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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你是不是打乔儿了(1 / 2)

叩叩叩。

宿舍门被敲响,门外传来江昱朗和关之言说笑的声音。

叩叩叩。

“乔儿,开门,我们回来了。”

外面的人见久无动静,又敲了两下。

“乔儿?阿烬?”

“你俩干啥呢,咋不开门呢。”

外面边问边用钥匙打开了门。

一推开门,刚好看到邵烬从乔声的位子离开,走回自己的位子上,表情淡淡的。

“乔儿呢?”江昱朗问。

邵烬朝阳台扬了扬下巴,“洗澡。”

江昱朗哦了两声,又问:“你干嘛呢,咋不给我们开门呢。”

“没听到。”

江昱朗和关之言一脸“你说什么屁话”的表情看他。

关之言:“诚实是人类的美好品德。”

江昱朗:“说人话,咱们还是兄弟。”

邵烬懒洋洋的掀了掀眼皮:“不想动。”

江昱朗皮笑肉不笑:“行,你牛逼。”

关之言笑了笑,将书本放回桌上,往外走准备去洗个手,将走到落地窗时忽然顿住,狗鼻子似的闻了闻。

“什么味道。”然后震惊的看着邵烬,“靠,你小子刚不会在宿舍打飞机吧?”

听到关之言的话,江昱朗立马蹿过来,也努力闻了闻,吃惊的问:“阿烬,你真在宿舍打飞机,当着乔儿的面?”

邵烬面上毫无波澜,懒懒的问:“怎么,犯法?”

“犯法倒是不犯法,但是很缺德。”关之言说。

男生宿舍打飞机是常用的事,有的还相互帮忙。但邵烬和乔声一向不合,况且乔声一看就是那种可耻这种行为的人,邵烬此举无异议对乔声是一种侮辱和挑衅。

“对啊,难怪乔儿这会儿去洗澡,感情是被你脏的。”江昱朗摇着头说,“你说说你,明知道乔儿跟你不对付,还非要去惹他,干嘛呢你,让着点不行么。不过你俩到底为什么就突然闹掰了,之前关系不挺好的吗。”

邵烬沉了沉眸,抿着唇。

为什么,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就不理自己了,还什么都跟他对着干,低声下气哄了好久还是对他臭着一张脸。

江昱朗见他这样,也不追问了,问过那么多次也没问出个结果,说不定哪天两人又和好了。他便好意又劝了两句:“能成为舍友是一种缘分,大家都相互理解让着点,别老惹乔儿生气,和和睦睦度过大学四年,以后各奔东西了指不定还能不能再见呢。”

关之言附和着:“可不是,要珍惜生命中每一段来之不易的缘分,人都是走着走着就散了的。”

听到江昱朗的话,邵烬心脏忽的抽了一下,莫名的堵。

江昱朗说完便回了自己位子,关之言还杵在原地,看了他一会儿,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兄弟,你最近性欲有点旺盛啊,考虑找个女朋友,手用多了会阳痿的。”

邵烬抬眼有些阴沉的盯着他。

“真的,不是让你为了泄欲而找对象,而是为了提高你的情绪价值,你都不知道一个可可爱爱的女朋友能给你生活带来多大的惊喜。”关之言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说到,言辞诚恳:“将那些过多的精力耗费在谈恋爱上,你就不会一天天都欲求不满了。”

“当然,也不一定必须要女朋友,男朋友也行啊。”

邵烬:……

“讲真的,学校里那么多追你的男男女女,你就没一个看上的?你跟老江到底是太挑呢还是太挑呢?”关之言笑着调侃。

“别带我,我可没经常在宿舍打飞机啊。”江昱朗摆手拒绝加入群聊,“我不是挑,我是还没遇到让我有那种心跳加速的女生,要是遇到了,我不要脸的舔也要把她舔到手。”

关之言:“6。”

又看向邵烬,挑眉:“咱学校没有,要不这周你跟我一起去我老婆学校,看能不能遇到你的命定?”

邵烬收回目光,面无表情的拒绝:“不去。”

“别这么果断,好好考虑考虑,爱情是要靠自己去寻找的,不会自己砸你身上。”关之言继续游说。

邵烬:“没兴趣。”

“啥没兴趣,没兴趣你一天天的不是做春梦就是白日手淫的,你就是单身太久给自己憋出心理疾病了。”

邵烬乜了他一眼,懒得再说话。

“我说你——”

“他不去我去。”江昱朗跳出来说,“正好我还没去过h大呢,去逛逛也不错。”

关之言看了眼合眸假寐的邵烬,又看向兴致勃勃的江昱朗,笑道:“行,啥时候有空我跟我老婆说一声,带你去吃h大食堂的红烧狮子头,巨好吃我跟你说。”

江昱朗比了个ok的姿势,“这两周学生会事情多,忙完我就去。”

浴室的水声停了,乔声穿着一套淡蓝色的睡衣睡裤,头发湿漉漉的还在滴水,白皙的皮肤上透着漂亮的粉红,两眼湿漉漉的,看起来又软又水嫩。

江昱朗看着他穿着睡衣,疑惑地问:“乔儿,你怎么换睡衣了,不是说一起去吃晚饭吗?”

乔声看到江昱朗就莫名的心虚,想到刚才的事还心有余悸般,小声的说:“你们去吃吧,我不太饿,晚点点外卖就好了。”

“啊,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江昱朗走过去关心道。

乔声摇了摇头,坐在自己位子上不敢看江昱朗,从抽屉里拿出吹风机准备给自己吹头发。

“那你怎么——”

“那行,乔儿,我们先去吃,你想吃什么在群里说,我们吃完给你带回来。”

关之言突然出声打断江昱朗,拉着他准备往外走,又给邵烬使了个眼神,有点强硬的。

邵烬收回看乔声的目光,起身跟他们一起出去。

几人都走了后,乔声才松一口气,咬牙切齿的边骂邵烬边给自己吹头发。

去食堂的路上,江昱朗奇怪的问:“你刚干啥打断我。”

关之言没回他,杵了杵邵烬,问:“你是不是打乔儿了?”

江昱朗吃惊:“啥玩意儿?”

邵烬凉凉看他一眼,否认:“没有。”

“没有,乔儿走路姿势都不对,不是你打他了是为什么?”关之言显然不信的眼神。

听到关之言的话,江昱朗恍然大悟:“难怪,下午乔儿还兴致勃勃的说要等我们下课一起去吃晚饭,突然就不去了,还一副虚弱的样子,肯定是因为你在宿舍打——那个啥把乔儿惹生气了,然后你俩就打了一架,对不?”

邵烬:……

邵烬的无语在江昱朗看来就是默认,他严肃的批评:“不是我说你,这本来就是你的不对,你怎么还能跟乔儿动手呢,你这人高马大的,不是欺负弱小么,可耻可恨啊邵烬。”

关之言也颇不赞同的语气:“就是,就你这大块头怎么好意思跟乔儿动手的,身为舍长我必须要严厉的批判你的行为。罚你等会儿去校外帮乔儿买一杯他最喜欢的抹茶豆乳给他赔礼道歉。”

邵烬耷着眼皮,“哦”了一声。

游泳是a大的必修课,一般安排在大二,乔声虽然不怵水,但也确实是旱鸭子一枚,小时候跟家里人去过不少次游泳池,但一直没学会。大概是天赋都给了学习,所以运动方面完全背道而驰。

其实a大的游泳课及格也不算难,憋气半分钟加游出十五米就行。乔声试过了,憋气他练练能达到,但是游泳算上蹬底滑行他最多只能出去十米,而且游泳课只上八周,他没把握自己这八周能提高五米。

为了让自己体育课成功历劫,乔声想到一个好主意,就是请江昱朗教自己游泳,这样还有机会跟江昱朗拉近距离。游泳这项运动,可不就得有把手的教嘛,肢体动作一多,那亲密度不就增加了嘛。

乔声站在江昱朗座位旁,一脸真诚的请求,江昱朗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为难:“可是我不太会教人啊,我只会自己游。”

“没关系的,你就把你游泳的技巧告诉我,我自己练,你在旁边看着,觉得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指点出来就行。”

“这样啊,那——”

“让邵烬教啊!”一旁的关之言忽然出声打断江昱朗,边说边朝江昱朗使眼色:“咱们阿烬游泳队的金牌选手,这么好的老师不用白不用啊。”

乔声:“我才不——”

江昱朗收到关之言发来的讯号,立马附和道:“就是啊乔儿,让阿烬教肯定分分钟你就学会了,考试拿满分都没有问题。”

一顿,他又不确定的看着关之言说:“不过,阿烬会同意吗?”

“必须同意啊,是吧,邵队?”关之言伸出颗脑袋朝着邵烬位子问。

邵烬没回头,手上行云流水的操作游戏,声音低沉:“嗯。”

乔声瞠圆了眼瞪他:要你答应!

“他的方法不适合我!”乔声直接拒绝,又看向江昱朗游说:“还是阿朗教吧,我一定会好好学不让你费心的。”

江昱朗看看关之言又看看邵烬,讪笑着说:“那个乔儿,我真不会教人,而且我的方法只适合我,不适合你。还是阿烬教吧,你想想他一游泳队的,肯定知道怎么教学能让人尽快学会了,还有四周就考试了,速成找我肯定是不行的。而且我们社团最近承接了一个校外活动,我怕是抽不出什么时间来帮你,真是有心无力,对不起了啊,乔儿。”

乔声哑言,江昱朗都这么说了,他要再强求下去就有些道德绑架了。

他把目标又放到关之言身上:“舍长,要不你教教我?”

“哈哈,乔儿,不是我不帮,其实我也是旱鸭子来着,不比你好上多少,也就勉强及格而已。”关之言笑着说,“就让阿烬教呗,反正他平时也在游泳馆训练,你有空就去找他,一周学个三两天,说不定在咱们邵队的悉心教导下,以后你都可以去横跨长江了!”

乔声:……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两人是有意要撮合他跟邵烬,不管他说什么都不会答应教他的。

乔声不高兴的撇了撇嘴,往自己位子上走,路过邵烬位子上的时候撒气般的瞪了他一眼,邵烬没什么所谓的笑了笑。

哗啦哗啦。

乔声从水里冒出来,池水从他身上坠落溅入水里,他一边大口的喘气一边用手将脸上的手抹开。

“27秒,乔声,三岁小孩都比你憋的久。”

邵烬站他旁边,垂眼讥笑道。

“能教教,不能教滚!”

长时间埋在水里憋气令乔声脑子有些晕眩,胸口闷着的气还没完全吐出就听到邵烬的嘲讽,他立刻凶巴巴的怼了回去。

“行,你找别人去吧。”

甩下一句态度无所谓的话,邵烬便一头扎进水里往对岸游去。

乔声看着一瞬就游的老远的身影,眼里直冒火。要不是找不到其他人,他会找你这个混蛋吗!

他怀疑全校会游泳的都被邵烬控制了,不管找谁都一副为难的表情委婉的拒绝他,连那些曾经跟他示过好的人都没一个答应的,想着自学算了,结果越学游的距离越短,以至于他不得不拉下脸来找邵烬。

乔声看着已经游到对岸的邵烬,越想越气。

27秒怎么了,27秒很短吗,及格也就30秒,他只要再坚持一会儿会儿就及格了,凭什么嘲笑他!

乔声捏住鼻子闭眼潜入水里,憋气而已,又用不着教,他自己多练练就行了。

乔声在水里给自己默数,数到第29秒的时候,泡泡从他嘴巴咕噜咕噜往上冒,第31秒的时候,胸腔仿佛要爆炸,第33秒的时候喉咙开始发疼,第35秒的时候,他恍然以为自己死了,立马起身趴在岸边大口大口的喘气,脑子嗡嗡一片,像是变成了一缕幽魂似的仿佛和这个世界分离,好一会儿才感觉活过来了。

他又抹了把眼睛,余光瞥到旁边有一座阴影,他偏过头一看,邵烬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旁边,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

“我刚刚憋了35秒,35秒!”他像是炫耀似的脱口而出,尾音带着傲娇的腔调,一顿,又拧眉呼道:“你又过来干嘛,不是不教了吗!”

大概是沉浸于自己憋气35秒的英勇战绩里,乔声丝毫未反应过来自己这句话多么像和对象吵架后的别扭撒娇。

邵烬笑意不减,夸奖他:“嗯,很棒。”

乔声一愣,很意外他会是这个回应,不应该是呛声说他35秒也很弱鸡吗?而且他的这个笑容也很不对劲,居然会让他觉得顺眼,好奇怪。

看来邵烬今天是不想跟他争锋相对,但乔声在他面前从来不会见好就收,下巴更高傲的上扬:“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

邵烬露出一种家长看小孩耀武扬威时的笑,不等乔声去琢磨他的意思,便说:“是是,你最厉害了。今天憋气已经联系的差不多了,接着学游泳吧。”

乔声戒备的看了他一会儿,怎么这人游了一圈回来就跟中邪了似的,居然不跟他对着干了。

虽然心存疑虑,乔声还是顺从的听他的指示学习,毕竟考试比跟邵烬干仗更重要。

“调整呼吸,放松身体,手臂对称向两边划,双腿向后蹬夹,不要同时手脚都动。”

“手臂划水的同时仰头吸气,蹬腿时在水里吐气。”

“用点巧劲,身子别那么僵硬,松手了。”

乔声身子被邵烬托着半潜在水里,他一边听着邵烬的指点一边做着动作。邵烬教学的时候收了平时吊儿郎当的讨厌劲,变得专注正经,虽然听得乔声很不爽,但不得不说他的教学方式很有用,他感觉自己已经学会了。

扑通。

乔声正美滋滋的幻想自己跟条美人鱼似的一下就游出十几米,邵烬忽然就松了手,乔声不设防的坠入池底,突然的重心失控吓得他在水里一阵乱舞,抓到一个支撑物就依赖的攀爬往上。

乔声双手双脚的缠在邵烬身上,劫后余生般缓了口气,抹了把脸就对着邵烬一段输出:“你有病啊,你松什么手,你想淹死我?你个卑鄙的混蛋!”

邵烬只是神色寥寥,不着痕迹的一只手托着乔声的臀部,没什么起伏的说:“考试是要你自己游过去,不是我架着你过去。”

果然,他还是那个讨厌鬼。

“那你不会提前吱一声啊?”他收了几分气焰继续质问。

邵烬面无表情:“我说了,你自己没注意。”

乔声哑然,他好像是说了,但他以为他是和前面那句身子不要太僵硬对接的,让他放松手劲。

乔声撇撇嘴,不吭声了。然后他才发现,两人现在的姿势有多么的暧昧,对方的手还放在自己屁股上。

“摸哪儿呢你!”乔声瞪他,从他身上挣扎下来,本来又想审判他一番的,但考虑到此刻泳池还有些其他同学,便小声的补了句:“臭流氓!”

邵烬狭长的眸子怪异的看了他一会儿,短促的笑了声,像是嘲讽似的,气得乔声又跟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炸毛。

正好有个男生走了过来,喊了声邵烬,说外面有人找他。

邵烬应了声,对乔声说:“你就在浅水区自己练会儿,我先过去,等会回来继续。”

乔声翻了个白眼,不回话,但身体很诚实的往浅水区走去。

乔声在浅水区回忆着邵烬的指点尝试了两次,但是在和之前一样,游出不到几米身体就沉了下去,只能扑腾着站起来。他就奇怪了,怎么有的人就跟充气了似的,一到水里就能自己浮起来呢。

他一个人练着没劲,往门口看了看,邵烬正和一个身材娇小长相甜美的女生说着什么。邵烬虽然没什么表情,但也算的上是和气,女生笑得很甜,也不知道两人在说些什么。

切,招蜂引蝶的渣男,也就这些心思单纯被你外貌迷惑的小女生会为你所骗了。

乔声翻了个白眼,扎水继续练习。

来的人是新宣社的,因为篮球赛夺冠的那一期新闻得到了很好的反响,便像邀请邵烬和他的队员们再做一期关于篮球的专访。邵烬跟她对接完之后,转身往游泳池扫了一圈却没发现乔声的影子,正当他疑惑只是,忽然有个人焦急的大喊:“哎呀,有人溺水了,快过去救他!”

“好像是乔学神吧,他刚就在这游来着!”

邵烬心脏猛得一收,不等脑子做出指令就迅速跑到泳池边,一个猛扎跳入水里,往深水区冒泡的地方游去。

邵烬将乔声抱着游上岸,把他平躺放在岸上,周围的几个学生都围了过来,一脸焦急的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乔声。

“都散开一点。”邵烬沉声对周边的人命令,几人听到后都顺从的退了一两步,把空间给两人留出来。

邵烬跪在乔声旁边,看着面无血色的人眉头紧锁,他将手压在乔声胸口给他做心肺复苏,每按压30次之后就分开乔声的嘴给他做两次人工呼吸,一只循环这个节奏。

随着时间的拉长,邵烬心脏以非正常的频率跳动着,甚至越来越快。

周围的人见乔声迟迟没有反应,也都担忧得不行,交流声越来越大,有人给校医务室打电话,有人联系老师。

直到邵烬第六次给他做人工呼吸时,乔声才呛着吐出一大口水,身体也随着咳嗽颤抖。

见人醒了过来,周围的人都松了口气,邵烬一只紧绷着的身体也放松下来。他半跪在乔声旁边缓了两口气,看到他缓慢的睁开了眼,扶着他慢慢坐起来,先是问了句:“放松呼吸,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乔声呼吸急促,还深陷于溺水的窒息恐惧中,感觉全身都灌满了水,脑子嗡嗡的,周围好像隔了一层水做的隔离罩,附近的声音被这层水罩子过滤进来,有些模糊混重,他辨别了好一会儿,才听懂邵烬的意思,仍有些懵懵的摇头。

眼睛因为长久进水而酸涩疼痛,乔声用力闭了闭眼,逼出些眼泪浸润后才感觉好了些。又晃了晃脑袋,听到邵烬让他把耳朵里的水弄出来他也照做,分别偏头拍打耳朵,将里面的池水都弄出来后,终于感觉周围的声音清晰些了。然后他便听到,他们说幸亏邵烬救了他,给他做心肺复苏和人工呼吸他才能醒过来。

虽然乔声很不愿接受,但邵烬救了他是事实,正想说摒弃前嫌五秒钟跟他道个谢,就听到个女生的声音很兴奋的说磕到新cp了,邵烬给他做人工呼吸的时候她很可耻的带入了接吻。

乔声:……

突然就不想道谢了。

乔声迟钝的回忆起将醒之时嘴唇上冰凉却柔软的触感,心里闪过一种难以言述的怪异感觉,这种感觉令他陌生又心烦,他把这归结于和自己讨厌的人亲密接触而产生的厌恶感。

啐,什么接吻,人工呼吸是人工呼吸!

他偏过头去看邵烬,他表情有点沉,略短的湿发一绺一绺的粘贴在额上,眉眼压得有些低,看起来隐隐有怒气。

乔声一看过去,严厉冷沉的嗓音就扑了过来:“不是让你呆在浅水区吗,你往深水区跑什么,非要逞能把自己作死才满意?”

乔声本来还有些恍惚,邵烬这么一凶,刚才池水一股一股往他嘴巴鼻子和心肺灌的失控害怕感又漫了上来,本就酸疼的眼睛更酸了,突然就很委屈,嗫嚅着说:“我哪儿知道啊,我明明是在浅水区游啊,谁知道就游到深水区了……”

邵烬想起刚刚毫无生息的乔声还有些后怕,但一听到乔声委屈的嗓音,顿的心里那股烦闷就散了去,手足无措起来,正想要安慰两句,就见乔声忽然兴奋的亮了眼睛,急切的问他:“我刚刚在哪里溺水来着?”

邵烬以为他是要反思,指了个位子:“那儿。”

乔声专注的指着水池嘴里数着什么,激动得看着他:“那我岂不是游出了快二十米,邵烬,我学会游泳了!”

邵烬:……

乔声的溺水反应随着上岸的时间慢慢缓解,校医来了给他做了个简单的检查,确定没事后叮嘱了他两句,又夸了夸邵烬救援行为做得很到位。

乔声换了衣服后便去食堂吃晚饭,邵烬跟他一起,虽然他不太愿意,但对方怎么说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虽然平时他们能日月不见绝不存活同一空间,但今天他愿意放下往日恩仇大度一次,甚至为了报恩晚饭都是他刷的卡。看看自己,多么的包容雅量有气度,不像某些人,阴险卑劣不要脸,抓住他一个把柄就各种威胁纠缠,今晚还厚脸皮的点了最贵的套餐!

乔声一脸愤懑的盯着悠闲吃饭的邵烬,撑不死你!

上完周五的课乔声吃了晚饭后又去了游泳馆,所谓的学会了游泳不过是个巧合,后来他又试了两次,最多只能游出十二三米,也不知道他那天是怎么就游出二十米的,简直神奇。

周五泳池人是最少的,游泳队差不多下午四点就结束了训练,也没有其他上课的班级,第二天就是周末,回家的回家出去玩的出去玩,基本上不会再有人来泳池,除了像乔声这种来恶补课程的。

邵烬在跟他教练谈事,乔声换了泳裤站在泳池边,看着泳池里正在游泳的几个人沉思。怎么别人游起来就这么轻松,他就这么困难呢。前前后后,在邵烬那儿已经上了六节课了,还有不到两周就要考试了,但他的十五米还是不稳定。眼看着其他跟他一样找游泳队上小课的同学都陆续出师了,就他还是个留级生,令他阵阵的心烦郁闷。

邵烬和教练谈完事情便转身朝乔声走,那人站在岸边,双手叉腰,嘴里絮絮叨叨的不知道在念些什么,看起来傻气又娇蛮。

刚走出没几步,就看到旁边有两个女生一副春心荡漾的望着乔声那边,低声窃谈。

“乔宝好可爱,像个洋娃娃一样,全身上下都白白嫩嫩的,奶子好粉,嘶,好想给他舔肿。”

“就是就是,老婆好软好乖,想亲。为什么我不能长根几把,好想操老婆,给他操爽操哭。”

邵烬沉了沉眉,睇了个冰冷的眼神过去,两个女生被这冷刀突然的一刮,立马噤了声,有些尴尬的红了脸,躲避着视线。

乔声看到邵烬走过来,说:“聊完了,我们速战速决啊,大周五的,下个早班。”

邵烬表情有些冷,乔声以为是教练训斥他了,正想嘲笑两句,邵烬便一言不发走近他,勾住他的脖子就栽进泳池里。

乔声被突如其来的水漫金山吓的惯性反应的扑腾,扑腾没两下又被邵烬捞起来。他急促呼吸两口,抹了把脸就开骂:“你发什么神经,我招你惹你了,不想教你就别教,我又没有求你,什么臭脾气,简直有病!”

邵烬只是沉沉的盯着他,从他莹莹的双眼到水润的嘴巴,从纤细的脖颈到粉粉的乳晕。

乔声注意到他的视线,立马双手环胸遮住自己的胸,羞愤的骂他:“看哪儿呢,臭流氓。”

邵烬没有回应,收回视线,若无其事般恢复冷淡的调子:“开始吧,不是要速战速决。”

乔声皱眉,嘀咕道:“神经病吧……”

虽说是速战速决,但乔声算是看出来了,邵烬这人就是个阴晴不定的神经病,时不时的就要发疯折磨他,他还是得尽快学会游泳赶紧远离他,这可是游泳池,邵烬的主场,在这里跟他决斗他必死无疑。

乔声不顾邵烬的阻拦,游得手脚都快抽筋了才结束,外面天已经大黑了,游泳馆里早已没有了人。邵烬站在旁边,皱着眉头,十分不赞同的语气批评他:“你这么急于求成不仅学不会,反而会让你身体受伤,明天看你起不起得来。”

乔声边上岸边呛他:“要你管,我又不用学会,我只要考试及格就行了。后面不要你教了,我自己练习就行。”

他最后几次都游出了十五米,后面再找个时间自己来练习两次,考试就没问题了。再让邵烬教,他不是被气死就是被淹死,反正他本意也不是想要学会游泳,而是应付考试。

邵烬脸色有些阴沉,站在水里视线一直随着乔声走。乔声才不管他什么心情,得意的扬着小表情往更衣室走。

乔声先是进了更衣室里面的冲洗间,穿着泳裤随意冲了一遍热水,取过毛巾边擦身上的水渍边回更衣室,从柜子里取出衣服正准备穿,听到有脚步声进来,他看过去,邵烬高大矫健的身影投入眼眸。

“干嘛?”他没好气的问。

他们游泳队在游泳馆有专属的更衣室,可比他们普通学生共用的这个要精装多了

乔声拿着t恤正要套,邵烬却突然走过来夺了他的衣服扔回柜子里。

“你有病啊,干嘛,杀人灭口啊!”

乔声被邵烬拖着又回了冲洗间,他怒视邵烬,却被他脸上露出的古怪表情盯得心脏一紧。

“你啥眼神,要打架吗。”

虽然语气上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但乔声心里不得不怵。游泳馆已经没人了,要是邵烬真跟他打起来,怕是呼救无路他进医院进定了,他对自己和邵烬之间的实力悬殊还是有很清醒的认知的。

邵烬一手抓着他手腕,一手摁着他的肩膀把他压在瓷砖墙壁上,后背传来的冰凉触感令乔声打了个猛颤,他抽了口气,皱着五官质问:“你干什么你,冰死我了。”

他挣扎着要脱身,却被邵烬压得死死的,他一脸烦躁:“到底要干嘛,屁也不蹦一个,是要吵架还是打架?装什么哑巴。”

邵烬盯了他凶恶的小脸一会儿,视线下移到他胸前。

乔声虽然是双性人,但胸部并未像女生那样高高隆起,只是供着很浅的一个弧度,还没有那些常健身的胸大,因此即使裸着上半身他也不用顾虑会被人发现什么。乔声的皮肤很白,又嫩,稍微用力点触碰就会留下绯红的痕迹,胸口两处乳晕粉粉的,乳尖因为凉气而颤巍巍的立着,小巧可爱,有点像一朵盛开的粉色蔷薇,蔷薇里藏着一颗红色的珍珠糖。

邵烬突的觉得舌尖发痒,喉口有些干涩,眸色深沉幽暗,喉结用力滚动了下,在乔声持续不断的骂骂咧咧中低头含上了那小小的乳尖。

敏感的地方传来湿濡温热的触感,乔声瞬间空白了脑子,瞪大双眼,呆若木鸡。

邵烬明显感觉到乔声胸腔里的震动变得急促起来,他眉眼很浅的弯了弯,伸出舌尖去舔小小的乳粒。

乔声被这色气的一舔刺激得整个人都颤抖了下,意识回笼,血色瞬间从胸口往上蔓延,爬满他的脖子和脸庞,他不停地眨眼,纤细浓密的睫毛蝴蝶振翅一般抖动,嘴唇也在抖,嗓音断断续续的:“你你你、你做做什么,你疯了,你干嘛……”

“住、住嘴……邵烬……”

乔声脑子嗡嗡一片,不太能思考,空出的一只手去推邵烬的头,却被邵烬抓着压在墙上,舔舐的力道更加深重起来。

“嗯……你、你,你流氓啊……”乔声眼眸变得湿润,音色也像是浸过水一般,又软又黏潮。

邵烬将他整个胸乳都含在嘴里嘬,舌面细密的舔舐乳晕,舌尖抵在奶尖上又勾又戳,时而还要用力的吸,像是要从那细细的乳孔里吸出奶汁一样。

乔声感觉有密集的酥痒从乳尖蔓延,顺着经络骨道递至全身,小腹处缭绕起一股酸意,小逼逐渐变得湿润起来,他夹紧了腿,全身都有些绷紧。

邵烬注意到他的小动作,眼里浮现笑意,更用力的去吮吸轻咬。

“哈……邵烬……你别吸……”

邵烬每吸一次,乔声身体里就跟起电一般的麻一次,酥得双腿发软。

嘬吮声清晰又响亮,一迭一迭的传进乔声的耳朵里,像是飓风一般在乔声脑海里掀起波浪。

邵烬吃得痴迷,像是贪婪的饕客一般几乎将他整个胸乳都含进了嘴里,密匝匝的舔过每一寸肌肤,似乎要将乔声每一个毛孔都沾染上自己的气息。

一边的奶子被邵烬吃在嘴里,湿热又缱绻,另一边暴露在空气中,潮冷又颤巍,两边截然相反的触感差异令乔声的神经仿佛被拉扯着,带着一股难以言诉的渴望,想要更多,想要均衡。

乔声双眼潮湿,张着嘴不停地低吟轻喘,想说什么,却又羞耻的说不出口,将下唇咬得更加湿红。

邵烬吐出被他吃的红肿起来的奶子,上面沾满了他的口水,湿漉漉的在灯光下反射着色气的光。他抬眸看了眼满面潮红的人,又将另一边的奶子含进嘴里如法炮制的嘬舔。

“唔嗯……你、你狗啊……”乔声低喘着骂他。

虽然嘴上一副讨厌的态度,但两眼已经透露出沉溺之色,心里的欲望被慢慢填补,声调都变得娇软不少。被邵烬这么舔,确实是舒服的,而且是一种说不清的带着羞耻的舒服,但他绝对不会在邵烬面前承认,哪怕他现在的表情看起来喜欢极了。

邵烬舔了很久,将他两边的胸都亲得红肿之后这才抬头凝视着他,嘴角含笑,问:“喜欢?”

乔声脸还很红,双眼迷离,嘴上却凶巴巴的:“不喜欢,讨厌死了。”

“哦。”邵烬不以为意,松开一只手在乔声毫无防备之下迅速扒了他的泳裤,挤进腿缝摸到那饱满的肉户,勾唇道:“不喜欢还湿了,发骚?”

乔声恼羞的反驳:“你才发骚,那是泳池的水,还有刚才洗澡的水,你少诬陷我,你呃——”

邵烬带笑的眼眸一直望着他,手指毫无征兆的就挤进了紧致软绵的穴道,在里面抠挖打转,嘴上也不忘打趣他:“里面都是湿的,也是泳池里的水灌进去的?”

乔声娇嗔的瞪他,语气不稳的说:“本、本来就是嗯啊……”

邵烬摸到他的敏感点用力的按压,乔声瞬间软了身子,小逼流出一大股水。

邵烬笑着,一边用大拇指去磨蹭他的阴蒂,一边又伸了根手指进去,三根手指齐驱在里面搅动,乔声薄薄的肌肤都在轻颤,刚刚擦干净的身体,又冒出了细汗。感觉到小逼里又滚了一大股淫液出来,邵烬抽出湿淋淋的手,褪了自己的泳裤,将手上的淫液胡乱往勃发的阴茎上一抹,抓着他一跳腿扣在自己腰上,龟头顶着湿漉漉的穴口,一寸一寸的往蠕动着的阴道挺进。

“别、别进,邵烬,好撑,唔额……”

阴茎一点一点的填满紧致的穴道,将细嫩的软肉撑平撑开,进入三分之二后,邵烬忽的一个用力的挺身全部操了进去,乔声发出一声难耐的呻吟,只感觉自己下面被填得过分的满,一丝空隙都不留。

乔声喘着气,骂道:“你混蛋!”又想到当下的地点,紧张得整颗心都悬着,小逼死死咬着进入的巨物,“你疯了,你不要脸我还要,你是不是就想我俩成为校园头条!”

这里比厕所更危险,厕所好歹还能锁门,而这里完全开放式的,要是有人心血来潮来游个泳什么的,他俩可就要完全社死现场了。

“怕什么。”邵烬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戏谑道:“担心大家知道我们风光霁月的乔大学神原来是个爱流水的淫荡小骚货?”

乔声因为他的话气得眼眶泛红,愤怒却又委屈的回击:“你才是骚货!你才淫荡!你这个动不动就发情的禽兽!”

明明每次都是他先发情把自己搞成这样,凭什么要倒打一耙的侮辱他,他邵烬简直是个可恶可恨的大混蛋。

邵烬从他眼里看到脆弱的神色,心脏忽然狠狠拧了一下,滑过一阵怪异的疼,他垂了垂眸,视线落到乔声纤细的脖子上小小的凸起,失神了片刻,等他回过神来,自己已经低头含住了乔声小小的颤动的喉结。

他一愣,却没有立马移开,而是闭上眼,轻柔舔吻那从皮肤里鼓起的小小软珠。

乔声因为邵烬的动作瞬间一怔,一股奇怪的微妙的感觉自胸腔里滚动,他还来不及去研究那是什么,邵烬已经挺动腰身在他身体里抽插起来。

“啊……等下,你别在这里……”

邵烬一边亲他的喉结一边加快速度在他软穴里操干。

“唔……邵烬……”

冲洗室除了引导热水的水管莲蓬头没有多余的东西,连隔间都没有,就只是一个四四方方的空间,很空旷,两人制造出来的声音在这空旷的空间像是透过了一个扩音器般被放大来,甚至还带着些回音般。

邵烬亲够了他的喉结,又去咬着他红的滴血的耳垂舔舐。乔声的耳朵很软,因为充血而发烫,邵烬不仅用舔还用牙齿轻咬,粗厚的舌头一寸一寸的游走过他的耳廓,撩勾软骨,往耳朵里钻,身下的动作却一刻也未停,猛烈的往湿滑的软穴里进出。

乔声的耳朵很敏感,被邵烬这么含在嘴里舔让他整个人都软了,好像骨头都酥了,身体里泛起一阵强过一阵的快感。他感觉到自己小逼又喷了水,整个人都有些轻飘飘的,站不住脚跟,若不是邵烬箍着他圈在他腰上的那条腿,他可能已经滑落在地。

他不知道邵烬为什么要对他对这些。舔他的胸,吻他的喉结,亲他的耳朵。他们之间的定义不是炮友么,而且邵烬这种直男,应该只对他的小逼感兴趣,怎么会对他做这些事,像是亲密爱人之间才会有的温柔。

邵烬也说不清为什么总要做这些讨好乔声的情事,他的意识也不知道是被什么牵动着,看到乔声身上任何一处都想去舔一舔亲一亲,似乎他身上哪里都是香香软软的,像一块令人垂涎欲滴的上好糕点,想要拆吞入腹。而事实证明,乔声却如他表现出来的那样柔软甜美,令他食髓知味。而且看到乔声因为他的而露出喜欢沉迷之色,他的胸腔就像是塞进了又轻又暖的东西,这种东西令他肾上腺素激增,心情愉悦。

是征服欲吗?邵烬猜想,但又觉得不尽然,似乎比征服欲要更高层次一点的东西。但不管是什么,他很喜欢,既然喜欢,那他必然要得到。

乔声在他怀里又抖着身子喷了一波,刚洗过的身子被带出的汗水和淫液又沾湿得黏糊糊的。乔声整张脸都红红的,脸上挂着些泪,纯情的可爱之中带着色气的妩媚,邵烬眸色浓郁的一直盯着他,准确来说是盯着那张红润的喘息的小嘴。

他忽然想到给乔声做人工呼吸时那种曼妙的柔软的触感,那会儿急着救他也没能好好感受,现在仔细回想起来,总觉得像是什么汲汲渴望要得到的东西一样有些抓心挠肝的痒。

乔声不让他亲他,他要把自己的初吻留给江昱朗。

邵烬回忆起刚开始乔声躲避时他内心那种失控的暴躁感,为了逃避这种心烦的情绪,他一直紧守着乔声的这个禁止。现在又觉着,他跟乔声之间,本来就是掌控与服从的关系,是乔声受限于他,为什么他要听乔声的话。

“别操了……够了……”

红润的小嘴吐出嘤咛,软软的像是从水里游过来。邵烬心下一动,低头亲上了让他心痒难耐的柔软。

呼吸被阻,唇上传来的压制触觉令乔声瞬间从情潮里回神,他惊讶的睁大了眼,整个人都蒙了。

邵烬含着他嘴巴动了动,乔声震惊又羞愤,双手往他肩上推,脑袋也乱动,挣扎着要躲开邵烬的吻。

“谁让你唔——”

乔声刚躲开没一会儿,又被邵烬掐着下巴把脑袋扭过来,嘴巴被对方堵了个严实,舌头趁机从张开的唇里塞进了他嘴里,去勾着他的舌头搅。

“唔——唔——”

乔声愤恨的瞪大了眼,谩骂声全都变成了唔唔声。邵烬凭什么亲他,经过他允许了吗,这个混蛋!

他气得咬他,很用力,邵烬疼的嘶了一声,退出了舌头,操干的动作也暂停,表情阴翳的凝视他。乔声感觉到口腔里有血腥味,即便邵烬此刻的表情有些可怕,他却一点也不怵的回瞪他。

活该,谁你让亲他的。

在乔声心里,接吻是比做爱还要亲密的事,这种事是能跟喜欢的人做。所以他可以跟邵烬上床,但不允许他亲自己,他只会跟自己喜欢的人接吻。

邵烬冷笑一声,抓着他腿的那只手骤然握紧,另一只手掐着他的下颌也施加力道,乔声两腮被掐得生疼,嘴巴也被迫张开合不拢。

“你混唔——”

他的斥骂淹没在邵烬随之而来的重吻里。

邵烬吻的很用力,将他的舌头往自己嘴里吸,连着口水也吸过去,喉结因为吞咽的动作不停的滚动。乔声被吸得舌根一阵一阵的发麻,什么话也说不出

嘴巴被堵住,鼻腔的呼吸也变得艰涩,乔声也不知道是因为缺氧还是别的什么,脑子越发的晕眩,眼前雾蒙蒙的一片,在朦胧的视线中,只能看到邵烬光洁的额头,浓密的睫毛和高挺的鼻梁。

下颌传来的疼痛令乔声难受,委屈的眼泪直流,不知道邵烬是不是察觉到了,手上的力道松了些,深吻的力度也满满变得轻柔,缠绵悱恻的舔他的唇瓣、虎牙和壁肉,勾着他的舌头缠绕。乔声大概是真的被亲迷糊了,竟然没有去推邵烬,而是双手无意识的攀附在邵烬肩脖上,顺从的去迎合邵烬的亲吻。

邵烬掀了眼皮,乔声上半张酡红乖顺的脸庞映入瞳孔,他心脏猛的跳动几下,又闭上眼继续亲乔声,腰胯缓慢的抽送起来。

“唔……嗯……”

乔声的呻吟从两人的唇缝中溢出来,相比之前似乎多了些撒娇的意味。

邵烬嘴巴都亲麻了之后才有些依依不舍的退出舌头,情色的舔了舔挂在乔声嘴角的唾液。睁眼看到乔声闭着眼,眼睫湿漉漉的,脸腮绯红,小嘴又红又肿,微微张开,勾人的调子从里面谱出,整张脸透着一股不同于往常的乖巧。

他感觉自己心跳似乎更快了些。

他松开掐着乔声下颌的手,将他站立的那条腿也勾起来挂自己腰上,双手托着他饱满的臀部,把人压在墙上,便猛烈的操干。

“呃哈……等下,太快了……”

小逼里的巨物忽然就加快速度令乔声招架不及,身体因为悬空而总有种被拉着这下坠的感觉,他惯性的抱紧了邵烬,寻求一点安全感。

邵烬猛操了十几下后,一个深顶又操进了乔声的宫腔。

“啊……”

乔声仰着脖子尖叫,身体哆嗦着喷水。

他还在大口的呼吸着,邵烬却马不停蹄的往宫腔里干,每操进去一下,乔声便感觉有一股抽筋一样的酸麻流过,令他混沌的脑子里不停的噼里啪啦的作响,震得他整个人都发麻。

被操软的肉壁紧紧的贴合在邵烬的阴茎上,宫腔嫩壁含着他的龟头嘬,每次退出都不舍的追上来粘黏,每次进入都谄媚的吮吸,邵烬爽得头皮一阵一阵的发麻。

肉穴里一直在流水,咕叽咕叽的水声和肉体击打声在冲洗室内像是被放大了一般格外响,色情又淫靡,钻进两人的耳朵里,像是点了一支催情香,催动两人身体里的情潮更加泛滥。

乔声喘息声变的急促又间断,出口的呻吟也带着哭腔。

“太深了……邵烬,呃哈……你轻点……”

乔声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像是被钉在邵烬的阴茎上一样,重力拽着他将邵烬的肉刃吃得极深,邵烬每次又操得用力,仿佛将他的宫腔也操穿了,操进了一个不可估量的地方。

“邵烬……呜呜……”

乔声将头埋在他颈窝,边哭边高潮,纤薄的背脊不停的颤抖,汗珠沿着沟壑往下滚。

邵烬满手都是水,有乔声的淫水也有他排出的汗液,湿湿黏黏的,肌肤相贴之处温度很高,像是生了火一样。他掂了掂乔声,继续用力操他,淫水在交合处被捣成了细密的白沫,随着快速的拍打四处飞溅。

乔声在他肩窝边哭边呻吟,细软的发丝随着两人激烈的动作扫在他下巴和脖颈,引起皮肤的瘙痒。邵烬偏头,含着他的耳朵舔咬。

“呜嗯……”

乔声被操得无力又脱序,手指和脚趾都不安分的一下蜷缩一下张开,细白的小腿在空中晃晃悠悠的。

莹润的耳朵被亲的湿漉漉的,泛着淫靡的水光。邵烬松了他的耳朵,在乔声又一次仰着脖子尖叫高潮时再次吻上了他的唇。

相比之前的,邵烬这次吻的极其温柔,像是在呵护一个什么脆弱的宝贝似的。但操干的速度越来越快,力度也凶狠,乔声被这凶悍的力度操得直娇哼,神经像是被拉扯成一条很细的线,在要断裂的边缘颤抖着。乔声被这岌岌可危的感觉撕裂的脑子发胀,像是有什么要炸开,直到邵烬又一个深顶,那根线猝然断开,他像是休克一般意识骤然消失,眼睛翻白,整个人哆嗦个不停,屄穴里汩汩喷水,又多又急。

邵烬被痉挛的肉襞绞得太阳穴突突的胀疼,他松开乔声的唇,埋在乔声肩窝,又深操了几次后抱紧乔声,埋在肉穴的阴茎鼓动着射精,一股一股的和喷出的淫液交融。

乔声醒来的时候正躺在一把折叠床上,身上已经穿戴整齐。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晕过去的,但看情况应该没晕多久。私处还有些酸胀的感觉,手脚也乏力。刺眼的光从头顶投下来,他眯眼适应了许久,慢慢坐起身来,搭在他身上的一件深灰色的外套随之滑落堆积在腰腹,他抓起来看了看,认出是邵烬的衣服后嫌弃的扔到一旁。

乔声慢慢站起来,随意的打量四周,认出这是教练休息室,腾的火气就上来了。邵烬这个该死的王八蛋,不仅在随时都可能会有人闯进来的冲洗室对他做那种事,竟然还把他带到教练休息室来了,他是生怕别人不会发现他俩之间的不正当关系啊。

可恶,什么体育学院之光,他分明就是整个a大之耻!

乔声气呼呼的往外走,刚到门口就碰到不知去哪儿回来的邵烬。他脸上带着愉悦的笑,像是发生了什么好事一样,语调都是轻快的。

“醒了。”伸手将手里提的一个食物打包袋递给他,“夜宵。”

乔声双眼喷火的瞪了他一眼,语气很冲:“不吃!”

“哦,我还以为你耗了那么多体力会饿呢。”

乔声炸毛:“你要不要脸,在这里做这种事,你是禽兽吗!”

“怎么就禽兽了。”他不以为然的反问,带着不经意的笑:“我是说你游泳费了很多体力,你是指什么啊,乔声?”

乔声见他那贱兮兮的笑就来气,特想给他那张讨厌的脸抓破。乔声瞪他一眼,恼怒的把人往旁边一推,越过他往外走。

邵烬看着他一步一个坑大有踩出地震之势的背影笑了笑,关了灯锁上休息室的门跟了上去。

乔声知道邵烬跟在他后面,令他烦躁不已,脚上带风似的越走越快,最后直接跑了起来。但逃跑是没有用的,天杀的室友关系让他前脚刚到宿舍,邵烬后脚就踏了进来。

宿舍里只有江昱朗在,他正开着电脑在看电影,见到两人回来随意的打了声招呼,知道两人多半是从游泳馆一起回来的便也没多问什么,继续看他的电影。

乔声一回座位就拉上了帘子,来个眼不见为净。

他坐在椅子上,一脸愤懑的盯着桌上摆放整齐的书籍沉思。

可恶,虽然他武力值不及邵烬,但也不能这么快就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甚至还享受的在他怀里高潮了好几次。胸口在衣服的摩擦下流窜起轻微的疼中带痒的感觉,乔声拿过镜子掀起衣服对照着看了看,两边的胸乳都还有些红肿,似乎比平时要大上一倍。

乔声回忆起邵烬埋头在他胸口舔吮他奶子的情景,不禁羞红了脸。

这个死直男发癫啊,干嘛舔他这里,还舔得很享受的样子。不仅舔他的奶子,还亲他的嘴巴。

等下,邵烬亲了他的嘴巴!

乔声后知后觉的回忆起这个事实,镜子偏了几个弧度,乔声在透亮的镜子里看到自己一张爆红的脸,眼里浮现着不可思议,绯色的唇瓣微微翻肿,他木讷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许久。

他跟邵烬,接吻了……

这个事实令邵烬震惊之余又愤怒,愤怒之余又羞恼。

邵烬这个混蛋,凭什么吻他啊,经过他允许了吗,可恶,他要掐死他。

这个恐同大傻逼一定是疯了,不然怎么会对他一个男的又是做口活又是舔奶亲嘴的,心里变态么这不是。肯定是一天天片看太多臆想过盛把自己逼成了一个对着个人就会发情的种马,都分不清对方是男是女的,以为有个逼就是个女的,所以才会对他做这种事,不然很难解释他这一系列与直男背道而驰的行为。

当然,他才不会认为邵烬是下崆峒山了,崆峒山那么好下,怎么还会有那么多痴1怨0,邵烬这种狂妄自大的人,一恐同那就是一辈子的事。不然他早就对他后面下手了,怎么会这么久了都只操他的小逼,还不是因为打心眼里恶心同性做爱那回事儿。逼这种器官,一向是女性的代表,即使长在了他一个男人身上,邵烬也会安慰自己操的是女人罢了。

不知道为什么,又突兀的想起了邵烬说同性恋恶心的话,那种语气,真是厌恶到了极点,乔声心里一阵的烦闷。

乔声懒得去想邵烬怎么想的,他爱怎么想怎么想,反正一学期已经快过了一半,到时候他一定要跟他老死不相往来。

他取了换洗的衣服,使气一般拉开窗帘,一眼就看到邵烬坐在对面一脸意味不明的望着他的位子。

“看屁!”他用口型啐他。

邵烬微微一笑,也无声的回应他:“看你。”

乔声瞠目,走过去踢了他椅子一脚,大声骂到:“你才是屁!”

“嗯,怎么了乔儿?”听到动静的江昱朗回过身来问。

“没事,我去洗澡了。”乔声语气里还带着烦躁,又恶狠狠的瞪了眼邵烬便去浴室了。

洗澡洗到一半,乔声才想起自己的书本还没带回来,明天还得跑一趟游泳馆,烦死了,都怪邵烬那个大混蛋。一心烦,手上的力道就没控制住重了点,正好在洗下体的乔声私处滚起酸胀,他差点腿软摔倒。

啊啊啊,烦死了。

乔声在浴室无声的尖叫,抓过邵烬的沐浴露和洗发露瓶口对瓶口倒过来倒过去,上下摇晃混了个彻底。

乔声将洗好的衣服晾好,往室内走时正好与准备去浴室洗澡的邵烬错身,他故意别了他一下,趾高气昂的回了自己的位子。

桌上放着他今天带去体育馆的书籍和一个打包袋,乔声不用猜也知道是邵烬放的。他一把抓过包装袋就想仍回邵烬位子上,袋子里飘出熟悉的馋人的香气,胃就很没骨气的叫了两声。

乔声:……

虽然已经吃过晚饭才去的游泳馆,但游泳加上做爱着实耗费了他不少体力。乔声看看外卖袋子又看看浴室,很快下了决定。不吃白不吃,本来就是邵烬欠他的,这当他的赔罪都不够。

乔声心安理得的坐下打开了外卖盒子,惊喜到竟然是三食堂的香酥鸭腿。三食堂离他们宿舍最远,每晚的香酥鸭腿有是限量的,懒惰加上抢手,他很少有机会能买到,以前吃过的几次也基本上是邵烬给他带的。

切,邵傻逼还知道怎么投他所好,不过这也不能免罪他今天的混账行为。

满足食欲的乔声心情很好,决定今天就不去关邵烬小黑屋了,虽然他已经洗完出来了。乔声神色愉悦的将吃完的空碗连带着打包袋放到邵烬桌上,一副神气傲然的姿态:“还给你。”然后乐颠乐颠的去阳台刷牙。

邵烬看着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没说什么,提着袋子出门去扔。

熄灯之后,乔声坐在床上刷了会儿微博,发现没什么可看的料,又进了学校论坛,准备进江昱朗的帖子看看有没有出什么新的美图,就被一个标题怪异的帖子吸引。

[声声不烬,嗑之我幸]

他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好奇心驱使下还是点开了那条帖子。

置顶的照片是那天那溺水被救上岸后邵烬对他做人工呼吸的场景,评论里嗑生嗑死的造谣“这不是接吻是什么”“多么感人肺腑的爱情啊”“我可以是假的,他们一定是真的”

乔声:……

他往下刷了好几页,里面放了好几张那天的照片,乔声点开一张邵烬给他做心肺按压的照片,放大仔细看了看,邵烬一向欠扁的死人脸上竟然透着浓浓的担忧,仿佛他看着的那个人对他极其重要一般。

角度问题,邵烬怎么可能会对他这么担心,就算真有,那肯定也是因为怕自己死了他会成为间接凶手。

帖子里除了那天的照片,还有很多其他两人一起的照片,几乎都是他跟邵烬闹掰之前的,那个时候他们经常同进同出,几乎没有任何不耐的神色,从来都是开心的、笑吟吟的。

乔声看着这些照片,一阵恍惚。

他想,如果没有听到邵烬那句话,也许他们还会像以前那样要好,或者邵烬只是个直男但对男同并没有那么大的恶意,他跟他,还会是宿舍里关系最好的两人。

评论里几乎都是在嗑cp的,有以前就嗑上的,也有上次事件后嗑上的,乔声忽然就没了看的欲望,连吐槽的兴趣都提不起,他关了手机躺下准备睡觉。

一会儿又打开手机,切了小号点进帖子,发了条评论。

[正主是直男,嗑玻璃渣了你们!]

乔声周六在实验室泡了几乎一整天,晚上回宿舍的时候只有江昱朗在,正拿着手机不知道和谁在聊天。邵烬是本地人,家里有事上午就回去了,估计明天回来。

乔声洗完澡后状似无意的问江昱朗明天要不要跟他一起去图书馆,江昱朗说他明天要去h大玩,问他要不要去。乔声有点心动,但又想到下午要跟同学去看实验情况,只能遗憾拒绝。

实验结果一如预期,只要再验证最后一个结论,他们就可以信心满满的提交报告了。乔声和同学去吃了晚饭后又一起在学校走了个把小时消消食才回到宿舍。

江昱朗和关之言还没有回来,宿舍只有邵烬在,乔声心情好不想跟他搭话,怕影响自己的好心情,便无视他的存在在自己位置上开开心心的拿出习题册准备做套题庆祝一下。习题做到一半,江昱朗和关之言嘻嘻哈哈的回来了,一开门,江昱朗就神采飞扬声势浩大的宣布:“兄弟们,我可能要脱单了!”

乔声握笔的手一跐,在习题册上划出一条长长的黑色印记。

他微微抬头看着没有焦点的某处,表情木讷,脸色僵白。

两人没有发现乔声的不对劲,关之言接着取笑道:“这臭小子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对我老婆的室友一见钟情,当下就跟只花孔雀似的,开屏了一整天,骚得我都想装不认识他。”

“你懂个屁,能遇见命定之人多不容易,当然得赶紧把握机会,错过了那可是一辈子的遗憾。”

“哟哟,这就命定之人了,不怕是一时荷尔蒙冲动。”

“必不可能,见到她的第一眼,未来我们孩子姓什么我都知道了。”

两人还在你一言我一语的打趣,谁都没有注意到乔声的异样。邵烬目光沉沉的盯着乔声看了会儿,神色冷峻,对着两人冷声道:“别吵。”

两人皆是一顿,看向表情不耐的邵烬。邵烬几乎不会用这种态度跟他们说话,江昱朗正要问他怎么了,关之言这才注意到正在学习的乔声,杵了杵江昱朗,小声叮咛:“乔儿在学习呢,别打扰他,你这八字还没一撇的事,等有苗头了再说吧。”

江昱朗看向一动不动学的非常认真的乔声,点了点头,压着嗓音对着乔声道歉:“抱歉啊乔儿,你好好学习,我们不吵你了。”

乔声有些僵硬的回过头看他,艰难的扯出一丝笑来:“嗯,没关系。”一顿,又补充一句:“恭喜你呀,阿朗。”

江昱朗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的嘿嘿笑,“还没影儿的事儿呢,等我脱单了,请大家吃饭昂。”

乔声勉强的笑了笑,继续写题了。

后面的几天,乔声都是早出晚归,不管有没有课,起得比上早八的早,不到门禁点不回来,整个人都显得有些低沉。宿舍另外两人都没发现他的异常,一个沉浸于即将拥有的爱情美好里,一个以为他是为了生物比赛而忙碌于实验。

乔声确实是在忙实验,学校的参赛名额只有一组,乔声他们小组需要尽快将完整的数据做出来提交给老师审核,如果不加快进度可能来不及报名比赛。

下周游泳课就要考试,空余时间乔声也不忘去游泳池练习。邵烬不知道什么情况,表情一直冷冷的,完全一个严肃教练般的一板一眼的教导,半句嘲讽的话都没蹦出过。乔声虽然觉得奇怪,但也乐见其成。虽然让他跟邵烬友好相处是必不可能的,但也疲于一直跟邵烬烽火相对,况且江昱朗恋爱的事令他心情一直不大好,这种不好并不是想跟人吵一架或者大哭一场就能发泄出来的,只是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慢慢消化。

江昱朗周六一早就跑去了h大,新一阶段的实验结果要明天下午才能出来,乔声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决定不去图书馆学习了,虽然他他本人是挺热衷于知识的,但天天没完没了的学还是有点腻。

乔声准备出去看场电影,再随便逛逛。近来的电影一个比一个不尽人意,乔声已经很久没有看过电影了,上次看还是半年前宿舍一起去看的一部美国大片,经典的套路走向,看完之后没什么记忆点。

今天看的这场电影也是,乏善可陈,唯一令他印象深刻的是,看到一半,坐他前面的那对狗男女脑袋靠在一起亲了个嘴。乔声很无语,在宿舍被两个人投喂还不够,看个电影都要吃一大口狗粮。出去之后才发现,不是狗男女,而是狗男男。乔声更郁闷了,为什么别人就能有情人终成眷属,他就这么难,一个两个都是直男,简直让他心力交瘁。

一愣,乔声烦躁的“呸”了一声。

乔声百无聊赖的逛着商场,在营业员的迷魂汤下买了套十分学院风的衣服,白衬衫配蓝色海军风针织马甲。虽然穿着是挺适合他的吧,但太幼态了,他本来就是带着点婴儿肥的娃娃脸,平时就已经够显嫩了,穿上这套完全像个高中没毕业的未成年。但买都买了,拿去退他又不好意思,只好带回去当内搭好了。

走到校门口的时候,邵烬又给他发了信息,但这次不是酒店的房门号,而是邵烬的房子。

邵烬虽然是本市人,但他家离学校比较远,平时很少回去,家里人给他在学校附近买了套房子,是一套不大不小的两居室。他们宿舍几人都去过,他俩感情还不错的时候,乔声还在他家里住过好几次。那会儿他还打趣说有钱人就是不一样,人在哪儿房子买到哪儿,邵烬还十分慷慨的回应说自己的房子就是他的,随便他住。

乔声盯着那条信息许久,只是很通常的三个字——来我家,未附加任何威胁性的补充,但在他们两个当下的关系里也充满了性暗示。乔声踟蹰了许久,还是折身往邵烬家去。他想,以邵烬的劣根性,多半迟迟见不到他又要用视频威胁了,反正迟早也要妥协,何必折腾自己。

乔声站在门口的时候又开始后悔,也不挣扎一下就赶来,好像真是紧巴巴的上门来挨操一样。他想着要不去楼下跟他斗争一番再上来,门口响起了滴滴的解锁声。

他看着自己放在门把上的手,有些错愕。他也没想到邵烬竟然没有删他的指纹,他以为两人闹掰后他早就删了,也不知道邵烬在里面有没有听到,乔声下意识的就想跑。

他正松手,门就从里面被推开了,乔声往旁边躲了一步。

邵烬看到他,问:“发什么呆,怎么不进来。”

语气甚是稀疏平常,仿佛他本就是住在里面的一员,只是出去买了个菜。

乔声心想他这种语气一定是为了防止被有心人误解,毕竟这里是他家,邻里之间就算不认识以后也可能经常打照面,不然他应该会像是之前在酒店一样,轻佻散漫的戏谑。

邵烬真是虚伪,明目张胆的虚伪。乔声嘲讽的看他一眼,进了屋。

邵烬被这一眼看的莫名其妙,但乔声这近半年来对他一直都很莫名其妙,耐着性子好声好气的问了很多次也没问出结果,邵烬也懒得追求真相了。视线落到他手上的袋子上,随意一问:“去逛街了?一个人?”

乔声觉得他问了句废话,不是一个人还能有谁,他既没男朋友又没女朋友的,想到这儿,乔声更难受了。倒不是他现在多么想谈恋爱,就是想到某些客观事实,双性人加上同性恋,双重找对象困难户设定,他大概注定要孤独终老了。

乔声很自觉的换了拖鞋,是之前他来邵烬这里常穿的那双,换完他才反应过来,过于轻车熟路了,不符合他现在跟邵烬的关系。但邵烬似乎没觉着有什么不对,他也假装不知情。

邵烬忽然向他伸手,似乎是要抓他,乔声立马往旁边一躲,戒备的看着他:“干嘛,能不能控制一下你的兽欲,这么急不可耐的。”

邵烬盯了他两秒,骤然一笑,从他手里拿过购物袋,放到旁边的鞋柜上,微微矮身凑近他,语调飞扬:“到底是谁急不可耐啊,乔声。”

乔声一脸不服气的回看他。

可能他是误会了他,但他也绝不相信邵烬没那个心思,不然叫他来干嘛,吃饭吗。

他把邵烬往旁边一掀,越过他进了屋,坐在沙发上生闷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江昱朗有喜欢的人了的缘故,他总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对劲,好像有什么事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一发不可收拾的那种。

邵烬走进来,站在沙发后,语气平常的问:“吃午饭了没。”

乔声瞥了他一眼,有些赌气般说:“没吃。”

他本来想在外面吃了回学校的,但是看了半天也不知道吃什么,就准备回学校吃算了,但刚走到校门口又被邵烬叫到这里来了,烦躁加上饥饿,让他没法给邵烬好脸色,虽然他平时也不怎么给。现在一想,又十分后悔,明知道邵烬叫他来是做那种事的,他就该置之不理的,或者吃了饭再来,不然待会儿他体力不支饿晕过去了怎么办。

乔声兀自皱了皱眉,觉得自己想到这个地步多少有点傻逼。

邵烬拍了拍他肩膀,嗓音带着些乔声不理解的柔和:“过来吃饭。”

乔声怪异的看着他。这又是什么路数,这语气像是特地叫他来吃饭的一样,不符常理。乔声严重怀疑他在搞什么阴谋诡计,例如在饭菜里下了毒。

乔声属于那种半点藏不住秘密的类型,什么情绪想法都实实在在的表现在脸上。邵烬看出他心里的想法,好笑的看着他,故意逗他:“我妈做了红烧牛腩,但被我放了泻药,你最好别吃。”

一听到红烧牛腩,乔声惊喜的眼睛都亮了起来,但邵烬的后半句话让他嘴角又垮了下去,仇视的瞪着他。邵烬哈哈笑了两声,乔声才知道这人是故意逗自己的,毫不留情的给了他一拳,乐颠乐颠的跑去餐厅。

去年元旦他懒得回家,小姨一家又出去玩了,乔声呆在学校又觉得无聊,便跟着邵烬去他家做客了两天。邵烬的爸爸妈妈性格都十分可爱,非常热情的招待了他,邵烬妈妈还亲自下厨做饭给他吃,手艺好得堪比米其林大厨,尤其是她炖的红烧牛腩,软软糯糯的,味道口感好极了。乔声心心念念的一直想要再吃,但后来因为和邵烬闹掰便没有机会了,成为他人生的一大憾事之一,没想到今天还有机会再吃,简直是意外之喜。

乔声看着满桌香气四溢的美食,四菜一汤,一看就是邵烬妈妈的手艺。他咽了咽口水,嘴馋的看着桌上的菜问:“秦阿姨来做的?什么时候?”

“嗯,早上。”邵烬也走了过来。

“哦。”乔声已经听到自己胃咕咕叫的声音了,心不在焉的又问:“那她人呢。”

邵烬进了厨房,一边回答他一边取了碗筷盛饭:“有点事先回去了。”

乔声知道他去盛饭了,也不客气的坐下来,一副嗷嗷待哺的姿态。

邵烬出来将盛满饭的碗放到他面前,乔声接过筷子就夹了几块牛腩的吃了起来。他预想邵烬可能会说什么取笑他的话,但看在秦阿姨做的美食的份上,他暂时可以大度的不跟他计较,并且搁置两人之间的恩怨。

意外的是,邵烬并没有说什么,在他对面坐下来也安安静静的吃了起来。偶尔对上视线,看到他眼里的笑意。

笑吧笑吧,这会儿你尽情笑,等他吃完饭再慢慢跟你算账。

乔声整整吃了三碗饭才罢休,平坦的肚子都吃得鼓了起来,圆圆滚滚的。不是他夸张,秦阿姨要是他的妈妈,长到两百斤不成问题。

乔声瘫坐在椅子上,撑得一动不想动,下意识的就对邵烬颐指气使:“去把碗洗了。”

对于乔声的命令句式,邵烬难得没有回怼,居家好男人般收拾了桌面,把碗筷拿回厨房清洗。

乔声微微侧身看向厨房里邵烬的背影,自然而然的就想起来以前来他这里呆过的几次,也是像这样,邵烬做好了饭叫他来吃,吃完他就跟个大爷似的瘫着,邵烬任劳任怨的去收拾。

心里忽然就一阵失落,他无意识的叹气一声,起身去沙发坐着。坐着坐着困意就卷了上来,他本来就有午睡的习惯,吃饱喝足了,瞌睡就挡不住了。不管邵烬是叫他来做那档子事的还是只是单存的叫他来吃饭,乔声决定先满足自己了再说,于是他往沙发上一趟,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就闭上了眼呼呼大睡。

乔声的作息一向规律,睡了差不多四十分钟就自然醒了,只不过意外的是他是在卧室醒来的,想来多半是邵烬抱他进来的。他坐在床上有些恍然,以前他在邵烬的卧室也午睡过,也曾过过夜。

两人关系还很好的时候,他也还没有这么卷,周末的时候邵烬作为本地人经常带他到各个地方好吃好玩,有时候去太远的地方赶不上门禁,就是在他家过的夜。

乔声抓了抓炸毛的头发,起床去洗漱室洗了把脸,一抬头,看到架子上还挂着他之前用的毛巾,心里忽然的就有些不是滋味。

邵烬没在家,不知道去哪儿了,乔声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心情,总归就是不太想跟邵烬呆在一起,不管只是吃饭还是要做爱。他走到门口准备回学校,还没来得及换鞋,门就被打开了。

邵烬一身灰色运动装,手里提着几袋子菜,看到他微微蹙眉,嗓音清冷:“去哪儿?”

塑料袋发出响动,乔声垂眼看了下,是一条鱼在动弹,他搓了搓手指,说:“回宿舍。”

邵烬兀自进来拉上了门,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样,换了鞋径直圈过他肩膀把他往里带,走到沙发处推了推,说:“去看会儿电视,晚上吃糖醋鱼。”

乔声眨了眨眼,看着邵烬进了厨房。

他在原地站了许久,最后还是乖乖坐在沙发上了。不为别的,只是想吃糖醋鱼了,虽然学校也有,但事实就是,邵烬做的比学校的要好吃很多。

邵烬在厨房做晚餐的准备工作,乔声打开电视找了部悬疑电影来看,像之前每一次来邵烬这儿过周末一样。

电影很精彩,一开头就引人入胜,乔声脱了鞋盘腿在沙发上,专注的盯着电视看。

邵烬做完准备工作便走了出来,看到乔声双腿盘在沙发上,长裤向上缩了一截,洁白的袜子和蓝色牛仔裤之间露出一截细白柔韧的脚脖子。双手环胸,脊背纤瘦单薄,脖颈脆弱纤长,细软浓密的头发包裹出一颗圆圆的后脑勺。小脸肉肉的,带点婴儿肥,黑珍珠一样明亮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电视,看得十分专注。

邵烬知道,那双小鹿一样圆溜溜的双眼在被情欲浸泡之后会多么的妩媚动人。

他垂眸,一言不发的走过去,轻轻松松的提留起乔声往自己身上挂。身子忽然悬空的乔声吓得惯性双手双脚都盘在邵烬身上,稳住重心后他怒视着邵烬,斥骂:“你干嘛,有病啊!”

邵烬拖着他屁股,边往卧室走边说:“想做爱了。”

乔声谴责他:“你个变态色情狂!”

重心后坠,乔声被放倒仰躺在床上,他看着一副云淡风轻摸样的邵烬脱了上衣,气不打一出来,抬脚去踢他:“滚啊,谁要跟你做爱,你泰迪转世啊天天发情,那你应该去找母狗发泄!”

邵烬捉住他的脚裹在手里,脚心传来的热度带着骚痒,乔声眼皮跳了跳,扑腾着要把脚抽出来,却被邵烬死死抓着挣不脱。

邵烬嘴角勾着,抓着他的脚倾身压下来,十分恶劣的笑着:“你就是我的母狗啊。”

“你混蛋!”乔声气炸,抬手就要去揍他。

邵烬箍着他双手压在他上方,一条腿跪在他双腿之间,一条腿不重却强硬的压着乔声不安分的另一条腿,好整以暇的看着乔声涨红了脸不停的骂骂咧咧。

他直直盯着两瓣不停翕动的嫩红唇瓣,整齐的贝齿和软红的舌头随着唇瓣的张合若隐若现。

邵烬眼眸沉了沉,眼睫下垂遮住眼里暗涌的情绪,低头重重吻上了柔软的唇。

乔声睁大眼,眼眸里满是震惊。他感觉到邵烬在他唇上重重的碾磨,舌尖轻佻的舔他的唇瓣。乔声感到神经一麻,乱动着挣扎起来。

混蛋,他干什么又亲他,谁准他亲他的!

邵烬不满乔声的抗拒,重重咬了一下乔声下嘴唇,微微的刺痛令乔声拧了拧眉,不满的骂他,全被邵烬的吻堵成呜呜嗯嗯的鼻音。

邵烬嘬吻得很用力,将乔声的嘴巴亲的又麻又肿。他将他唇瓣亲得湿漉漉的,舌头抵开唇瓣要进去,乔声却死死咬着牙齿不让他进,邵烬干脆松了他禁锢乔声的双手,一手掐着他下颌用力,一手从他衣服探进去抓着他软绵的胸乳揉。

下颌受力被迫分开了牙齿,邵烬便趁机将舌头送进乔声嘴里搅覆。乔声被邵烬舌头搔刮得不停分泌口水,他惯性的往喉口里咽,每次吞咽的动作都像是含着邵烬的舌头在吮吸一样。邵烬眼里浮现满意之色,更用力的深吻他,密集色情的舔他嘴里的每一寸嫩肉,戳他的嗓子眼,将他来不及吞咽的口水都吸到自己嘴里,滚动着喉结吞进肚子里去。

乔声被他严密灼烈的舌吻亲的意识渐散,原本因为解禁而乱踢乱打的的手脚也慢慢安分下来。肾上腺素的激增影响人的思考能力,乔声逐渐沉沦在涩情的气氛里,耳边全是两人因为接吻而发出的密密匝匝的水声,眼里也起了雾,将入眼的环境蒙得模糊。舌根被吸得又疼又麻,嘴巴像是吃了一大把花椒一样,呜呜嗯嗯的拒绝声也软了下来,变成哼哼唧唧欲拒还迎的腔调。

邵烬又舔了舔他的嘴巴,看着乔声沉迷乖顺下来的表情,满眼的愉悦。他沿着他下巴一路舔吻到他的锁骨,在锁骨窝处舔舐了很久。邵烬舔吻过禁的每一处都带着瘙痒灼热,烧得乔声理智溃散,他模糊的望着天花板,鼻腔里发出隐忍克制的嘤咛。

邵烬将他衣服往上掀,堆积在胸口上方,露出白软的身子和粉红的乳尖。沾到冷空气的乳尖轻轻颤动了下,可怜又可爱。邵烬用手指搔刮了下乳尖,乔声便颤抖着哼了哼声,糯叽叽的说:“你别碰。”却没有一点抗拒的说服力。

“乔声,你奶子好粉。”邵烬像是夸赞一般的说,臊得乔声满脸通红。他去抓自己的衣服想要遮住,邵烬却抓住他的手不让他动,抬眼看着乔声,戏谑般的语气:“它好像想让我舔。”

乔声羞嗔道:“胡说,明明是你自己发情想舔。”

说完又觉得这句话怪怪的,他脸更红了。

邵烬缓慢的点头:“嗯,是我想舔。”然后便低头含着他的奶尖舔咬。

“呜嗯……”乔声媚软的呻吟,忍不住绷紧了小腿肌肉。

乳尖上传来湿热的触感,令乔声身体遍布酥麻,像是燃了一把火,烧得很旺,潮热的感觉在身体里鼓胀起来。

邵烬又舔又咬,又亲又嘬,直将乔声两边的奶子都舔得晕红湿淋。

灼热的吻一路向下,从腰腹亲到下三路。

乔声的裤子被邵烬单手解了扣,连带着内裤脱到腿弯。邵烬圈着他软巴巴的肉棒撸了几下,肉棒慢慢硬挺了起来,在半空中颤颤巍巍的站立着。乔声的下体也跟他人一样白白净净的,没有一根杂毛,邵烬亲了亲他腰胯,张嘴将他的肉棒吃进了嘴里。

“呃哈……邵烬,你不要……”

乔声的理智在说不能这样,要拒绝,要把邵烬踢开,但生理欲望却像是灌了麻药将他力气剥夺,整个人都软绵绵的,只能摊在床上任由邵烬对他为所欲为。

邵烬颇有技巧的给他做口交,即使被深喉,邵烬的舌头依然有富足来舔他的柱身。乔声怀疑邵烬可能真的有一个男炮友,经常给对方做口交才会有这么熟稔的经验。但很快他又推翻自己的猜测,邵烬可是个恐同的直男,即便有炮友也是女的,他如果不是张了个逼,邵烬也不会上他。下胯传来的快感令他脑子一片乱麻,东想西想的,零零碎碎反而胀的他脑子嗡嗡一片。

他眼里满是泪花,张着嘴低喘。邵烬抓着他的两条腿往旁边压,韧带被拉扯出酸痛感,麻痹着每一根相连的神经都滞涩。邵烬给他做着深喉,龟头抵到喉口时被夹得又爽又疼,退出时还会被邵烬用力的一吸,腺液从铃口吐出来。身体里的燥热越来越膨胀,几次吞吐之后,乔声尖叫着射了出来。

被射了满嘴的邵烬没有表现出一点不满,像上一次一样将他的精液吞了个干净。乔声还晕晕乎乎的,心想邵烬下一个动作就是要操他逼了,他也逃不了,邵烬那玩意儿这么大,他还是尽快做好心理准备才是。

果然,邵烬的手附上了他饱满的阴户,那里早已开始泌水,穴口挂着湿淋淋的淫液。邵烬抹了一把,调笑道:“乔声,你好骚,都没碰你小逼就流了这么多水。”

对于邵烬的话他难以反驳,却仍旧不服气的呛声:“关、关你屁事!”

邵烬看着潋滟着媚色的乔声笑了笑,说:“你待会儿就知道关不关我事了。”

他视线回到乔声肥满的肉逼上,拇指挤进阴唇沿着唇缝往上摸到阴蒂,用力捻摁,乔声扭着腰肢呻吟,小逼又冒了一股水出来。淫水还还未流到床上,就被邵烬伸舌卷进了嘴里。

意识到刚刚的触感来源于什么,乔声从燥热的情潮里瞬间清醒,他抖着嘴巴,气息紊乱:“你你你、你做了什么……”

回答他的,是邵烬将乔声整个逼穴含进了嘴里舔弄。

“邵烬!你、你、你……”乔声声音抖得厉害,喊他名字的时候尖锐又惊恐。

你疯了,你中邪了,你入魔了,你到底在做什么!

他的质问抖不出来,震惊和恐慌让他整个人都懵了。

邵烬像是听不到他的慌乱,专心致志的舔他的逼。他在穴口细细的舔舐,将冒出来的淫液都舔了个干净。双手压着他的腿根分得更开,大拇指摸着两瓣肥满的阴唇往两边分开,露出一道透着粉嫩软肉的缝。舌头沿着缝隙从下至上的舔,抵到阴蒂刻意的搔刮。

“唔——”

身体涌现陌生又清晰的酥痒,乔声咬着唇抵抗汹涌而出的呻吟。他不安的蹬了蹬腿,脚背弓弦一样紧张的绷紧。小腹里有一股气流在乱蹿,又痒又胀,小逼蠕动着密集的吐水,全部被邵烬吸进了嘴里。

乔声脑子都要被烧糊涂了,邵烬知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啊……

舌头卷着淫水往甬道里钻,滑腻的软肉簇拥着缠上来,裹着舌头蠕动。小逼里滋滋冒着水,全都流进邵烬的嘴里被他吞咽,鼻息间馥郁着乔声淫骚香甜的气息,令邵烬有些神魂颠倒。

身体里的火燃野一般的烧,那样的气势汹汹铺天盖地,乔声理智溃散得厉害,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邵烬塞进自己逼里的舌头上,像一条小蛇灵活的游移。

乔声的整个小逼几乎都包裹在邵烬的嘴里,他能清晰的感觉到他唇上的温度,舌头的柔软,呼吸的湿热。邵烬密实的舔着他的小逼,随着晃动冰凉的鼻尖一下一下的戳着他的阴蒂,强烈的燥热酸腻从下胯急促的往上蹿,抵达颅顶后又滚滚向四肢百骸。

乔声忍不住去抓邵烬的头发,理智想要把他拉开些,但身体却截然相反的将他往自己身上凑更近。

邵烬卷着舌头在湿软的小逼了仔仔细细的舔了遍,然后模仿性交的姿势抽插。乔声难耐的发出低吟,呼吸又急又热,嗓音软得仿佛一拧满是水。

“别、别咬……”

邵烬的牙齿磨在他的软肉上,不重却清晰的咬他。乔声的胸口因为喘息而上下起伏着,每沉一下胸骨便从薄薄的皮肉里凸显,看起来羸弱可怜。

邵烬呼吸也很沉,湿热的气息一直喷在乔声的阴蒂上,伴随着鼻尖冰凉的触碰,一冷一热间,阴蒂变得肿大,骚出了唇缝。

小逼里冒了很多淫水,舌头被浸泡得满是腥臊的气味。邵烬从外至里的舔弄抽插,舌面磨过敏感点时,乔声的吟叫变得细软,整个屁股都在抖。邵烬便坏心眼的故意用舌尖去戳骚点,用力的吸小逼里的淫水,反复几次之后,乔声终于忍不住颤抖着腰身泄了出来。

邵烬像是饥渴的旅人一般大口大口的将淫水都吞进了嘴里。又咬了下硕红的阴蒂,满意的听到乔声难耐的呻吟。他抓着乔声的腰肢往自己拉进,快速扒了裤子踢到床下,欺身压在乔声身上,扣着他后脑勺与他深吻,肿胀的阴茎在乔声两腿之间缓慢地、色情地磨蹭。

乔声因为高潮而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毫无理智可言,所有的行为反应都是出于生理的本能,而他的生理本能早已被性欲望给掌控,于是他追从本性的双手攀附在了邵烬脖颈上,乖巧的回吻。

邵烬因为乔声的反应而蓄积起胀鼓鼓的炽热情潮,心脏狂烈的跳动,他更加用力的去亲他。他不想去探究什么原因,他只是跟从心底的欲望去做这个行为,他想亲乔声,他喜欢这种相濡以沫的感觉。

邵烬亲得太激烈,乔声几乎没有换气的空隙,两人唇齿之间出了水声便是乔声呜呜咽咽的哼唧声,有的是不满有的是舒服。

小逼被滚烫粗硬的阴茎磨蹭着又出了水,淋在阴茎上润滑了皮肉之间的干滞。高潮过后的甬道娇弱敏感,很快就被蹭出了密密麻麻的痒意,空虚感随之而来。

乔声抬起双腿盘在在邵烬结实的腰上,扭动着屁股去蹭那根粗大的东西,求欢的意味明显。

骚死了。

邵烬因为他的动作在心里笑他,血液因为乔声的迎合变得更加兴奋起来。他闭着眼温柔又绵密的亲吻,扶着阴茎正想要操进去,忽然想到什么,眸子里愉悦的情绪瞬间被古怪的替代,他松开乔声的红唇,拧眉盯着乔声,气息冷沉的问:“乔声,你什么意思。”

唇上温柔的触感没了,乔声有些不满,睁开湿润的双眼,迷迷瞪瞪的望着邵烬,一副懵懂的表情。

邵烬一直盯着他,乔声却像是个听不懂话的小孩一样,只是呆萌的望着他。

邵烬很想问,你是因为江昱朗喜欢别人了,心里受伤拿他当替身做安慰吗。

毕竟,乔声怎么可能会这么顺从的跟他做爱。

但邵烬还是没问出口,抵在屄口的龟头被软肉暧昧的往里吸,邵烬腰腹蓄力往前一顶,就将增根阴茎操了进去。

“唔——轻点,你太大了。”乔声蹙眉,不高兴的哼唧。

邵烬眼里还有怨气,阖上眸子又低头吻他,明显比刚才粗暴得多,下面也不给乔声适应的时间,猛烈的就抽插起来。

乔声被邵烬死死压在床上操干,他的亲吻和抽插都太过凶狠,大起大落的快感席卷而来,乔声被摇曳得头昏眼花。

牢固的大床因为晃动不停的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乔声差点以为地震来了,身体晃得厉害,一睁开眼,雾蒙蒙的视线里吊灯都晃成了残影。

“啊啊呀,你慢点,邵烬,太重了。”

邵烬松开了他的嘴巴,又去舔咬他的乳尖,含着小小的乳粒咬,又嘬着用力的吸,乳孔似乎都被他吸开了。

硕大的阴茎用力的往柔软的小逼里进出,捣出一股一股的淫水,将交合处糊得泥泞不堪。花心被凿得酸麻,乔声咬着唇低泣。

“你别那么深,呜嗯……邵烬啊——”

龟头强势的肏进了宫腔,窄小软嫩的地方被撑开,乔声仰着头尖叫,高潮的巨浪将他扑进深海里。

邵烬胸腔里怨怒因为阴茎上被软肉箍着密实亲吻出的舒爽而慢慢消散,他心痒难耐的又想亲乔声,这么想着就这么做了。乔声还张着嘴在大口呼吸,邵烬厚实的舌头就又塞了进来,撩着他舌头勾缠。

乔声感觉自己身处一个巨大的蒸笼里,热腾腾的蒸汽萦绕在他周身,烫得他皮肤灼热。身体里的水悉数被蒸发出来,铺在他身上又湿又黏,尤其是和邵烬身体摩擦的地方,滚热粘稠极了。

邵烬又亲够了他,抓着他的双腿架在肩上,掐紧了他的腰大开大合的操。

乔声在模糊的视线里看到邵烬双眼一直盯着自己,深邃灼热的眸子被汹涌的欲望缠绕,像是抓住猎物的野兽一般。他被盯得心脏急促跳动,有些惊慌不已,抬起绵软的双手捂着自己的双眼,自欺欺人的安慰只要看不见就不存在。

身体天花乱坠的摇,乔声仿佛坠入一条破涛汹涌的河流,被翻来覆去的滚。情潮源源不断的堆积在身体里,乔声感觉自己被撑得快要炸开,呻吟变得越来越尖锐密集。空气像是被蒸腾得湿热,氧气变得稀薄,乔声感觉有些呼吸困难,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窒息。

“邵烬,邵烬。”乔声哭着喊他,“别做了,呜呜,我难受……”

邵烬感觉到乔声应该是又要到了,架着他的腿往下压折叠在他胸前。对折的姿势令屁股上抬,私处更彻底的暴露,邵烬自上而下的操他,剥开他捂着眼睛的手,在他潮湿温软的表情下吻上他的唇。

呼吸被掠夺,缺氧的晕眩来得又快又猛,邵烬操了没几下,乔声瞬间就抵达高潮,整个人抖得不成样子,肉棒吐着精液,逼穴失禁一般喷水,汩汩外流。

邵烬托着他的后脑勺温柔的含着他下嘴唇亲吻,缓慢用力的插了几下后射精在宫腔内。

乔声不停的喘气,即使半眯着眼也感觉眼前漆黑一片,意识溃散得厉害。

屁股底下湿漉漉的一片,全都是他喷出来的淫水。邵烬抱着他翻了个身,让乔声趴在他身上,他一直在亲他,很轻很柔,像是动物舔舐伤口一样。

乔声神志还没完全聚集,潜意识里很享受这种温柔的亲吻。即便模模糊糊的感觉邵烬一只手在摸自己的小逼也没有阻止,直到那只手兜着一滩湿漉漉的淫水糊到他后穴,并且强硬的挤了根手指进去,他才瞬间清醒。

“你干什么!”他双手撑在邵烬肩上把头抬起,一脸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你碰哪儿呢!”

他一只手向后去抓邵烬在自己屁股上作祟的手,但邵烬的力气显然远胜于他,他抓了半天毫无效果,反而是邵烬又进了一根手指进去,面上竟然还一本正经的说:“乔声,我要操你后面。”

乔声惊恐的眼睛都要掉出来,一边挣扎着要起身,一边骂他:“你,你神经病啊!你在说什么,你是同性恋吗!”

说完乔声自己都有些唾弃,邵烬要是同性恋,也不会说出同性恋恶心这句话了。

刚刚被邵烬压着操了一个小时,乔声现在浑身都是软绵绵的,尤其是大腿,酸涩得根本支撑不起力气。他挣扎了半天也没能从邵烬身上脱身,而邵烬另一只手按在他腰上一压,他便整个人又跌在他身上。

然后他听到邵烬漫不经心的说了句:“你是就好。”

果然!

乔声咬牙启齿的凶道:“滚!”

邵烬全然不拿他的抗拒当回事儿,手指在他后穴里不停搅动,摸着里面褶皱的软肉搓捻。

“你拿出去嗯啊——”

邵烬摸到后穴的骚点用力一按,乔声嗓音一软,腰肢和屁股皆是一抖。

“你这个混蛋。”他气息紊乱的骂他。

后穴被摸得稍软一些后,邵烬又放了根手指进去。后面本就比逼穴更加细窄不易扩张,乔声感觉这三根手指就撑得有些难受,邵烬却还饶有兴致般的在里面抠挖,他气的锤他,软绵绵的,打在邵烬身上跟瘙痒一样。

干滞的后穴慢慢开始吐水,湿了邵烬的手指,他凑近乔声的耳朵,音色带笑:“乔声,你屁眼也能流水,这么骚。”

乔声又羞耻又愤懑,一口咬在邵烬的肩上,恶狠狠的。

肩膀上传来的刺痛令邵烬眸色愈加的深邃,他加快了手上的速度,用力的捣弄肉穴。肉穴被捣得湿软,蠕动着翻涌,修长的指不知道碰到什么地方,乔声忽的松开了口长吟一声,邵烬知道他又高潮了。

邵烬抽出手指,翻身而起,压着乔声跪趴在床上,分开两腿,露出褶皱成一朵粉色小花的菊穴。穴口水盈盈的反射着光泽,有邵烬一开始糊上去的淫液,也有刚流出来的肠液。

邵烬望着那朵翕动着的小花,只感觉身体里爆发出一股强烈的欲望直往下三寸奔涌,阴茎迅速硬挺起来,气势昂扬的上翘着,因为太过迅猛而崩开几股青筋,狰狞的盘虬在肉刃上。

乔声被迫的趴着,意识到即将发生的事而惊恐的往前爬。邵烬那玩意儿这么大,要捅进他屁股里,不得把他捅死才怪了。

然而爬出没两步就被邵烬掐着腰往后一拖,菊穴顺势就怼在了邵烬的硕大的伞状物上。

“不可以,邵烬,你不能这么做!”乔声垂死挣扎的说。

“为什么不能?”邵烬反问,语气有些冷:“怎么你还想给江昱朗留着吗。他喜欢女的,乔声。”

这跟江昱朗有什么关系!乔声觉得邵烬简直牛头不对马嘴,这是喜不喜欢女生的问题吗,这是他屁股要开花的问题!再说了,你也喜欢女的,怎么能操他屁股,还是说男的性欲上来了,只要是个洞都能操,管他男的女的逼穴还是屁穴吗。

“不能就是不能,我呃——”

乔声顿然扼住了声音,全身肌肉都绷紧了。

邵烬掰开他的屁股,怼着菊穴一寸一寸将龟头塞了进去。穴口的褶皱被一缕一缕的撑开,穴口被顶得发白。

“混蛋……不准进去……”乔声压抑着嗓音说,后穴被极大撑开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了,胀得他神经都悬高起来。

邵烬抓着他的屁股不给他逃脱的机会,一点一点很缓慢的往里进。

“啊啊,你去死!”

即使后穴经过前面的扩张已经变得湿软,但邵烬的巨物实在太过粗硬,乔声依然感觉自己吃得很艰难,虽然谈不上痛,但实在太撑了,不舒服,一点都不舒服。

乔声难受,邵烬也好不到哪里去。鸡巴像是被套上了一个完全不合尺寸的套子,箍得他有些疼。肉穴虽然不停搅动着泌水,但仍有些杯水车薪,邵烬咬牙忍耐着先不动,手指插进逼穴里搅动,乔声被弄得哼哼唧唧的,早已被操得熟软的小穴很快就高潮着喷了水。

邵烬将喷出的水抹到自己还在外面的阴茎上做润滑,后穴在这期间也慢慢适应了被入侵的异感,高潮的生理状态让它软化了不少,邵烬再次往里进便顺畅了很多,阴茎全部捅进去的瞬间,乔声又呜呜的颤抖。

邵烬扶着他的腰,耸动胯部在后穴里抽送起来。

肠道被完全撑开,紧密的贴合在粗长的阴茎上蠕动,肠液随着肉刃的抽插分泌得越来越多,几乎堪比逼穴里的淫水,灌满肉穴,发出咕叽的水声。

“太深了你,邵烬……”

乔声带着哭腔低吟,感觉自己肠道都被撑着,那个粗长的东西每进一次都像是要把他的肚皮顶破,太过张扬跋扈。

考虑到乔声的不适,邵烬的动作一开始还算温柔,后面便越来越收不住,进出得又快又狠。后穴比小逼还要紧窒温热,夹得邵烬舒爽至极,有种想要把自己鸡巴一直塞在他屁股里的渴望。他甚至觉得,乔声生来就是要被他干的,小逼和屁眼都灌满他的精液,也只能吃他的鸡巴灌满他的精液。

乔声的背脊纤薄,屁股却又圆润挺俏。被他后入压着操得时候,整个肩胛骨都从薄薄的皮肤凸出来,像是一只要振翅而飞的蝴蝶。脊柱弯成一条小沟,身上沁出的薄汗从皮肤滑落变会聚集在哪里,形成一条小溪流。充满肉感的屁股每被他撞一下都会荡出肉纹,淫靡又可爱。

邵烬被这样的景色迷得心潮澎湃,他俯身压在乔声背上,一手抓着他的肉棒套弄,一手摸到他肿胀的奶子揉,一个一个湿热的吻从他脖颈吻向他背脊,腰胯仍然一刻不停的在他肉穴里操干。

乔声被这种既温柔又野蛮的性爱刺激得简直要崩溃,阴茎上的青筋一直在磨后穴里的敏感点,身体里像是有一根断了的电线一样,滋滋啦啦的满是电流泄露的麻意。

乔声又被操出了眼泪,鼻腔里有些酸痛,张着嘴巴不是喘息就是淫叫,受不住的时候舌头也被顶出来,口水沿着舌尖嘴角流出来,一副被操坏的淫荡摸样。

邵烬一直在顶他的前列腺,那里撞出来的高潮快感比宫交还要汹涌澎湃,乔声感觉眼前一阵一阵的黑,还有星星点点在黑暗里闪烁,脑子像是经历在战争中一样的枪林弹雨。

“停一下,邵烬……”乔声大舌头的喊他,他感觉自己好像一直在高潮,简直要疯掉。

脑袋浑浑噩噩的,硝烟弥漫。太过强烈的快感让即使没有被任何异物触碰的小逼也在不停的流水,他感觉到现在这个地方的床单也被自己的体液湿了个透。

白嫩的屁股被邵烬的腰胯撞得一片通红,被撑平的穴口也是软红的,更别说吞吐鸡巴的肉穴,早已软烂不堪。

乔声不知道自己扁平的奶子有什么好玩的,邵烬玩了这边玩那边,玩了那边又玩这边,给他揉得仿佛少女初发育一般的红肿鼓起。他的耳朵正被邵烬含在嘴里嘬,脸颊一直在接受邵烬温热粗厚的喷息,舔舐的水声像通过扩音器一般的传进传入他鼓膜。

“乔声,你好多水。”邵烬泡满情欲的嗓音水一样流进他耳蜗,“真骚。”

“啊啊啊——”

不知道是这句话刺激到他,还是身体本就摇摇欲坠的失控,乔声忽然仰起了脖子,绷着腿儿尖叫,一边高潮一边在邵烬手里射精,还没射完他便像是战败的士兵颓丧的趴在了床上。邵烬也不将他再捞起来,顺势压在他身上继续操他,被操得声音都是断断续续的,嗓音嘶哑软媚。

柔软曲折的肠道被不停进出的粗硬鸡巴给捅得平直,乔声薄薄的肚皮不停的显现对方鸡巴的形状,仿佛被操成了一个专属邵烬的鸡巴套子。

“呜啊……邵烬……”

乔声很软很软的喊他,求饶似的,身体又在高潮。

肠肉裹着邵烬的鸡巴用力吮吸,铃口被吸出了腺液,邵烬身体里奔涌出射精的欲望,他用力操了几十下,掰过乔声的脸,射精的同时含上他红润的嘴唇亲吻。

乔声已经失了神,身体本能的抽搐了几下,在毫无感觉的情况下尿了出来。

邵烬将他抱起来,以免潮湿的被单凉到他,等乔声尿完才抱着他去浴室清洗。

昏睡过去的乔声太乖了,满面的潮红又带着春色,纯欲媚蛊。邵烬给人洗着洗着鸡巴又硬了,但他不敢再碰乔声的两处小穴,否则他醒来一定会跟自己打个你死我活,只能抓着他的手给自己打出来。

乔声的手很软,白白净净的,又细又长,像是玉竹子一般。那只手握着笔杆的时候特别柔韧好看,写出的字也十分漂亮,他有好几本书都是乔声帮他写的名字。

邵烬一边握着他的手给自己撸,一边回忆以前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乔声那会儿对自己笑得很明亮,像是后来对着江昱朗的笑一样。

鼻腔挤出一声闷哼,邵烬射了出来,睁开双眼,深邃的额眸子在情欲缭绕下是一片寂寥和失落。

他忽然很想把乔声摇醒,问他为什么突然就不理自己了,为什么要这么讨厌自己。

最后他只是叹气一声,在他耳边,低低的,认输般的语气流淌。

乔声,我们和好吧。

邵烬给他清洗干净后又给他涂抹了药,他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他找了自己的t恤和裤子给他套上,把他抱到客房去睡。然后才不急不缓的清理残局。

乔声醒来后先是懵了十分钟,又认真思考了十分钟。到底是他太柔弱了还是邵烬太变态了,为什么好几次他都会被对方做晕过去。他摸了摸自己的胳膊腿儿,又回忆了邵烬那硬得跟铁似的肌肉,放弃思考。

他起身下床,落地的瞬间差点以为自己瘫痪了,双腿酸软无力差点站不住脚,小逼还好,屁股大概是因为开苞而有些涩痛,不过邵烬好像给他上了药,穴口有清清凉凉的感觉。

呸,马后炮!

身上穿着明显不属于自己的衣服,乔声看到后第一秒就是怒从心气起,第二秒又沉默下来。他认出来这件衣服是以前他配邵烬去买的,不是邵烬往常的风格,有点偏奶油风,但他觉得邵烬穿着好看,就pua他买了。他记得邵烬第一次穿的时候还被江昱朗他们取笑了好久,但邵烬好像无所谓,穿了好几次,他们关系变差之后就再也没见他穿过了。

他缓慢的走出了卧室,饭菜的香气迎面而来,厨房里有吸油烟机运作的响动,应该是邵烬在做饭。阳台上晾着他今天穿的衣服和被单,还明晃晃的放着个在晒太阳的床垫。

乔声有些气,但更多的是一种说不清的怅惘。他记得自己的主动,他潜意识的认定自己应该是从心到身都对邵烬很抗拒才对,可那个时候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想要跟他亲近,渴望跟他做爱。

他想,大概是江昱朗恋爱的事对他打击太大了,身体本能的就想寻找一个慰藉。反正邵烬也是把他当泄欲工具,那他也把他当按摩棒好了。

邵烬给他清洗的时候他并没有完全昏睡过去,只是太累懒得睁眼,所以后来邵烬抓着自己的手给他套弄的时候他是知道的,自然也记得他那一句求和的话。

乔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他也知道自己这种在对方毫无头绪下的冷暴力挺无理取闹的,但他也不知道怎么跟邵烬说。总不能直截了当的说我就是你恶心的死同性恋,咱们绝交吧,他说不太出口。但至于是前半句说不出口还是后半句说不出口,他是困惑的。

心口开始发闷,乔声忽然不想吃糖醋鱼了,他看了眼厨房,走到门口换鞋,刚拿上自己的衣服要开门,邵烬就端了盘菜出来,看到他要走,直接端着菜走过来抓住他的胳膊,眉尾上挑:“偷跑?”

“什么偷跑。”乔声看了眼盘子里令人垂涎欲滴的茄盒子,说:“我是光明正大的走。”

“不吃糖醋鱼了?”

乔声闷闷的:“不吃。”

“茄盒也不吃?”

乔声抿了抿嘴:“不吃。”

“蟹黄羹呢?”

乔声咽了咽口水:“不吃。”

“那你要吃什么?”邵烬将盘在放在旁边的,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像是在说“我有的是时间跟你耗”。

乔声不知道他什么意思,这副兴味盎然的姿态看起来很欠揍,有些气呼呼的说:“干嘛,关你什么事,你做的我都不吃,我回学校吃红烧肉去。”

“回学校?怎么回?屁股都被我操开花了你走的动吗?”邵烬满眼的戏谑。

“谁开花了,你才开花了!”乔声下意识的捧着自己的屁股,走动的时候确实一阵一阵的酸痛,这个始作俑者怎么好意思一点都没愧疚感的说出来的,乔声气得去踢他:“都怪你都怪你,变态啊你!”

乔声的力道很保守,踢在邵烬身上算不上痛,他就躲得不怎么真心,等乔声自己闹累了才又端着盘子,推着乔声的背往餐桌走,哄小孩似的:“好了好了,都怪我,我是变态,我们善良大度聪明可爱的乔大生物学家就别跟我计较了呗。为了不浪费粮食,乔大学神赏小的一个脸面吃两口吧。”

走了两步,又夸张的嘶了一声,说:“你还真用力,腿要断了。”

邵烬哄人哄得很自然,像以前每次乔声闹脾气那样的轻车熟路。乔声听着很受用,怨怄中带着高兴道:“你活该!”

“行行,我活该。”邵烬笑着说。

乔声得意洋洋的小摸样,心道邵烬还挺有自知之明。

坐在餐桌前的乔声发誓,他完全是看在糖醋鱼、茄盒子和蟹黄羹的面子上留下来的,他对邵烬做的饭一点都不感兴趣,真的。

四十分钟后,乔声看着自己圆鼓鼓的肚子,圆满的打了个嗝,起身慢悠悠的走到客厅的沙发上瘫坐着,任由邵烬一个人收拾残局。他拿过遥控器开了电视,续看上午下午被邵烬打断的电影。

邵烬收拾好后也来了,他坐在离乔声隔一个人距离的位置上,也安安静静的跟着看电影。

“以我多年看悬疑剧的经验推定,凶手肯定是那个医生,这么多巧合,绝对不正常。”乔声摸着下巴一脸认真的说。

见邵烬不回应,乔声踢了踢他。

邵烬视线一直落在电视上,平静的开口:“是那个老人。”

乔声不服气的看他:“你有什么证据吗。”

邵烬云淡风轻的:“我看过。”

乔声:!!!

最烦剧透的人!

“邵烬。”

“嗯?”

“你真烦。”

“嗯。”

看完了电影已经八点过了,肚子也没有撑的那么难受了,乔声觉得自己差不多该回宿舍了,便起身要走。邵烬坐在沙发上抓住他手腕,问:“去哪儿?”

乔声转了转手腕,没能从他手里挣脱,没好气道:“回学校。”

“回去干嘛?”

乔声像看傻逼一样的看他,这话问的,大晚上他不该回去吗。

“回去睡觉啊。”

邵烬仍是没有放开他的手,有些专制的说:“就在这儿睡,明天再回。”

乔声睁大眼看他:“你有病吧,我干嘛要在你这儿睡,我又不是没有去处。在你这儿睡我会做噩梦,我不要!”

“你以前不睡的挺好的。”

一提以前乔声就心烦,气鼓鼓的:“你以前还是个正经老好人呢,现在不也变态成一个流氓了吗!”

邵烬一双黑黝黝的眸子深深的看了他许久,倏地一放手,辩不出什么情绪:“哦,你走吧。”

乔声横了他一眼,走到门口换鞋,刚换好,邵烬就凉悠悠的飘了句:“江昱朗今晚也不回来,你一个人在宿舍可别再做什么坏事被别人抓到了啊。”

乔声反应了两秒,涨红了脸气急败坏朝他吼道:“你去死啊!”

他使气的将门关得震天响,骂骂咧咧的乘电梯下楼,一路骂回了宿舍,开灯的瞬间被迎面而来的冷清气息扑得一愣。他这才反应过来,邵烬最后那句话里的另一条重要信息,于是他立马给江昱朗发了条信息询问,得到肯定的答案后他颓丧的坐在位子上,一脸愁云惨雾。

完蛋,今晚得一个人在宿舍了,早知道就给邵烬一个面子在他那儿住一晚了。

乔声是薛定谔的胆子,在某些地方独处他屁事没有,但某些地方他又怕得不行,比如说宿舍。主要源于之前看的很多惊悚片里宿舍都是一个绝佳的厉鬼出没之地,他有段时间吓得晚上都是开着灯睡的。

要不现在出去住一晚吧。可要是被邵烬知道了会被嘲笑死吧。

或者今晚不睡了,在宿舍挑灯通宵学习?可他明天还得去做实验,况且睡与不睡都是一个人在宿舍,并不会减轻他心中的恐惧。

乔声犹豫过来犹豫过去,不知不觉又过去了一个小时,等他终于下定决心准备出去住时,已经快到了门禁时间,他立马收拾了换洗衣服,刚走到门口,就响起了开锁声,门被推开,他和邵烬撞了个正着。

“你回来干什么?”

乔声脱口而出。

“这个点回宿舍当然是睡觉,还能干什么。”邵烬关了门,朝他手上的袋子看了眼,挑了挑眉,揶揄道:“怎么,害怕了不敢一个人住宿舍?”

被说中想法的乔声恼羞的拔高声音来掩盖心虚:“谁怕了,我才不怕,我这是要去洗澡呢!”

邵烬向后看了眼,含笑问:“哦,你是要去教学楼洗澡?”

“你才去食堂洗澡呢!”乔声跟只炸毛的猫似的凶恶的瞪他,“哼”了一声便转身去浴室洗澡了。

乔声忽然心情就有些好,洗澡的时候都忍不住哼起了歌,管他为啥回来呢,反正他是节约了一笔酒店费了,开心是理所应当的。

洗好出来后,邵烬正拿着手机在看什么,很专注的样子。乔声恶意的觉着他看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也懒得跟他来劲,便说了句:“我睡觉了啊,你不许打游戏了。”

邵烬没看他,淡淡的“嗯”了声。

乔声看着邵烬这种平静的状态忽然觉着自己的态度有些差,怎么说今天也吃了他两顿满足的美食,适当的可以和气一点,于是又软化了语气补了句:“要打也行,但你不能太吵啊。”

邵烬手上的动作一停,抬头看着他,眼里揉着细碎的光:“放心,我不吵你,安心睡。”

乔声这一天被邵烬莫名其妙的好脾气搞得真的很懵,古怪的看他一会儿,撇撇嘴上床睡觉,刚躺下,邵烬就起身去关了宿舍灯,也爬上了自己的床。

半分钟后,邵烬给他发了个链接,乔声点开看,标题是——男同第一次做爱后的注意事项。

他气得在床上翻腾。

这一阶段的实验结果一如预期,现在只剩最后一个阶段的操作了,大概需要三天的时间,如果不出意外,乔声小组便可以完善实验报告提交给老师评比最终由谁参加这次的生物科技比赛,全校除了他们还有另外也有两组在竞争这个比赛名额,所以他们都是拿出十二分的认真和谨慎对待这个实验。

晚上回去的时候另外三个人都在宿舍,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江昱朗激情澎湃的声音,他在夸自己一见钟情的女生有多么多么好,语气俨然一副陷入爱情的痴汉状态。

乔声叹气一声,揉出自然的笑容开了门进去,江昱朗一看见他就兴致勃勃的要跟他分享他这个周末和他女神的心动故事,刚一开口就被邵烬打断。

“乔儿,我跟你说——”

“闭嘴。”邵烬走过来,神情冷漠,丝毫不给面子的奚落:“没人想听你的舔狗行为。”

江昱朗睁大眼,批判的看着他:“什么舔狗行为,她对我肯定也是有好感的,你懂不懂什么叫双向奔赴,知不知道什么叫纯情的暧昧,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邵烬凉凉的看他一眼。

江昱朗揽过乔声的肩,懒得理邵烬,兴冲冲的说:“咱不理这个柠檬精,哥哥跟你说,我那女神跟我简直合默契极了,我一个眼神她就知道我想到的是什么,而且——喂,你干嘛!”

江昱朗正说得兴奋,邵烬忽然扒开了他的手抓着乔声的手腕往外走。

“邵烬,你带乔儿去哪儿?”关之言看到邵烬脸色不好,担心两人要起冲突,赶忙从位子上站起来问。

邵烬头也不回道:“收衣服。”

“他俩和好了?”江昱朗看向关之言问。

关之言也有些懵:“不知道。”

乔声愣愣的被邵烬拉着上了天台。冬天衣服不易干,一些厚重的外套毛衣等他们都是拿到天台上晾晒,天台上的几道晾杆都挂满了整栋楼的衣物,邵烬一言不发的走一处到他们晾衣服的地方,将他们的衣服取下来扔给乔声,乔声忙不迭的接下来。

他看着又走到另一处收衣服的邵烬,小声地开口:“你干嘛要这么跟阿朗说话。”

邵烬停下来看着他,表情在光线较暗的景里显得有些阴沉,语气似乎也裹挟着晚秋的凉意:“怎么,你心疼了?”

“啊?不是啊,就是觉得你这样很不礼貌。”乔声没理解他为什么会这么问,实话实说:“阿朗只是想分享他的喜悦心情,又不是什么不好的事,你对他这么凶,感觉不太好。”

邵烬意味不明的看他一会儿,又问:“你想听?”

“不想。”他诚实的摇头,表情称不上难过,倒有些事不关己的平静。顿了两秒他又闷闷的问:“难道你真是因为羡慕他谈恋爱了才这么对他的吗?”

邵烬讪笑,骂他:“乔声,你真蠢。”

乔声被莫名其妙的一骂,立马上火,把衣服扔给他,回怼:“你才蠢,你最蠢,你超级蠢!你不仅蠢还是个大混蛋大傻逼大流氓,臭不要脸的禽兽!”

邵烬静静的听着他骂,嘴角勾了笑。

乔声眼睛都瞪直了,脑子进水了吧他,被骂都这么开心。乔声觉着他在变态的路上越走越远了,心里响起危险的警报器,他转身就走。

邵烬一手抱着衣服,另一只手去拉他,乔声被突来的力道拉扯着惯性的转了半圈跌在邵烬怀里,刚站稳脚跟要质问他,一个缠绵湿热的吻就落在他唇上。

邵烬扣着他后脑勺上抬,将他唇瓣舔得湿漉漉的,趁着他还愣神将舌头钻进了他嘴里。粗厚的舌几乎塞了乔声满嘴,细密的舔舐芳腔嫩肉和整齐贝齿,舌面刻意去刮他的小尖牙,轻微的刺痛勾起邵烬更强烈的侵占欲,他近乎凶残的勾着乔声的舌头缠绕,把他舌头往自己嘴里吸,将他不停分泌的唾液全都吞咽。

乔声感觉自己胸腔里的氧气都被邵烬吸走了,大脑晕晕乎乎的,眼睛逐渐变得湿润,他眨了眨眼,最后妥协一般的闭上,双手紧紧拽着邵烬外套,顺从的去迎接他铺天盖地的深吻。

夜风有些夹着潮湿的冷意,邵烬将他往怀里带了带,不动声色的换了方向,让夜风都被挡在他身后,两人周遭的空气不停的在升温,乔声甚至感觉身子身上热得出了汗。

邵烬将两片嫩唇嘬得红肿,很轻柔的又亲了亲,才慢慢松开,一丝银线随着两人的分开被拉长,最后从中间断开,粘连在两人嘴角。邵烬用拇指给乔声擦了擦,眼睛很亮,里面满是暖和的笑意。

乔声眼睫轻颤,缓缓睁开了眼,里面还残留着情迷意乱和意犹未尽。

邵烬磁性的声音迎风吹来:“不亲了,要硬了。”

乔声瞬间一张脸爆红,羞得磕磕巴巴的:“流、流氓。”

说完就转身咚咚咚的跑下楼。

邵烬满眼的柔情,笑着看着他的背影直至消失,不急不忙的将干了的衣服收好,慢悠悠的回宿舍。

这三天乔声没课的时候都泡在实验室,基本上到了门禁时间才会回来,几人知道这个实验的重要性,也体贴的不去打扰他。

关之言看着邵烬又拿着一份夜宵放到乔声桌上,认出那是校外一家不外送且每次都要排长龙才能买到的食物,颇有兴味的问:“你跟乔儿和好了?”

邵烬想起那晚上乔声的反应,似有若无的笑:“算是吧。”

“啧啧,终于和好了。”关之言一副巨石落地的轻松口吻,还是很好奇:“话说你们之前到底为什么闹僵?”

邵烬摇了摇头,他现在还没有答案,不过总会知道的。

“行吧,和好了就行,我跟阿朗也不用再想方设法让你俩重归于好了。你收着点脾气,别再惹他生气了。”关之言长者般叮嘱的语气。

邵烬“嗯”一声,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别、别亲了,唔,难受……”

乔声被邵烬托着臀部压在宿舍的落地窗上,室内开着暖气,室外飘着寒风,背上的冷和身前的热在乔声身体里来回翻滚,邵烬的粗大的阴茎埋在他的嫩穴里抽插着,奶尖被他含在嘴里重重的嘬,身体里爆发的强烈快感冲刷着他的理智。

邵烬吐出他的奶尖,盯着他潮红的脸问:“哪里难受?不是很喜欢么,夹我夹得好紧。”

“我、我才没有。”乔声羞窘的双手抱紧了邵烬,脑袋埋在他肩窝低喘轻泣。

大腿根因为被长久的打开酸酸的,他忍不住想要并拢,却因此更加夹紧了邵烬的劲腰。

邵烬指根用力抓紧他的臀部,勒出色欲的肉痕,重重抽插了几下,狠声道:“别骚,不想早点结束了?”

乔声漫出呻吟,委委屈屈的说:“没骚,腿酸……”

邵烬轻笑,偏头亲他的耳朵,嗓音低低的:“下来站会儿?”

“唔嗯——”

乔声被他一个深顶操上高潮,他咬着唇喘息急促,情潮稍退后在他肩窝点了点头。

邵烬慢慢放下他一条腿,手从他臀部移动到他腰上,抓着他另一条腿直接将人翻了个身背对着自己,阴茎在软穴里磨了一圈,敏感点被大幅度擦过,酸酥感一咕噜冒出,乔声软着腰肢又喷了许多水出来。

“乔声,你好能泄。”邵烬笑着在他耳边说,抓着他一只手,盖在他手背上,修长的手指穿过他的指缝收紧,压在落地窗上,另一只勾着他的腰,挺胯快速的操干。

乔声一手抓紧了邵烬的手,另一只手撑在落地窗上被撞得不停往下滑,滑下一段距离又软绵绵的抬回原处,玻璃上全是被他划出的湿漉漉的痕迹。双腿颤巍巍的站着,粉白莹润的脚趾一会儿松开一会儿蜷缩,浑圆的臀部翘着,被身后的人撞出一圈圈的肉纹。细腰下塌,脊柱曲线蜿蜒到股沟,性感又色情,肩胛骨翩然而起,像是漂亮的蝴蝶,纤瘦的身躯随着邵烬的撞击不停的颤抖出羸弱的弧度。

乔声满身都是汗,一张绯红的脸几乎要贴在玻璃上,鼻腔里灼热的呼吸喷在玻璃上被冷成水珠,白蒙蒙的水雾被放大又缩小。眼睛一眨,便有晶莹的水珠滚下来,模糊的视线从落地窗看出去,外面天气很好,在有限的视线里能看到远处的建筑反射出煞白的光,他闭了闭眼,低下头,额头抵在玻璃上,仿佛能借此过渡些不断堆积的情潮。

“你、你太快了……邵烬……呜嗯……”

乔声低泣着喊他,身体里爆开过多的快感,让他堪堪受不住。

“不是要快点结束么,难道你想拖到他们下课回来?”邵烬拖腔带调的说,松开腰上的手去握着他硬起来的肉棒套弄。

“呜呜,你,你别碰……”乔声去掰他的手,却被邵烬一并抓着套弄他的阴茎,乔声羞耻得整个人都在颤抖。

邵烬进出的速度越来越激烈,软嫩的屄穴被操得熟红,淫水随着阴茎的抽出汩汩外流,沿着他的大腿流下。穴口泥泞不堪,淫水仿佛发酵了般,将空气薰染得浓稠,乔声鼻息间全是骚甜的味道,火舌一般从呼吸道席卷入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被灼烫。

“乔声,你小逼绞得好厉害,这么舒服吗。”邵烬嘬着他柔软发烫的耳垂,边亲边问:“给你操尿好不好,爽死你。”

乔声哭着摇头,嗓音抑制又颤抖:“不要,不要……”

被操尿的感觉窒息又崩溃,他每经历一次仿佛都是死过一回,根本不堪承受。而且这里是宿舍,还有另外两人住在里面,即使邵烬能把痕迹清理干净,但只要两人经过这里,他就会有一种会被发现奸情的忐忑,他会羞愤欲死。

“那你自己忍住哦。”邵烬坏心眼的说,耻骨不遗余力的往他臀上狠撞,大开大合的猛操,手上套弄的速度也不断加快。

“呃哈……停、停下,唔……啊啊呃……”

乔声咬着下唇,断断续续的呻吟。担心自己的声音太大被别人听了去,还要从浅如游丝的意识里分出一些来控制自己的叫声。心里不断的后悔,他为什么要跟邵烬在宿舍里做起来啊。

哦,想起来了,他游泳课顺利通过,邵烬这个不要脸的以此要求他谢师,趁着另外两人下午有课,他一回来就把他堵在狭窄的座位里,箍着他上半身就是又亲又啃的,跟狗一样。

巨大的龟头凿进了他细小的宫腔,猛烈的干势下将那里凿得变形,几乎完全成了贴合男人阴茎的形状。

身体里的快潮像陨落的巨石,不堪承受也避之不及,乔声忍耐得艰难,很想放声尖叫,脑子里一阵一阵短促的空白,他用最后一丝理智将邵烬与自己十指相扣的手移动到自己嘴前,一口咬下去,邵烬闷哼的同时他也从鼻腔里滚出尖叫,身体急促的颤抖,一边射精一边潮吹。

邵烬被高潮的软穴夹出射意,他抽插了两下,放任浓腥的精水灌在乔声的宫腔里。

邵烬枕在乔声汗湿的肩窝,闭着眼享受射精的快感和媚肉蠕动的熨帖。感觉到自己最后一滴精液也毫无保留的射给乔声后才抽出半软的阴茎,将乔声又翻了个身压在玻璃上,一点一点的舔去他下巴嘴角的口水,然后含着他嘴巴热烈的亲吻。

乔声迷迷糊糊的任由他亲,反应不及邵烬在他身上的其他动作,等他稍稍回神,后穴已经被邵烬的手指捣出了水。

“唔……不行……”

乔声一边躲避他的亲吻,一边用手去抓他还在自己后穴里抽插的手。

“邵烬!”他用力的喊他,“你干嘛……”

被情欲浸透的嗓音又湿又软,勾得人心痒。

“乔声,不够。”邵烬的话缠绕在两人唇齿之间,低沉又性感:“想操你后面。”

“不行,他、他们要回来了……”

虽然不知道现在什么时候了,但邵烬一向持久,第二节课的铃声似乎已经响过了,四十分钟,或许不到半个小时他们就会回来了。

邵烬却不顾虑他的担忧,将他后穴摸得湿软,抽出湿淋淋的手,勾起他一条腿挂在自己手弯,掰开两瓣弹软的肉臀便把自己的阴茎塞进了紧致的后穴。

“唔呃——撑——”

乔声难受的直扭腰,似乎想要借此将邵烬的阴茎吐出去,却适得其反,将那根东西吃得更深,而那根东西在他后穴里慢慢的越长越大,越来越硬。

“你别长了……”乔声带着哭腔说,“要撑死我了。”

后穴紧得要命,邵烬被夹得浑身肌肉都绷紧,他忍着这股极欲崩盘的理智,绵密的缠着乔声的舌头亲吻。

乔声的嘴巴被亲的又麻又烫,却还要迎合的去承接邵烬的吻。邵烬缓慢的在他后穴里抽插,湿热的吻落到他的额头、眉眼、脸颊,两边的泪痕也被他细细舔去。

“乔声,放松点。”邵烬边亲他的耳朵边哄。

乔声双手勾着他的脖子,站着的那条腿因为身高差被顶得踮起来,几乎没什么支撑力,大多的着力点都聚集在两人交合的地方,让哪里摩擦的感觉变得更加强烈。

“你进得太深了。”乔声可怜巴巴的说,“邵烬,我难受。”

他害怕一切自己无力可使的姿势,仿佛自己被邵烬完全掌控,予取予求。

“又难受?”邵烬看向他,眼里满是趣笑,“那看来是我操得太轻了,不然你怎么会难受。”

说完他就凶狠的往他屁股里夯进,力道大得几乎要将乔声整个人都顶起来。囊袋快速的拍打在臀尖,娇嫩的肌肤迅速红肿起来,仿佛充血似的残虐。

“啊啊……不是……”

“好快,你慢一些唔唔……”

乔声被快速的顶操干得淫叫连连,声音都忍不住放大,邵烬堵住了他的嘴,以防他媚软的呻吟被别人听去。

乔声的鼻腔唇缝里不停发出唔唔声,额前的碎发被汗湿成一缕一缕的,贴在白皙的额头上,满脸的春情,又纯又媚。

原本细小得几乎不见一点口的后穴被粗大的鸡巴完全撑开,一丝褶皱也不见,穴口糊着细密的白沫,可怜又顽强的吞吐着邵烬暗红狰狞的巨物。紧缩的肠肉被撑平,紧紧的裹着阴茎吮吸,湿热的肠液浇灌在龟头柱身,舒服得邵烬狭长的双眸微微眯起,眼尾晕开心悸的红。

小逼里的淫水和精液随着身体的摇曳流出来,沿着大腿滚下,划过的肌肤带着颤巍巍的痒意。

邵烬舔着他的尖尖的虎牙,勾着他另一条腿又把人抱起来猛干。重心下坠让乔声几乎是钉死在邵烬的鸡巴上,龟头狠戳到前列腺,乔声绷直了身子颤抖,腰腹起起伏伏,淫水喷了满地。

邵烬腾出一只手打开了落地窗,冷风扑过来,乔声哆嗦着后穴猛得一夹,疼得邵烬咬了他舌头一口,不重却有疼意,乔声不满的哼了哼,媚软无力的瞪他一眼。

邵烬眉眼染了温柔的笑意,一边操他一边把人抱进了浴室。关上门开了热水,没一会儿热气便充斥了逼仄的空间,邵烬却没有把人带到水下,而是将他压在门上继续猛操。

孱弱的门被两人的动静砸得哐哐作响,仿佛下一秒就会碎裂满地。

浴室的位置不易外传声音,邵烬松开了他的嘴巴,任由他放声吟叫。

狭小的空间里又湿又热,乔声感觉氧气都变稀薄了。眼前雾气一片,不知道是因为他的眼泪还是本来里面就是模糊的。身上全是黏腻的汗,两人又贴得那么紧,每一处相连的地方都像是有一块烧红的洛铁,烫得要命,仿佛汗液都会被烧得蒸发。

“呜呜,邵烬,太多了,我不要了。”

他哭喊着,求着邵烬赶快结束,身体已经高潮过太多次,肉棒几乎射不出精液,可怜巴巴的吐着很清很稀的腺液。

“什么太多了?”邵烬笑着问。

“呃哈……不、不知道……”

他只觉着身体里被充斥了很多东西,鼓鼓囊囊的撑得他快要爆炸。

“我知道,乔声。”邵烬说,“是你的淫水太多了,多得都要把我淹死了。”

乔声被他的话臊得脑子嗡嗡作响,他埋在他颈窝边哭边摇头。

“不是,不是,呃啊……”

乔声一边否认一边喘息,每一声呻吟都带着即将崩溃的情绪。

邵烬低低笑了两声,不继续逗他了,一昧蛮横的在他后穴里进出。

热气蒸腾得两人毛孔都舒张开来,极致的快乐蹿遍全身,邵烬感觉到乔声又要到顶点,也不再忍耐,狠操了几十下,抱紧了乔声哆嗦不停的身子,在柔软收缩的肠穴里射精。

周六乔声和同学在图书馆看完书一起去食堂吃午饭,三人一边聊天一边走,走到岔路口正要拐弯,邵烬从旁边冒出来,手里拿着颗篮球,一见到他二话不说勾着他的脖子就往另一个方向走。

“你干嘛,我要去吃饭。”乔声在他的囚困下一边锤他一边惊呼。

邵烬波澜不惊的说:“三食堂今天有辣子鸡,不是想吃么,还不赶紧的。”

“啊,真的?我怎么没听说?”乔声停下动作,狐疑的看着他。

“嗯。”邵烬笃定的点头。

乔声怀疑的目光看了他许久,见他神情一直很淡定,似乎没有撒谎的痕迹便信了下来,他边走边回头对另外两个人说:“我去三食堂吃饭啊,你们不用管我,吃完我直接回图书馆。”

两人看着被邵烬揽着走的人,有些怔懵的点头。

张竞格:“小两口和好了?”

杨泉耸了耸肩,姨夫笑着说:“大概吧。”

乔声和邵烬以前在校园里除了各自的专业课,基本上都是同进同出,氛围好得像是调了蜜。乔声几个关系较好的同学都调侃他俩像是新婚夫妇似的孟不离焦,两人闹掰期间,他们还私下说了不少荤的素的趣言。

乔声神情阴郁的看着餐盘里的香菇鸡,瞪着邵烬语气沉闷:“说好的辣子鸡呢。”

邵烬一边吃饭一边漫不经心的说:“昨天不喊着屁股疼,还敢吃辣?”

乔声惊吓的睁大了眼,慌忙的左看右看,见没人往他们这里注视才放下心来,桌底下踢了邵烬一脚,压低声音隐忍着怒气斥骂:“胡说什么,欠打啊你。”

周五关之言不在宿舍,江昱朗一向雷打不动的睡眠,邵烬在月黑风高之际把他薅到厕所给他屁股操开了花,害得昨晚他都是趴着睡觉的,今天差点没起得来。

邵烬笑了笑,将自己碗里的糖醋排骨夹了两块给他,别有深意道:“多吃点,补身体。”

乔声显然没理解到,傲娇的怼他:“我吃再多也不胖,嫉妒死你!”

吃过饭乔声就准备回图书馆,邵烬看样子是要去篮球场的,两人同行了一段路,在一个拐角口,两人听到有人提了乔声的名字。

“我看老陈那个样子,多半最后是选乔声他们小组去参赛了。”一个男生说到。

“也不知道那群老东西看重乔声哪里,一个二个吹得跟神一样,我看实力也就那样。我们的这次的实验明显更有机会获奖,如果最后名额定的是他,肯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黑幕。”另一个男生语气轻蔑的说。

乔声认出来两人的声音,是他的同学,冯诚和蒋峰,这次争取参赛名额竞争对手里他们是其中一组。

“谁说不是呢,老陈要是公平公正,就该选我们去参赛。”冯诚说,“不过,哎,老陈偏心眼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我听说林瑞他们组听到老陈把乔声他们的实验报告给其他老师传阅后都已经放弃摆烂了。”

“妈的,我们为了这个实验连暑假都没回家,费心费力才做出的成果,他乔声一整个暑假才来了半个月,凭什么让他去。”蒋峰骂到,“一个大男人长得跟女人似的,一举一动也娘们唧唧的,啐,一看就是个卖屁股的骚玩意儿,怕不是让老陈走了他的后门才能什么好处都落他头上!”

对于两人的诋毁侮辱,乔声并不放在心上,准备无视越过,旁边的邵烬却比他先一步,手上的篮球重重的砸到蒋峰头上。

蒋峰被冲劲极大的篮球砸得摔倒在地,手上的烟凑巧掉在他手背上,他惊呼一声,然后双眼冒火愤怒的骂到:“他妈的哪个王八蛋,没长眼啊!”

这条路是个小斜坡,篮球砸中蒋峰后顺着坡度下滚到邵烬脚边,邵烬将球巅到手上,神情冷漠而危险的盯着蒋峰,语气阴狠:“拉不出屎怪地心引力不够,蒋峰,你还真是会给自己的无能找借口。下次再管不住你的嘴,这颗球就不是砸到你的头上,而是塞进你的嘴里。”

蒋峰凶恶的表情在认清对方是邵烬后慢慢冷却下来,目光一偏看到乔声也在,紧抿着嘴没吭声,只是一双愤恨的眼眸克制的看着两人。

他对邵烬有阴影,以前吃过他的拳头,痛得他好几天都吃不下饭。也正是因为邵烬,他对乔声的不满一直都只敢背地里诽谤,从来不敢正面说什么或做什么。此刻而头上传来的痛楚更加令他不敢吱声,毕竟这两人都是学校的重点保护对象,要是真打起来了,吃亏的也只有他自己。

冯诚被突来的状况搞得一懵,无措的站在原地也不敢去扶蒋峰,邵烬身上散发出的来冷意也在对他实施威压,令他心底里漫出胆怯的寒意。

乔声暗暗叹气,扯了扯邵烬的衣袖,示意他算了。

邵烬警告的眼神剜了两人一眼,默不作声的听从乔声的意思越过两人离开。

“你干嘛跟他们来劲,他不是一直都这样么。”走出些距离后,乔声有些心不在焉的说。

蒋峰有能力却没人品,在生物学院是万年老二,处处被乔声压一头,也不是第一次这么编排他了,但乔声基本上不拿他的辱骂当回事,其他人也知道蒋峰是个什么人,也不会有人相信他的故意造谣。

一开始蒋峰都是明目张胆的表达对他的不满,被邵烬教训几次之后便怂了,虽然面上还是一副轻蔑自傲的神态,但嘴上不再说难听的话,至少不会当着乔声的面说了。

邵烬淡淡的看他一眼,没什么情绪起伏的说:“你不是不喜欢?”

乔声微愣,盯着地面呢喃道:“我不喜欢的事情多了去了……”然后很轻很轻的说了声“谢谢”。

轻如云雾的两个字顺着风飘进邵烬的耳朵里,他垂了垂眸,然后看向前方,嘴角压着似有若无的笑。

两人后面没再说话,很快走到了篮球场,邵烬去找他的朋友,乔声继续向图书馆走去。

到了图书馆,杨泉和张竞格已经在图书馆了,他一坐下,杨泉就一脸暧昧的凑上来,小声的问:“跟你家邵大校草终于床尾和了?”

乔声疯了一样的眼神的看他,批判道:“什么床尾和,不会说话你就不要说。”

杨泉呵呵笑了两声,说:“和好了就行,夫妻间哪能有隔夜仇,虽然你们这夜是长了点。”

乔声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

他俩一直喜欢这么调侃他和邵烬,但他知道两人并没有多想到那一方面去才放任他们这么说的,不然他铁定把两人的嘴巴用水泥封了。

“对了,你那室友江昱朗是不是也谈恋爱了?”

乔声正准备趴着睡一会儿,张竞格忽然开口问。

“啊?”乔声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张竞格解释:“刚刚你不是被邵烬拉走了吗,我们去一食堂的路上碰到江昱朗和一个很漂亮的女生走在一起,那女生还挽着江昱朗的胳膊,两人看起来很亲密的样子,是他女朋友吧?”

乔声一愣。

“不过那女生应该不是我们学校的吧,我听到江昱朗在跟她介绍我们学校各处的建筑景点。”

乔声知道他大概是在说谁了,多半是江昱朗在h大一见钟情的女神,看样子他们应该已经确定恋爱关系了。

他点点头,说:“应该是吧,不过他还没告诉我们。”

“哦哦。”张竞格点头,笑着说:“两人看起来挺配的。”

乔声也“嗯”了一声,没再说话,他将书本收到一边,双手搁在桌上,脑袋枕上去,准备睡觉。

他睁着眼仔细感受了一会儿,竟然没有想象中的难受,真奇怪。

无意外的,下午的时候江昱朗在群里发了信息,说是要请宿舍吃饭,庆祝他脱单,关之言噼里啪啦发了好几条又是调侃又是祝福的话,乔声只简单的回了个“恭喜”加表情的信息,邵烬则是一直没回话,乔声猜测他应该是在打球没有看到吧。

为了这顿饭,关之言特地带着他女朋友从h大赶了回来,几人去吃的烤肉两对情侣各坐一方,他和邵烬分坐相邻的一方。

江昱朗的女朋友高挑漂亮,性格也很开朗,跟江昱朗确实很配,乔声打心底眼真心实意的祝福他。

邵烬全程话很少,默默的烤肉,看着好像是个无私的奉献者,但有心人发现他烤的食物全都是进了乔声的餐盘。

“别夹了,吃不下了。”乔声对着又夹了一块五花肉到他碗里的邵烬小声的说。

“哦。”邵烬语调平平,也用很低的声音回他:“那下次再晕过去可不要怪我。”

乔声挤眉弄眼的在桌底下踢他,一回头和邻桌关之言的女朋友对上视线,心虚的立马坐直了身子。关之言女朋友微笑着,对他眨了两下眼睛,乔声总觉得里面传递着不太明面的信息,僵硬又尴尬的回笑,然后低头默默的吃东西。

吃过晚饭,两个女生一起回了h大,四个人慢悠悠的回宿舍。江昱朗喝了点酒,整个人都很兴奋,一直絮絮叨叨的从天南讲到地北,关之言一会儿损他一会儿笑他,乔声基本上都是安安静静的听着,偶尔听到有趣的地方配合着大笑。

快到宿舍的时候,迎面走来一个很漂亮的女生,含羞带怯的,一面小心翼翼的看他们一面畏畏缩缩的不敢上前。他们对这种场景已经见怪不怪了,几乎每天都要上演一次,目的都是一样的,只是对象不同而已。

关之言和江昱朗事不关己的猜测这个女生到底是冲谁来的,乔声只是一直默不作声的看着邵烬。他知道这个女生,外语学院的系花,很久以前想通过他向邵烬示好,被他拒绝了。

果不其然,女生是来找邵烬的,说是他们学院明天有一个什么活动,想邀请邵烬参加。邵烬从晚上吃饭开始表情就很平淡,这下拒绝得也很直接,哪怕女生露出楚楚可怜令人心疼的表情,也冷酷的视而不见。

乔声看着这样的邵烬,忽然就反应过来自己这段时间的烦闷是为什么了。

不是因为江昱朗谈恋爱了,也不是因为实验竞争的压力,而是他总是频繁的想起从前,想起邵烬对他的好,想起自己无疾而终的暗恋。

那个时候邵烬对他太好了,会到很远的地方去给他买夜宵,会在突然下雨的夜晚带伞到实验楼去接他,会去帮他上他因为太困而起不来去上的选修课,陪着自己去听对他来说很枯燥的讲座,带他去好玩的地方吃好吃的东西,还会在别人跟他表白的时候以自己为标准当挡箭牌。

一系列无微不至的照顾和暧昧的举动让他在不知不觉中沦陷,他以为邵烬跟他也是一样的,如果没有听到那句话,他可能就跟邵烬表白了。

所以在听到那句话后,除了诧异、难过和愤闷,他还有庆幸,庆幸自己的喜欢未宣于口。

后来的一些列无缘无故的针对,都只是因为,他不想跟邵烬彻底成为陌路人而已。

毫无意外,乔声小组的实验获得了参赛名额,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全力备赛,争取在比赛上拿奖。

这个周末乔声很喜欢的一个话剧要来a市演出,早早地他就让江昱朗他们帮他抢票,奈何几人手速和运气都不怎么滴,没能帮乔声抢到,他只能遗憾的错过这场演出。

周五乔声从实验室回到宿舍后看到自己桌上放着张话剧的门票,他拿起来看了看问江昱朗:“阿朗,这门票是谁放我桌上的?”

“什么话剧?”江昱朗在手机上和女友聊天,听到乔声的问话也只是惯性的反问,姿势也没变半点。

“《茶馆》话剧的门票呀,就上周我让你们帮我抢的那个。”乔声说。

“《茶馆》?”江昱朗这才向他看过来,也是一脸的迷茫:“不是没抢到票吗?”

“对啊,可是有张门票放我桌上诶。”乔声朝他扬了扬手中的门票。

“啊?什么情况。”江昱朗走过来看了看他手中的门票,笑着猜测:“大概是什么暗恋你的人放你桌上的吧,嘿嘿嘿,我们乔儿就是受欢迎。”

“不会吧,他怎么进我们宿舍的呢。”

“可能老关或者邵烬给他开的门呗。”江昱朗说,“这人还真会投其所好,知道你想看就及时给你弄了张门票,不错不错,孺子可教。”

“那这,我收还是不收啊。”

“收啊,为什么不收,给你了就是你的咯。”

乔声还是很犹豫:“这不好吧,我也不知道是谁给的。”

“有什么不好,既然对方能给你多半不喜欢看话剧呢,毕竟这个话剧这么抢手,不要白不要啊。”江昱朗想法直明的开解,“再说了,说不定你去了就会发现邻座是熟悉的人呢,若是你不喜欢的人,他跟你表白你就拒绝就是了,再把门票钱给他呗。”

乔声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江昱朗又紧接着说:“别担心,剧院那么多人呢,你要是觉着不对劲就提前给我们发信息,我们立刻赶来接你,反正剧院也不远。”

乔声想了想,最终顺从自己的想看的愿望。

今晚宿舍就他们两个人,邵烬不知道去哪里了。睡觉前,乔声还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给关之言发了信息,关之言回应和江昱朗差不多,不知道这件事,也猜测多半是他的追求者送的。

乔声坐在床上,看着对床的空位发了会呆,等他回神过来,才惊觉给邵烬发了条信息,他立马撤回。

【臭流氓】:我看到了

【乔声】:……

【臭流氓】:怎么想我了?

【乔声】:……你别太自恋

邵烬如果此时坐在对床,一定会看到隐在黑暗里的乔声,被手机微弱的光照出一张带着浅笑的脸。

乔声这条信息刚发出去,手机就震动了起来,屏幕显现邵烬的来电。他吓了一跳,做贼心虚般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邻床的江昱朗,对方应该已经睡了,看不到手机光。有些紧张的慢慢爬下床,走到阳台才接起电话。

“喂。”他声音很轻的开口,又顿觉不对,加强了点语气:“给我打电话干嘛?”

“我回家了。”邵烬说,“有个亲戚过生日,明天就回来。”

邵烬的声音虽然清晰,但还是隔着一层很模糊的吵闹声。

“你跟我说这个干嘛?”

“不是你问我的吗。”

邵烬语气里带着轻轻的笑意,乔声仿佛看到那张俊朗张扬的脸上渲染笑意时的神采奕奕,瞬间觉得心跳的很快。

“我,发错了……”他很小声的说。

“哦,那就是我自己要给你报备的。”

深夜的空气带着湿润的寒凉,乔声却觉得自己脸烫得过分,像是发烧了一般,他语气有着显而易见紊乱:“你给我报备干嘛。”

邵烬笑着,听起来有些吊儿郎当的:“怕你想我。”

乔声鼓了鼓气,喊他:“邵烬。”

“嗯?”

“你真自恋。”

“嗯。”邵烬语调轻快,心想着乔声并没有反驳。

两人沉默了许久,安静的听着对方浅浅的呼吸声,在同一片月色下,像是近在咫尺的欣赏着初冬的夜景。

一会儿,邵烬又开口:“乔声,刚刚我妈提到你了。”

“啊?阿姨说什么了?”乔声又开始紧张起来,咚咚咚的,有点吵,他几乎是屏住了呼吸等邵烬的下文。

“她说她很喜欢你,问你什么时候再来我家玩,她要做好吃的给你吃。”

“啊,那、那你帮我跟阿姨说,我也很喜欢她,也特别喜欢她做的菜,替我谢谢她。”乔声磕磕巴巴的说。

“好。”邵烬应下来,又问:“所以你什么时候再来我家?”

乔声咬着下唇,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邵烬等了几秒没等到他的回应,便转移了话题:“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乔声见他没有继续追问松了口气,但又紧接着感到莫名的失落。

“要睡了。”

“好。”

那边传来一个男生喊“表哥”的声音,说是舅舅找他让他快去,邵烬大概是捂住了手机,有些模糊的回应对方说“马上来”,然后声音又狠清晰的传来:“我爸找我,我先去了,你快去睡吧,晚安。”

“哦。”乔声顿了两秒,还是回了声:“晚安。”

“乔声。”

乔声正要放下电话,邵烬又喊了他一声。

“嗯?怎么了?”乔声立马把电话又放回耳边。

那边笑着:“没事,明天见。”

“哦。明天见。”

乔声依然拿着电话,像是担心他又要说些什么,想等他挂电话。但是过了很久那边都没有响动,仿佛已经挂了似的,他拿到眼前看了看,还在通话中的界面,他疑惑地问:“你怎么不挂电话啊……”

“等你挂。”邵烬说。

乔声眨眼,呐呐的:“哦,哦。晚安。”

“晚安。”

明明没有任何调戏的意味,乔声却觉得邵烬那声诨沉的带着电流的“晚安”二字挠的他耳朵很痒,他抿了抿嘴,缓慢的挂了电话。

风从外面刮过来,带着夜深露重的寒意,却丝毫未浇褪乔声脸上的热意。

乔声胡乱揉了把脸,极力压住自己翘起来的嘴角,脚步轻快的爬回了床。他把被子拉到下巴处,两眼亮晶晶的盯着隔得很近的天花板,耳边很清晰的听到自己鼓动很快的心跳声。

他在心里跟自己解释。

他才不是因为邵烬这么兴奋的,他是因为阿姨说喜欢他才这么兴奋的。

嗯,对。

意料之中没有在周围座位看到熟悉的人,也没有人来向他表白,乔声独自看了场心潮彭拜的话剧,圆了一个心愿。然而他的澎湃的心潮在出了剧院看到眼前密不见景的瓢泼大雨后被瞬间浇熄。

这场暴雨来的突然,几乎将大半来看话剧的人都困在了原地,即使有先见之明带了伞的人也行走得很艰难,出去没几米裤脚就被溅起的雨水打湿。

乔声一脸麻木的看着这像是被捅破了天幕似的大雨,默默的拿出手机打车。而他看到前面排队人数272人,预计等待时间46分钟后,人更麻了。

秋冬能下这种大雨也实属奇观了。

下雨带来的潮气让四周的温度骤降,乔声穿的件衬衣搭配圆领毛衣,在十几度的环境里很难保持体温,他双手抱着胳膊搓了搓,期待着打车软件赶紧跳转到已打到车的界面。

冷空气入鼻,乔声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正想看看打车情况,邵烬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他接起电话,嗓音因为寒冷而有些黏糊:“喂。”

“你在哪儿?”那边语气微微有些急促。

“剧院,怎么了?”

“具体位置。”

“啊?就白桐剧院啊。”乔声没懂他的意思,以为他是回了宿舍没看到自己而打电话过来询问的。

那边像是无奈般的很轻的叹气,放松了气息说:“南门还是北门,我来接你。”

“啊,南门。”乔声懵了一下,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想到什么就说了:“在下雨,邵烬。”

说完他才发觉,自己的语气好像在撒娇,兀自的红了脸。

“我知道。”邵烬说,“别怕,等我两分钟。”

“嗯,好。”

接客的车一辆一辆的驶到剧院门口的路边停下,和他一起挤在大厅的人也一个一个的减少,冲到路边的车里离开。即使只有几米的距离,那些人也被淋得够呛。乔声看了看周围还在焦急等车的人,将手机上的叫车的单子点了取消。

他双手抱着手臂,紧紧的盯着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和行色匆匆的路人,幻想着邵烬会是穿的什么衣服,打的什么颜色的伞。

约莫两分钟后,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路边,乔声没多在意,以为又是谁打的车,直到驾驶位上走下来一个身形挺拔,穿着黑色连帽卫衣,一手拿着件灰色的外套,另一手执一把深蓝色长柄骨节伞的人。

乔声看着向自己奔过来的邵烬,在线条一样的大雨中穿行,深邃的五官好似在冒水雾,竟然难辨是寒气还是热气,缭绕出一张立体好看的面容。乔声紧紧的看着他,心跳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直到邵烬走到他身边,将灰色的外套盖在他身上,他才清楚,是温暖的让人沉溺的气息。

邵烬给他搭好外套,便自然而然的揽过他的肩膀,撑开伞,语气甚是柔和的说了声:“走吧。”

乔声有些反应不过来,呆呆的点了点头,跟着他的步子奔于暴雨之中。

邵烬带的伞不算很大,却将乔声整个上半身都罩于伞下,等他安全坐进车里时,只有裤腿被溅湿了部分,身上几乎没什么水珠,倒是邵烬一边的肩头被雨水湿成了更深的黑色。

车内开着暖气,驱走了乔声体表的寒意。他听着邵烬的叮嘱系好了安全带,有些手足无措的扯了张纸胡乱的擦拭脸上不存在的水珠。

邵烬双手掌在方向盘上,狭长深邃的眼眸专注的直视前方,暴雨让可见度变低,即使雨刷器刷刷的运作着,依然十分影响车辆的行驶。道路上的车很多,车辆行驶得很慢,在马路上紧密的堵城一条长龙。

昏黄的路灯、赤红的尾灯和骤白的车灯将这条马路照得仿佛一条璀璨缤纷的星河。

外面的雨声还在噼里啪啦的作响,车内却很安静。乔声转动眼珠看了会儿旁边的邵烬,又把目光移向前面的车龙里,状似无意般开口:“你的车?”

“嗯。”邵烬轻轻的哼了声。

“你有驾照吗?”乔声只是惯性的问,就像上句问了吃饭没下句就回脱口而出吃的什么一样连贯,并没有别的意思。邵烬却笑出声,看向他,满眼的揶揄:“没有,害怕吗?”

“你小心被抓。”乔声故意呛他,他知道邵烬有驾照,大一那个寒假拿到的,还特地拍照给他看,说以后带他去各个城市自驾游。

邵烬笑意更浓:“哦,那你会去看我吗?”

“我才不去呢。”乔声嘟嘟囔囔的看向侧边的窗外。

“真狠心。”邵烬说,看到他耳朵冒红,幽黑的眸子里盛满温柔的笑意。

车辆走走停停,十分钟才开出一百来米。车内的温度使人昏昏欲睡,乔声被催眠得有些困,他侧着身子靠在座椅上,双眼惺忪的看着玻璃上一股一股滑落的雨水,轻声开口说了句:“谢谢。”

“嗯?”邵烬不知其意。

乔声像是喝了点酒,意识有些微醺,但脑子又是矛盾的清醒着,他说:“话剧门票,谢谢。”

邵烬笑着,问:“你怎么知道是我?”

乔声还是发懵的表情,语气迷迷糊糊中又带着些傲娇:“我就是知道。”

“喜欢吗。”邵烬问,“话剧。”

乔声沉默了好一会儿,像是陷入了什么复杂的思考一样。

“喜欢。”他说,“以前就喜欢。”

“那就好。”邵烬眼里有着发自内心的愉悦。

邵烬没有带他回宿舍,而是去了他家,虽然不算远,但由于下雨,两人在路上堵了近一个小时才到家。乔声率先去洗了澡,穿的是邵烬的睡衣,有些宽松,衣服都遮到了他屁股墩,裤子也在脚踝被卷了好几圈,但无所谓,穿着睡觉的而已。

乔声很有防备意识的去客房躺下,但这种防备意识在对于已经落入虎口的羊羔来说不过是换了个被吃干抹净的地方而已。刚刚在车上已经小憩过一会儿,这会儿便没什么睡意了,但让他起来看个电视或者做点其他什么的又提不起劲,只能拿出手机随便刷刷,酝酿睡意。

邵烬洗完澡出来意料之中的没有在主卧看到乔声的身影,他也不恼,关了灯进了客房,掀了被子就往里钻。正在看一个电影解说视频看得专注的乔声被旁边突然传来的动静吓了一跳,转过身果不其然看到已经靠近他的邵烬,磕磕巴巴的心虚说:“你你、你干嘛来我的房间。”

“来干你。”

邵烬说,拿了他的手机放到床头柜,在乔声错愕又慌乱的表情下将他揽进怀里深吻。

邵烬的吻带着攻击性,仿佛要将乔声整个人都吃进嘴里似的用力,但偶尔舌尖舔过他的虎牙和嫩肉时又带着无限温柔。两人亲着亲着就从侧躺变成邵烬把他压在了身下。

乔声一直觉得邵烬的吻可能带着什么魔力,又或者掺杂了麻药迷魂剂之类的东西,让他总是不自主的就软了身子,意识也变得稀里糊涂的。他本能的双手抱着邵烬的脖子,又乖又热情的和他做着这世上最令人心动的事。

邵烬一只手掌着他后脑勺,一只手在他腰上隔着薄薄的布料轻柔的摩挲,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源源不断的给他热量,烧得他脸腮遍红。

两人的舌头交缠在一起,相互吞咽着彼此分泌过剩的唾液,耳边是很清晰的水声。

身体里名为情欲的小兽苏醒,嗷嗷叫嚣着内心的渴望。可邵烬的动作太老实了,老实得不可思议,不似以往那样在他身上乱点火,就只是捧着他的头亲吻。乔声的嘴巴在他嘴里,声音也被他吞没,表达不了自己的想法,只能自己悄悄的蹭腿。

两人亲了很久,嘴巴都亲得发麻,邵烬细致的将他嘴边的涎水都舔舐干净,才慢慢松开他的嘴巴,眼里满是缱绻的情意。

邵烬在他额头落下一吻,嗓音轻柔:“睡吧。”

乔声盛着盈盈春水的眸子眨了眨,看着从他身上翻身躺下的邵烬,渴望不经过脑子就跑了出来:“不做吗?”

邵烬微微抬起头看他,好笑的问:“你想要了?”

乔声被这句甩回来的问句瞬间敲醒,他臊红了脸,吞吞吐吐的说:“我、我才不想,明明是、是你先亲我的。”他翻了个身背对着邵烬,又蛄蛹着离了些距离,将被子哗啦盖住自己大半张脸,紧闭着眼,心虚的语气从被子里晃晃荡荡而出:“是、是你想要才对,我不想要,我不才不想。”

邵烬闷笑,遒劲的胳膊圈着他的腰往自己怀里拉,胸腔紧紧贴着乔声的后背,乔声能清楚的感觉到对方因为笑意而牵引的胸腔震动,连着他的背部肌肤也在颤动,像是被鼓槌敲击的鼓膜一般。

“嗯,是我想要。”邵烬凑近他耳朵说,“声声给不给?”

嗓音低沉,像是一把木质大提琴发出的音色,又带着夏季小雨一般的潮湿热气,好似是给乔声被晒了很久干涸田地里下了一场暴雨,蒸汽汹涌上滚,热得乔声脑子发懵。

乔声耳朵瞬间充血,烫得厉害,他抖着声音说:“你你、你乱喊什么……”

“声声。”邵烬又喊了一声,说:“你以前不是很喜欢我这么叫你么,每次我这么叫你,你都会害羞的对我笑。”

“声声。”

“声声。”

邵烬又叫了他两遍,像是从他舌尖滚出来似的带着软黏的色气,乔声尖叫一声,捂着被子蜷缩成一团,整个人羞成了一只煮熟的虾。

“别叫了,不准你这么叫我。”他毫无震慑力的威胁从被子里闷出来。

“为什么?”邵烬发出真诚的疑惑,眼里却满是笑意,他慢里斯条的扯开乔声蒙住自己的被子,将缩成一团人一点一点的打开。

乔声双手捂着耳朵,眼睛也闭得紧紧的,睫毛不停的在颤抖,嘴巴抿成一条线,一张脸像是熟透的果子。

邵烬一直看着他,不停的调侃:“声声,你脸好红。”

“声声,你不准备睁眼吗。”

“声声,你再不呼吸要憋死了。”

乔声还是一声不吭,眼睛闭得死死的,他的脸因为害臊而烫得仿佛有熔浆在翻滚,毛细孔似乎都受不住的张开喷热气。

邵烬眼里全是柔软宠溺的情绪,他捏了捏乔声的鼻子,继续说:“声声,我想要,你给不给?”

乔声终于崩溃的大叫,一边在床上翻来覆去一边喊着:“不给,不给,你好烦,你闭嘴,不准你说话!”

邵烬笑出声来,翻身压在他身上,轻而易举的抓着他两只手压在两边,语调轻佻的说:“哦,那我只好强奸你咯。”

乔声停下来,震惊的睁大眼,邵烬一张笑容晏晏的脸落入眼眸,他才知道自己被耍了,他咬了半天的词句,才毫无气势的蹦出一句:“你,你不要脸!”

邵烬低头亲他,边亲边说:“声声说的对。”

乔声又羞得闭上了眼,任由他把舌头伸进自己嘴里深吻。

房间内开着暖气,但实际温度似乎比空调制造出来的还要高上许多,干燥的空气仿佛在星星点点的迸射火花。

地上乱着被主人丢弃的衣物,深蓝色的被子有一大半也被拖迤在地。

床上背对着一具精壮高大肤色略深的身躯,结实的腰上盘着一双又细又白的腿。在他身下压着一个透白柔软的身子,随着他操干的动作不停的抖动,满屋子充斥着灼烈的粗喘,娇软的呻吟,肉体的拍打和交缠的水声。

乔声屁股下垫了个枕头,迫使臀部上抬,娇小的菊穴卖力的吞吐男人粗大的阴茎。

“邵烬……你好深……”乔声呜呜的哭泣。

那么小的一个地方,小到邵烬进去一根手指都会有撑胀感,此刻却被对方粗得宛如幼儿臂的巨物塞满,有种被身体和意识被强行分开的割裂感。

“那你舒服吗。”邵烬边舔他的耳朵边问,“声声,舒服吗。”

邵烬一叫他声声,他就忍不住身心颤抖,实在太犯规了。

“舒服,可是太舒服了呜嗯……舒服的难受……”

乔声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脑子想到什么就脱口而出,语言混乱又矛盾,就像他现在的感觉一样。

前列腺不停的被戳刺,骤急又暴烈的快感像是今晚下的那场暴雨,瞬间就能将整个人浇透,砸在身上似疼非疼,似爽非爽的。

“邵烬……邵烬……”

乔声不停地叫他,嗓音被情欲的潮水湿透,黏黏糊糊的可怜又勾撩。

他又高潮了,眼睛翻白着抽搐,肉穴里喷出的水将埋在里面的阴茎浇得又大了一圈,乔声呜呜咽咽的像是在控诉对方。

邵烬双手与他十指相扣,紧紧的抓着压在他脑袋两旁,在他高潮中缓慢的抽插,等他高潮还剩余波时又猛烈的操干。

“啊哈……你慢一点……”

乔声受不了的尖叫,声音都变了调。

“慢不了,你吸我吸得好紧。”邵烬说,又去叼着他的嘴巴亲,边亲边说:“声声,你里面好湿好热,裹得我好爽。”

不管什么时候,乔声的脸皮都薄得跟蝉翼似的,邵烬稍微说点荤话或者随便的戏谑都会让他整张脸蒸得熟透。

枕头被他喷出的水湿了大片,腰腹上也满是自己射出来的精液。邵烬今天还没有碰过他的肉棒,却已经被生生操射了两次,小逼流出的水好像比后穴里的还要多,像是在渴馋什么似的,乔声觉得自己实在太色气了。

肚皮上一直显现着邵烬鸡巴的形状,依稀可见不俗的尺寸,更显的少年纤细的身躯如此孱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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