的事实。

俊永从此受尽了母亲的白眼与冷暴力,母亲常常准备馊的饭菜给他,b他吃完,不吃完就会si命地打他,直到他妥协说要吃,他母亲才会停下;或者是知道他怕黑,在俊永不听话时,直接将俊永关进厕所里,不给他开灯,任由他在里面哭喊,甚至害怕到尿在k子上也不为所动。

相反地,他哥则享受着母亲的照顾与关ai,她将钱都花在了俊日身上,他想要甚麽就买给他。而俊日也不负众望地当上了议员,成功地娶了市长的nv儿,过上了人上人的生活,母亲也因为俊日的关系,过上了好日子,但在夜深人静时,母亲依旧会想着那个男人流眼泪。

俊永上学的学费都要靠自己打工赚钱,直到读完义务的国中,本想着乾脆毕业後直接工作,但在母亲强制的要求下,她说学历只有国中太丢脸,最少要读到高中的要求下,他才不情愿地读了高中,经历了痛苦的三年时光。

就在俊永沉浸於过往的记忆时,一道警报声响起,俊永罕见地被吓了一大跳,他赶紧打开母亲的房门,母亲正睁大眼睛看着他,然後说了一句。

「我饿了!」

俊永赶紧弄给她吃,等她吃完後又帮她换尿袋,再开电视给她看,等做完这一切事情後,俊永再默默地退出来,他看着母亲看电视津津有味的脸,心里有点失落。

他不会像母亲对那个男人一样,想要奢求对方的原谅,俊永仅仅只是想为自己的做的事情赎罪,尽管他觉得杀了那个男人是他人生中做过最有意义的事情,但母亲却没有因此感到开心,这是他的错,他不奢求母亲的原谅,他只是想做些事情,让他的心里可以好受一点。

虽然他早就在心里给自己判了刑,他si後肯定会下地狱。

时间一向过得很快,很快就到了许愿大会的时间。俊永手中紧握着菜刀,提前两分钟出门走到了中庭,而中庭里还有其他四个人,其中还有一个是nv生,他们都一脸困惑地看着彼此。

等到了午夜准点,一个戴着可ai兔子面具的人从远处缓缓走到了他们面前,那人b他们都还要高上一颗头,俊永看着这个戴面具的人,心中升起强烈的熟悉感,这人,怎麽有点像他哥?

戴着面具的人懒懒地开口─

「许愿大会即将开始,游戏规则如下─只能活下一个人。」

讲完这句话的同时,一个巨大的倒数计时时钟出现在众人的视线前,上面的数字显示2:00:00,戴着面具的男人说道。

「规则,两个小时内你们在场的五个人必须剩下一个人活着,活着的人可以许三次愿望,都会帮你实现。」

其中一个看起来害羞的nv孩战蘶蘶地举起手,小小声地发问。

「那大家可以一起活下来吗?」

nv孩把大家心里的想法给问出来,大家也都看向了戴面具的男人,心里存着一丝侥幸。

但戴着面具的男人轻蔑地笑了一声,他懒懒地回道。

「不可以,等下每半小时没有si人,我就会随机杀掉在场的一个人,看你们是要被选择,还是自己争取,至於游戏的活动范围就在这中庭里,周围有画上会反光的线,超出线就游戏失败,si。」他从衣服的口袋拿去一卷萤光粉的胶条示意这是反光线,确认众人都看过後,又收回口袋里。

「就这样吧,等我按下倒计时键,游戏就开始了,发挥你们各自的本领活下来,3、2、1!游戏开始!」随着男人将巨型时钟的按键按下,时间开始走动,众人也拉开了距离,各自距离对方十几公尺的距离,神情警惕。

俊永观察着他们手上拿的武器,那nv孩手上拿着一把匕首,另外一个胖胖的男人手里拿着开山刀,还有一个t格壮硕,穿着吊嘎的猛男,手里拿着的是铁鎚,最後一个是长相普通,但身高却要b他来得高的男人,他手上没拿着甚麽武器,但俊永却敏锐地发现他手上好像套着一个东西,看起来倒有点像游戏里的键指虎。

俊永观察他们的同时,其他人也都观察着彼此,而拿着开山刀的胖男人突然开口说了一句。

「我叫大壮。」

众人听到这句话纷纷愣了一下,不了解他怎麽突然要自我介绍,於是更警戒地看着他。

自我介绍叫大壮的男人见众人都不说话,也没有说甚麽,只是用手指b了那nv孩。

「小美。」

他接着将手指向猛男。

「小帅。」

最後来到俊永跟另一个男人身上,他先指了另一个男人再指向俊永,然後开口说。

「小夫,小杉。」

讲完後自己还开心地笑了出来,他眼睛眯眯地看起来和善又有喜感,但跟他喜感的长相不同的是,他举起了开山刀,在众人诧异惊恐的眼神中,跑向了nv孩的位置,nv孩一看到他冲过来,马上拔腿就跑,nv孩虽个头娇小,跑的速度却不慢,大壮追不上她,他气喘吁吁地站着,然後愤怒地跺了跺脚。

他随即将目光转向其他人,他锁定上了那个被他称作小夫的男人,他一步步朝小夫b近,小夫却面不改se站在原地,直到大壮已经举刀挥向他,他才往俊永的方向跑。

俊永被这祸水东引的招数ga0得傻眼,但他没有跑,而是站在原地紧握着菜刀,眼神霎那涌上杀气,在大壮朝他挥向刀子的那一刻,拿起菜刀就往他的右侧上滑了一道,刀子被打磨得锐利异常,仅仅挥那一下,大壮的血就不断自伤口涌出,逐渐浸sh衣服。

其他人见俊永伤到了大壮,彼此对视了一眼,决定先团结杀了大壮,於是他们站在了大壮的身後、左侧及右侧,紧握着手上的武器。

大壮对自己受伤似乎无所觉,他嘻嘻地笑着,嘴巴里反覆说着一句话。

「好好玩,都陪我玩。」

他再次举起刀,却砍向了站在他左侧的小帅,小帅本以为他只会朝弱小的人下手,所以一直都很放心,甚至不以为然,见刀子近在眼前,他突然因为恐惧而动弹不得,心里告诉他要跑,身t却僵住了,於是他亲眼见证了大壮将他的左手臂砍了下来,那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痛,他痛苦地倒在了地上。

大壮又再次挥刀,俊永趁着这个缝隙,往他背後刺了一刀,小美拿取匕首也往他身上紮了好几刀,小夫手带着键指虎,也朝他背後狠狠来一下,但奇怪的是,大壮就像感受不到疼痛一样,一点反应也没有,所以他手中的刀依旧毫不留情地挥下,将小帅的右手也给砍了下来。

小帅彻底晕si过去,大壮则是继续手上的动作,他将小帅的左右脚也给砍下来,笑嘻嘻地说。

「这样我就有芭b娃娃了,嘻嘻嘻」他脸上带着孩子般灿烂yan光的笑容,手里却拿着血淋淋的手脚,他直接坐下来,专心地把玩手上的玩具,时不时笑出声。

众人毕竟也都是经过历练,见此场景也不会感到害怕,他们想的是这个人光t型就是他们的威胁,而且智商好像还有点问题,根本不知道他下一秒要做甚麽,这种人不管怎麽样,就先杀掉,以免後面生事端。

小美有些畏缩地与小夫对视了一眼,而俊永则不为所动,他总觉得这一切有些不对劲,大壮真的是一个智商有问题的人吗?

俊永看着他好像真的专心地在把玩着手上的玩具,却注意到一件事,小帅手中握着的铁鎚不见了!

虽然他发现了这点,但他也没有要出声提醒他们,毕竟只能活一个,si一个少一个自然是最好,但为了不让他们怀疑,俊永也跟着他们一起,小心翼翼地靠近大壮。

小夫速度很快地冲向了大壮,却没想到大壮像是背後有长眼睛似的,将刀往後身後刺向小夫,小夫一时躲不过,被当场刺中,他无力地跪倒在地,血流了满地,小美见状,在经历几番思想斗争後,决定再补最後一刀给小夫。

她依旧带着怯生生的表情,但眼神里的疯狂却遮掩不了,拿起匕首狠狠刺向小夫,而小夫也不负重望,他迅速拿起铁鎚,直接往小美身上砸。

小美震惊地看着小夫,小夫则向她展示了小帅鲜血流淌的屍t,他正坐在那滩血迹上面,而小美由於灯光昏暗,加上夜间视力不好,一时间没有察觉,值到接近小夫才看清楚,想逃回也来不及了,他耸了耸肩,恶劣地笑了。

「果然,nv人全他妈都是臭b1a0子,去si吧你!」nv人的力气毕竟还是b男人小,更何况是一个怒气值拉满的男人,像是泄愤一样地,他使用铁鎚砸在nv人的脸上,一下又一下,直到nv人断气为止,他才起身,转头看向俊永。

「剩下你而已。」他笑了笑,眼神带着高高在上的蔑视。

「他是你的谁?」俊永好奇地问,小夫听到这句话,不爽地翻了个白眼,他拿起了铁鎚,与小美手上的匕首,朝着俊永冲来,俊永见状赶紧跑,但却跑不过小夫,小夫三两下就追上了俊永。

小夫根本不屑回答俊永的任何问题,他一直朝着俊永攻击,而俊永只能狼狈地一直闪吗?

俊永眼角余光见他终於把小夫引到反光线附近,而小夫似乎还没有注意到,他只是不耐烦地想着这烂家伙到底甚麽时候si,怎麽一直躲?对!他怎麽一直躲?明明刚才他还会攻击胖子的啊?

小夫终於意识到这个问题,他急忙着身後後退,身t却好像碰到一个软软的物t上,他转头看,正是那个本该坐着玩玩具的胖子,见是他,他心下一松,回头望向大壮。

大壮傻嘻嘻地笑着,就在小夫安心的目光中,将开山刀挥向了小夫的颈部,鲜血喷溅在了大壮身上,小夫的头掉落在了地上,最後的表情定格在了惊恐跟不敢相信。

大壮不以为意地拿起那颗那麽si不瞑目的头,吃吃笑着。

「嘻嘻嘻小夫,我都知道喔,是你把我的姊姊杀si,还装成我的朋友嘻嘻嘻,这下我就有哎呀,还剩下最後一个?你是谁啊?」他转头疑问地盯着俊永,但又嘻嘻地笑了起来。

大壮看向俊永的眼神就像看一个si物一样,他看向倒计时时间,这才过去半小时而已,人都快si光了,他得意地笑了出来,然後开口朝俊永说道。

「你想怎麽si呀?」

俊永没有回他话,只握紧了手中的菜刀。

大壮笑眯眯地站起身,一步步b近俊永,俊永步步後退,退到了小帅屍t旁。

「今天真好玩。」大壮笑嘻嘻地说,将刚才从小夫身上搜刮的铁鎚及匕首扔了出去,在俊永闪过的那一瞬,一个暴冲拿着开山刀朝俊永砍过去,俊永惊险地躲过,在他接着砍下一刀时,拿起刚才大壮砍下放在地上的手臂,挡在身前,手臂变成了两段。

匕首落在了他手边不远处,他赶紧冲过去捡起,还有一旁的铁槌,为了防止这些武器变成大壮另一个攻击的武器,在经过短暂的思考後,决定将铁鎚拿在手上,匕首则被他用力地丢出了线外,为了防身,他又将一半的手臂捡起,藏在自己外套口袋里。

现在的俊永一手拿着菜刀另一手拿着铁鎚,怀里还藏着半截手臂。

俊永瞄了一眼时钟,距离下一个半小时还有二十分钟,他脑子飞速运转着,只勉勉强强想出一个不算很好的主意,他决定想办法把他推到线外,要不然凭他这样瘦弱的身t,近战根本打不赢他。

大壮虽然不到非常聪明,但也知道反光线是不能踩上的,所以好几次俊永想要把他引到线上,都被大壮发现,他也不生气,依旧呵呵笑着,对於大壮来说,俊永就像一个玩具一样,这样逗着俊永,看到俊永表情有变化让他感到非常有趣。

俊永又将大壮引到线边,他笑呵呵地跟着俊永,正要像之前一样再戏弄一番俊永,却见俊永停下了脚步,一副视si如归的模样看着他,大壮歪了歪头,对俊永的行为感到困惑,但也从善如流地举起了刀子,准备结果了俊永的生命。

俊永的眼神一变,将铁鎚丢下,拿起刚才一直拿着半截手臂挡下了大壮的攻击,他蹲下身子拾起了少少的沙子,朝大壮脸上扬去,趁着大壮因为看不到的瞬间,将手里的菜刀刺进他的x膛,并顺势转了半圈,再捡起被他丢在地上的铁槌狠狠砸在大壮的右脚上,砸得鲜血淋漓,再带着铁鎚往後跑。

这一连串的动作就像被算好一般流畅,等大壮反应过来想要挥刀时,俊永早就跑远了。

而大壮因为被沙子迷了眼,看不大到眼前的景象,有些狼狈地挥着手里的刀子,等他看清时,看见俊永站在远远的地方,生气地举起手中的刀子要跑过去,却发现自己没有了力气,脚也走不大动。

他困惑地盯着cha在他x前的匕首,再呆呆地看向他脚上被砸的血淋淋的模样,竟直接将刀子拔出,鲜血争先恐後地流出,他新奇地看着这些血,开心地笑了出来。

「好好玩啊!流出好多血啊!好好玩!嘻嘻嘻!」他双手沾上x膛上流出的血,笑得灿烂,但接着没过多久,他就倒在了地上。

俊永见他倒下,丝毫不敢大意,小心翼翼地在距离他大概3公尺的地方,观察着他的呼x1起伏。

「不用观察了,si透了,你赢了,许愿吧。」戴着面具的人不耐烦地走进了场地内,他看着眼睛投影的萤幕里,本来五个亮点,到最後只剩眼前这个亮点,有点无语地想。

这次结束的那麽快,不知道那些人会不会挑一些毛病?

俊永听到这句话傻愣在原地,感到不可思议,那麽快就结束了吗?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吗?

不只俊永这麽想,男人更是直接说出口。

「说实在的,你们真的是我们有史以来最快就结束的一届,真的很无趣啊!不过毕竟你们是改善t制的第一届,这也没办法。」他隔着面具嫌弃地看了俊永一眼,俊永也从中捕捉到重要的讯息,他困惑地问道。

「甚麽意思?」

「这是愿望之一吗?」男人反问道,这下俊永沉默了。

三个愿望,他有甚麽愿望吗?

俊永被这问题难倒了,他思前想後好久,愣是想不到一个愿望。

「喂!想多久啊?」男人不耐烦地问。

「那就,很多的钱?」俊永迟疑地问。

「要有数额。」男人无语地朝俊永说,俊永略为思索,说要20亿。

「好,这是你的第一个愿望,已经帮你实现了,去看看你的帐簿。」男人懒懒地说。

「呃,规定不能带迷你机。」俊永尴尬地说,男人才反应过来,他手指忙碌地在空气中点着甚麽,不过片刻,就将俊永完整的帐簿资讯显示在俊永面前。

俊永不可思议地看着,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事实上他现在还觉得自己在作梦,整个人有种飘然的不现实感。

男人可不会理会他有没有现实感甚麽的,他继续不耐烦地说着。

「你可不可以一次说出来。」

俊永又被问住了,他想了好久才开口。

「给我妈妈换一栋更好的房子。」

「没有了,就这样。」

男人听到这句话无语了,他再次开口强调。

「就是要三个,少一个多一个都不行!」

「那再给我一栋房子。」俊永无奈地说道。

男人点了点头,在他的c作下,俊永看到了男人给他看的房子,都是在市区内的透天,外观崭新,内部装潢也很简约大气,所有的家具都是最新的,他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这些房子,不敢相信这完全是属於他。

「不用怀疑,这都是你得到的,但也有一件事要很遗憾地告诉你。」男人淡淡地说完後,拿出了一把枪,对准了俊永。

「就像小美人鱼会为了王子变成泡沫一样,你的愿望都实现了,你也要为这些实现的愿望去si才行,有甚麽遗言要说吗?」

俊永错愕地看着男人手里的枪,没过一会,就像释怀一样,他久违地露出了真心的笑容,接着便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他一手摀着脸,一手0着肚子,笑到蹲了下去,男人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表现的人,有些诧异地看着俊永。

男人遇过那种歇斯底里崩溃的,也遇过想要把他杀si的,就是没遇过听到要去si这件事,还笑得那开心的,他有些好奇俊永在想甚麽,於是他问俊永。

「要去si你那麽开心吗?」

俊永听到这个问句,抬起头看着男人,俊永的眼角有点点泪珠,不晓得是笑到哭出来,还是甚麽原因。

「挺不错,还满适合我的,那我可以提出一个要求吗?」他笑笑地说,男人迟疑地点点头,反正决定权在他手上,就是好奇他要提出甚麽要求?

「不是有那个血腥纾压吗?我想要成为那一具屍t,成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俊永笑着说,男人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忍不住蛤了一声。

「蛤?你说甚麽?血腥纾压的屍t?」男人像看异类生物的眼神打量着俊永。

俊永不意外男人怀疑的态度,所以他认真地解释了起来。

「我看了上面的介绍,写着屍t都是来自没有用的人,然後再让我们来重复利用,所以如果将我杀si後,再让其他人练手,这样应该也算是种传承吧?」

男人在面具下不屑地笑了笑,没有多回答他,只朝俊永说了一句"goodck",就朝俊永的头部开了一枪,俊永应声倒下,永远地沉睡在黑暗里。

男人看着俊永,不屑地说。

「想成为练手的屍t?笑话,根本没人啊,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通通都si了,只能再让那些人ch0u签,看着养了。」说完,他呼叫了周遭藏在暗处的人,一起来收拾场地。

他们这边正忙着收屍t,吴陈仁则在房间里将整个过程都看仔细了,他的心里一片平静心里,原因无他─

他看到刚才那些互相残杀的其中一个人,也就是那个nv生,在上个礼拜的每一天都在对面楼下残忍的nve杀了人,他清楚地看到她是怎麽肢解屍t的,甚至偶尔她还会发出几近癫狂的大笑声,也就是这种肆无忌惮的nve杀,让他产生了很多的怀疑。

第一,nv生每一天都有一个人可以杀,那这些被杀的人是从哪里来的?

第二,为甚麽他们敢在公众场合杀人,难道不怕中途有其他居民外出撞见吗?

第三,那个nv生,为甚麽会有可以杀害人的资源?这又是谁提供的?又为甚麽那nv生要杀人?

怀抱着这个疑惑,他在白天上班时查了这个社区的人口,发现这个社区虽然是平民的居住所,但住的人口大多却是老人,只有少数的年轻人居住在这边,吴陈仁调查出那个nv孩名叫孙青青,她便是其中一个居民。

这里是偏远的郊区,一般年轻人都会去市区找工作,很显然孙青青一个才二十六的nv生在这边是很突兀的,但其实以现实来看这很正常。

因为贫富差距扩大,贫穷及平民阶级的人越来越不喜欢小孩,他们觉得小孩会拖累大人的生活品质,所以很多人都选择不生。所以很多是老人si了以後,屋子由老人的孩子继承,但孩子过世後,因为没有後代的关系,屋子就空了下来,因此这边的社区有不少空屋。

少数的年轻人可能因为要照顾自己失智的父母,又因为在市区混不出甚麽名头出来,索x也就乖乖回来这边,边照顾父母边上班,但也有单纯因为失业就回来这边居住的人。

第二个问题就此有了解答,吴陈仁调查到nv孩居住的那一楼附近的邻居大多都已经去世,那边只住着她一个年轻人,就算有活的,也都是些日薄西山的老人,而nv孩在这边居住久了,自然清楚周遭的邻居有多少人,又有谁活着,所以她才敢肆无忌惮在光天化日之下nve杀,但也可能存在一种寻求刺激的心理。

接着,他调查起孙青青的资讯,发现她也是跟上次她去询问的俊永一样,同间公司的人,只是跟俊永不同的是,她是待在现场检查产品有无出差错的职员。

孙青青没有任何犯罪的纪录,而在检视她校园履历这一块,却发现她曾经有被霸凌的经历,心理上面有躁郁症及多重人格,有多次自残、自杀的经历,但後面转学後就b较少有此情形的发生。

她只有读到高中毕业,毕业後就直接去市区工作,是後面因为nn身t变差,她才回来这里照顾nn,直到nnsi去为止,但市区的工作也回不去了,索x就一直待着工作居住了。

随着吴陈仁一步步地深入调查,他发现了孙青青在公司内是被人排挤嫌弃的人,因为她是里面最年轻年纪最小的,外貌也长得清秀,所以有些nv人会组成团t光明正大地排挤欺负她,她也曾经举报内部有人对她ao扰,但这件事雷声大雨点小,被举报的人还升职,光想就知道孙青青以後的日子会有多难过。

在这件事过後的没几天,吴陈仁就从她杀害的其中一个人中,发现了那个被举报的人,他的si状凄惨,血r0u模糊,颈部以下的身躯被分成一块块的碎r0u,只有脸部保持完整的惊骇表情。

是的,每当孙青青杀si一个人,吴陈仁都会去察看屍t。而在前天的时候,他打电话给了那个给他钥匙的同事,跟他说了最近观察到的情形以及一些疑问,而同事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

「小陈,你觉得为甚麽垃圾场会有异常数量的屍t?为甚麽局长要压下?为甚麽孙青青要杀人?」

「是因为,不止有一个孙青青在杀人是吗?」吴陈仁问。

「宾果,我就说你很聪明了,但你只要看孙青青就够了,毕竟我也没那麽多房子能让你观察啊!」同事调笑着说,吴陈仁听闻,沉默片刻又再度开口。

「我根据屍t的定位器去调查,他们身上的定位器在si前时最後都消失在社区的门口,监视器拍到的画面也都跟翁保洋的画面一样场景跟表情都一模一样,只是换了个人而已,为甚麽?」

同事听到这问话笑了出来,正打算呛他,吴陈仁又接着说了下去。

「我去查了你的资料,作为一个给我钥匙让我来到这里的人,我对此产生了好奇,调查下发现你的就职经历写着五年,但其实这边的规定是每五年就要出差其他地区一年的时间,等第六年才能回来继续任职,就是这样年年反覆的规定,但你任职第五年了,却还在这边,这非常的不合理。」

「是甚麽原因,可以让你无视规定,继续待在这里呢?我忍不住继续查了下去,发现原来你曾经在"l"财团当总经理的特助,那是甚麽理由会让你想要从高薪跳到低薪,又是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工作呢?」

「要嘛就是公司把你弄走,你不得已来到这里,但我想应该还有个更合理的理由,你刚好是警校毕业的,可以考试来当警察,你跟公司交换了利益,你来这边当警察,公司从你手头上获取到有利於他们东西,相对的,你也可以从他们手头获取相对应的利益,是吗?」吴陈仁平静地问。

同事笑笑地回他。

「小陈,你真的很聪明哪。」

吴陈仁不客气地打断了他。

「你一步步引我去查你,甚至将这麽明显的漏洞摆出来要我查,得到这个答案跟我聪不聪明无关,你接近我到底是图我甚麽?」他沉声质问,同事则尴尬地乾笑,然後叹了口气。

「连让我中二一下的机会都不给我就像你说的那样,我确实跟l财团做了交易,因为里面警校毕业的人并不多,但他们需要有人在警部当内应,於是作为一个聪明人,我就被选中了。」他顿了一下,接着说。

「我可以得到房子跟很多的钱,条件是有发现不利於他们证据的要想办法处理,就像监视器的画面要处理,定位器也要处理,处理的方法就是完全删掉画面,再剪接上合理的画面,那你刚才说的那些明显的漏洞─si前的那些人定位都在门口,监视器画面有人种种bug,是因为财团的人也看中你,想要测试你的能力,嘱咐我叫我这麽做的。」

「所以不是我图你甚麽,是财团想要图你为他做事!」同事认真地解释。

吴陈仁对此解释感到不可思议及荒唐,但同事仍然当一个尽职的npc继续解释道。。

「一开始失踪的案子交给你,就是试探你在得知被压案的反应会是甚麽,你配合的反应让他们很满意,於是他们又让我继续观察你,然後说如果我觉得可以了,就把钥匙给你,让你去看看"新世界"。」

「那孙青青呢?那些被他杀害的人呢?她又是怎麽一回事?也是财团ga0出来的?你们帮他打掩护?」回到了最关键的问题,他隐隐有些不可思议的猜想,但又不敢证实。

「如你所想,所有资源都是财团提供的。」他漫不经心地说。

「为甚麽?你礼拜六就会看到啦!」

就如他所说的那样,他确实看到了,也觉得荒谬。

财团动用了那麽多的资源,就为了看这五个人互相残杀?这可以得到甚麽好处?

吴陈仁看着窗外那些人收拾残局的模样,真心地觉得荒唐跟无解,甚至从那个同事跟他坦白一切的时候,他就觉得荒诞不已。

他默默地看着他们将场地复原,等他们走後,吴陈仁打电话给了那名同事,那名同事没有接,但下一秒,一封讯息传了过来,上面写着,我知道你很多疑惑,先回来警局这边,局长有话交代。

吴陈仁略为思索片刻,便离开了这里去到了警局,一进去警局里面,他就快速地瞥了一眼同事平常坐的位置,却发现他不在座位上。

怀抱着疑问,吴陈仁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进来。」里面传来林局长低沉的声音,吴陈仁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林局长面无表情地坐在主位上,他b了请的手势示意吴陈仁坐下,等他坐下後便开口说道。

「有甚麽想法?」

吴陈仁愣了一下,随即平静地说道。

「我甚麽也没看到。」

林局长挑了挑眉,对这个回答有些意外,但他知道吴陈仁还没说完,於是他点头示意吴陈仁继续说。

「这个回答才是您最不想听到的吧,要说有甚麽想法的话,为甚麽会选中我?」吴陈仁问道,林局长没有马上回答他,而是端起桌上的茶杯,先是闻了一下茶香味,再微抿一口。

等局长喝好茶水了,局长才悠悠开口。

「小陈呐,这茶最重要的是甚麽?」

不等吴陈仁回答,局长继续说。

「除了水质要甘甜纯净,茶叶要好,最重要的是掌握适合每种茶叶的不同冲泡方式,如果一种茶叶只能用80度的水下去冲泡才不会涩,超过这个温度的话,茶泡起来会涩,但有人却固执要用100度的水下去冲泡,那你说,这茶会怎样?」

「这泡茶算是被毁掉罗!再好的水再好的茶叶,只要有一个不遵守规矩的人,y要用自己的规矩做事,那结果就是这样,你了解吗?」局长眯起眼睛笑着说。

吴陈仁沉默地思索着。

「冲泡茶叶的方式,要让他变好喝,也不是一开始大家都知道怎麽做,总是要经过一段漫长的探索跟试验,小陈,你觉得有甚麽不探索,一开始就知道怎麽好喝的方法吗?」局长问道,吴陈仁沉默地摇了摇头。

局长笑而不语地看着吴陈仁,眼神讳莫如深,吴陈仁沉默地听着,片刻後才开口。

「小迪呢?」吴陈仁转移了话题问道,小迪正是那个给他钥匙的同事,而局长听闻笑笑地道。

「从此以後他的工作就由你承办了,小迪会在这里待到把你教到会为止,在这之後,他就该待他该去的地方了。」局长淡淡地说。

吴陈仁点了点头,迟疑片刻,问出了藏在心里的问题。

「财团花了那麽多的资源,就是为了看他们互相残杀?」

局长没有正面回答他,他起身,背对着吴陈仁悠悠地叹道。

「人如果甚麽都拥有了,就会觉得一切都很没有意思,过得没有意思就会想要寻求新的刺激,再透过这种刺激去证明自己还活着。」

「那挺没有意思的,为甚麽非得透过这种方式追求刺激。」吴陈仁皱眉,不解地问道。

局长拍了拍他的肩膀,叹道。

「你要好好珍惜现在不理解的时候,你走吧,小迪刚才出勤回来,现在可以去交接了。」说罢,他就背对着吴陈仁坐下,吴陈仁朝局长敬礼後就推开门离开了。

「唷!回来啦!」小迪看着吴陈仁笑得很灿烂,他贱兮兮地把吴陈仁拉来座位旁边问他,。

「本来看你外表憨厚老实的,还以为你会是电视剧上面,常出现的那种刚正不阿的正义英雄,结果你还是当了财团的走狗。」小迪不客气地呛道,吴陈仁不冷不热地回应道。

「你也说了,那是电视剧,电视剧跟现实往往都是相反的,现实不都是那些正义的人被弄到si吗?要不然为甚麽要拍这种英雄片ziwei?」

小迪听到他粗俗的发言,震惊地张大了嘴巴,随後笑出声,他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真的很有意思!」小迪大力地夸奖他,吴陈仁一点反应也没有,他就是淡淡地瞥了小迪一眼。

「我当警察不是为了伸张正义,只是为了赚钱养家糊口,所以不要在我身上套上错误的期待,你现在是觉得我讲得怎麽跟你想的不一样,才会觉得好笑吧?」他理x地分析着,一下子小迪就被这番话弄得没了兴致,他撇了撇嘴。

「是是是!你还是赶紧来学怎麽剪接吧!」

吴陈仁与小迪这边已经告一段落了,镜头现在转往俊日─

他正如往常一样与岳父家开会,但上次还在的秦正昊现如今已经不在座位上,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个看起来更瘦弱的男孩,外表看起来也才15岁左右的年龄,他有着一张很漂亮的面孔,此刻他正局促不安地坐在原本秦正昊坐着的位子,模样竟显得有些楚楚可怜。

梁楠雪眼神带着鼓励地看着男孩,但男孩始终低着头,看不清他的神se。

许俊日没有跟秦曦盈坐在一起,他坐在对面的沙发上,饶有兴致地盯着男孩看,而秦曦盈则是一脸嫌恶的坐在男孩旁边,跟他隔着一段距离。

「这是我跟楠雪的孩子,叫秦曜,最近才从国外留学回来,要请你们帮衬一下了。」秦楚炎满意地看着秦曜说道,秦曦盈直接翻白眼,而许俊日则向着秦曜微笑点头,尽管秦曜依旧低头。

秦楚炎将儿子介绍给众人後,直接开启正题。

「俊日,处理得怎麽样了?」秦楚炎沉声问道。

「游戏已经圆满落幕,但因为更改t制,没有像往常一样给武器跟限制场地,这次是让他们自己带武器,另外游戏者之间t型悬殊大,人si得太快,他们觉得看了有些不过瘾,因为他们投入了很多的资源,所以他们对此稍有不满。」俊日回应,秦楚炎皱了皱眉头。

「下次的游戏人选已经从丰泉社区那里选好了,这次会选择八个人培育,游戏规则会改回之前的模式。」俊日有条不紊地说着,秦楚炎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他将视线转向了一脸不屑的秦曦盈身上。

「公益活动都有好好的参加吧?」

秦曦盈冷笑了一声,她不耐地说道。

「有有有!都有陪你那乖巧贤慧的nv婿作秀,放心好了~」说完,她将自己的右手举了起来,漫不经心地看着自己做的美甲,再冷冷地吐槽了一句。

「秦正昊都还没si多久,就把自己的私生子带回来,真是好爸爸」她讲话的声量刚好大家都听得到,听到这句话的秦楚炎脸se一变,用力地敲了敲桌子。

「甚麽私生子?他是你弟!留着我秦家的血脉!」他看着秦曦盈冷声地喝斥道,秦曦盈只是无所谓地笑了笑,说了句随便你,便上楼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留下脸se难看的秦楚炎。

「财团那边甚麽时候拨款下来?」秦楚炎疲倦地r0u了r0u太yanx,梁楠雪见状赶紧起身去替秦楚炎按摩,秦楚炎舒服地眯上了眼睛。

「这个嘛」俊日一脸为难地看着秦楚炎,秦楚炎见状叹了口气,挥了挥手。

「罢了,我再亲自找他们谈,你先上去找曦盈吧,好好跟她聊聊。」

俊日微笑地跟自己的岳父说了声是,便笑眯眯地上楼去了,当他进房间关上门後,迎来的是秦曦盈冷漠的视线。

「秦正昊怎麽si的?撞si我爸的儿子还可以让我爸不追究?」

许俊日笑笑地看着她答非所问。

「也好,要不然你甚麽都不知道的话,也会给我们造成很多麻烦的。」

秦曦盈困惑地看着俊日,俊日则笑眯眯地回答她。

「你弟想要检举你爸贪w,他可真的是够天真的,我都已经告诉他我知道了。我都知道的事情,他觉得岳父会不知道吗?」

「你甚麽意思?」秦曦盈颤抖着声音问。

「岳父只是把一个潜在的危害处理掉了而已,大号养废了还有小号。唉,真可怜啊,你的亲生弟弟si了,现在这个家只剩你一个人罗~」许俊日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他带着他招牌的笑容看着秦曦盈逐渐苍白的面孔,又接着说了一句。

「你妈也是被你爸给杀si的喔!真狠啊,利用完人家就马上丢掉了,所以啊,你要好好ai惜自己的生命,不要总是像小孩子一样跟岳父作对,血脉对他来说没有牵制效果,你如果成为废棋,他就会像对待你妈那样,用完就丢,懂了吗?」他笑眯眯地感叹,完全不顾秦曦盈越加难看的脸se。

「毕竟秦正昊人都si了,我想我还是有必要向你解释一下,他会跟我shang,是因为我拿他的ai人的生命威胁他,他才只能乖乖听我的话,他真的是很蠢,我给了他那所谓的ai人一大笔钱,他马上就滚去国外逍遥快活了,而他还在为他的ai人忍辱负重,为了有趣一点,我还请那个ai人配合他,唉,你们姊弟俩就是太天真太蠢了。」许俊日做作地摇头叹气,看着秦曦盈满含恨意的眼神,他满意地笑了。

「啊对了,忘了告诉你,为甚麽你弟要检举你爸呢?因为啊,他想替自己的母亲复仇。」看着秦曦盈越发浓厚的恨意,许俊日心里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及充实。

「真蠢,拿着岳父给的资源对付他,还想保护你,他可能英雄电影看太多,大脑都被英雄主义腐蚀了,你千万可不要像你弟一样蠢又天真知道吗?讲完了,我也有事要走了,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t。」他温柔地笑着。

「你这样恨不得我去si却又无能为力的样子,我真的很喜欢,继续保持,再见~」许俊日深情地望着秦曦盈,讲出了犹如恶魔的话语便离开了,独留秦曦盈在房间内崩溃大哭。

许俊日打电话给了财团。

「还是一样以线上游戏为信号吗?两年一次?一样月底结束营运当讯号通知游戏开始嘛?没有,我只是想说今年这样第八年,要不要换另一种游戏类型,好的,没问题,那就再开发新的游戏。」许俊日毕恭毕敬地说着。

「另外,郭妍妍我玩腻了,下次再找新的nv人给我,我已经处理掉郭妍妍了,你再去处理掉她的小孩。」电话的另一头冷冷地说道。

「是的l集团的太子爷,您吩咐属下一定照做。」许俊日谄媚地说道,电话的另一头沉默片刻,对许俊日的语气感到无语。

「对了,这次你怎麽那麽晚才安排你弟杀人,我看其他人都是同一个时间培养。」他好奇地问道,俊日回答道。

「他杀过人了,有经验。」他简单地回答。

「我还要去将我妈接过来照顾,先这样了,拜。」俊日讲完迅速地挂断了电话,并打开车门坐上了驾驶座上,他边开车一边想着。

俊永si了可太可惜了,这样只剩下他这个哥哥要肩负起照顾的这个重责大任,但也没办法,毕竟他是家中唯一的独生子了。

边哼着小调,边悠闲地开车,俊日笑了笑。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他也不过是完全遵守了社会的规则罢了,对於他来说感情也只是利益的附属品罢了,当触犯到利益时,理所应当地会将感情舍弃。

弱r0u强食,适者生存,这是他唯一信的道,而他也坚持前行,哪怕背弃所有感情,他也无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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