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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暗流涌动(1 / 2)

距离离开前三个月。

公玉安略过客厅中看见他一脸惊喜的祝如霜父母,径直走向beta。

“霜霜。”

他来了。

人未至,声已发,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进了他的耳中。

祝如霜自然知道是他来了,可仍旧头也没转。

落在别人眼里就是在闹别扭,在不高兴。

他们还没有说他没礼貌,alpha就给了他们一个警告的眼神。

“……”

祝如霜看见了他们像是吞进一只苍蝇的难受,接着他的父母给了他一个的眼神就离开了。

beta垂下眼睛。

小叔叔。

公玉安。

他上辈子的主人。

一晚上还不够他想清楚自己对这群男人的态度。

尤其是,在未来会死的公玉安。

他对他是有感情的,而他死在自己最依恋、最爱他的第三年。

他对秦扶,是避之不及的后怕与不想再见。

公玉安上辈子逝去的时间太长,自重生后祝如霜更觉恍如隔世。

不、本就是隔世。

他看着他,仍旧觉得不真实,不住想要流泪,十分的丢人。

与如今他终于从谎言、伪装中拼凑出来的真相结合在一起,本该只剩愤怒的心里面加了悲伤、难堪。

他也不想要再爱他了。

公玉安没得到他的答复也不恼怒,走到了祝如霜的面前。

总归,他一见钟情的人会属于他。

alpha自信得很。

“是因为小叔叔没和你说就变成你的未婚夫,霜霜不高兴吗?”

beta似乎想说什么,马上又被公玉安用手指堵住张合的唇。

像是对待小辈,还宠溺地摸了摸他的脑袋。

多好的未婚夫啊,多照顾beta的感情。

多讽刺,祝如霜的心只更痛。

高大的男人弯下腰,笑着对他说:“为了让我们霜霜开心,我给霜霜买回来了一些礼物,看看吗?”

“一些”礼物被后面的仆人摆在了客厅。

珠光宝气、璀璨耀目。

“霜霜,全都是送给你的。”

男人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两人靠得也更近,他不再像从前那样紧张,落在公玉安的眼里,就是消气了,于是他的语气更加温和。

这出现在28岁的掌权人身上难得一见。

“看看,还喜欢吗?”

仆人们打开了箱子。

有一瞬间,祝如霜被珠宝华饰的光芒刺痛了眼睛。

很美。

若是真正17岁的祝如霜,或许他会喜欢,可是他不是17岁了。

同时,他想到上辈子,为什么他要那么做,要那样对待自己,这份死去的爱是否也有代价?

需要他有现在的家世、需要他天真纯洁、不谙世事,也就是傻、蠢、愚笨吗?

需要他不爱其他人?

需要有别的竞争者来追逐他?

公玉安死去的那天,他想到还有个思慕着他的人在等着他吗?

“喜欢。”

他垂下眼睑,装出一个羞涩满足的笑容。

内心却苦得出奇。

或许根本不会有,毕竟他的爱被对方得到得轻而易举。

公玉安,在你心里,我究竟算什么?

一个只要用金钱就能俘获的蠢货?

还是,你可以轻而易举就锁在牢笼里的金丝雀?

或许都有吧?

“小叔叔。”

祝如霜叫了一声,但是又马上闭了嘴,男人的目光还停在他看的那串项链上。

天水色的宝石,在日光下闪着粼粼潋滟,戴在beta修长雪白的脖子上一定会很好看,他想。

公玉安的嘴角还挂着笑容。

他看向怀中揽住的beta,轻声询问:“嗯?怎么了,霜霜?”

祝如霜蹭了蹭他的手臂,然后摇了摇头。

他最终还是压下了想要问出口的:你到底喜欢我哪一点。

他笑着,却似哭着,幸好埋在男人的胸膛,公玉安看不见。

还误以为是他对他态度软化。

又低下头亲了亲他的额头,再等他抬起头,祝如霜已经收敛好了所有在此刻不该出现的情绪。

alpha亲了亲他的眼皮。

‘你这样,我会以为你喜欢上了他。’

他右耳上的传讯器里,男人不冷不热地说了这样一句话。

公玉安毕竟是掌权人,刚才就出去了。

祝如霜回到了屋子里,解开脖子上那串天青宝石项链。

‘为什么不说话?’

‘你真的喜欢他,那为什么还要我来?’

“喜欢过。”

他在无人的屋子里面怔怔开口,目光空空的,那边男人也没有再开口。

只是留下个似乎是表达自己不高兴,对这个答案不满意的“砰!”

弟弟,还是个小孩子啊。

祝如霜将自己闷在被子里面笑了出来。

唯一能信任,唯一能带着他逃出这个牢笼的,也只有他了。

‘你是不是笑了?’

平时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人在世界的另一边却炸了毛。

“我错了,弟弟,原谅我好吗?”

雇佣兵们看着他们的老大红了耳朵,扛着枪崩掉一个敌人后,被血溅到了脸上,金灿灿的头发也被风弄乱了,还傻傻地挂着笑脸。

查理斯见到他们盯着自己,立刻沉下脸,收尾后一个人了,又傻兮兮地对着那个不知名的人说话。

“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原谅你好了,你可不能再丢下我了,哥哥。”

“好。”

祝如霜的心肠总是很容易软。

面对这个弟弟,更容易。

即使并没有血缘关系,可是对方仍旧将他当成亲哥哥,上辈子,也多亏了查理斯。

他听见他似乎是要休息了,对方对他操着一口流利的中文说:“我会帮你瞒住他们的,哥哥。”

“哥哥想做什么,我都会帮忙的。”

儿时无心的一句话,却在此刻成了他的救命稻草。

良久之后,他猜查理斯那边是夜晚了。

“如雪,谢谢你。”

雇佣兵们看见他们老大,在某个瞬间,高兴地像是要哭出来了。

高兴不笑还哭,真是奇怪。

真是奇怪,查理斯也这样想。

只是个名字而已。

不过是个名字。

是哥哥给他取的名字。

被关回疯人院的陈亦飞此刻正在思索该怎么出去,他家一定不会放弃他的价值,毕竟顶级黑客能帮他们做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

他迟早能出去,就怕这个迟太迟,早太晚。

他确实不该那么得意忘形,不然此刻他还是霜霜的未婚夫。

他再次意识到了权利的重要性。

若是他爬到和公玉安一样的位置,或许今天在疯人院里面的,就会换一个人了。

只可惜少年意气占了上头,才会让他愚蠢地将自己陷入这样的境地。

说白了是自作自受,他放在祝如霜手机里的监听程序也被拆除。

但是霜霜不知道就好,他应该没有暴露吧?

beta想了几下,确定自己没有露出多余的破绽,心里面稍微安定了一些。

进来之前,他全身的零件都被拿了个干干净净,陈家人没给他留下一点能够组装成通讯的东西。

不能知道心上人动向的烦躁让他不停抓挠着手指,直到扣出血,他还在挖,最后露出连着筋的骨头,他还像个没事人,体会不到痛苦一样。

霜霜霜霜……霜霜……霜霜……霜霜……

观察的护士惊呼一声,他被人群拉去治疗。

然后又是电击。

妄图将他变回正常人的基本流程。

霜霜……霜霜……霜霜霜霜……

他闭着眼睛,承受住巨大的痛苦,癫狂之际又想到了他们的初见,那时候他们都很小。

遗传了父辈高智商的同时,他也遗传了祖辈的病。

他从小就不正常。

只有傻霜霜会和他玩。

……

霜霜……霜霜……霜霜霜霜……我会回到你的身边……请不要害怕我……霜霜……霜霜……霜霜霜霜霜霜霜霜……我会回到你的身边……请不要再遗忘我……

“公玉扶,你想干什么?”

公玉靖看着像头小狼崽的儿子,扶了扶额,怎么和他爹一个样啊。

“他已经是你小叔叔的未婚夫了。”

秦扶还没有接受这个名字,自然也对他生理上的母亲的话视而不见,还在朝着别墅外走。

“秦扶。”

女alpha只好喊了这个名字,不忍心打他,也不忍心关他一辈子,害怕他和他那傻爹一样做些傻事。

年轻的男性alpha还是没有停住脚步,往门外走。

“如果你真的喜欢那个beta,”秦扶顿住了,“那你更应该清楚,现在的你一无所有。”

公玉靖看着他,就像看见了当年在她面前,那个傻傻的oga男孩。

“他们现在只是订婚而已,你为什么不趁着一切都没有成定局前先让自己有入局的资本?现在傻傻地赶上去,祝如霜拒绝了你一次,难道没有这个原因?”

她说着秦扶,何尝不是说自己。

秦扶转身,看向别墅门口的女性alpha。

她看起来依旧像是最初找回自己那样强大、无坚不摧,却又藏着一丝半缕不易见的脆弱。

风里飘来一句话。

“妈妈帮你,你不要再傻了,好不好?”

“好。”

她长舒了一口气,终于还是不傻。

“爸爸爸爸爸爸,我想去见霜霜一眼,为什么不可以……求你们了……嘤嘤嘤嘤……我真的只是想要去见霜霜一眼,”孟初华被关禁闭了,他咬了咬牙,“而且,我只是个oga,能对祝如霜做什么。”

“你能做什么?”他的beta父亲轻轻说了一句话。

“能做的可多了,对吧?”他的另一位beta父亲接上来。

“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对祝家的beta做了什么?”

oga叹息,他们都知道了啊。

“既然你们都知道了,那更应该让我出去了啊,凭什么oga就不可以……”

孟初华的两位父亲对视一眼,无奈地叹口气,他们的儿子还是不懂他们的意思。

“停。”

oga被迫闭了嘴,毕竟他还是听话的。

“初华,你爱谁是你的自由,但是你不该强迫、迷奸人家。”

“更何况,你是要做他的小三吗?他可是有未婚夫了。”

他不管。

“霜霜又不喜欢他们……”

他还叫自己老公了,霜霜不会一点都不喜欢自己,oga认为自己还有争取的余地。

“算了,你还是多待一段时间吧,手机给你,你随便怎么证明,只要他回了你,我们就考虑把你放出来。”

oga欣喜若狂地拿到了手机,然后开始信息轰炸。

可无论他发什么,对方都没有回,他没有被拉黑,可也没有任何回复。

他一开始重生。

没想过自己会这么快就要离开这片土地。

拒绝秦扶的告白,他并不后悔。

告诉公玉安秦扶的存在,他也并不后悔。

即使知道秦扶回公玉家后,他们肯定又会扯在一起。

因为秦扶绝对不会放手。

他知道秦扶爱他。

但他不后悔。

似乎事情从那天开始走向与上辈子截然不同的方向。

他只是没想到孟初华迷奸他。

到如今仍旧没有缓和过来。

也没想到陈亦飞就是之后那个黑客。

更没想到,公玉安,居然是他。

谁都不会对他放手。

但祝如霜不想要再让一辈子都浪费在情爱,也不想,为这些男人生下一个又一个的血脉。

延续不幸的血液,并不是他想要的。

孟初华可能没想过要他生小孩,可陈亦飞、公玉安、秦扶,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有这个意思。

他们仿佛认定,只要他生下一个孩子,那个孩子就能帮忙绑住beta。

祝如霜感到恐惧。

他们或许是对的。

上辈子也是那样,只要看见小小的孩子在他面前,他就会无法完全忍心。

无法忍心去死、无法忍心一直对秦扶冷漠。

如果一直不见面,那么他会下意识地屏蔽关于孩子们的一切。

就像他从来没有为秦扶孕育过一儿半女一样。

那样。

或许他就不是在32岁自杀了。

beta因为他们对自己的了解越发感到恐惧。

可是alpha就是要带着他们来,孩子没有错,即使他想生气,也对着小孩子无法下手,最终也只是捂着脸自己落泪,被孩子抱住大腿,奶声奶气地说话。

“爸爸、你为什么不高兴啊?”

“我多抱抱你,爸爸会开心一点吗?”

他生得心肠还是太软了。

既然无法斩断这些联系,那么就隔绝一开始出现的可能好了。

从确定和公玉安的婚约开始,他就没有再去学校上课了,入夜,网课也都结束。

就连查理斯也没有信息传来。

他仰着头,躺在雪白的大床上,脚踝上挂着一串红宝石。

金屋之雀,公玉安是这样想的吧。

“哈……啊……”

但他不甘心,他不想要做任何人的金丝雀。

堆金砌玉也不想要。

他没有咬住唇,而是将一只手捂在脸上,细碎的泪流下。

手好似沉默的玉山,鼻息撒在上面,溪流将白玉打湿,他的身体细微颤抖,上身只着件蓝色衬衫,唯一的衣服也被翻来覆去的滚动弄得乱乱的。

蓝色衬衫上的两点突出得很是明显,他时不时就要翻个身蹭着床单磨磨那里。

房间里慢慢地散着馥郁的色香,他就像一朵盛开的花朵。

“呃……嗯……好痒……可以了……哈啊!”

修长的手指拿出花穴里震动不停的跳蛋,“啪嗒”一声,之前被堵住的粘稠的腥甜水液,跟着手指里面沾满淋漓汁液的小巧紫色跳蛋,落在了他雪白的大腿上,那根线被手指捏着,似乎都能感受到热度。

喷出的白色精液溅落在红宝石脚环上。

公玉安成为他未婚夫后,那些男人就很少出现在他面前,alpha似乎也忙起来了,同样不常出现在他面前。

他的瘾离开他们好多了,如果不是他们引诱他,他又怎么会染上瘾?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叮叮当当地响个不停。

“霜霜,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理我……霜霜霜霜霜霜、你为什么不理我……霜霜,我会一直看着你的……霜霜霜霜……你是不是又逼痒了?老公一定会回来操死你的……”

“霜霜、为什么不会电话,为什么不理老公,你是不是认出我了……霜霜,原谅我好不好……老公不是故意的,只是太爱你了……对不起,霜霜,想着你又射了……”

等到拿着帕子擦干净淫水精液,美人再度面色冷淡,浑身有股欲色的餍足,将那件被浸湿的蓝色衬衫也脱下,浑身一丝不挂,裸身在不会有人来的卧室里,走到桌子前面。

该在椅子上面放个垫子的,金属冰冷的温度一下刺激了小逼,又开始慢慢流水了。

啧。

真是麻烦,祝如霜想。

翻开手机,beta便知道,陈亦飞又要出来了。

但明夜他就将离开,又何必徒生枝节。

“霜霜,我真的知道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

一连串卖萌的表情包。

是孟初华。

oga这三个月给他发了上万条信息,这是今天的第九十九和第一百条。

祝如霜总对他态度要好些,毕竟他做出来的错事对比其他人,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但他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回复对方。

做错了就是做错了。

祝如霜又想到那天,自己躺在他身上喊老公,被肏开的第一夜了。

可想到上辈子他在他面前被秦扶肏了,公然被抢婚时对方的表情,又觉得心软。

另一条不知名信息发了过来。

“我不会放弃的,霜霜,我一定会让你看见我的。”

是秦扶。

何必呢,祝如霜沉沉地叹了口气。

alpha设置的专属铃声打过来,beta接通。

“明天,我就回来了,霜霜,想小叔叔了吗?”

“嗯。”

祝如霜很平静地嗯了一声。

电话对面的alpha却察觉到了一丝丝的媚。

“霜霜,你刚才做了什么吗?”

这三个月里,他总觉得自己的未婚夫身上发生了什么变化,但又因为了解和相处的时间不够长,无法确认。

他低沉的声音带着笑,似乎是调侃自己未来伴侣,又像是无心的玩笑。

“想着你自慰啊,老公。”

beta本来不想要这样说,可是他在出口否认前想到上辈子那三年里面,他忤逆对方时候,做出不在alpha意料之中事情时,公玉安也不是完全平静。

于是就这样说了。

他的嗓音带着轻微的软,落在alpha的耳中,就是在向他撒娇,alpha瞬间勃起,在办公室里面想着庄园里看见过的beta那副满脸春意的模样自慰,撸动这根想要肏穴的鸡巴。

beta自然听见了对面的声音,他心知肚明。

“老公,我有事,先挂了哦。”

这句话的语气也软软的,公玉安很是受用beta的难得撒娇。

但来不及说好,对方却已经挂掉了电话。

或许是真的有什么事情要忙吧?

或者,不好意思了?

想到另种可能。

好可爱,公玉安心有些软。

但他不知道。

祝如霜的脸一直冷冷淡淡,即使从殷红的唇瓣里吐出柔软的话。

柔情蜜意,也冷面无情。

浑身赤裸,他的肌肤雪白,眉眼间确实还萦绕着越来越明显的媚意,却因为他冰凉的眼神,成了淡淡的清艳,beta像樽华美的青花瓷,全身美得像画出来的,即使是垂下去的性器和不真实的花穴,还在因为刚才坐在椅子上面流着水液。

他看着镜子之前的自己,很久很久。

直到小巧的通讯器传来查理斯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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