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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司礼狐尾草/藤蔓捆绑双管齐下被藤蔓C尿道y被C尿(1 / 2)

如果有机会,那周宁一定得说,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是意外,并非他蓄意的、刻意造成的局面。

虽然那只狐尾草捕梦网是黄昏时候他亲手挂在齐司礼卧室窗前的,可齐司礼没有阻拦,反而站在他身后帮他扶着踩脚的椅子。齐司礼这样自然,他当然以为离得那么远的狐尾草不会对齐司礼造成什么影响。

直到夜里,他在网上看见一道菜谱,因为配图过于勾人食欲,他特地从客卧钻进主卧里,想要央求齐司礼,他们明天的午餐就吃这个。

可他轻轻推开门,透过门缝往里瞧,却发现里头一点响动都没有。借着月光,他看见床上鼓着个被子包,于是他轻手轻脚地走进去,想要吓吓齐司礼。

但他打开旁边的壁灯掀开被子,只看见齐司礼在里面闷得面颊发红,轻喘着气,看起来像是生病了。

“齐司礼?!”

周宁一惊,赶忙帮齐司礼把被子往下掖了掖。他怕顶灯打开会让齐司礼眼睛难受,于是只借着柔和的壁灯的光去检查齐司礼的状况。他伸手摸了摸齐司礼的面颊和额头,发现手心底下的皮肤是有些热烫的,便以为齐司礼是生病了,着急忙慌想要去拿手机为齐司礼找找医生。

可他转身没来得及离开,腕子便被人一手擒住了。他回头,看见齐司礼微睁着眸子瞧着他,轻喘着低喃,“不要、不要走……”

周宁只能在床前蹲下,拉着齐司礼的手轻轻地揉,想要让生病的人好受一些,“你等我半分钟,我去拿手机……”

话说到一半,身后突然传来清脆的微弱的铃声。周宁回头,视线落在那只随着夜风轻轻摇晃的捕梦网上,终于发现了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是狐尾草。

看清了罪魁祸首,周宁忙不迭把齐司礼的手拂开了。他急着去把捕梦网摘下来,没注意到齐司礼因为他的动作而猛地支起了身子,而等他摘了捕梦网放到客厅去,再回房间里,就看见齐司礼已经掀开被子作势要起身,急得他又赶忙绕过去,将人按回到床上。

“下来干嘛!你要好好休息!”

周宁将人按回到床上,可手没来得及收回来,就被齐司礼一把攥住了。他眸子一睁,为齐司礼竟然还有这力道而惊讶不已的时候,齐司礼已经用力将他拽进怀里紧紧抱着,而后努力挪动身子靠坐起来,就这么直勾勾盯着他。

“你想离开吗?你会离开?”

借着壁灯的光,周宁能够看见齐司礼额角已经浸出些薄汗了。他伸手抹了抹,意识到齐司礼会这么觉得,都是因为他刚刚为了摘捕梦网而拨开了齐司礼的手,于是温声安抚,“没有,不会的,我不会离开。”

连着三遍否认的话才终于叫抱着他的人稍稍放下心来,周宁呼出口长气,觉得尤为愧疚。他开口想要道歉,可齐司礼先一步凑得离他近了,发热的面颊紧贴着他的颈侧,热度传递到他身上,弄得他在秋日的夜里微微瑟缩了一瞬,一时之间难以习惯,可抱着他的人却像是没有发现,只沙哑着声音念叨,“我好难受,热……不舒服……”

周宁拧眉,伸手摸了摸齐司礼的脊背,这才发现潮气都透过衣裳了。他怕齐司礼着凉,也顾不得那么多,拍拍齐司礼的脊背低声道:“齐司礼?先松开好不好,我去打盆水来给你擦擦,不然、唔……你不要抱这么紧……”

腰后缠着的手收紧了,两人的胸膛都紧紧贴在一起。周宁轻喘一声,感觉自己像是要碎在齐司礼怀里了。

他知道这都是狐尾草将齐司礼的不安放大外显了,仍声音温和柔软,“我不会走,只是想让你好受一些。”

“……让我好受一些?”

齐司礼讷讷,像是很难才理解了周宁的话。他面颊贴着周宁裸露在外的肩颈轻蹭,过了半分钟,又不知足的将周宁的衣裳都扯开一些,将更多的皮肉暴露出来。他滚烫的唇瓣印在上面,激得周宁轻声嘤咛,他这才像是放松了点,但搂着周宁的手依旧不放。

“这样,我就会好受一点了……”

周宁愣怔一瞬,待到反应过来齐司礼什么意思,面上便微微沾了些红。他无法,只得轻声哄得齐司礼将微微濡湿的睡衣脱掉,又抽了床头的手巾擦了齐司礼脊背上的热汗,这才拢着被子将自己和齐司礼一起轻轻围着,“你不要生病了……都是我不好,非得给你挂那个捕梦网。”

齐司礼不说话,只摇头,柔软的发贴着周宁肩颈轻蹭,弄得周宁痒了想要瑟缩着身子,明明只轻微的挣扎,却依旧让齐司礼蓦地收紧手,将他抱得更紧了。

感觉自己要喘不过气来了,周宁试探着推了推齐司礼的肩。浑身潮热的男人明显比平时要坦诚,亲热人的劲头都毫不掩饰,径直将他往怀里拉。

“松、松开些,齐司礼……我不会走、什么东西!”

安抚人的话说到一半,周宁便感觉有柔软微凉的东西爬上了自己的脚腕。他以为是房间里进了什么冷血动物,惊得睁大了眼睛回头,却看见是窗台上放着的绿植,竟然悄无声息地蔓延生长开来,藤蔓爬过地面顺着床攀援,最后勾住了他的脚腕。

而周宁,只因为现状而惊愣的很短的时间里,那几枝翠绿的枝条已经伸长了将他双脚都紧紧缠住。光滑微凉的藤蔓很快汲取了他身上的温度,凉意被温热取代,不至于叫他被惊得愣怔了,可被藤蔓捆缚的现状却依旧让他难以冷静。

“齐司礼、等等!”

刚开口叫了男人的名字,周宁便感觉到藤蔓竟然顺着他的裤管往里钻进去。细腻的小腿处的皮肉被缠绕过几圈,经过他的膝盖时打了个转儿,又顺着往大腿处生长。

藤蔓已经靠近了私密的地方,周宁羞得眼睑发颤,忙不迭把藤蔓的顶端按住了。他隔着裤子感受着异物紧贴着自己的皮肤,瞧着齐司礼的时候眼里还满是羞耻,“快点停下……不然我真的要生气了!”

雪白的眼睫一颤,金色瞳孔里清晰映出青年慌乱羞耻的模样,“生气……那你会离开我吗?”

因为狐尾草,那张精致俊美的面容上生出潮红来,不仅是面颊,眼尾也带了难以忽视的红,让那双平日里总显得冷清的双眸都沾了不少脆弱气息。周宁看得呼吸不稳,一方面想要逃脱这种被藤蔓依附生长的羞耻境地,另一方面又想让被狐尾草扰得不似平常的男人安心。

可就在他静默的半分钟里,男人像是已经失去了耐心。雪白的浓密的眼睫轻垂下去,下一秒,堪堪被他按住的藤蔓便再度顺着他的身子生长开了。

而这一次,又不仅是生长而已。

细滑的藤蔓从大腿外侧攀援到腰肢,分化的嫩芽生长成有力的枝条,强行将他的裤子都撕裂了。周宁羞得小声惊呼,可不等他再度与齐司礼说要停下,打开的藤蔓便将裤子的碎布片抖落在地,缠着他的双手都被捆缚在一起。

周宁羞涩,又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对格外脆弱的齐司礼说重话。他只得忍耐着,尽量温柔耐心地叫齐司礼的名字,却不想齐司礼根本不应声,反倒是藤蔓继续生长攀援,将两人捆缚在一起,胸膛紧贴着胸膛,彼此都靠得亲密无间了。

两个人的呼吸交织,周宁只觉得脸上的热气都都快要藏不住。他小幅度的挣扎,反倒被齐司礼抱得更紧,已经难以和他分开的人埋首在他颈间深嗅一口,而后便满足了似的,温热的唇贴着他颈侧赤露的皮肉轻蹭,“周宁……”

周宁不应声,只能小声嘤咛,他紧紧靠在齐司礼怀里,两人紧贴的身体已经让他感觉难以忍耐。他说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深拥已经无数次,就连情侣间最为亲密的事情也做过不少,可现在仅仅是被捆缚在一起,他的身体就有些放浪的给了反应。

大抵是齐司礼的体温太高了,又或者喷洒在颈间的呼吸让人忍不住去倾听细数,周宁一点一点沉醉于这个紧密的已经说不上是被迫的深拥里,双腿难堪的绞了绞,但依旧没能阻止阴茎起了反应,最后就隔着薄薄一层衣料抵在齐司礼身上。

也不对,两人体位正好,所以他的阴茎,正好隔着衣裳,抵着齐司礼同样勃发的肉刃。

空气开始升温,呼吸都像是变得粘稠了,欲色的气息缓缓流动,齐司礼抬头,眼里的红都跟着蔓延。这时候的他像是有些脆弱,额发微微濡湿了,面颊透着不正常的红晕,甚至耳后也没能逃过。

可他的眼神,又分明带着捕食者才能有的专注和强势

“齐司礼……”周宁声音发颤,是呼吸带出来的。

他难以探明是否是夜色作祟,才让紧密的拥抱都带着股让他情动的欲色。风从只有一线的窗扇溜进来,但温度已经不足以叫人保持清醒了。两个人紧拥在一起,交颈缠绵,彼此的心跳和体温都难以掩饰隐藏,最后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唇瓣碰到一起,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齐司礼、唔嗯……”

还勉强能够活动的手终于攀住了齐司礼的胳膊,周宁的下唇被齐司礼衔着舔吻的时候,穴里的淫水都不受控制被推挤着流了出来。但他无法再动弹了,只能亲昵地吻齐司礼的唇,而后小声道:“你松开我好不好?”

齐司礼不说话,拒绝的意思也是通过藤蔓传达的。周宁仰着颈子任由齐司礼吻他颈侧细嫩的皮肉,他已经这样顺从了,可缠着他腿根的藤蔓尤不老实地生长开来,偶有舒展的叶片和细芽碰到他的穴,都会惊得他一哆嗦。

藤蔓的存在实在是太羞人了,周宁紧紧挨着齐司礼发热的身体也难以忽略已经沾上体温的藤蔓的存在。他必须要紧紧攀着齐司礼的肩膀增加两个人皮肉相贴的面积,借此来努力压下被藤蔓缠绕的怪异的情色感。

可无论他怎么努力,腿心的穴被藤蔓试探着戳弄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叫出了声。

“不要、齐司礼!呜……不要这样、哈啊!”说着说着穴口已经被撑开了,周宁瞧着齐司礼的眸子都被惊慌所占据。他扯得齐司礼的衣襟散乱得更为过分,裸露出来的皮肤被他紧紧贴着,两个人身上黏腻的热汗都在交融,“不要让别的东西进来,求、求你了……”

周宁声音柔软带着颤抖,明显确实是有些害怕了,但或许因为他先前离开过,现在齐司礼怎么都不松口,就算让藤蔓稍稍离开些,可始终没能让穴口合拢。甚至藤蔓再度撑开了齐司礼的衣裳,单薄的沾了汗液的衣料很快滑落在床上,周宁赶忙凑得离齐司礼近了,将唇瓣送上去,“你快点拿开……”

主动的恋人让齐司礼心情美妙而柔软,他抬起眼皮,雪白的眼睫翘起来让他的视线更为分明。他就从极近的距离看着周宁不管不顾地凑过来吻他,终于按捺不住了,挺胯将性器往周宁穴口送去。

“可以这么把我吃进去吗?”

低哑的声音带着情欲的味道,要是平时,周宁已经摇晃着屁股努力去够齐司礼的性器了。可因为现在藤蔓缠绕着身子,白皙的皮肉都被勒出肉欲的痕迹来,他试探着动了动,不知道怎么的,藤蔓竟然再度收紧了,叫他只能羞耻又无奈地道:“我动不了……你松一点……”

明明很正当的请求,但因为齐司礼已经在狐尾草的作用下不甚清醒了,所以仍旧没能得到应允。

“松开的话,你就会走,你总是有很多事情。”

说到这里,那双眉眼微微皱着,像是有些不满了,“很多,和我无关的事情。”

藤蔓拉近了两人的距离,齐司礼觉得自己等不到周宁主动去吃他的东西,终于还是挺胯将自己胯下的肉刃送进了周宁穴里。

因为羞耻而绞紧的穴被粗长的肉刃一寸一寸顶开了,周宁仰着脖子艰难的喘,“唔、太烫了……你进得好深……”

听见周宁说自己进得深的时候,齐司礼心里莫名就被触动了一般。

缠在他身上的藤蔓松开了,他控制着柔软却有力的藤蔓将周宁的身子拉得稍稍离开了自己,正好是他能够清楚看见周宁的身子,却又不用让他的鸡巴退出来的距离。

他就这样扣着周宁的腰肢挺胯,缓慢地将自己的性器送到最深的位置,看着恋人的肚皮被自己的鸡巴撑出一个龟头一样的突起,而后便像是被刺激得狠了,再度挺胯操进柔软娇嫩的胞宫里,逼得赤裸的人哭叫出声,清亮的泪都从眼尾落了下来。

“不要、唔!不要这样……!齐司礼……羞死了呜呜呜……”

周宁低泣,确实是被现状羞得有些受不住了。他整个人被藤蔓捆缚着悬在空中,双腿冲着齐司礼完全张开,肉穴都像是在被操干的过程中吸入了一些空气。

完全悬空的状态让他格外紧张,而继续生长将他的胸脯和阴茎都缠绕起来的藤蔓也叫他羞得红眼。两只原本不甚饱满的小奶子硬生生被勒出淫荡诱人的弧度,挺翘的阴茎被藤蔓绕过一圈又一圈,最后细软的带着绒毛的藤蔓尖端就那么插进了他的马眼里。

性事刚开始就被这样玩弄,周宁爽得眼睛都有些翻白了。他头一次被插入尿道,还是柔软带着绒毛的藤蔓,甚至齐司礼的鸡巴还在他的穴里,被他咬得突突直跳,扣着他的腰肢往里操干的动作都格外凶狠,不似之前温柔体贴。

强势的被占有的性事让周宁浑浑噩噩,他的身子始终保持着大敞开的状态,就那么任由齐司礼挺胯操得他的腿根啪啪作响。一直大张着的双腿腿根被撞得狠了,甚至隐隐有些抽痛,明显是腿根的筋拉得有些受不住,酸疼和快感一并袭来,让他射精都变得比之前要更为容易。

“够、够了……唔!会被插坏的、你轻点……”

肚皮上鸡巴头一样的形状突起之后又很快隐匿,周宁不敢想象自己的穴到底是吃下了多么可怕的东西。他艰难的抬眼瞧着面色紧绷只一门心思往他穴里狠凿的男人,总觉得那张俊美的像是谪仙的面庞都因为情欲而生出一种堕落感。

这种想法一成型,周宁的身子便忍不住轻颤了。他感觉自己像个恶人,硬拉得齐司礼堕落在欲望的深海里,可从现状看来,分明又是齐司礼桎梏着他,让他无法逃脱。

可周宁应该怎么说呢……

他居然沉沦着,难以保持清醒,就算被齐司礼的藤蔓插入尿道,敏感的内壁被抽插不停,他也只有铺天盖地的快感合着尿意一起产生,并没有叫齐司礼醒醒的想法。

不过就算如此,齐司礼操得狠了,周宁还是难免会哭。他眼睑红透了,脆弱的诱人的味道难以掩埋,大股的淫水从穴里被粗长的阴茎狠狠榨出来,他身子痉挛着高潮,哭叫着便想去抱齐司礼。

大抵因为这次他确实哭的可怜,齐司礼很快将他松开。脱力的潮热的身子被压在床上,俊美的男人低头吻他胸脯面颊,亲吻柔情温暖,只是胯下啪啪打桩的动作丝毫没有停过。

性事持续太久了,周宁被操得射了又喷,穴里含着一泡精液,那鸡巴还气势汹汹,搞得他都在怀疑狐尾草怎么有这么长时间的效用。他实在是吃不下那根肉棒了,攀着齐司礼的肩膀去吻齐司礼的脖颈,这次没有顾忌之后是不是要见人,特地在显眼的位置留下了暧昧的情色的红痕,“你轻、轻点操……唔!小屄真的要坏了……”

唇舌贴着男人潮热的颈子的皮肉,周宁又不老实地转移阵地去含僵直着始终没能滑动吞咽唾沫的喉结。他像是没注意到齐司礼动作顿了顿,舔得那处发出黏腻的水声,直到被齐司礼操得尖叫着喷水。

“想让我轻点,还这么不老实?”

捞着那双白皙的长腿往腰上挂,齐司礼干脆抱着人起身抵在墙上操。青年那根笔挺的阴茎被他顶得胡乱甩动,精液落在他身上,很快便顺着往下流淌了。

“真的会被插坏吗?为什么我觉得你很喜欢?”

话音落下,垂软在地上的藤蔓便再度动了起来。周宁睁大眼睛感受着藤蔓钻入自己的呤口和屁眼,他想要求饶,可齐司礼很快凑近吻住了他的唇,逼得他不得不将那些声音都吞咽下去。

这样一来,身上能够被插入的地方好像全被齐司礼掌控了。周宁被藤蔓和齐司礼的鸡巴操得合不拢嘴,涎水被齐司礼用舌尖勾着吞咽进去,可很快,汹涌的尿意又逼得他呜咽的哭,最后挂在齐司礼身上,断断续续就那么尿了出来。

热液将两个人的身体都弄得一塌糊涂,甚至交合处也流了不少。周宁羞得崩溃,趴在齐司礼肩头报复性地咬着人不松口,直到又几股热精灌进他被操得肿胀的穴里,不断深呼吸竭力平复的男人伸手抚摸着他颤抖潮热的脊背和颈子,低哑的满含情欲的声音就落在他耳边,“明知道……还不跑,真是笨鸟。”

周宁爽得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抱着齐司礼羞耻的哭。他的唇瓣贴着齐司礼的肩颈轻蹭,齐司礼感觉到了那股粘人的劲,无奈道:“刚刚不是还让我松开?”

“……”周宁抹了抹眼睛,稍稍松开些,盯着齐司礼发红的眸子,问,“那你要松开、唔……”

又被狠狠按了回去,周宁忍耐住笑意,再度贴着齐司礼的脖颈蹭了蹭。

他就知道。

花轿从齐府出去的时候,长街两旁围观的民众根本就压不住议论的声音。

有可怜齐府没落现今有如此遭遇的,有对花轿中人的选择觉得愤懑的,更多的人回头朝着都城城门的方向看了一眼又一眼。

但百姓熟悉的身影,真就没能出现。

周宁坐在花轿里,触目所及全是亮眼夺目的红色。他小心翼翼掀开盖头,指尖将帘子掀开一线,不多时,便又轻轻放下了。

总归是他一意孤行做出的决定,齐司礼不来,也情有可原。

花轿摇摇晃晃向着目的地去了,周宁掐着手心忍耐着跳下去逃跑的冲动。毕竟齐司礼庇护他一年又一年,现在齐家没落,这也是他唯一能为齐司礼做的事情了。

是的,这是他为齐司礼做出的决定。

自去年初,齐司礼就被外派到边线偏远苦寒之地驻军去了。两个人书信往来全看运气,但因着心底多少都是有些眷念的,于是哪怕联络甚少,情谊也不曾变过。

可一个月前,周宁突然听说齐司礼驻军的地方遭受了百年难见的虫害,本就贫瘠的土地近乎颗粒无收,朝廷派去赈灾的官员又贪污不少。齐司礼那里一直军需紧张,现在还得开仓赈灾……

之后,周宁再听见边关的消息,便只剩下七个字。

饿殍遍地,人相食。

他整日为找不到法子帮衬齐司礼而焦急不已,就是这时候,朝中原本就和齐家不合的老丞相突然告诉他,如若他愿意嫁给丞相的次子,丞相便会在三日之内彻查边境贪污的事情,并调动齐司礼驻地附近城镇的粮食去解齐司礼的燃眉之急。

周宁不情愿,但也知道这是自己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但现在真上了花轿,他又难免觉得伤心。他已经答应了人家的婚约,现如今齐司礼便是他唯一的家人,就算他不愿意,可丞相那边也会派人去通知齐司礼……

但齐司礼就是没有出现。

心里酸涩,周宁还努力压着。他吸吸鼻子忍耐着哭意,可眼里的湿意就是很快弥漫开来。他想要伸手去拿帕子,好歹是将眼里含着的泪处理一下,免得面上的妆花了,会显得他更是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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