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月走进当时发生冲突的活动室内,室内桌椅散乱,还能看到大片的血迹印在地面,她不动声色
任平有眼色的搬起个凳子往隔壁屋走去
“老大,秦姐,先来隔壁坐坐,我找人打扫一下这里”
宫月托着下巴状似思索
“不用收拾,待会儿就在这儿接待他们”
秦芳也挑挑眉不说话,她大概知道自己这位老板想造成什么样的效果
无非就是要把此次械斗的主要责任从补助款上转移,
如果这个事情依旧聚焦在这一百万的补助款,群众就会一直把视线聚集在政府工作失职,把政府摘干净后续怎么都好做
“我们就坐在这儿歇一歇”
宫月随手拂了拂椅子上的灰尘,大马金刀的靠坐在缺了一角的木椅上,神色显得不是很足
最近高强度的性事对她现在这样的身体来说是一种负担,更别说还有一堆污糟事等着她处理
她现在只感觉浑身乏力,只想回到自己小妈妈柔软的怀里,含着她的奶子好好睡一觉
“您想把这个事儿往哪儿引?”
秦芳不是很了解她的这位新老板,虽然已经有了判断,可还是想要确定一下自己这位老板到底是真的老谋深算还是单纯的脑回路直
宫月半合眼,只能看到极黑的瞳孔边线,她没什么反应,半晌才开口
“待会儿跟他们聊的时候把姿态做足,宫家也是被人蒙蔽”
她顿了顿
“宫鹏也是,政府更是,所有的错都出在下面瞒报,上面不知情,这次要大出血,但这个损失不能我们出懂吗?”
宫月像是看不出秦芳的意图
这个道理很简单,如果宫家承担了这个损失就不能是完完全全的受害者,哪里有受害人给自己补偿的?
即使她看宫鹏再不顺眼,眼下也不能把他推出去,宫鹏是宫家此时的脸面,否定他就是否定宫家
秦芳听到自己老板这番话,就知道她并不是短视之人,就凭她现在能主动把宫鹏摘出来,她就佩服她
宫月当然分得清孰轻孰重,她不可能让宫鹏一个人给宫家面子上添泥点子
可秦芳还有一点不太明白,如果今天宫月要做戏,找一些熟悉的媒体造势不是最好了?为什么要选择太阳报和民选这两家激进进步党党报?
她也不避讳地说出自己的疑问
“我这是要逼市里作出反应,这戏我们不能一个人唱完,一百万是小钱,宫家和市长的面子是大钱”宫月点了点她
秦芳马上明白过来,她们这是在和政府玩双簧,宫月牵头在对立党派的党报上诉苦,将脏水一泼,剩下就等市里反应
检察司或许会对木源村整体提起公诉,也有可能是对宫先勋这个领头闹事的人提起公诉
全看今天势造的到不到位,这相当于名正言顺的递一把刀子到领导手里,放任他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这事儿成了,只有宫先勋需要担责任,其他人都安然无恙
如果不成
那就要把宫鹏推出来了
政治就是推拉的艺术,要循序渐进的打自己手里的牌,
程序上的正义比什么都重要,即使要办宫先勋也要拿出个名头来
“证据什么的现在不是最要紧的,宫先勋带头挑事,宫鹏就只是站在那里当个木桩子这个谁都能证明”宫月还是把话说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