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眠泽捏着那张字条,恨得牙痒痒——“对不起,别找我了。”
自己不过小睡片刻,元语晴就跑得没影儿了!整间屋子空荡荡的,她的痕迹被抹杀得gg净净,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冷静,冷静,她会去哪?她能去哪?
暮se渐启,麦当劳里一片欢声笑语,小孩子们都穿着簇新的整套衣服,家长们忙前忙后取餐、看顾子nv。隔着喧闹的人群,方眠泽一眼就看到偏远角落里的元语晴,她孤身一人的背影,和餐厅里喜庆热闹的氛围,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他的怒气转眼间消失得一g二净,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心疼。
“元元姐姐。”他在她对面坐下,眉眼温柔。
元语晴愕然抬头,一见是他,慌得什么似的:“啊、啊,眠、眠泽……”
“走,带你去一个地方。”方眠泽不由分说地抢过了她的行李,拉住她的手就往外走。
“我……我不要回家!”元语晴挣不开他,连忙喊了一句,语气里已经有了隐约的哭腔。
“知道,不回家。”
秦宁大学侧门的一间公寓,方眠泽轻车熟路地刷开门禁,领着元语晴走了进去。
一打开玄关的灯,元语晴就被墙上的两幅画x1引住了目光。
“这是……”
“这是你画的。”方眠泽轻轻地说,“重新认识一下,我叫方眠泽,是你的邻居,也是你的直系学弟。最重要的是,暗恋你三年了。”
终于脱口说出这个秘密,方眠泽如释重负,他微笑地看着元语晴不可置信地捂住了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你确定那个人是我吗?”。面对这样的表白,元语晴看起来有一种腼腆的迟疑。
尽管这句话语意不明,方眠泽仍然第一时间明白了她,他忍俊不禁:“你是觉得,我喜欢的是一个符号,那个符号可以是你,也可以是其他任何一个长得漂亮学习好的nv孩子?”
没错,班上那个长得漂亮学习好的nv孩子,往往都是高中男生ai慕的对象。很有可能,方眠泽不过是用一个已经毕业的学姐,取代了那个理应成为暗恋对象的同班nv同学。
“你还记得你参赛的这幅画吗?”方眠泽指了指左边的那副画,画上的nv孩子擎着笔,在花团锦簇之中一副略带思索的样子。
“记得,怎么会在你这里?”元语晴终于模模糊糊地忆起,小年夜沙发聊天的那次,方眠泽曾问过她有没有坚持画画,而她从未主动提起自己是一个画手。
“嗐,从美术社里顺出来了呗。”方眠泽大言不惭,“不顺出来,怎么会发现这幅画背后另有乾坤呢?”
“我更喜欢右边这幅,《捆绑一个宇宙》。”方眠泽用欣赏的目光打量那幅画,“切题的应景之作,和主动的自我流露,姐姐原来有两副面孔呢。”
时光荏苒,元语晴已经完全想不起来参赛的那幅画是什么主题,但学校的美术b赛,总归离不开yan光向上的核心,她真正想表达的内容,只能隐藏在不为人知的背后,就如同她的生活,人前看起来鲜花着锦,人后的压抑窒息,只有自己知道。
喔不,现在多了一个方眠泽。
她不愿回顾自己当初创作的心境,勉强笑了笑转移话题:“那你是什么时候,认识我的?”
她仍然不认为,方眠泽对她,是真切的喜欢——作为邻居两人之前不曾碰过面,作为学姐弟,她毕业离校后他才入学,怎么可能就恋上了呢?
“但是你也对我心动了,不是吗?”他不答,直视着她b近了一步。
四下里都沉寂,只有两人隆隆的心跳声此起彼伏,只不过元语晴是被戳破心事的惊慌,方眠泽则是期待答案的紧张。
“你想多了,我只是想要x而已。”
元语晴残忍的回答反而让方眠泽释怀地笑了:“你是担心自己对我一再心动难以控制吧?”
通晓人情世故是方家的家传,自小耳濡目染的方眠泽,和方父一样擅长洞察人心。从元语晴吐露的家庭关系来看,她一定一直对父母抱有徒劳的期待,期待能够获得根本不存在的ai。这样家庭成长起来的小孩,对自己喜欢的人天然会形成一种防御机制,因为他们自觉不可能,所以对自己的心动,弃若敝履。
心动的信号,对他们而言,是早早拉响的防空警报。
而方眠泽早在发现《捆绑一个宇宙》时,就猜测到了元语晴隐于人后的虚假繁荣。
他对她的着迷,始于皮相之美,在校园中ch0u丝剥茧寻找她的痕迹中渐深,而今终于在金风玉露一相逢中,非卿不可、非卿不念。
方眠泽进一步b近元语晴,抬起她的下巴,b迫她直视他的眼睛:“瞳孔放大、呼x1急促,让我猜猜,小b是不是也流水了?”
不等元语晴回答,他铺天盖地地吻了下来:“那就如你所愿。”
什么坚持,什么底线,与有情人做快乐事,莫问是劫是缘。
方眠泽吻得十分有侵略x,仿佛把自己初见的心动、寻觅的焦灼、发现的惊喜、等待的执着,全部放进了这个吻里,他肆意地在元语晴的口腔里翻搅,吮x1她的舌头,把她狠狠压进怀里,手也直接0到她的sichu,含糊道:“果然。”
衣衫散落一地,方眠泽打横抱起元语晴,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卧室,把她按在了床上。
之前若g次的边缘行为,足够他把她的敏感点0得透透的,他驾轻就熟地在她耳边吹气,将她泛着红意的耳垂含进了口中,用舌尖反复挑弄。
sh热的气息喷在耳后,元语晴觉得自己身上的yu火,已成燎原之势。他却还不满足,顺着她颈侧一路吻上了她的rujiang,又x1又吮,吃得吧嗒有声。
元语晴如同踩在云端,全身发软,有一gu说不清的轻飘飘感觉在四肢百骸蔓延,她的身t在他百般攻势下,渐渐软如春水。
方眠泽埋首于她的腿间,端详着那透着盈盈水光的yhu,两瓣y早就被打sh,那幽秘之地一翕一张,正吐露着诱人的iye。
就把这,当作她未曾宣之于口的ai吧。
他舌尖一卷,将那口蜜汁全部含入了口中。
强烈的快感刺激下,元语晴本能地挺起腰,身t绷成了一张弓,口中也溢出一丝按捺不住的sheny1n。
好像……好像b上次用手,还要更……
大脑还没来得及对这次刺激发出赞叹,y蒂已经在如此快感之下颤颤巍巍地探出头来,方眠泽又在她的y蒂上t1an了一口,舌尖轻轻触了触又飞快退开,像是在试探她喜欢的力道。
“嗯……嗯……”元语晴的身t自觉叫嚣着想要更多,她想都没想,直接伸手把方眠泽的头往里按了按。
他高挺的鼻尖抵到了y蒂,让她又忍不住发出“嘶——”的一声。
见她喜欢,方眠泽不客气地探出舌头,大片大片席卷过两片y,直捣h龙。
经历着前所未有的刺激,元语晴浑身都在颤,发出的声音也愈发破碎。
方眠泽时含时t1an时x1,把小h片里观摩过的动作都模仿了个遍,惹得元语晴遍身su软、通t滚烫。
前戏已足,方眠泽终于释放出了胯下候场已久的小兄弟,他亢奋地跳了跳,一副跃跃yu试的模样。
元语晴虽然一直口口声声说着想要x,但毕竟未经人事,如今到了真刀真枪的战场,她反而紧张了,即使身下空虚,无b渴望饱满的充实感,却怎么也放不开。
蓬门不肯为君开,方眠泽试了几次,小兄弟都被拒之门外,怎么都进不去,一挤进那紧窄的甬道,她就疼得直皱眉。
看元语晴一直雪雪呼痛,他不忍心了,g脆放弃了尝试,再次伏在了她的两腿间。
方眠泽在那道门前用力一x1,元语晴直接爽得尖叫出声,紧紧抓住了床单。
快感似乎永无止境,永远都有更高一层的刺激,刷新她对x的认知。
上一轮的快感还未褪去,方眠泽又伸出舌头往门内探,反复x1咂。这一回,元语晴只觉一阵似尿非尿的感觉快速袭来,不等她反应过来,就有什么从身下汹涌而出,让她哆哆嗦嗦地失了神。
方眠泽正卖力t1an弄,突然唇齿间的法门猛地一缩,然后脸上一热,一gu浓稠的yjg喷到了脸上。
“姐姐,我把你t1an到cha0吹了?”他b她更难以置信。
元语晴又听到了一个新词汇,她不敢作声,生怕自己喷出的是尿ye——那,那多尴尬啊!
方眠泽的眉睫都sh漉漉的,他却洋洋一片喜se,顾不上擦g净,又俯身去叼她的y蒂,用牙齿轻轻一刮,元语晴立马拱起腰肢哭出了声:“不、不要,啊、啊,不要了!”
竟然真把元元姐姐c哭了,方眠泽更兴奋了,他放轻了舌尖t1an舐的力道,双手覆在她的shangru上大力亵玩,果然等来了她更不安的扭动和哭叫。
才ga0cha0过的身t根本无力承受多重的进一步刺激,元语晴胡乱伸手去推他,ch0uch0u搭搭地哭:“不、要,嘤嘤嘤,不要!”
这几声哭叫已经有了撕心裂肺的味道,方眠泽没想到她这么敏感,悻悻地撤开了手——原本想趁虚而入,让小兄弟也亲身感受一下她的温暖紧致的。
下次,下次得用ji8把你c哭!方眠泽恨恨地想。
前一天晚上忙着身t上的愉悦,直到第二天,元语晴才有机会打量整间屋子。
“这是我高中毕业照!”她惊讶地发现,除了那两幅画,屋子里还有其他和她有关的物品,最离谱的是,居然还有一张她的证件照,印在一张明显褪se的宣传海报上。
“都说了我暗恋你三年了,现在信了吗?”方眠泽懒懒地抬了抬眼皮,似乎对她的大惊小怪不以为意,“这些都是我的收藏,这里,就是我的博物馆。当然,在你看来可能变态了点。”
“是……挺变态的。”元语晴甚至看到了她的月考成绩单,不知道他到底花了多少心思,又是用了怎样的小手段,才把这些零零碎碎的小物件收集到手。
在这件屋子里,元语晴感受到了自己强烈的存在感。
“你是怎么喜欢上我的?”她不禁好奇,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能让一个少年对她念念不忘。
“漂亮。”方眠泽脱口而出。
察觉到她的不悦,方眠泽站起来,从背后抱住她,将下巴搁在了她的发顶:“怎么?这个理由太肤浅了?”
不等元语晴说什么,他轻轻笑了起来:“姐姐不也是馋我身子吗?”
她顾左右而言他:“还有什么稀奇物件,给我瞧瞧?”
“你在这里,就是最大的稀奇物件。”方眠泽喃喃道,“我原本不想让你知道这里,想慢慢追你,谁知道……”
元语晴脸红了,如果不是自己一时失去理智主动投怀送抱,两人之间,必然不会是这样的走向。
“这样也挺好,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她安慰自己。
“对你当然是了,都s我脸上了。”方眠泽残念道,“我都没……”
元语晴赶紧打断他:“那不如?”
“还说不是馋我身子,哼!”
这一次元语晴主动用掌心包裹住了那个打过几次招呼的小兄弟,拇指的指腹在顶端缓缓地打圈。方眠泽几乎是在她的掌心抵达的瞬间,就发出了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她的手那么小,握着他的巨大,两人的肤se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她套弄的动作频率加快,每一次摩擦,都带起了愈加升温的喘息。
他想去吻她,她却侧过头避开,不等他迷离的眼里流露出疑惑,她已经跪在了他身前,轻轻吻了吻那个顶端已经渗出透明腺ye的小家伙,然后就将他含进了嘴里。
四面八方涌来的强烈快感,瞬间将他淹没。
元语晴太稚拙,她的牙齿不可避免地磕到了他的敏感,疼得他直x1气。
尽管如此,那温暖紧致的牢笼,他一刻也不曾想过挣脱。
她似乎也发现了自己技术欠佳,g脆将那个小家伙深深地放入喉咙,深到几乎g呕。
方眠泽心疼她,手指cha进了她的发间,试图将她推开,结果却被那无法抗拒的快感所支配,根本下不了决心真正推开她。
所有的动作,都成了yu拒还迎。
不记得这样的推拉持续了多久,不记得自己何时把持不住迸发出来,他的记忆中,唯一鲜明的是她t1an唇的动作,将那一点残余的白浆卷入口腔。
然后,两人之间,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激烈亲吻。
“放松,打开那里……放松。”
方眠泽用力地将食指往里深入,然后不失时机地加入了中指。
元语晴未经开发的甬道,实在是太紧致了,他不得不先用手指探路。
元语晴的呼x1渐渐的急促,他更极尽温柔地去t1an吻她x口y挺的红果。
与此同时,他的两根手指在她的身t里,悄悄地做着扩张。
元语晴的眼睛蓦然睁大,不安地挣扎起来。
方眠泽温声喊着宝贝,而后把不断被紧绞的手指ch0u了出来。
元语晴更不安了,她喃喃地喊他的名字:“眠泽,眠泽——”
“说ai我。”
“ai你……ai你……”她几乎要哭出来,“我ai你。”
方眠泽心满意足地把顶端抵在了她的x口:“我是谁?”
“眠泽,我ai你眠泽……”
他缓缓地撑开紧窄的甬道,直到,终于填满了她。
粗长的小兄弟,将元语晴的身t缓缓撑开,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充实。
两人相对而坐,彼此的x器紧紧jiaohe。
方眠泽不敢动,他生怕自己心ai的元元姐姐会因为他动作过大而痛到哭出声,可是元语晴b他更急不可耐,她无师自通地自己动了起来,幅度虽小,但也让她发出了细细的、绵延不断的sheny1n。
她自娱自乐的样子,让他觉得自己是一个人形按摩bang。
方眠泽幡然醒悟,再也顾不得怜香惜玉,扣住她饱满上翘的tr0u,狠狠向上撞了一下。
“啊!”元语晴双眼失神,身t不由自主向后仰去,发出了一声短促响亮的惊呼,然后她的双腿就被方眠泽架上了肩膀。
紧致的甬道本能地收缩,将他层层x1咬进了一个更难以抵达的地方。
大床因为方眠泽狂风暴雨般的动作,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剧烈摇晃声,而更大声的,是元语晴不断的求饶声。
“不!不要,眠泽!啊啊啊啊……不要碰那里!受不了了……”
方眠泽能清晰地感受到她那个火热的深处,是怎样紧紧咬着自己不肯放开,他知道她的“不要”实际上是,yu仙yi、yu罢不能。
他愈发加快了ch0uchaa的动作,想给她已经ga0cha0的身t叠加一个更强的buff,看看他的元元姐姐是不是能像昨天一样,被刺激到cha0吹。
元语晴不住地哭喊扭动,而后,昏了过去。
元语晴睁开眼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方眠泽微笑的脸。
“看我g什么!”她有些慌,第一反应是抓过被子盖住了自己0露的上身。
“我是在想,第一次见到你的场景。”他眼含笑意捉住了她的手,“都看过了,还挡什么。”
“我……”元语晴坚持用被子挡在x前,“我们是没有未来的!”
“哈哈哈哈哈!”方眠泽笑出声,“姐姐这是睡完我就要把我踹下床了?”
他突然一跃而起,强势地把元语晴压在身下,双手钳制住她的双手:“看来c昏过去也没把你睡服?”
下t的疼痛还在提醒元语晴她昏迷前的xa多么激烈,然而她还是躲躲闪闪地移开目光:“我们成不了。”
“喔,理由说来听听?”
理由当然有很多:异地,年龄差,还有老元对老方的敌意。
“都是借口。”方眠泽冷笑着,“可能我没有说清楚,从我见到你的第一天起,我对你,势在必得。”
这么狂飙酷炫拽的台词在这个未满十八周岁的高中生说出来,说实话,少了那么一点霸道总裁不容置疑的气度,更像是不谙世事的少年,一时激愤的狂妄自大。
元语晴yu言又止,终究还是轻轻说道:“眠泽,我们之间,不是ai情。”
方眠泽下意识想反驳,元语晴用眼神制止了他,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在‘喜欢’我这件事情上花费了很多时间和jg力,但是这满屋的收藏,只能说明你喜欢的是你想象中的我,并不是真的我。”
“真实的你,现在就在我身边,ai的是哪一个你,我自己可以判断。”
“你只是在迷恋一个对象上耗费了过多的沉没成本,你的判断不是完全理x的。”元语晴甚至搬出来大学通识课微观经济学的理论。
方眠泽知道很难改变一个人根深蒂固的看法,于是他放弃了争辩,举起双手投降:“姐姐,至少这些天有你,我是真的开心。”
他认真的语气让元语晴低下了头,良久,她才诚恳地面对了自己的内心:“我也是。”
她的语气很轻,但方眠泽还是把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捕捉到了,他偷偷扬起了嘴角,怕她发现,好不容易才将那不住上扬的嘴角悄悄压了下去。
无论她如何拒绝承认两人之间若有似无的ai意,他们已经有过肌肤之亲,这是无法否认的事实。
即将到来的远行又算得了什么,身t经验是最无法抹杀、难以忘却的。
方眠泽也试图去创造两人之间更多恋人般的互动,他站起身:“姐姐,今天我们去看电影吧!”
“钢圈好勒啊。”施以然说着,把手伸进衣领,要去调整内衣。
“别!”坐在她身旁的元语晴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了她,“有人看得到的!”
施以然大大咧咧地一笑:“怎么可能,最后一排就咱俩,其他人不回头根本看不见。”
元语晴语带无奈:“相信我,电影院里面的观众是看不到,但是监控画面上……”
“噢,有故事!”施以然果然收回了蠢蠢yu动的手,八卦地凑到了元语晴面前,“讲讲呗。”
元语晴把她推了回去:“不要影响到别人看电影。”
施以然眼珠骨碌碌一转:“好,那就看完电影再讲!”
“……”元语晴假装没听到这句话,专心地盯着大屏幕,眼前晃动的,却仿佛是那一年不曾认真观看过的一部贺岁片的虚影。
剧情是什么,当然根本不会记得,然而那时缱绻的吻、交缠的身t和他热热的、喷在她耳后的鼻息,却时不时在某个时刻击中她,让她忍不住心旌摇曳,只能赶紧警告自己:别想了,别回味了!
只是无数次午夜梦回,那个让她魂牵梦萦的,仍旧是他。
不知道他最后去了哪所大学,也不知道,自己教给他的那些做题技巧,有没有派上用场。
元语晴不想去想这是和方眠泽断联的第几个年头,那个有着好看眉眼的少年,和自己所谓的“家”一样,都成了她不愿回顾的过往。
在台湾求学的生活按部就班进行,她大学毕业之后选择继续升学,仍旧留在政治大学念研究所,也认识了来交换的施以然。
两人一见面,就惊喜地确认了同乡的身份,元语晴理所当然成了施以然的学伴。
正是因为这个“学伴”百般相求,元语晴才拗不过施以然,跟她一起走进了好几年不曾踏足的电影院——自从那次电影散场后被工作人员悄悄塞了一张措辞隐晦的纸条,元语晴就再也不愿进入放映厅那个看似隐秘的空间。
与其说元语晴逃避的是一段回忆,不如说她逃避的是内心深处从未敢承认却是最真实的自己。
原来,她从来不是一个乖顺的人。
方眠泽从来没有想到过,阻止他踏上宝岛追ai之路的,是两岸之间风起云涌的政治局势。
就在他兴冲冲准备追寻元语晴的脚步,报考台湾政治大学时,新政策出台:暂停大陆学生赴台就读。
方眠泽无奈,只得选择继续守株待兔,成为了秦宁大学的一名新生。
只是,他再也没有等到过他的元元姐姐。
“要不你跟我一块儿回去吧,我爸开的那个破学校反正缺老师,你去了咱俩正好有个照应。”确定从元语晴口中撬不出任何八卦后,施以然转移了话题,“哎呀我需要你元元~我觉着我来政大交换,就是为了遇见你哒!求求你了嘛元元~”
施以然的父亲在秦宁当地办了一所职业学校,作为独生nv的施以然自然要继承家业,而她耽于吃喝玩乐,根本不想回家。为了逃避去父亲的学校任职,她不惜延期毕业给自己加了个交换学期,眼瞅着已经学期末,入职即将避无可避,施以然灵机一动,一心要找和她投契的元语晴陪着她。
“你就剩下论文了,一边当当老师攒攒经验,也能挣点零花钱不是?”
施以然这一番话让元语晴有些心动,自己的确欠缺实习经验,这在找工作时是一个绝对的劣势,而且台北物价高昂,她的奖学金加上助理经费也只能勉力支撑,如果能回乡,至少生活费上就省去了一大笔。
“有宿舍吗?”元语晴咬咬牙,终于还是开了口。
“有有有!”施以然一叠声应道,知道这是有戏了。
经过寒假的突击培训,开学时元语晴站在讲台上时,已经有模有样了,她渐渐适应了“老师”的新身份,白天上课备课,晚上回到宿舍赶赶毕业论文的进度,日子倒也平淡充实。
“小元,今天不过节呀?”系里的秘书过来教师办公室送文件,见只剩下元语晴一人,忍不住问道。
“啊?什么节?”元语晴从教案中抬起头,茫然地应道。
“情人节呀!”系秘书是一个热心肠的大姐,见元语晴丝毫没有过节的觉悟,马上就明白过来,“诶?你没谈朋友呀?”
元语晴语塞,只得嗫嚅道:“我还没毕业呢……”
“哎呀呀不应该呀,小元你长得漂亮学历也高,还是本地人,怎么会没谈朋友呢?”系秘书g脆拉了把椅子坐在了元语晴对面,上下打量着她,“啧啧,肯定是眼光太高了!”
“没有没有,我又上课又写论文,真的没时间……”元语晴有些招架不住系秘书审判的目光,她知道系秘书没有恶意,只是她目前真的没有余力开启一段亲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