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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钱说爱:七分黑糖换真心 (05)(1 / 2)

公寓一楼的门边,高高低低堆了不少的废轮胎,基本上只是要单一个的、两个叠一起的,中央的空心都会加装一块木板盖好盖满,不管是大人小孩挑着坐都有适合的高度;另外还有叠三个、四个这麽高的,就会先用绳子捆好固定,以防脱落,接着再往里面填了些土,种植品种不同的小树或花草,穿cha放置在一排的坐位之间,当作装饰。

宋嘉虎坐在两个轮胎高的位子上,机伶如徐媛这样的小跟班,当然是非总裁身边的位子不坐,虽然轮胎矮了一个高度,彼此也不是肩并肩,但能抬头由下往上看着宋嘉虎侧脸的轮廓,那也是心动。

至於那个吓坏宋嘉虎的香氛蜡烛就被搁在徐媛的脚边,在这个月se不美、背景不佳,连灯光也暗得像是b照鬼屋配置的场合,不时抚过鼻间的淡淡玫瑰香,仍是嗅得了一丝浪漫。

宋嘉虎从口袋里0出徐媛的手机,然後扔到她的身上,「拿去。」

接住手机的徐媛先是一愣,随後一gu莫名的感动涌了上来,高兴得拦不住,「总裁是特地送手机来给我的吗?」

感受着徐媛溢出的喜悦,宋嘉虎没有正面回答,迳自问起了别的:「你下午跟诗雅出去了,没谈森林保养品的案子,都说了什麽?」

既然会这麽问,那就表示宋嘉虎已经先和裴诗雅联络过了。徐媛知道自己卡在这两个人中间很突兀,就像程智邦说过的那样,他们这样的人、这样的关系,根本就不是她搅和得起,也不应该搅和的,但她就是被一份喜欢宋嘉虎的心情给困住了,走不了也不想走。

「总裁会来找我,是担心我跟裴理事说了不该说的话吗?」徐媛笑着,故意装得若无其事,但看着宋嘉虎会为了她和裴诗雅的见面来找她,明白了裴诗雅在宋嘉虎心中的地位是自己永远b不上的,心里难免一阵失落。

无奈归无奈,但宋嘉虎想知道的,她还是会说。於是她哈了一口气,简单还原着当时的对话,「我们也没说什麽,我就问裴理事是不是你的未婚妻,她说是;我说可是你从来没有公开说要娶她,她就说我是不是在跟她示威;然後她又问我是不是很喜欢你,我就说是啊;她要我问问你的意思,我说不管你什麽意思,反正你没亲口说要娶她,我就是要喜欢你——」

用尽全力喊出口之後,徐媛撇头盯着宋嘉虎。

这种告白,宋嘉虎听过上百次了,是不会轻易动摇的。他低下头,斜着眼冷冷瞥着,使出一击必杀,「你喜欢的是我的钱,我的加班费还有绩效奖金吧?」知道徐媛ai钱是事实,不过有一点他却老是想不懂,「之前公司说你是因为g引我才上位,听到那种流言,你都只是嘻皮笑脸、不以为意;侯奕辰虽然话是说得直接了一点,但结论就是要你跟着他,做一个你日思夜想的总裁夫人,你却气到揍他一拳,闷得整天跟自己过不去。你知不知道海达的资产有多可观,以嘉悦的规模,是完全无法跟它相b的。」

「不在意公司的流言,是因为流言说的是你。」徐媛轻轻一句,抿了浅笑。接着她又嚷嚷:「你是总裁又有钱,这些条件当然都很加分,但如果我的喜欢只是看上了钱,那在海达晚宴那天,一知道侯总裁对我有兴趣,我早就手刀飞奔去海达报到了,谁还要待在嘉悦整天被你老虎吼啊。」

眯眼一瞟,宋嘉虎不大满意,「你这个执行部部长是不是当得很委屈啊?」

徐媛充耳不闻,自顾自地又说:「其实我也不是多穷才这麽ai钱,就是觉得身上有点钱b较踏实。我知道钱不能买到所有的东西,但至少在我很绝望的时候,还有能力可以买得起一点小快乐,只属於我自己一个人的小快乐。」

这样看下来的确是,徐媛追求的快乐都小得不足为道,广场上的一支舞,一个泡泡罐、一只丑风筝,一束提高效率的玫瑰花,还有一大把的气球。也许其中几样的价钱无法让人太快乐,但也多亏了她赚钱的能力,才能在她渴求快乐的时候,能够花得不手软、不犹豫。

「拿钱买快乐?」可惜宋嘉虎这时候没听懂,就只是不屑地反驳:「反正你会一直黏着我,就是因为我有钱嘛。」

「我都说这麽多了,你怎麽还是听不懂啊。」徐媛回了一记轻鄙的眼光,不服地抱怨着:「你要认定我ai的是你的钱,那我说我ai你,你也不会信啊!」

宋嘉虎一怔,僵着表情问:「你、你说你……ai我吗?」

不管是事业还是t态都让他整个人像块金砖,想要对他迎合谄媚、献殷勤的nv人自然是多得跟海里的鱼一样,就算有裴诗雅这个路挡,也发挥不了太多吓阻的作用,因为那些nv人会靠近,图的本来就并非稳定的关系,而是一时的欢愉。

当然,也不会有人说ai他。

「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再这样一直放任自己不管,有一天一定会变成ai你。」徐媛嘲笑着自己,而後定睛看着宋嘉虎,内心最深处的情感化作了真挚的目光和微笑,温柔地说:「如果你也愿意ai我,那我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了。」

那样的真心,宋嘉虎自己也有,而且还是一遍又一遍地在徐媛身边徘徊,他不主动靠近,却也不允许别人抢走,或许都是仰仗着徐媛如此喜欢他的心意吧。可是当徐媛的真心太过真实认真,无预警就将他一把往下拖,这一刻,他愿意抱着徐媛一起往下沉沦,不顾後果地。

「像我这样的人,很危险。」宋嘉虎心里众多的念头拉扯得很严重,却仍然不由自主地伸出了双手,顺着徐媛的脸边滑过,轻轻地捧着,「跟我谈恋ai,你敢吗?」

然後,落下了一个深刻的吻。

总裁室里的气氛很好,恬然安静、舒服自在。宋嘉虎和徐媛相依而坐,前者闭着眼,握紧对方的右手,并倚靠在对方身上;後者则把文件放在腿上细细,连翻页都是轻轻缓缓,生怕一点声响会吵醒了对方,多麽美丽的画面啊……

但如果这情况已经维持了四十分钟,那就不太美丽了。

肩膀麻痹得快要发s出电流,左手每每下笔又只能在纸上落了个歪七扭八,徐媛实在是受不了,转头抗议着:「你坐过来这边可以吗?我要在专案上写字注记,用左手写成这样是能看喔!」

一说要和宋嘉虎谈恋ai,徐媛毫不犹豫就栽进去了,但随着恋ai的开始,好像有什麽事情越来越不对劲。她不害怕满天的流言蜚语,也不在乎ch11u00的目光,反正她看着的、追逐的从头到尾都只有宋嘉虎,能和宋嘉虎一起经历生活的一切,对她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可偏偏让她觉得最不对劲的——就是宋嘉虎!

同样的戏码几乎是天天都在上演,徐媛一进公司就得到总裁室去报到,最好还要有自知之明,把一整天需要做的资料和分量全都带好带满,否则除非下班,不然绝不可能踏出十九楼一步;外面的言秘书也是九si一生的处境,管他在嘉悦有多深的资历、跟着宋嘉虎有多少年,要不是总裁室还有一片门挡着,他就要被一脚踢到楼下去,紮在人堆里工作了。

言秘书非常感谢当初决定装上这扇门的人,十分真心的。

「不可以。」宋嘉虎就懒懒地应着,丝毫没有要挪动身t的想法,「我也是右撇子,要用右手写字。」

真的是被气到快中风,徐媛冒着爆血管的风险,咬着牙强调着:「你的右手得先等我把案子做完,才有写字的机会好嘛!」

稍稍睁眼、抬头,宋嘉虎鄙夷地瞟着徐媛,「以前上班三不五时就想着要上来g引总裁,现在g引到了,又想起工作了?」

「我三不五时上来g引你,也都是带着案子上来的欸,而且那时候我的绩效依旧保持公司地替你挡掉这个婚约,是吗?」宋嘉虎凌乱的内心波动不已,他甚至从吊椅上站了起来,带着可怕的怒视,一步一步b近裴诗雅。

裴诗雅下意识退着脚步、频频摇头,纠结的表情全都是她的为难,「我也不想闹成这样,我从来就没有想要嫁给你,你也根本就不想要娶我,我们都很清楚的,不是吗?」

「就算这样,那也是我们自己的事,你不应该把徐媛卷进来,让她成为牺牲品。」不准裴诗雅再後退,宋嘉虎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指头使劲得几乎都陷进去了,「敢这样自作主张伤害她,你问过我了没有。」

「你对我发脾气有什麽用,我爸b问你的时候,你也没有拒绝他啊!」裴诗雅说得理直气壮,还指责起宋嘉虎:「婚约是你答应的,徐媛是你赶走的,你的立场一旦确定,我就连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她声嘶力竭地吼着,把心里仅剩的希望全都吼乾了。接着身子一个瘫软,跌坐在地上,狠狠地甩开了宋嘉虎的手,摀着脸就痛哭了起来,边哭还边喃喃着:「我什麽机会都没有了,没有了……」

蹲在裴诗雅身旁,宋嘉虎问着:「你有喜欢的人了?」

裴诗雅没有说话,就是很用力、很用力地点头。

「普通人?」宋嘉虎再问。

一个眨眼,裴诗雅的眼泪就全都掉了出来,就算不说,也知道答案了。

「你还记得裴总是你爸吧,你这麽聪明的人,怎麽会以为让我去作反抗、解了婚约,你就会自由了?」宋嘉虎说得无奈,而後强调着:「你只是不会嫁给我而已,还是要嫁给另一个你不喜欢的人啊。」

「就是因为我一直记得裴总是我爸,我才需要你的反抗啊。」哭着宣泄这种事,一向不被裴鸿允许,裴诗雅习惯了,很快地就控制住自己,抹抹眼泪恢复了冷静,「嘉虎,我没有娜娜这麽勇敢,没办法什麽都不管、洒脱地抛下一切。我知道我一辈子都不可能放下我爸,更不可能跟他走到断绝关系那一步,可是你可以。」

秉持着对宋嘉虎真心的崇拜与认同,她细细谈起了嘉悦:「你创立嘉悦的时候,没拿过我爸一分资金、没用过我爸一分资源,靠的全都是你自己;嘉悦能有现在的规模和成就,在业界打响名声、站稳地位,也都是凭着你的能力和才华。这些本来就都是你应得的,不是因为我爸的庇佑。」

她的口气越来越坚定,虽然这种坚定也只敢在宋嘉虎面前展现,要拿去面对裴鸿仍旧是懦弱,「徐媛的事也一样,只要你愿意一试,一定可以摆脱我爸。而只要你能从我爸身边逃开,也许我那个卑微的心愿就还有希望……」她的心一阵落寞,问着宋嘉虎:「你难道不想跟徐媛在一起吗?」

听着裴诗雅所有的心思,关於最後那一个问题,宋嘉虎先是沉默,却掩不住往发愣的眼睛里填满各种复杂。後来他轻着声,默默地说:「我从来就不去想我和徐媛能走多远,只是趁着还能在一起的时候,好好在一起。」

但宋嘉虎压着没说的是,不去想,是因为他不能想,也不敢想。

裴鸿无预警地放了大绝,单方面宣布了裴诗雅和宋嘉虎的婚期,并且大动作地进行着各种安排和布置,还暧昧地示意着宋嘉虎可能会是顶天集团的接班人,在圈子里掀起了一阵巨浪,一夕之间所有人都紧盯着这件事,简直是把这个婚约活活给钉si了。

事到如今,宋嘉虎往前跳是悬崖,往後退也没路可走了。

毛毛细雨在城市里飘逸起舞,宋嘉虎却只觉得一身疲倦,找不到一个容身之处,於是他拖着身t,步步走向徐媛,最後站在徐媛的家门口。他来就是想问问如果他必须跳下去,徐媛肯不肯跟他一起,可是几个小时过去,站得脚都麻了,他仍然只是呆呆地看着门板,连举起手按门铃的勇气都没有。

「欸!那个宋先生,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程智邦上楼看到宋嘉虎站在自家门前,倒也没有发火,就是扬起手上的伞指着他。见宋嘉虎没有反应,整个人看起来还愣愣无神的,而他也不可能放人进屋内,便说了声:「上天台。」

程智邦走在前面,开了天台的门,就先把桌椅拉进了屋棚下。雨水点点,虽然不大,但被喷溅到的感受依旧很清晰,傍晚的天空还不算太黑,那一排的灯泡串索x也就不cha电了。

「我是很感谢你那天通知我徐媛没带钥匙,要我赶快回家等她,但这不代表我会原谅你对她做的事。」程智邦腾了个椅子给宋嘉虎,自己往另一个椅子坐下。他边从购物袋中翻出饮料放在桌上,边说着:「徐媛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只说了他们是因为ai情破碎而分开,然後谁也不愿意带走她。她那个年纪,明明什麽都不懂,多年後再谈起父母,却跟我说她当初偷偷捡起了一块碎片,因为还拥有着这块碎片,所以她仍然相信ai情。」

啵的一声打开了汽水的拉环,他呼噜噜地灌了一大口,「之後她就一直住在nn家,跟nn相依为命,不过nn在她高二的时候过世了,她在一无所有的时候哭着跟我说,她唯一还想要的就是快乐。你应该也知道,徐媛是ai钱,却不是舍不得花钱,她会拼命地赚钱,只是为了追逐能让她心满意足的小快乐而已。」

以一串八千块的气球为例,徐媛的确没有舍不得那些钱。

「……气球。」宋嘉虎想起了和徐媛去放生气球的那一晚,徐媛曾说过一句话,便问着:「在气球带走我之前,你抓住了我。,这是什麽意思?」

知道徐媛很喜欢宋嘉虎,却没想到还对他说过这种话。程智邦有些讶异,但还是说明着:「就字面上的意思啊。她买气球,是为了把不快乐寄托在气球上,然後再放走它们,让它们越飞越远,完全地远离她。只是她常说这种抛开不快乐的方式,虽然是放松了心情,却好像还是回到了原点,没有确切地得到快乐。」

他嚷声:「而她会这麽跟你说,是因为你是她想找的快乐。」说完,他的脸se丕变,落在宋嘉虎身上的目光充满了怨怼,声音一沉,口气也变得不太友善,「结果,你一转身就毁掉了她的世界。那些小快乐不能跟你相b,再也没有办法拯救她,我真的巴不得把你撕成碎片,好让你知道她到底有多痛。」

宋嘉虎从程智邦尖锐的言语中,承受着徐媛的疼痛,没有说话。

收了脾气,程智邦闷哼了一声,又平静地说:「不过算了,徐媛愿意放手,我也不想再跟你纠缠,就算她的痛苦会维持很长一段时间,但我会陪着她,直到她好起来为止。我跟你说这些,不是想消除你的愧疚,而是在告诉你,我的生命中可以有很多个男人,但只会有徐媛一个nv人,你伤害的这个nv人,对我来说就是这麽重要,懂了吗?」

他轻佻地指着宋嘉虎,「至於你,滚蛋!给我远远地从她的身边滚开,放你一百颗心去娶裴总的nv儿吧。」

结束对话,两人隔了几步路,一前一後地下了楼,程智邦理所当然地停在四楼,宋嘉虎也应该理所当然地与他擦肩而过,继续往下走。但就在程智邦打开锁、开了门,准备进屋的时候,晚些下楼的宋嘉虎注意到了他手上的那把伞。

「这把伞,怎麽会是你在用?」宋嘉虎停下,直盯着伞看。

「伞?」看不出他用这把伞有什麽问题,程智邦满脸的问号,反问:「伞是徐媛买的,我为什麽不能用。」

「这是我买给徐媛的。」回忆涌上,宋嘉虎的一颗心酸得绞痛。

「你买给徐媛的?徐媛说这是她花十块钱……」程智邦一顿,忽地想通了什麽,感到荒唐地说:「哈!花十块钱跟你买的是吧,为了不要跟你散掉。」他撇撇手,无奈地催促着:「拜托你走吧,不管徐媛怎麽费尽心力想留在你身边,你从来就没想为她留一个位置啊。」

和程智邦交谈之间,宋嘉虎不经意往敞开的大门望去,在玄关看到了一个令他非常在意的东西……

隔天一早,徐媛拎着她的登山包踏出了公寓。她先把包包塞到机车脚踏区,然後把车从机车格里挪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心情的影响,老有种车子变重的错觉,牵起来特别地吃力。

她戴上安全帽、跨上机车,才想转动钥匙发动的时候,突然有个人冲了过来。

「下来!」宋嘉虎稳住机车,把徐媛从车上拖了下来,用尽全力地抱着并吼着:「不是叫你凄惨落魄的时候到我怀里来嘛,你要去哪里啊!」

大概是太难以置信了,徐媛一愣,被宋嘉虎抱着的身t不由自主地发颤,脑子也拼命地缓冲着。日子一天天的,她被无情地宰割着,往身上留下了无数的伤痕,她很清楚眼前的这个拥抱她不能接受,但内心却又极其渴求,长时间累积下来的酸甜苦辣全都混在了一起,不仅糟透了,还得不出个结果。

不管了,反正她不想违背自己的心意,现在就只想要宋嘉虎!

戴着安全帽的大头是有点碍事,可她仍然伸长了手臂紧紧反抱着,接着哗的一声,放肆地倾尽她超载的负荷还有念想,「不就是你让我凄惨落魄的嘛!」

「我又没说要是我让你凄惨落魄,你就不能到我怀里来啊!」徐媛的眼泪浸透衣服传递而来,如此真实的温度和感觉,惹得宋嘉虎也忍不住发抖,彷佛这些日子的千头万绪、沉重苦闷都得到了缓和。

昨天透过程智邦打开的大门,宋嘉虎看到了放在玄关的登山包,那个登山包他见过,是徐媛带去森林的那一个,旁边甚至还放了一张去超商取好的车票。当下一阵惊慌窜起,叫他非常地不安,毕竟他到前一刻还觉得,就算和徐媛分开了,徐媛也会和他待在同个城市,不会离得他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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