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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海森(2 / 2)

空收起清心,疲倦地伸了个懒腰,看向一望无际的蓝天。?

自从告别万叶和平藏,离开稻妻后,他便来到璃月,一边寻找亲人,一边完成冒险家协会的委托。说来也怪,一路上他也没再遇到什么朋友,一直是一个人孤独前行。因此,少年决定备些礼物,去见一见老友,排遣寂寞。?

“说起来,上次见到他……是很久之前了吧。”?

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另外一个身影,空的眼眸中的落寞顿时更盛,视线里仿佛出现一双黑色长靴,鞋面上还有着若隐若现的泥土。?

晃了晃头,空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涌上的燥热,转身想要离去。?

突然,余光瞟见高空中一个白色的小点,少年不由怔了怔神。仔细看去,小点正飞速地变大,似乎是什么东西朝这边飞来。过了一会,逐渐展露出一个人的形状。?

那是一位紫发少年,黑色紧身衣外,套着一件稻妻式白色开衫,两个蓝色的飘袖随风在空中摇摆。蓝紫色的腰带将那纤细的腰肢束缚,形成了一个优美的蝴蝶绳结。下方蓝黑色短裤上,荡着层层褶痕,露出一条白皙修长的嫩腿。那人脚穿一双平底木屐,小腿被长长的足袋包裹,露出白嫩的脚丫,脚趾从木屐的开口处露出,十分可爱。?

看着飞来的人,空激动地挥舞起手臂,大声呼喊着对方。?

“散兵!散兵!这里!”?

在空刚发出声响时,上方的紫发少年便注意到对方。他冷哼一声,飞速向下坠去,细长的双腿划破长空,如同坠落的白色流星。?

空只见那黑色短裤随风飘荡间,露出头顶少年白皙的大腿,以及里面若隐若现的底裤,不尤喊的更加激动。?

“散兵!散……”?

还未等他喊完,那紫发少年的身影便越来越近,那双平底木屐的鞋底越发的清晰,在空中微微翘起,无情地砸下,精准地落在空那张小脸上,将人一脚踩在地上。?

被呼作散兵的少年满脸怒气,鞋底狠狠碾着脚下空的脸庞,嘴里恶狠狠道?

“没用的东西,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再叫那些名字。还有,你刚才在看哪?”?

说罢,少年不解气地又跺了两脚,直到地上的空双手高举求饶,才又腾空而起,落在一旁的巨石上,头顶也多出了一个蓝色的华丽斗笠。?

口中传来腥甜的气息,脸上的皮肉隐隐作痛,空却丝毫不恼,快速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便向紫发少年所站在的巨石跑去,背影都多了几分轻盈,像一只雀跃的幼犬。?

“散…国…咳咳…崩崩…咳咳…流浪者,你怎么来璃月啦?”?

听着对方不断变化的称呼,紫发少年的脸色愈发阴沉,终于在听到流浪者三个字后缓和了几分。?

“有事,你在这干吗。”?

谈话间,空已经来到巨石前。巨石比他略矮,因而他的脸正对着那双平底木屐,视线被那双白嫩的脚踝和可爱的脚趾占据,一瞬间有些失神。?

“我…来…我来采一些特产……”?

看着那诱人的美足,空脸色愈发潮红,背在身后的双手轻轻揉搓,将采花时沾染上的尘土掸掉。?

“吞吞吐吐的,真没用。”?

流浪者面露鄙夷,嘲讽着空。低头看去,发现对方竟然胆敢在和自己说话的时候,视线瞧着别处,心中的怒火又燃起了几分,抬脚冲着空的额头踢去。?

“啊…”?

空被踢得一怔,发出吃痛的叫声,没等他有所反应,头顶又传来声音。?

“和我讲话不知道看着我?废物。”?

闻言,空悻悻抬头,望向头顶的流浪者。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那随风飘荡的短裤下,那双白皙紧致的大腿,和里面的白色底裤,甚至可以看清布料勾勒出的轮廓。空一时间又陷入呆滞,眼里露出了丝丝渴望。?

“你!把头低下!”?

注意到对方的视线,流浪者只觉得胯间传来阵阵寒意,脸色也由黑转红,愤怒地呵斥着对方的同时,那只平底木屐又是狠狠在对方脸上踩了一脚。?

短短几句话的时间,空的脸就被踩了三次,饶是战斗经验丰富的旅行者,此时也只感觉一阵眩晕。他有些失望地收回目光,再次将视线投向面前的美足。手扶在面前的巨石上,支撑着有些摇晃的身体,不敢再抬头。?

印象里,空每次遇到这个家伙都会吃些亏,被当作傻子玩弄。可是,当看到那张精致的脸庞,配上那仿佛看垃圾般的眼神,空就怎么也气不起来。?

尤其是面前这双美足,光是盯着看看,就让空内心燃起熊熊欲望。小巧的脚掌被木屐包裹,皮革制成的鞋带,在白皙的脚踝上留下了浅浅的勒痕。十个脚趾圆润可爱,犹如一个个迷人的珊瑚珍珠,散发着璀璨的光芒。因为对方是一路飞行,美足上几乎一尘不染,连指缝中的皮肉也光滑洁净。?

“喂,没有的家伙,我问你,最近有没有见过公子达达利亚。”?

眩晕感稍稍褪去,听到达达利亚的名字,空呆了呆,随即立刻反应过来,回答道?

“没…最近都没见过主…公子,怎么了?”?

流浪者啧了一声,沉声说道?

“那家伙,也不知道干了什么,把须弥那个大风纪官赛诺弄成一副人不人狗不狗的样子,那个大书记官艾尔海森也是整天魂不守舍。”?

说到此处,流浪者更加气愤,嫩足用力地踏在巨石上,激荡起的碎石粒落在空的脸上。?

“公子来须弥的时候,正赶上我和小吉祥草王去沙漠调查,回来就发现他们这副样子。小吉祥草王竟然让我来调查……”?

在听到赛诺和艾尔海森似乎都被达达利亚调教后,一阵失望涌上了空的心头。?

明明他才是最早伺候主人的那个,可是主人却宁可玩弄别人,也不来找他。?

难过和空虚占据了空的脑海,浇灭了一些燃起的欲望。空的视线仍然落在流浪者的美足上,丝毫没发现对方说到一半,已经停下了声音。?

“喂,你在干什么。”?

目光睥睨着空,即便刚刚被愤怒占据了头脑,此时的流浪者也注意到,对方的目光一直没离开自己的脚。将空脸上的娇羞和视线中的渴望尽收眼底,流浪者不忍嗤笑,鄙夷地说着?

“喜欢这个?”?

刚缓过神来的空还没来得及做出回应,面前的人便在巨石上坐在,一只平底木屐顺势踏在自己肩膀上,另一只脚伸到了面前。?

皮革制成的鞋带在面前摇晃,似乎是赤裸裸的诱惑。空不知道该说什么,嘴巴却诚实地探了过去,寻到上面的蓝色绳结,牙齿轻咬将其解开,似乎在品味什么珍馐。?

绳结解开后,那只平底木屐从流浪者脚上滑落,顺着石壁,落在了空的怀中。?

流浪者如法炮制地让空脱下了另一只木屐,瞟了眼对方双眸中欲火汹涌,轻笑了一声,脱下了脚上的足袋,随手放到一边。?

令他没想到,空竟然像寻味道的小狗一般,追着他的足袋探出了头,却碍于身高触碰不到,只能眼巴巴地看着。?

“啊?这你也要?”?

轻挑了挑眉,流浪者手腕一转,将足袋扔到空的脸上,一只裸足踏在巨石上,另一只踩着空的肩膀,不屑地

“你自己拿去玩吧。”?

足袋被丢到脸上,空立刻用嘴咬住,鼻尖顶在蓝色的布料上,深深地闻吸起来,像一只得到奖赏的小狗。?

流浪者是人偶,他的袜子上没有任何异味,只有淡淡的清香,但也足以让空为之痴迷,贪恋地嗅着每一丝芬芳。?

流浪者半倚在巨石上,看着空对着自己的袜子发情,心中不由感到愉悦。可没过一会,他便觉得无聊,白皙的裸足蹭了蹭空的脸,语气多了几分婉转。?

“就只能这样了吗?没用的东西。”?

说罢,他脚趾夹起空脸上的足袋,扔到了对方怀里,一对裸足印在了空的脸上,挤压着那张俊美的脸庞。?

“在教令院打败我那时候的士气呢,不敢拿出来了吗?”?

五官被那双裸足挤压的扭曲,淡淡的树王圣体菇的芳香在鼻尖游转,空感只觉自己一下子充满动力,嘴巴便抢先一步含住了那圆润的脚趾,舌尖也在上面不断舔弄。?

即便是人偶,被含住脚趾的感觉也让流浪者无比享受。然而此时,他更沉浸于对方在自己脚下摇尾讨好的样子。?

另一只裸足也插入空的口中,两个脚趾同时用力,向两边拉扯,将空的嘴巴拉得变形,嘴里不住地呜咽,可舌头上的动作并没停下。?

“有趣。”?

流浪者兴致被燃起,手指轻轻一勾,空的身体就腾空而起,漂浮在流浪者脚边,怀中还抱着那双鞋袜。?

脸上和胯部同时传来压力,意识到自己飞起来了,空的脸就被一只裸足踏住,而另一只也精准地踩在自己的性器上。向上望去,头顶人的身影如神明一般圣洁,高高在上的样子,再搭配上那蔑视的神情,让空瞬间沦陷。?

舌尖不顾一切地划过面前的足底,那光滑到极致的皮肤上,留下了透明的水痕。?

更强烈的舒适感传来,流浪者脚下也有了动作,隔着裤子将空的性器夹起,脚趾摩挲,反复将其撸动。?

“啊……散兵大人……”?

空有些迷离,下意识叫了对方厌恶的称呼。然而,这次头顶的人并没有生气,至少脸上依然带着笑容,只是脚下的力气大了几分,直接变成了践踏。?

“你又错了。”?

不敢相信的温柔语气,夹杂着细嫩的足底落在裆部轻微的碰撞声,让空觉得有些不真实。然而,身体上传来的酥爽反复地在告诉他,这一切正在发生。?

“流浪者大人…我错了,请您原谅我…求求您…”?

哀求声响起,传入流浪者耳中,却让他嘴角的笑意又深了几分,脚下的动作也更加灵活。?

先是足尖的点按,每个脚趾隔着裤子上的布料,依次灵活地碾在那空挺翘的性器上,时而反复揉搓。凹凸不平的触感让那根肉棍弹来弹去,铃口溢出的精液涂满内裤。?

不一会,变成了足跟地砸踩,白嫩的足跟一次次从高空落下,坚硬的脚踝撞在敏感的私处,连带着两粒嫩丸随之颤抖,不禁让空的身体微微蜷缩。?

最后,一整只裸足开始反复的践踏,从微弱的轻踩逐渐转变为剧烈的重踏,每当那只裸足落下,空都会感到钻心的疼痛从胯间传来,但同时携带着无尽的酥麻和舒爽。这种矛盾的感觉让他愈发沉迷,不知不觉已将流浪者半个脚掌吞下,口中发出淫荡的叫声。?

此时的流浪者,表情也多了几丝疯狂,嘴角是意志不住的笑容。?

“啊,叫大声点!”?

砰……?

高高抬起的一脚落下,这一脚中甚至夹杂着几丝风元素,力道可想而知。?

果然,在这一脚后,空的身子开始不断抽搐颤抖,口中的娇喘声愈发响亮。?

在颤抖几下后,空终于平静下来,含着裸足的嘴角渗出一道长长的口水,眼睛也变得的暗淡无光。?

他的裤子里,早已是一片狼藉,刚才那一刹那,喷出的精液穿过了内裤,将外裤染湿,从外面看得一清二楚。?

“哈?你射了?就这?”?

流浪者也没想到,原本只是想惩罚对方不听话的嘴巴,没想到却变成了奖励。他耸了耸肩,手指伸展,支撑在空中的元素力瞬间消散,空也顺势重重落在地上,荡起一片尘土。?

属于流浪者的鞋袜,仍然被空紧紧抱在怀中。?

……?

良久,太阳已经微微偏西时,空才稍稍恢复些体力,从地上爬起。?

流浪者依然斜坐在巨石上,脸上虽然还是那副鄙夷和蔑视的神情,但却多了几分若有若无的情愫,眼神中似乎有些躲闪。?

精疲力尽的空对这一切已经果然不觉,胯下的黏腻感让他倍感空虚,看着眼前可爱的少年,踮着脚一头扎进对方两腿之间,秀气的脸颊在那黑色短裤上磨蹭,鼻尖呼出的气息穿过布料,喷洒在人偶从未使用过的阴茎上。?

“肮脏的东西…滚开…你……”?

嘴里说着恶毒的言语,可流浪者却并未推开胯间的少年,反而将修长的手指插入对方的秀发中。?

“算了……”?

白皙的手指沿着柔软的金色秀发,滑落到那张疲惫的小脸上。流浪者没有用力,轻轻抚摸着胯间少年的脸颊,从未在意过的性器再度有了反应,慢慢地膨胀起来。?

流浪者感到很奇怪,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作为人偶,他连人类的情感都无法完全理解,更别说性爱了。这一切于他来讲,都太过遥远和陌生,眼下宁静的时光显得极为不真实。?

“流浪者……你找到公子的话……要做什么呢?”?

空慢慢恢复了些体力,回想着起初的对话,试探地问道。尽管他对达达利亚和流浪者的实力再清楚不过,但想到二人可能会有冲突,他也不免担心起来,一时间竟不知道希望谁获胜。?

“啊?当然是揍一顿了,给我添了这么大的麻烦。”?

“头脑简单,四肢也不甚发达,让他做最后一席都是在拉低执行官的整体水准,万幸我已经不在其列了。”?

方才的迷茫神色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怨恨与嘲讽。流浪者自顾自地说着,没看到空眼中闪过的纠结和疑惑。?

“原来你对我的评价是这样。”?

茂密的树林里传来熟悉的声音,枕在流浪者胯间的空瞬间抬起头,眼中露出惊喜,随之又转为深深的恐惧。?

树林里传来脚步声,一只黑色长靴踏破阴影,率先闯入视线,随之便是那高挑的身形和橙色的头发,逐渐从林中浮现。?

“哈?我没去找你,你竟然自己跑出来了?”?

流浪者站起身,赤裸的足底踏在巨石上,白皙的皮肤和深黑的岩石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不要……”?

空想出言阻止,可下一秒,面前的少年便腾空而起。?

“怒风腾天”?

流浪者头顶的斗笠消失,化为两个风元素螺旋漂浮在身侧,喷射出的旋风带着他飞上天空。纤细的手臂在空中划过,无数风刃瞬间破空而出,密密麻麻地向达达利亚飞去。?

“有点意思”?

赤红面具附着在脸上的同时,身上的衣着也随之改变。雷元素在一刹那爆发,达达利亚再度化为紫色的流光,躲避着扑面而来的风刃。?

“啧,像一只虫子。”?

流浪者张开双手,背后出现一个淡蓝的轮盘,上面染上了四元素的印记。随即,每一道挥舞出去的风刃,也夹杂着不同的元素,碰撞在一起发出剧烈的元素反应。?

达达利亚依旧在不断躲闪,那团紫色流光完美地避开了火水冰元素的风刃。而每当遇到雷元素风刃时,却选择迎面撞上,将上面的雷元素力吞噬一空。?

观察到达达利亚所化成的流光愈发硕大,流浪者警惕的微微眯起眼睛,身后的轮盘上紫色印记随之消失,空气中的风刃只剩下其余三种元素。随后,他一只手高高抬起,地面上瞬间出现一个圆柱形风墙,将达达利亚困于其中。?

“毫无自知之明!”?

风元素在那双裸足下汇聚,顷刻间形成一个蓝绿的风球,内部仿佛深渊般漆黑,甚至散发出点点星光。?

只看一眼,空便明白了这一招的威力,巨大的旋风让他身形不稳,却仍然极力向达达利亚狂奔而去,眼里的惊恐和不安更甚。?

“不要,小心……”?

还未等他赶到,空中流浪者纤细的腰肢扭动,修长的白腿抬起,臀部勾勒出一道优美的曲线。足底落下,踏在脚下的风球上,那风球便如利箭般射出,向着风墙中的达达利亚砸去。?

瞬间,无数旋风吞没了他们所在的悬崖,砂石四起,尘土飞扬。巨大的风元素力散开,连百米外的飞鸟也因此坠落。?

当躁动的空气终于平复几分,空只看到空地上,多出一个几米宽的深坑。?

“不要……”?

绝望和无助瞬间在空的心中蔓延,看着空无一人的深坑,他只感到浑身无力,跪坐在地上,眼角不自觉地流出一道眼泪。?

看着这一幕,流浪者也呆愣在半空中,不知如何是好。他从未想过,空会因为达达利亚而难过伤心,更没想过自己会因为空的难过而不安。他从未存在过的心,此时却像被利刃贯穿一般疼痛,胸口仿佛被巨石压着,连呼吸都在像停滞一般。?

“为什么……”?

流浪者口中喃喃道,眼底流出空虚和嫉妒。强烈的情绪让流浪者不知所措,更忘记了现在正处于战斗中。?

在他背后,平静的空中突然出现一个紫色的裂缝,散发着诡异的气息。忽然,裂缝被撕开,一小片天空都被雷元素染成了紫色。?

“破绽,稍纵即逝”?

流浪者惊恐地回头,却发现那张赤红色面具离自己竟近在咫尺,他想抬手反击,可下一秒,一把雷元素长枪就划过了他的身体。?

如同坠落的飞鸟,纤细的少年从高空中坠落,笔直地坠入了自己砸出的深坑中。?

被眼前突如其来的变故震惊,空抬起头,就看到了已经恢复了正常状态的达达利亚,站在他的面前,衣角还残留着未散去雷元素,在空中摇摆。?

几乎是身体的本能反应,空朝着面前的达达利亚扑了过去,来到对方的脚边,不顾一切地开始舔舐起面前的长靴,眼泪混着口水,落在漆黑的皮革上。?

然而,那黑色长靴在空面前闪过,避开了伸出的舌头,将那狼狈不堪的小脸踩到地上。?

“等着”?

达达利亚不容置疑的命令道,随即转身跳入一旁深坑中。?

……?

坑底,流浪者正躺在地上,努力地平息身体上的伤痛。达达利亚的一击,不偏不倚地击中了他的核心,使他陷入了短时间的瘫痪。不过,于他而言,只要一点时间就可以修复。?

流浪者还在为刚才的大意而懊恼,气愤自己出现了那许多无用的情绪。?

突然,达达利亚的身影出现坑口处,随即一跃而下。那身影一如既往地矫健,丝毫没有因刚刚的战斗而受伤的迹象。?

黑色长靴顺着崖壁滑下,来到了流浪者身边。一路上将层层沙土溅起到空中,最终落在流浪者的脸上和身体上。?

这极具羞辱的举动更让流浪者气得咬牙,身体的机能马上就要恢复,他要让这渺小的虫子,受到应有的惩罚,让他知道触怒自己的代价。?

可是,他没有机会了。?

水元素瞬间从达达利亚鞋底处蔓延,携带着地面的沙土,化成黄色水流,包裹住流浪者的躯体,也打断了他的恢复。?

“低贱的虫子,谁给你的勇气,你怎么敢……”?

流浪者的表情瞬间变得惊愕,不顾身上的伤痛,愤怒地朝着头顶的达达利亚骂道。?

“你的这张臭嘴,真的很让人讨厌。”?

沾满黄色泥土的黑色长靴抬起,轻蔑地压在那张愤怒的脸上,堵住了对方的嘴巴。?

“不过想想,这张臭嘴,应该也有它的用处。”?

黑色长靴在那白皙的脸上挪动,不偏不倚地将靴跟处卡在那还在努力张合的嘴边,不顾对方的抗拒,以一个舒适的姿势顶住了对方的牙齿。?

洁白的牙齿一点点刮过凹凸不平的鞋底,随着一个个沟壑挪动,将上边堆积的淤泥阻挡,递给一旁呆滞的舌苔,只留下了干净的纹路。?

流浪者已经被对方的行为震惊,尽管此刻怒意滔天,却因为身体的禁锢无法表露。他看到面前肮脏的靴底在面前慢慢滑动,感到牙齿被顶得生疼,嘴里传来酸涩的味道,口中慢慢被异物填满。?

“你竟然敢!”?

被迫张开的小嘴无法说出完整的言语,只能发出愤怒的呜咽。可这却完全不影响达达利亚将另一只靴底清理干净。?

“记住了,你的嘴是这么用的。”?

看着脚下人屈辱愤怒的表情,达达利亚脸上露出嘲讽的笑,丢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去。调教一个嘴臭,还没有自知之明的人偶,他并没有这个兴趣。接到了他的宠物,可以回家了。?

重新回到地面上,达达利亚扫了一眼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将脸紧贴在地上的空,踢了踢对方的头,冷漠道?

“走了”?

空立刻跪坐起身,将怀里流浪者的鞋袜整齐地摆好,爬着追上了达达利亚的脚步。?

在他们身后的深坑里,流浪者身上的束缚还未解除,嘴里仍然被那靴底的淤泥填满。有些习惯了那苦涩的味道的他,只剩空洞无助的双眼呆呆地望着坑口处。?

又一次,背叛……?

却是因为自己的无能……?

总有一天,要从那个卑鄙的家伙手里,将空枪回来……?

抢回来,关在笼子里,拴在脚边,让他只服侍自己一个人……?

黄色的水牢缓缓消散,露出了那双赤裸着的美足,依然白皙的皮肤,此刻却早已沾满灰尘,显得肮脏不堪。?

在黄金阁,旅行者空与愚人众执行官公子达达利亚爆发激战,最后击败对方,守护璃月。

这是最近,璃月说书先生口中最常说的桥段,也是璃月人民最喜欢的故事,没有什么比见证一个同时代的英雄诞生,更令人激动和振奋的了。

但前提是,这一切是真实的。

……

漩涡之魔神复苏之日,璃月,黄金阁

“哈哈哈,原来如此,真叫人意外”

平台上无数千岩军倒在地上,他们空洞的双眼中充满绝望,不甘的望向大殿的尽头,却再没有机会合上。

那原本被高高供奉的先祖法褪,外侧保护的屏障已被击碎,正如同一滩垃圾般被丢在地上。巨龙的胸口上残留着一个空洞,散发着浓郁的元素力。

威严的龙首上,达达利亚悠闲的侧坐着,一只脚正踏在巨龙的眉心处,狠狠地碾压着,将那一块额骨踩的凹陷,渗出金黄色的血液。

他的另一只脚自空中垂下,肆意的来回晃动着。

那脚下,是前来阻止这一切发生的旅行者空。可此刻的他,却浑身伤痕的跪在地上,艰难的挺直身体,仰着头努力舔舐头顶的靴底。

血迹和污泥混合在脸上,将那洁白的小脸玷污,被靴底印上一个个错杂的纹路。

黑色长靴自空中划过,一次次摩擦着空伸长的舌头,感受着舌尖滑过靴底的丝滑,没有丝毫怜惜,像是在对待什么无谓的工具。

舌尖的嫩肉破裂,流出殷红的鲜血,顺着空的嘴角淌下,连同身上的伤口,让他疼痛难忍。

终于,那黑色长靴落下,稳稳的踏在那张肮脏的小脸上,将地上人又踩低了几分。那张俊俏的脸庞只被达达利亚当作垫脚石,顺势从龙首上跃下。

华丽的地板上留下一个个血红的脚印,空望着那远去的高大身影,虔诚的伏地叩首。

“今天过后,你就是璃月港的英雄了”

“记住你的身份,英雄”

大厅内除了空之外,再无任何存活的生命,因而没人能听到少年口中的喃喃细语。

“主人……”

……

璃月,璃月港

“手拿开”

细长的马鞭抽打在白嫩的皮肤上,留下一道紫红色的细长印记,与数条深浅不一的红痕交织着,勾勒出抽象而又扭曲的疯狂。

“不要挡着”

套着黑色长袜的脚踏在金色的发丝上,从鬓角延至脸颊,将脚下少年娇嫩的脸庞死死压在地上,碾碎着即将喷薄而出的欲望。

“再说一遍,手拿开”

马鞭抽打身体的声音再度响起,金发少年跪伏在地上的身体忍不住因疼痛而颤抖,那高高抬起的臀部,早已惨不忍睹,布满细密的鞭痕。

达达利亚用脚尖剥开少年耳边被汗水打湿的碎发,袜底的棉线在惨白的面颊上轻轻揉搓,如同在踩一块柔软的踏板。那袜底早已被少年因疼痛而流出出的冷汗浸染,湿黏的贴在脚底,吸入的水分与少年呼出的气息相碰撞,传来酥麻的触感。

达达利亚用脚在空的脸上轻点,享受着因对方的痛苦而带来的舒适感,湛蓝色的眼眸满意的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多少下了”

头顶传来磁性的声音,空失神的眼眸努力的聚起焦,盯着面前黑袜底部冒出的线头,嗓音干哑的回复道

“43下”

闻言,达达利亚戏谑的笑出声,嘲讽地打量着脚下的玩物,手上的马鞭再度挥出,落在那高抬的臀部上,精准的打在一处略微完好的皮肉上,与其他鞭痕构成交错,构成细密的血网。

“为什么打你,说说吧”

刚刚的鞭打让空再次倒吸一口凉气,瞳孔因痛苦而瞪大,口中不自觉地流出涎水,顺着嘴角滴落在地上。

空大口喘着粗气,将环绕四周的足香吸噬一空,感受那股灼热的气息在体内横冲直撞,尽管身体被折磨的虚弱,精神却愈发兴奋。

他想抬起头,仰望那只踩在他脸上的大脚,将自己的鼻尖埋入对方的脚掌,从棉线的缝隙中捕捉每一丝属于达达利亚的气息,属于主人的味道。

可空不敢这么做,只能看着那大脚在自己脸上游走,被马鞭一次次惩罚,用自己的身体取悦眼前的男人。

因为,是他背叛了主人。

是他经受不住诱惑,妄图从别人身上获得同主人一样的温暖,安抚自己那颗躁动的心。

可是,主人就没错吗。

须弥、稻妻,达达利亚的足迹遍布了提瓦特,所到之处的消息也零星的被空知晓。

赛诺、五郎、钟离先生、甚至于流浪者……

“为什么,宁可玩弄其他人,也不肯来找我……”

思绪留转间,空不经意将心底的话说出口,才后知后觉的发现。

头顶的压力消失,身后火辣辣的疼痛似乎也感受不到了,空努力支撑起身子,妄图追随头顶的黑袜,就像追随达达利亚的脚步。

然而,他的脸被一只手紧紧抓住,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掌将他提起,迫使他对上那双湛蓝的眼眸。

“你在埋怨?”

“这样我可太伤心了,还想着给你找几个兄弟”

精细的手臂伸进空的怀里,剥开层层衣物,径直探入贴身的护甲中,从里面拿出一朵绽放的清心。

“看来,你也不是那么忠诚”

达达利亚无视空慌乱的眼神,嘴上噙着冷笑,随手将那清心放回原处,抓着空的手松开,将人重重的摔在地上。

臀部的伤痕与木质地板相触碰,撕扯的疼痛让空回想起一些不曾注意的细节。

破败的花园,凌乱的房间,毫无过往的景致……

这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地方,是他无数次在达达利亚脚下沉沦的场所。

原本每次来钟离先生都会跪在门口迎接,在自己伺候达达利亚时,钟离先生也会在一旁安静的等候,在一切结束后收拾残局,将屋内收拾的一尘不染。

可现在,钟离先生,去哪了……

没错……无论是赛诺、五郎,都被毫不留情的抛弃了吧……

就连尘世的神明,也会被抛弃嘛……

那自己……

空心底的怨气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那可悲的占有欲瞬间被遗弃的恐惧感吞没。

他挣扎着爬起身,将脸贴在那黑色棉袜上,舌尖伸长加速舔舐着上面的绒毛,眼中的泪水夺眶而出,如同得知自己将被丢弃的小狗般,卖力的祈求主人的怜悯。

“不…不…那不是…我没有”

“求求您…原谅我…我什么都可以”

“不要…”

涎水混着眼泪,打在黑色棉袜上,将本就潮湿一片的面料浸透,隐约间渗出里面白皙的皮肉。

空似乎感受不到疲惫,疯狂的舔弄着达达利亚的袜子,舌尖毫无止息的在各处打转,用最卑微的方式,讨好头顶的男人,妄图以此弥补自己的过错,获得对方的宽恕。

袜内的皮肤愈发清晰,舌胎几乎能感受到那被包裹的嫩肉。口水一次次干涸,又不知从何处涌出,如同决堤的爱慕,潮水般翻涌。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那足尖抵在了空的额头。

一个个修长的脚趾被湿透的棉袜包裹,趾缝的轮廓被清晰地勾勒,零星的线头早被舔的酥软了身子,软绵绵贴在脚底。

那一瞬间,空不知为何,内心的躁动都随之平静。

面前的大脚,宛如神明伸出的手,救赎他这个背负罪恶的生灵。

足尖下移,顶住空的下巴,将那张布满泪水和涎液的小脸抬起,对上一双湛蓝的眼眸。

“什么都可以?”

空注视着头顶那人,看着那张俊美的脸上浮起了邪魅的笑容,上扬的唇瓣轻轻开合,磁性的嗓音如清泉般溢出,像天神的呢喃,在他耳边环绕,让他无法思考,只是下意识不断点头。

达达利亚嗤笑一声,随即不再理会地上的人,随意的踩上黑色长靴,转身向屋外走去。

“过来吧,给你看个好东西”

硬质的鞋底踩在木质地板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穿过一地的狼藉。

一副残破的青色面具横在地面,其上恶鬼的图案栩栩如生,精美的花纹却遍布细密的裂纹,在那黑色长靴经过时,如同垃圾般被狠狠踏在脚下,鞋跟压在恶鬼怒张的口中,将原本的裂纹再度加深,几块碎屑随着那长靴的抬起而掉落。

然而,空并没有看到这一幕,他的视线紧紧贴着达达利亚,手脚并用的追了过去,即便路过那副破碎的青色面具,也丝毫没有察觉。

……

天色渐渐深沉,院子里刮起微凉的风,吹的空瑟瑟发抖。

坚硬的石砖让空膝盖生痛,臀瓣上的鞭痕被吹得愈发鲜红,仿佛下一秒就能渗出血来。

前面的背影走的很快,空只能不顾疼痛,奋力的加快速度,跟上那人的步伐,或许,这是他最后一次机会了,绝不能让主人失望。

终于,那身影在一扇门前停住,轻轻推开房门。

打开门,房内窗户紧闭,一片昏暗,却散发着淡淡幽香。

这原本只是一个存放杂物的房间,而此时,房间里的杂物早已被清空,正中央放着一把宽大的松木靠背茶椅,如同帝王的宝座般,在空荡的房间内格外醒目。

房间的角落,立着一个香炉,此刻正缓缓地焚烧着,那淡淡的幽香便是由此传来。

空爬到那张茶椅前,偷偷望向椅面。

这茶椅并没有什么特殊,只是中心被开了一个圆形洞口,里面是一望无际的黑暗。

茶椅下方是一个密不透风的木箱,顶部同样是一个圆洞,与椅面上圆洞相连接着。

“这是枫丹最近研发的新品,被叫做抽水马桶,是用来如厕的”

达达利亚径自走到房间的中央,随意的褪下裤子,扔到一旁,漏出修长白皙的双腿,和胯间的巨物。他在那把茶椅上坐下,光洁的臀部将那圆洞覆盖大半,双脚自然地踩在空的膝盖上。

空看着面前的巨物,不仅吞了吞口水,身体前倾,没有丝毫犹豫的将其含住。

“让我看看,你和他,谁更好用吧”

温热感在唇齿间迸发,一股暖流涌入,席卷过空的舌苔,顺着幽深的隧道,朝他的体内流去。

腥臊的味道在体内回荡,可空却觉得这一切无比美味,那流淌在口中的亵液,如甘露般清甜。

水流渐渐放缓,空身体稍稍向前,将那巨物整根吞入,舌尖在圆润的龟头上打转,将上面残留的液滴拭去,含在嘴里细细品味。

就在空沉浸在被使用的快感时,空气中的那股幽香里,忽然夹杂着一些其他的味道。

空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偷偷瞄着头顶闭目享受自己侍奉的主人,视线穿过面前白皙的大腿,透过圆洞向黑暗中往去,借着屋内微弱的光亮,看到那如同花蕊般绽放的臀瓣间,结出了金黄色的花蜜,随着那花蕊的轻颤,向下缓缓的坠去。

空没想到,达达利亚真的会在自己面前排泄。

一瞬间,他有些恐惧,不知道将被如何使用,更害怕自己不能让主人满意。可内心的期待很快就盖过那一抹恐惧,他渴望得到达达利亚的一切,想成为他脚下最忠诚的狗。

空讨好的用力呼吸着,将那花蜜散发出的芳香尽数吸入体内,口中的动作愈发卖力。

他的余光依旧注视着那下坠的花蜜,朝着黑暗一点点深入,如同神明的恩赐,缓缓落入世间。

忽然,那片黑暗开始涌动,隐约间,一抹暗金色闪烁,与那花蜜交相呼应。

几乎同时,一团嫩粉色的软肉弹出,朝那花蜜伸去,最终抵在花蜜的底部,陷入其中。

神明的恩赐,终于被凡人接下。

空双眼直勾勾地望着这一幕,那坨粉红色的软肉是什么,他再清楚不过了。那是他用来舔舐达达利亚鞋底的东西,是他用来清理龟头上残留尿液的东西,是他被达达利亚用白嫩脚趾不断玩弄的东西。

那是,谁的舌头。

茶椅下面,木箱里面,是个人……

“枫丹的发明确实很新奇,这东西蛮好用的”

达达利亚似乎察觉到了空的震惊,他的身体依旧倚在椅背上,双眼因舒适而微微眯起,脸上神情放松,淡淡开口道

“不过,这个东西要搭配他们的下水系统才能使用”

口中又流入了些许温热的液体,空一边努力接应着,一边偷偷看着椅子下的景象,思考着那人究竟是谁。

臀瓣间那花蕊开始绽放,花蜜飞快地涌出,长长的柱体推积到那人的舌头上,被飞快吞入,尽数接下,那抹淡粉色已被金黄取代。

神明的恩赐,凡人没有拒绝的权利。

“很可惜,璃月下水系统还不完善”

花蜜涌出的更加快速,黑暗中那人不得不张大嘴巴,将来不及咽下的花蜜含在嘴里,舌头又去接受新一波恩赐,那洁白的牙齿同舌头一般变得金黄。

“所以我只能自己改良一下”

花蜜如猛龙过江般溢出,粗壮的泄物甚至来不及被吞入,只能堆在那人脸上,那坨被金黄浸染的软肉无助的挥舞着,试图弥补自己的无能。

“不过,现在也不能叫它马桶了”

“我称它为,仙桶”

突然,一阵机器响动的声音传来,空看到面前木箱正面的木板缓缓落下,里面竟是一层玻璃,骤然间,房内灯光亮起,那片黑暗瞬间被驱散,里面的一切再也无所遁形。

“仙桶,也就是依靠仙人运转的马桶”

“话说,这位也是你的老朋友吧”

一瞬间,彻骨的寒意翻涌,哪怕口中再度涌入灼热的液滴,也无法温暖空此时的心情。

隔着薄薄的玻璃,空看到那个曾经清冷的少年,脸上铺满秽物,牙齿和舌尖被浸染的金黄,那张小脸鼓起,嘴巴装满肮脏不堪的泄物,狼狈地吞咽着。

“魈…”

口中浊液溢出,顺着空的嘴角流下,滴落在地上。

空被眼前的一幕震撼,无法想象那个如诗画般的少年,何以沦落至此,成为一个下贱的便器。

舌苔上的巨物被抽离,空脱力的趴在地上,隔着那层玻璃望着里面的魈,却迟迟不敢开口。

箱里的少年只有肩部和头露了出来,其他部分埋在地下,不知以何种姿态承受这一切。他的头高仰着,正对着达达利亚的后穴,如同仰望神明的凡人,等待恩赐的降临。少年金色瞳仁再无往日的锐利,只剩下麻木,机械的完成自己的任务。

空忍不住轻轻拍打玻璃,吸引魈的注意。

箱内的魈循声望去,看到玻璃外跪趴在地上的空,痛苦和挣扎瞬间蔓上那张沾满秽物的脸。

与此同时,头顶那朵花蕊再度轻颤,将花蜜夹断,随后一点从空中坠下,落在少年碧绿色的头发上,将那最后一抹颜色玷污。

隔着玻璃,空和魈互相注视着对方,仿佛想努力确认,对面那个不堪的人,并不是彼此记忆中的那个少年。

他们一起猎杀魔物,一起对抗魔神。一起在海灯节共饮,一起互诉衷肠。可如今,他们都成为了达达利亚脚下的玩物。

高坐在茶椅上的达达利亚似乎厌倦了这温情的戏码,他一脚踩在空的头上,压着对方将刚刚流到地上的尿液舔舐干净,就像踩着一块肮脏的抹布。

同时,带着黑色手套的手轻轻打了个响指,木箱内便不知从何处,涌进了无数清水,转瞬间将魈淹没。

魈口中的秽物还没吞下,那清水便已经没过头顶,快速形成了凶猛漩涡,在魈脸上冲刷着,抹去附着的那些金黄,漏出原本白皙的面庞。

魈不敢停下,刚刚咽下口中秽物的他,开始大口喝着四周不再清澈的水,双目因窒息逐渐变得涣散。

空终于知道,为什么达达利亚要叫它仙桶了。

尽管看着魈忍受着痛苦,被如此残忍的对待,空也不敢有任何怨言,俯在地上舔舐着地上的尿液。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刚刚的行为已经惹怒了主人,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他不能放弃,尽管箱中人,是魈。

无数次的吞咽后,箱中的水位终于下降到可以呼吸的高度。魈大口吸入空气,哪怕那空气浑浊不堪,充斥着泄物的恶臭。他定了定神,再度仰起头,已然被冲刷干净的舌尖恢复了嫩粉色,朝着上方一点点探去。

神明的恩赐,无论如何,都要心存敬畏。

空无法形容眼前这一幕,在隐雾和白霜中行走的仙人,此刻竟已如此卑微的姿态,用那被露水滋润的舌尖,企图去触碰他人最肮脏的后穴。曾经少年的清冷矜贵荡然无存,如今的他只剩下一副卑微讨好的躯壳,用尽全部力气扶侍头顶的男人,一如一直以来的自己。

舌尖终于接触到了花蕊,就像凡人终于触碰到神明的足底。它开始围着花蕊打转,将散落的花蜜清理干净,随后缓缓探入花蕊,将所有玷污神圣之物携走,直到那花蕊洁净如初,再无半点污浊。

“感谢主人使用仙桶”

神明的恩赐,无论如何,都要心怀感激。

曾经清冷的声线多了几分沙哑,但言语中却有几分难以察觉的虔诚。空静静的聆听着,心中却愈发的失落,眼泪从眼角溢出。

魈,也被驯服了。

那个清冷的少年,终究也成为了下贱的玩物。

……

一切结束了,对于达达利亚而言,这只是一次简单的如厕罢了,这样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

箱中的那个仙人,最开始还拼命抗拒,现在已经可以毫无阻碍地吞下泄物了。

相比之下,还是驯服的过程更有趣些。

尘世的神明也好,异世的旅者也好,隐去的仙人也好,于达达利亚而言,并没有什么区别。

如何使用他们,只是他的一念之间罢了。

抬起踩在空头顶的脚,达达利亚坐起身子,冷冷的打量着脚边的少年,下达着最后的审判。

“连尿壶都做不好的狗,看来是没什么用了”

……

不可以……

无论是谁,不能取代我……

哪怕是魈……

似乎在心中做下某种决定,空突然跪坐起身,扶在达达利亚两腿之间,张口再度含住那巨物,卖力的吞吐起来。

他吸紧脸颊,用嘴里的软肉将那巨物寸寸包裹,舌尖不断在棍身和龟头上徘徊,唇瓣内抿,遮挡住牙齿,感受那巨物在口中渐渐膨胀,抵在喉咙深处。

达达利亚好整以暇的望着胯间人的动作,嘴角勾起嘲讽的微笑。

鞋跟踢了踢座下的木箱,魈立刻会意的抬起头,再度伸出舌尖,轻轻舔舐着达达利亚的后穴,余光透过玻璃,看着外面陌生的空,眼底尽是心痛。

巨物完全胀起,触碰到喉咙深处,空开始不自觉的干呕。

然而,没有丝毫犹豫,空将手指伸入口中,用口水打湿后探入自己的后穴,在伺候达达利亚的同时,打开了自己的洞口。

仅仅是几个呼吸后,手指也才勉强进入,空便迫不及待站起身,横跨在达达利亚腿上,将后穴对准那高耸的巨物,忍着疼痛,咬牙坐了下去。

空害怕,晚了一秒,达达利亚就会制止他的动作,将他如丧家之犬般赶走。

如同刺破黑云的圣光,达达利亚的巨物瞬间抵入了空的后穴,未完全扩张的紧致,反而带来了极致的享受。腿上人哪怕因疼痛渗出冷汗,也依旧卖力的在他身上晃动,那副祈求的表情更让达达利亚心情舒畅。

若是这样,倒有些意思…

空感觉世界变得模糊,时间变得静止,但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达达利亚加重的呼吸,看得到对方脸上愉悦的神情。

身体上的疼痛开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精神上的欢愉。

每一次迎合的扭动,空都能感受到那巨物在体内抽插的动作,察觉到对方因为舒适而勃起的青筋,带着棍身在肠道中不断雄动。

“主人”

空望向达达利亚,眼中积蓄雾气,神情几近哀求。

“啧”

男人的身影骤然站起,险些滑落的空被抓住衣领,悬在空中。

达达利亚转身将空丢在茶椅上,看着那写满惊慌的小脸,落入椅面上的圆洞中,和木箱中的仙人面面相觑。

随手抓住面前那条金色长辫,达达利亚如同策马的战神,巨物在空体内肆意地搅动。他的每一次撞击,都会落在空遍体鳞伤的臀瓣上,那一道道血痕开始崩裂爆开,鲜血将白皙的臀部染红,再被一次次撞击涂抹开来。

木箱中,空看着里面狼狈的魈,忽然兀自的笑了。

他笑那样痛苦,却又那样珍惜。

一次次震颤中,他的怀中掉出一抹纯白的花朵。

那纯白落在魈的头顶,花瓣散落,飘到下方金黄色的厕水中,很快消失不见,就像是从未存在过。

清心,却清不掉心中那份欲望。

在最后一次猛力撞击后,空感受到那胜利的花火在他体内绽放,心中高悬的石头终于落地,他沉沉闭上双眼,似乎进入了梦中。

“本来就是要送你的”

“但你可能用不上了”

空低喃着,用只有面前少年能听到的声音。

1月前,璃月,绝云间

飞流直下的瀑布溅起阵阵水花,发出清洌的声响,惹得清风嗡鸣,拂过一旁却砂木翠绿的枝丫,几片嫩叶随风飘散,吹到距离瀑布不远处,一方宁静的浅潭中。

浅潭尚未及膝,清澈的潭水毫无波澜,倒映着四周婆娑树影,以及一位少年清瘦的身形。

那少年跪在水中,双手死死支撑着身体,金色的眸子写满了屈辱。他的脸朝着湖面,平静的水面映出他狼狈的面庞,和踏在他头顶的一只黑色长靴。

似乎是踩得并不舒服,亦或是刻意的羞辱。长靴的主人丝毫没有考虑少年的感受,肆意碾动靴底,不断调整践踏的位置,靴底的纹路印在少年的头顶,不经意间将少年的头也压得更低了几分。

长靴的主人,一位面容俊朗的橙发青年,正好整以暇地欣赏着那少年犹豫的神情。

那青年另一只脚凌水而踏,神奇地浮在水面上,不曾沾染一滴潭水。那只长靴不偏不倚地横在少年面前,无论少年眼神如何躲闪,都能看到那洁净的靴面,随之不禁脸庞隐隐作痛,表情更加扭曲,似是勾起什么不好的回忆。

时间慢慢流逝,青年有些不悦地加大脚上的力度,不顾少年拼命地抵抗,轻易将人踩入水中,直到少年整个头都没入水下,匍匐在自己靴底。

平静的水面被打破,冒出一串气泡。

“考虑得怎么样了?”

“降魔大圣?”

……

不久前,璃月,绝云间

此时的魈尚未有丝毫狼狈,一头墨绿色发丝随风而动,额前有着几缕翠绿色挑染,衬得少年面庞更加灵动。他身着白色底衫,两条手臂裸露在外,裤腿在膝盖下方收紧,脚踩一双有着铁甲装饰的长靴,显得英气逼人。魈身周涌动着浓厚的仙气,那清冷的面庞没有任何神情,金色眸子淡漠地注视着瀑布下方的不速之客。

一头张扬橙发的达达利亚,此时也只是斜倚在栈桥上,微微仰头,蓝色眼眸掠过头顶的少年。

“我知道你,愚人众公子”

魈淡淡开口,声音如潭水般清冽,不含任何感情,给人莫名的疏离感。

“你来寻我,所为何事”

听到问询,达达利亚并未急于回应,只是微微转身,正视上方少年模样的仙人。

少年高居瀑布之上,单薄的身形隐于潺潺的流水之中,超脱尘世,如烟雾般缥缈。达达利亚向上望去,却看不清少年的容颜,只能感受到那毫无波动的视线,似是在睥睨什么尘埃般渺小的存在,无视一切凡人。

达达利亚心情有些不爽,原本要出言调侃几句的想法,也被少年倨傲的态度打消了,心下只觉得无趣。

“若无要事,就此退去”

见下方那人久久没有回应,亦不曾离去,魈的声线微微下压,周身涌动起淡淡肃杀之气,似乎想让其知难而退。

达达利亚轻笑一声,最后的兴致消磨殆尽,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掌上,紫色的元素力开始翻涌,穿着黑色长靴的脚尖轻轻扭转,顷刻从原地消失不见。

就算是魈,也没看清对方的动作。

一瞬间呆愣后,魈的眸色立刻沉了下去,略带慌乱地张望着四周。

离开了?不对!

一阵风吟声传来,似是一片树叶落在耳畔,惹起一阵酥麻,却让魈心下一惊。

“你一向喜欢站这么高么?”

磁性的嗓音传来,犹如恶魔的耳语。下一秒,魈猛然转身,双手护在胸前,堪堪挡下突如其来的一击,身形被剩余力道击飞出去,在空闪转几周后,方才找到平衡,落在瀑布下方的巨石上,随即抬头望去。

刚刚还在栈桥上的达达利亚,此时已然出现在瀑布顶端,身上衣着已然变得一片漆黑,却又在转瞬间恢复原样。

“不愧是璃月仙家”

达达利亚嗤笑一声,扫视着下方的少年,眼中带着轻蔑,他的神情是那么的自然,仿佛这才是他原本应在的地方。

仅仅一击,两人的位置就瞬间调换,魈成为了那个只能仰望的人,不再高高在上,而凡人之躯的达达利亚,却可以睥睨仙人。

“无聊”

魈淡淡开口,似乎对此并不在意,随即身形一闪,翠绿色的流光划过,猛然闪至空中。魈的手中多了一把碧绿色长枪,朝着瀑布顶端的那人攻去。然而,还未等他近身,一支泛着水光的箭矢猛然射来,魈面带懊恼,不得以停下攻势,回枪抵御箭矢。

“两种元素力?”

魈有些错愕地望着达达利亚,反手抵挡住接下来的几发箭矢,却始终没有机会冲上瀑布,与其正面对战。

“无能”

金色的眸子闪过一丝烦躁,魈又侧身躲过一箭,刚想趁机反击,却发现瀑布之上的达达利亚,已经收起了长弓。

晌午的日光投来,正恰好映射在达达利亚橙色的发丝间,散出缕缕金光,随着瀑布的水流冲下,与每一个水珠融合,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华丽,似乎搭起了一个盛大的舞台,只等主人公登场。

达达利亚背对日光,如同带来光明的天神,丝毫没有将下方的仙人放在眼里。

他纵身一跃,脚上的黑色长靴踏在湍急瀑布上,如同踩在平地。随着水流向下滑去,达达利亚高挑的身形如同游鱼,肆意地在急流中穿梭。他的身后激起千层浪花,恍惚间组成一条巨大的鲸鱼,张开血盆大口,率先向魈扑面而来。

魈紧了紧手中的武器,脚尖在巨石上轻点,身形主动朝那巨大的鲸鱼掠去,长枪重重砸在鲸鱼的头顶。

然而,意料之中的打击感并未传来,魈很轻易击溃那鲸鱼,随之被满天的水元素包裹。

破碎的鲸鱼化作无数水花,在空中组成了一个巨大的水团,将魈包裹其中。柔软的水花化解了魈全部的力道,就连身体也不紧变得绵软。

魈的眼中似乎出现了奇怪的幻影,无数情绪占据了他的脑海,被魔神役使的屈辱,和伙伴并肩作战的畅快,站在帝君身后的骄傲,受业障折磨的痛苦,同异世旅者畅谈的欢喜……

忽然,常年战斗的经验让魈警铃大作,思绪瞬间清醒,他摆脱四周的桎梏,奋力向水团外游去。

然而,魈刚刚从那鲸鱼化作的水团中探出头,就看到达达利亚已踏水而来,近在咫尺。

魈甚至没来得及看到那张俊美的面孔,只是看到对方那贴身的灰色长裤,勾勒出修长的腿部线条,以及脚下那双踏着浪花的黑色长靴。

晶莹的水花在达达利亚脚底汇聚,滔天的波浪在他身侧护航,每一粒水滴都好像在为他欢呼,每一缕疾风都好像在为他战栗。

他从水团上方掠过,未等魈有所反应,便抵达对方的面前,借着俯冲的力道,一脚踏在少年刚刚探出的脸上,在那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个方正的鞋印。

浪花溅开,拂过达达利亚那张带着灿烂笑容的脸庞。

这似乎不是在战斗,只是单纯地玩乐。

空中的水团爆开,消失得无影无踪,少年仙人如同坠落的惊鸟,急速下坠,落入下方的水域。

“好弱,仙人就这点实力吗”

一个完美的空翻后,达达利亚优雅地落在岸边,寻了一块巨大的石块径自坐下,双腿在面前交叠,轻蔑地看了一眼在水中狼狈起身的魈,嘲讽开口。

“再让我看看,你还有什么本事吧”

“你…”

魈眼中充斥着愤怒,面色也不如开始时的淡漠,而是充斥着不甘和懊悔。

虽说是自己一时轻敌,但对方倨傲的态度,那种闲庭信步的从容感,让他更为恼火。

甚至,魈亲眼看着,达达利亚抬起脚,将靴底与自己脸上的鞋印比对,似乎是在欣赏什么杰作。

他将手摊在面前,一副绿色的傩面凭空出现,上面印着狰狞的恶鬼,双眼泛起金色凶光。

“靖妖傩舞”

刹那间,魈身周的元素力飞速流转,空中狂风大作,几乎要将四周草木连根拔起。他的长枪指向面前的达达利亚,带起的劲风几乎要把空间撕碎。

“呦”

达达利亚面带嗤笑,并未因周遭环境巨变而有半分紧张。

他身周的元素力也骤然拔高,甚至比魈的仙力更加强大,一套来自地狱般幽深的战甲附着在身上,严丝合缝地包裹上了每一寸肌肉,那俊美的脸上出现一副猩红的面具,手上凭空唤出一把双刃长刀。

与此同时,他的身形骤变,原本接近两米的身体,忽地暴涨至五米以上,如同遗迹重机般高大。而他的身形依旧修长挺拔,流畅的肌肉线条遍布全身,丝毫不显臃肿。

那同样巨大化了的鞋底,在地上留下两个深坑后,脚尖离开地面,悬浮在空中。

方才爆发气势的魈瞬间显得萎靡,他看着那凡人的躯体,突然变得如同远古魔神般雄伟,眼中不自觉流露出恐惧。

巨大的身高差距,显得魈更加渺小,即便来到了岸上,竟也不及对方的膝盖处,像一只微小的蚂蚁,在对抗强大的野兽。

这般的羞辱让魈更加愤怒,他咬紧牙关,眼中的恐惧消失不见。跃至空中,魈手中长枪飞舞,与达达利亚战到一起。

纵是远古魔神,魈也敢与其一战,更何况,眼前只是一个不知用了什么秘法的凡人。

电光石火之间,两道身影在空中不停交手,彼此的武器无数次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不同的元素力化作实体,肆意席卷周边,一块块顽石崩裂,一颗颗巨木倒塌,激战的声响贯彻整个绝云间。林间野兽惊起逃窜,各色流光在空中飞蹿,天地甚至都因此震颤。

瞬息之间,二人便战至一处浅潭,相对无言。

狂风慢慢止息,两人的眼中闪过不同神色。

达达利亚悬于浅潭上,面具下之下一脸轻松。他轻轻扭转手腕,仿佛刚刚活动开筋骨,眼中饶有兴致地打量对面的仙人,似乎刚刚的激战对他而言,不过是茶余饭后的助兴。

反观魈,此时正大口地喘息着,面具之下的脸一片苍白,金色双眸充满凝重。他的手臂微颤抖,身躯微微弯曲,单膝跪在岸边,一手握住长枪,支撑着身体,显得十分疲惫,仿佛经历过许久的激战。

就算是魔神大战,斩杀上万妖邪之时,魈都不曾感到如此疲惫。而刚刚几个呼吸间的交战,他几乎使出了浑身解数,却未给对方造成任何伤害。

凡人,也可以如此强大的吗……

平复了下气息,魈站起身来,双脚用力一踏,化作一道浅绿色流光向天空冲去,直达云霄。

高中之中,魈扭转身形,枪尖直指地面,身躯顺着枪尖的方向倒立,如同一只翠绿的玉钉,悬在空中,下一秒骤然坠落。

达达利亚仰头望去,那灼热的日光下,浅绿色的光芒如星辰照耀,愈发明亮,似流星般朝着自己而来。

那本是连肉眼都无法捕捉的一击,浅绿色流光掠过时,就连空中的云朵都未有所反应,自顾自地漂浮着,在几瞬后分崩离析,化为尘埃。或许,即便是尘世的神明在此,恐怕也无法分辨此时魈的身影。

这便是降魔大圣魈,倾尽全力的一击。

然而,就在那长枪要刺中达达利亚面庞的一瞬间,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大手,猛然抓住了枪杆,硬生生逼停了魈的动作。

一股气浪震开,浅潭四周的岸堤崩塌,四周的树木全部受到波及,轰然倒地。

少年仙人的身影在空中浮现,那前冲的身影还没来得及顿住,双脚在空中失去稳定,慌乱地摇摆起来,双手用力握住手里长枪,似乎想夺回武器的控制。

一声清脆的声响,魈呆愣地看着手中的长枪,那经过无数能工匠人打磨,陪自己度过漫长岁月的武器,只是被那个巨大的手掌轻轻一握,便应声从中断裂。上面的光华转瞬消散,变成无数碎渣,落入下方的浅潭中。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魈瘦小的身形僵在半空,凝视着达达利亚身姿,眼中写满了惊慌和无助。

“不可能……”

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掌在空中轻轻一挥,像是在赶走周边的飞萤般,落在魈的身体上。

看似毫无力道的一击,魈却没有丝毫抵抗之力,只看到那抹黑色遮住视线,身上便传来千斤的重量,那瘦小的身形再也无法承受,如那碎裂的武器一般,坠入下方的浅潭中,溅起无数水浪。

片刻后,汹涌的潭中又归于平静。

魈半跪在浅潭中,双手用力支撑着身体,十分勉强地维持着,才能不立刻倒下。然而,他的身上浮现出一张细密的电网,瞬间与周遭的潭水连成一片,构成一座水与雷的坚固的牢笼,让他浑身麻痹,无法动弹分毫。

身披幽黑战甲的巨大身影飘来,在少年面前缓缓落下,巨大的脚尖轻踏在水面上,静静地伫立着。

魈看到面前出现的黑色靴面,挣扎想站起身,却一次又一次被那水雷编织的大网固住,跌回浅潭中,不断地抽搐着。

达达利亚低头看着脚边垂死抵抗的身影,方才心头的不快顿时烟消云散。赤红面具消散,露出里面俊美的容颜,和那讽刺的嘲笑。

魈只觉得那么浑身无力,他奋力抬起头,却只看到那不屑的眼神,心中像是什么东西被抽空了,再度低垂下头。

眼前那只黑色长靴离开水面,消失在魈的视野里,细长的水线沿着靴底流淌而下,滴滴落在魈的头顶,顺着发丝,滚落在他的脸颊上。

当人想踩死一只蝼蚁,蝼蚁只会感受到一片黑暗,在拼命逃窜之后,沦为一团粉芥。

当那穿着黑色长靴的大脚抬起,一抹阴影遮盖住少年仙人的身形,那看起来娇小的躯体,就如同地上的蝼蚁,逐渐被那长靴逐渐覆盖。

那靴跟踏在少年低垂的脑袋上,竟是将少年整个脑袋瞬间砸入水下。那靴底随之下压,盖住少年的肩脊,踩住少年的腰背,稍稍用力,便将少年狠狠踩在脚下,如同一块巨石,将少年压至浅潭之中,再无法反抗。

达达利亚并没急着缩小身形,反倒享受着这种碾压仙人的快感,看着魈大半身体都被自己踩在脚下,心中无比畅快,脚下的力道也加大几分。

感受着脚底仙人因溺水窒息而不断抽搐,看着无数气泡涌出水面,达达利亚淡淡开口

“下次,别站那么高了”

……

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晕倒的,只记得被对方踩在脚下,如同被一座大山压住,窒息和屈辱的感觉包裹着他,却又无法反抗。

身上湿漉漉的,魈稍稍挪动了下身子,才发现自己依然泡在水中。这种程度的窒息虽然不会危及仙人的生命,却也让他全身无力,此时就连挪动一下,都痛苦不已。

走了…吗…

魈想要抬起头,可下一刻,那熟悉的压力又从头顶传来,将他踩回水中。

“醒了?”

戏谑的声音从上方传来,魈才知道,原来达达利亚一直不曾离开,而自己的头,一直被对方当作脚垫,踩在脚下。

“起来吧”

那施舍般的语调让魈心中愤怒,可却又无可奈何,只觉得自己像一个仆从,卑微地听从对方的命令。

若是帝君在…

魈承认自己的失败,但心中依旧对达达利亚充满蔑视。

若是今日帝君出面,对方无论如何也只能落荒而逃。

凡人,无论如何,也无法匹敌神明。

想到此处,魈心中的不甘稍减,随着头顶压力的消失,他在水中跪坐起身。

然而,当他抬头的那一瞬间,身体顿时僵硬,那刚刚放缓的心神,此刻如同坠入深渊一般,被无尽的黑暗吞没,熄灭了最后一丝希望。

斜阳倾洒在水面上,将达达利亚一头橙色发丝映得火红。

身上漆黑的战甲早已消失,身形也恢复到正常的大小,达达利亚在湖面上端坐,双脚自然翘起,凌空踏在水面上。

他的身下,身穿棕色的长衫的钟离匍匐在水中,四肢笔直地支撑着,将脊背挺的平坦,用自己的躯干,搭起一个方正的椅子,任由达达利亚坐在身上。

“帝君…”

魈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那他追随过无数日月,奉为神明的存在,此时竟以如此卑微的姿态,跪在水中,被一个凡人骑坐在身下。

那刚刚燃起的希望,就像那黑色长靴下的潭水,无论荡起怎样的水花,都无法触及靴底分毫。

达达利亚…究竟是什么人…

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却将剑尖指向神明,甚至连帝君都…

简直…不能饶恕…

“你…怎么敢…”

魈死死咬着牙,尽管身体依然跪在水中,眼神却充满杀气,死死盯着达达利亚,几乎想要将其撕碎。

可下一秒,面前的达达利亚甚至没有起身,只是脚尖微抬,一股无形的重力便笼罩在魈身上,将那刚刚挺起的身躯,重新压回到水中。

那股力量,魈再熟悉不过了。

视线一点点下跌,直到双眼再次被潭水包裹。

从水底向上望去,魈只能如一只虫子般仰视,看着达达利亚的靴底纹路,在水面的折射下蜿蜒扭曲,如同道道利剑,刺入心底。

磐石…的力量…

帝君…为什么…

魈不明白,帝君为什么受到这样的侮辱,不仅毫无反抗,甚至为了面前的凡人出手。

“唉,仙人的脾气就是大”

“还是要你们的神明来教教,怎么做一条好狗”

水波开始转动,魈感受到达达利亚站起身,伫立在自己头顶正上方。

身上的重力减退,魈下意识抬起脸,头顶不偏不倚地撑起达达利亚的靴底,如同什么设置好的机器般,自然而然地完成它的使命。

“帝君…为什么…”

头顶长靴碾动,魈只觉得头皮火辣辣地痛,却也不得不强撑着,充当一个名副其实的脚垫,回应主人玩弄自己的雅兴。

魈回忆起曾经被魔神奴役的岁月,也是这样的屈辱。

那时,是帝君出手拯救了他,如幽夜中的月光,照亮了他昏暗的生命,指引他走上正确的道路。

可如今,连帝君也…

不…帝君绝不会这般任人欺凌,更不会像自己一样,如此轻易被击败…

帝君一定有他的…苦衷…

“契约”

念头通达的瞬间,魈的头顶传来达达利亚的声音。

“什么契约?”

尽管被踩在脚下,以最卑微的姿态匍匐在对方的面前,魈还是迫不及待地张口询问,语气满是焦急。

“呵,真是忠心啊”

达达利亚轻笑一声,脚尖轻点,一下下拍打着魈的头顶,看着对方满面屈辱,却为了得到答案努力克制的样子,心情更加愉悦,也耐着性子继续解释。

“钟离先生和我签订了契约,代价嘛,就是永远成为我的狗”

“既然你这么担心他,不如替他履行吧”

“正好,我倒觉得,你的头踩起来更舒服些”

狗…

方才没有在意,此时魈才觉得这个字这么刺耳。

将神明视作刍狗…这个凡人…究竟是…

帝君…究竟是为了什么…才签订这样的契约…

如果答应了…帝君就能…

可是…

魈低着头沉默不语,水面倒映出他伤痕累累的面庞,屈辱的表情,褴褛的衣衫。同时也倒映出那将他的头践踏在脚下,一尘不染的脸上满是戏谑的凡人。

直至此时,魈才第一次认真注视起达达利亚。

高大的身形站得笔直,身上衣服熨烫得整齐,勾勒出流畅的线条。微抬的长腿是如此纤细,修长的西裤贴在肌肤上,在裤脚处收紧,扎入黑色长靴中,干净利落。这样的身形,即使在凡人中,亦是罕有的存在。如此出尘的优雅气度,一如世人对他的称呼,公子。

而那张脸,明明是那样年轻的面庞,甚至还带着一些未褪去的少年感。光洁的皮肤上没有一丝褶皱,湛蓝的双眼波光粼粼,似晚星下的湖泊般,让人移不开视线。

难以想象,这样一个看起来像是初出茅庐的年轻凡人,竟能将神明和仙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而那水面中近在咫尺的靴底,此时依旧踏在头上,时不时发力将自己踩入水中,大脑被冰凉的湖水刺激,在一次次摇晃中愈发迷离。

“好…”

为了帝君,抑或是为了什么…

魈知道,自己别无选择…

下颚被黑色长靴挑起,魈的视线被迫从水面上抽离,仰望着头顶的凡人,或者说,他现在的主人。

“让我想想,契约的内容就是…”

几天后,璃月,璃月港

“公…公子大人”

小院中,愚人众债务处理人卑微地躬着身,颤抖着声音,请示着面前随意坐在石阶上的达达利亚,视线不住地向阶梯下方瞟去。

达达利亚头发微微凌乱,眼神中有些不耐烦,身上衣服扣子也没有系紧,就像某位富家少爷,在享受悠闲的宅居时光。浅灰色的裤子压在青石板上,挤出了淡淡的褶皱,显得更加随意。修长的腿微微屈着,一只脚踏在下方的石阶上,黑色长靴的靴底与青石板严丝合缝。

然而,他的另一只脚下,却是张白皙的少年脸庞。

那少年正跪在石阶末端,双手支撑着身体,头高高扬起,用脸承接着漆黑的靴底。那张俊俏的小脸,此时已被靴底完全覆盖,五官尽数被压住,靴底与皮肉同样严丝合缝,似乎对于靴子的主人而言,少年的脸庞与一旁的青砖,没有半点区别。

债务处理人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尽量忽略眼前的一切,犹豫地再度开口

“至冬又来了一队新兵,等待您的训导…您看是…”

男人掏了掏耳朵,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经历,脚下的力道不自觉地加重,踩的脚下少年那张小脸也更加扭曲。

“你的面具呢?”

男人淡淡开口,脚下少年身形一颤,一张破碎的傩面随即附在脸上,隔绝了靴底和皮肉的接触。

下一秒,黑色长靴猛然用力,那傩面如脆弱的玩具般被踩碎,闪着浅绿色流光的碎片落在地上,靴底再次重重踏在少年的脸上,踩得少年身影摇晃。

“别停“

债务处理人震惊地看着少年一次次凝聚脸上的傩面,又看着那面具一次次被踩碎,坚硬的靴底反复地在少年的脸上践踏。

他看不到少年的表情,只能看到那瘦小的身影,在一次次践踏下逐渐蜷缩起来,显得弱小而可怜。

“算了,带来这里吧”

似乎是玩腻了,男人停下了对少年的玩弄,随口说道。

收到指令的债务处理人,如蒙大赦般地躬身离去。

他不会认错,内部手册上有提过,地上那个根本不是什么少年,而是璃月最可怕的仙人,降魔大圣…

……

米哈伊尔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愚人众火枪手,刚刚来到璃月的他,刚刚收到上级通知,将以新兵的身份面见执行官公子。

虽然是执行官中的末席,但对于米哈伊尔来说,依旧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米哈伊尔激动地跟着队伍走着,穿过一个个狭窄的小路,进入空旷的宅院,脑海中还不断回忆着已经烂熟于心的内部手册,盘算着争取在执行官面前留下一个好的印象。

璃月的仙人,理水叠山、削月筑阳,精通机关之法的是流云借风真君,而最不能招惹的是…

降魔…大圣…

院子中,公子大人即使坐在台阶上,那上位者的姿态依旧尽显无遗。

可是…可是…

可是此时此刻,正跪在公子大人脚边,用舌尖清理公子大人靴底的那个少年,正是自己刚刚背到的,璃月最不能招惹的仙人,降魔大圣。

与其说是仙人,此时的那位,更像是一只被饲养的家犬。

原本画本上那挺拔的身姿,此时跪伏在地上,仰视着公子大人的靴底,摇尾乞怜般的伸长舌头舔舐,看不出丝毫仙人的仪态。

那张曾让米哈伊尔惊讶的白皙脸蛋,早已被踩满无数的红痕,组合成一个个清晰的鞋印,靴底纹路交叉烙印,几乎看不出那仙人的原貌。

若不是几乎将那画本刻印在脑海中,米哈伊尔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身旁其他新兵同样也被这一幕震惊,众人鸦雀无声,只能默默注视。

“都来了吧”

终于,米哈伊尔听到了公子大人的声音,心神瞬间紧绷,如同木雕般站立着,等待着执行官的训话。

只是,作为火枪手,超凡的视力能让他清晰地看到,公子大人一边说话时,脚底还在不断碾压着那仙人的舌头。

这就是…执行官吗…

米哈伊尔心里有些莫名的激动,纵使是璃月最强的仙人,也不过是己方执行官脚下的玩物,这一刻,他无比庆幸被分配到公子大人的麾下。

“从今天起,你们将开始践行对女皇陛下的誓言,不惜一切为止冬带来胜利…”

像身旁所有新兵一样,米哈伊尔屏气凝神地聆听着每个字,看着公子大人缓缓站起,声音愈发的磅礴。

“我们的敌人,终有一天会被我踩在脚下,连同所有阻碍”

公子大人抬起长腿,黑色长靴在空中划过,狠狠踩在地上仙人的脸上,靴底嵌入肉中,如同践踏着什么垃圾一般。

那身影如神明般伟岸,更使得下方仙人渺小如蝼蚁。

此时此刻,米哈伊尔忍不住欢呼,为公子大人欢呼。

他也想去亲吻公子大人的长靴,宣誓永远的忠诚。

他更想去践踏地上仙人的脸,想要宣泄曾经的恐惧,如公子大人所说,踩碎所有阻碍。

“好了,就到这里吧”

台阶上的公子大人收起脚,那仙人如断线风筝般栽倒在地上,身体似乎因痛苦不断抽搐。

心中似乎有一团烈火在燃烧,米哈伊尔顾不得纪律和礼仪,冲上前去,抬起脚向那仙人踩去。

他要毫无保留践行公子大人的话,将所有敌人和阻碍,踩在脚下。

视线对上那双翠绿的眸子,尽管上面覆满红色印痕,那眼中充斥着屈辱和杀意,依旧如同匍匐的猛兽,让米哈伊尔遍体生寒,身体瞬间僵硬,滑倒在地上。

肆意的笑声从头顶传来,米哈伊尔抬起头,看到了缓步向他走来的公子大人。

黑色长靴每迈出一步,似乎都带着无穷的魔力,让他忍不住俯首叩拜。

靴底直直落下,踏遍一个个台阶,踩过青石板,碾在那仙人的脸上,靴底缓缓覆盖,那充满杀意的目光变得屈辱而无助,最终被完全阻断。

柔软的肌肤被踩得凹陷,仙人的脸庞如同再寻常不过的青石板,被公子大人踩在脚下,再无动静。

刺骨的寒意消退,米哈伊尔看着面前伸来的手臂,颤抖地握了上去。

“叫什么名字”

“米哈伊尔”

“你很不错”

欢呼声自身后响起,将米哈伊尔包围。

或许有一天,他会失去对女皇大人的信仰,会失去对遥远故土的热爱,但永远不会失去对公子大人的崇拜…

欢呼声自头顶响起,将魈包围。

他的脸被达达利亚的长靴踩住,几乎无法呼吸,只剩下火辣辣地疼痛。

屈辱将魈吞没,让他想杀光在场每一个人。

可是,他做不到。

契约第一条,便是永远要匍匐在达达利亚脚下。

因此,即使达达利亚抬脚离开,魈也只能趴在地上,一步一叩首地追随。

他的头始终在达达利亚脚踩的台阶之下,确保自己的头,始终处于靴底下方。

仙人,亦不能僭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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