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授意,但却是夏意的手笔。
温从谨闻言沉默了,许风吟没有直接否认就意味着自己猜中了,而这就昭示着许风吟很快就要和陆时雨撕破脸了。
她的心情有些复杂,既担心许风吟,又有些失落自己并不能替她分担。
“你要小心。”温从谨眉头紧皱,语气跟着严肃认真起来,可末了又有些叹息:“真希望我能做些什么。”
最起码可以保护她。
电话那头许风吟轻声一笑,语气温柔满是宠溺:傻瓜,你已经帮了我啊。”
温从谨以为许风吟说的帮助是指提供某些情绪价值,耸了耸肩道:“我只能陪在你身边,却什么也做不了,我希望能帮你更多。”
许风吟像是看透了她的心理活动,柔声道:“如果不是你,爷爷不可能那么轻易放手,虽然我并不知道你对他说了什么,但你替我解决了很多麻烦。”
温从谨听得云里雾里,她不记得自己跟老爷子说过什么,隻记得自己被带着去海边溜达了一圈,莫名其妙跟着老爷子钓了鱼,还被威胁了一通。
她挠了挠头,一边思考一边回答:“如果能帮到你的话,那我很开心。”
说话间,李组长端着水杯走进了休息室,温从谨听到声音侧头看了眼,然后轻声说了几句话就挂断了电话。
float公司大楼。
许风吟放下手机,唇角笑意转瞬即逝,她往后倾靠上柔软的椅背,双手交叉缓缓抬眸,若有所思的透过玻璃门,看向了对面的办公室。
几个小时前,陆时雨自从进入办公室后就再也没出来过。
办公室光线很暗,窗帘被拉的很死几乎透不进半点光,隻隐约看到一点忽明忽暗的红光。
陆时雨坐在办公椅上,一手夹着一根香烟,一手拿着手机贴在耳边,脸上浮着一抹轻蔑的笑容。
对面急躁的声音不时从手机中飘出,可她却不为所动,始终悠然自得。
片刻后,电话那头终于安静下来,她这才幽幽开口:“才闹出这么点动静,你们居然就怕成这个鬼样子。”
电话那头传来中年男人不耐烦质问:“是你说他手上已经没有流动资金了!”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陆时雨看了眼指间细长的香烟,“老头子要是一点动作都没有,你们才该担心。”
打电话的人闻言声音软了下来:“你说的的确有道理,但老头子狡猾的很,我是怕他有后招。”
陆时雨下巴一扬,轻蔑笑道:“他能有什么后招,负隅顽抗而已,不过是想让财报好看一点,以此安抚底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