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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揪我耳朵G嘛(1 / 2)

「什麽玩意儿?那是谁?」陈晓宇像是遭受到天塌般的冲击,「那人怎麽可能从你手上把人拉走?」他不敢相信,从来不失手的单樊星竟守不住一个到手的人质。

「我的灵能是现学的,当然有可能。」陈菀晶呼了一口气,意图平复许多外来因素和意外事件所造成的压迫感。

舒梓跟白艺已经前往结界堵人,陈菀晶则来到易尔的面前,看着身负重伤的他,露出愧疚的神se:「我来晚了。」

「只要你来,都不晚。」易尔满口都是血,脸上仍挂着笑,他吃力地伸出手来,想要抚上陈菀晶的脸。

陈菀晶轻轻抓住了他的手,小小的双手包覆着他,「我们回家吧。」她的眼眸sh洒而明亮,像闪着星光。

「好。」易尔扬起喜悦的笑,记忆全失的她,说着「我们」,这两个字,听在耳里,就有牧羊人找回他迷路的羔羊的欢乐。

陈晓宇上前帮忙搀扶着易尔,花月夜一行人缓缓前往结界处,只见白艺和舒梓纷纷摇头,说根本找不到张木扬的气息了。

「没关系,我们有他灵链在手……」上官映雪本来着安抚众人的心绪,没想到陈晓宇交到她手上的树形灵链,就在这一刻变成了一堆枯叶,最後化成粉末,在指缝间流淌下来,被风吹过,无影无踪。

「有没有毒?」陈晓宇哪还顾得上易尔,一支箭一样奔向上官映雪,抓起她的手认真检查着,像是一只猴子在找盐。

幸好熊熊及时上前扶着易尔,否则陈菀晶力气不够,易尔早就摔个稀巴烂。

「呼,是幻术而已,没毒。」陈晓宇松了一口气,「不过那到底是谁?能有这样的能耐,骗过我们所有人?那链子定是在救张木扬的时候调包的,那他既然有能力这麽做,怎麽不顺道抢了樊星的灵链?」

「事情已败露,当时时间紧迫,那人大概只能二选一,他选了救张木扬。」白艺淡淡开口,一脸从容。

「哦……」陈晓宇似懂非懂地0着下巴,过後像是想到什麽,问白艺说:「不过话说回来,你怎麽会在这儿?你怎麽进来的?」

他说完,众人纷纷朝白艺露出怀疑的眼神,除了花月夜成员、舒梓还有温如煜,就无人同他们一起进入迷林了。

白艺只有可能在他们之前抵达,毕竟入林不久,他们就遇到生物失控,白艺要是在那个时候进来,却又没有现身帮忙,不就成了嫌疑者?

「他跟我一起在桥子里。」大家都在等白艺的回答,没想到是舒梓跳出来说话,她有点为难地看着陈菀晶:「你也知道你姊姊很在乎你,她派白艺暗中保护你,是有苦衷……希望不会造成大家的不愉快。」

「如果是这样就好说了。」陈晓宇0了0鼻子,上前搭起白艺的肩,小声在他耳边说道:「辛苦了,听说舒梓那桥子一gu柠檬酸味,可难闻了,忍辱负重啊兄弟。」

「走吧,带易尔回去疗伤。」上官映雪略微不满陈晓宇不分轻重的处事态度,上前揪起他的耳朵,往结界走去。

「走就走嘛,哎!很痛!带易尔疗伤你揪我耳朵g嘛?」结界通道里,陈晓宇的哀号不断。

陈菀晶跟易尔好不容易熬过了麻瓜过结界之苦,回想整日下来犹如走过鬼门关,俩人都感到身心灵倦怠,只是没有想到在迷林的入口处,有两个人在迎接他们。

「樊星,受苦了。」爷爷单手拿着拐杖,朝陈菀晶摊开双手,而哥哥单宇宸则心疼地看着她。

那一刹那,前面累积的疲劳和委屈都如山泥倾泻一样,把陈菀晶重重击垮。

她像个孩子一样大哭起来。

「对不起啊,哥哥跟爷爷都进不去结界。」陈菀晶在爷爷的怀抱里,单宇宸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说道,话里像是卡着骨头一样哽着。

这一席话,在场的所有人听了都不好受。

因为这表示,他们所面对的,是连爷爷这种月都第一神通都敌不过的人。

易尔回温玉阁疗伤以後,没有回星火阁,他跟陈菀晶两个人再度飞越yyan海,来到那棵紫藤树下。

他们背靠那棵有千年历史的紫藤树,两个人依偎而坐,陈菀晶再也不抗拒与他亲近,反之,和他待在一起,心里就有一份莫名的安宁。

她用手拨了拨长长的紫藤花,觉得眼前梦幻的景se不太真实,就如同她扑朔迷离的过去。

她忍不住开口问:「易尔,我以前是怎麽样的一个人?」仰起头往上看,就看见他分明的轮廓,尚带着陈菀晶自卑灵魂的她,在下一秒别过了头,不敢与他对望。

「很活泼,古灵jg怪的,每次出任务都像是玩似的。」他0了0她的头顶,目光宠溺,语气中夹杂着对过往美好的念想。

「那倒跟我现在很不一样。」陈菀晶转了转眼珠子,在地都的她,负面、孤僻、暴脾气,跟这位月都的乐天派大小姐八竿子打不着。

「但是现在,我彷佛看到你更多的一面。」易尔轻轻把她因为紧张而冰凉的小手揣进外套里,细语:「你也可以不用总是对我们露出yan光那面,也可以向我们坦露你的y影面貌,你的压力、不愉快、你的愤怒,或者是悲伤……现在的你,没有躲躲藏藏,更真实,更让人感到距离近。」

「所以我以前,很有距离感吗?」陈菀晶不太明白,活泼又贪玩的人应当同大家都很好相与才是。

「看似很好相与,但是你太好了,太没脾气,总感觉,走不进你的心里。」易尔像是看穿她的疑惑,回答时眼神中有些落寞。

陈菀晶想,大抵他还在为ai人不辞而别,不通知他便去了地都流浪这件事上感伤着。

「总感觉,那些我刻意忘记的,是很痛苦的事情,或许背後,藏着我无法接受的真相。」她有这些顾虑,也会忐忑,害怕一旦想起来了,一切会有巨变。

「既然你现在找到方法使用灵力了,那些又早晚都会想起来,不如顺其自然,先不要激活。」然而易尔对她的宠ai已经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但凡让她难受半分,他都不乐意。

「可是你现在的灵力那麽微弱,会很危险的。」陈菀晶皱起眉头,紧紧抓住他的前臂。

「你不是说要保护我吗?」他扬起一抹看似漫不经心的笑。

「我们应该彼此守护。」下意识脱口而出,陈菀晶觉得j皮疙瘩都起来了,刹时脸红:「我在说什麽鬼……」

「不管了,来吧。」她从脖子上拿下月牙灵链,紧闭着双眼,下定决心一般说。

「不後悔?」易尔将自己的左手与她的合拢,右手准备施法。

「你会後悔吗?万一我变不回那个活泼又乐观的人,又或者我太拖油瓶、太暴力、太负面……」陈菀晶忽然旁徨起来,她该激活灵链吗?要是拖他下水,要他受苦受难怎麽办?

「不後悔,我们一起去面对。」易尔打断了她的话,擅自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你、你、你……」着实把她吓坏了。

「会有点疼,忍一忍。」那句流氓还没说出口,就又被他的温柔口吻折服,他看着眼前双颊红彤彤的她,轻声说:「眼睛闭上。」

在空中画了个星星的符号,两个人的手心如被利刀割破,强烈的痛楚贯穿神经,陈菀晶没来得及喊疼,他就再度吻了上来,细细吮着她的唇瓣,麻稣感直达她的神经。

一道白光,漫天的流萤,如果他们立约那晚一般的情景,黑se的月牙慢慢明亮了,变成浮白,发出淡淡的紫se光芒,陈菀晶觉得刹那晶浑身如有电流通过;难受,却又如被灌满了力量,而脑袋里,莫名涌出一段记忆。

星火阁的门口有一个人,她坐着轮椅,背对着陈菀晶。

熟悉的背影,却不是熟悉的铃兰香,走近以後,她身上传来一阵淡淡的薰衣草香味。陈菀晶试探x地呼唤:「姊姊?」

单忻月转过头来,一脸慎重地朝她招了招手,示意要她靠近,有秘密要告知的样子。

易尔就跟在陈菀晶的身後,明明也是熟人,可单忻月却打了个眼se,要求陈菀晶叫易尔回避。

单忻月的脸se苍白,不知道说了什麽,陈菀晶露出一脸的讶然:「你怎麽知道的?」

「我前阵子去温玉阁,途中路过暗阁,听到温如煜说的。」单忻月垂下眼皮,一脸的惋惜:「我听说他遭遇不测了,我们很久以前,同一队考核过,他是个很有天赋的人……」

慢着!

陈菀晶大口喘起气来,觉得不对劲,她脑海里的画面不是过去的场景,温如煜明明是今天si亡的。

「哎哟喂,一大口狗粮啊?」舒梓发出不舒的咂舌声,从紫藤树的上方一跃而下。

「没事吧?」易尔像帮宝宝扫风一样来回拍着陈菀晶的背脊,他瞥了一眼舒梓:「你什麽时候来的。」

「刚到,我也不想妨碍你们小俩口谈情,不过想着激活完灵链,要不要顺便也激活一下记忆啊?」舒梓蹲下身来,笑嘻嘻地问陈菀晶,一副逗小孩的样子。

「舒梓,我刚刚好像看到之前的事情……姊姊说温如煜si掉了很可惜,还是,我思觉失调了?」陈菀晶眨着一双纯真的大眼睛,让舒梓禁不住发笑。

「很正常,因为灵链是用我的血封的,我们家是封印专家嘛,我的预视灵能或许也分了给你,不意外啊。」舒梓挑了挑眉。

她难得温和地说:「不过你真的下定决心了吗?想多当几十天的陈菀晶也是可以的,麻瓜还是很有趣的,你要是变回单樊星,我可不能这样跟你造次了。」

陈菀晶看了一眼易尔,他俊逸的脸上略显疲惫,这些天以来,他一个人扛下花月夜的工作,既要守着月都,又要守她……太累了。

如果能帮他们分担一些,以自己的能力去协助解决危机,何尝不是件好事?

「我想要想起来。」陈菀晶坚定地点头,她的小手向易尔的伸去,与他十指紧扣,扬起一抹无畏的笑。

「好,不过我要提醒你,每天日出和日落时份,持续四十九天,你都会头痛yu裂,全身像是被火烧,被冰冻,被无数暗器穿刺……这是你需要付出的代价,你去地都前的誓约。」

陈菀晶x1了一口气:「这是我自己的意思?」她为什麽要这样害自己?她看了一眼易尔,只见他皱紧眉头,一头雾水。

「你说,你想要赎罪。」舒梓呼了一口气,沉y道。

陈菀晶虽然不晓得有何罪要赎,但看舒梓的脸se,她想或许过去单樊星真的犯下了什麽无法挽回的错误,才会有去地都历劫以及这种解开封印需要自受一番苦的誓约。

「我知道了。」陈菀晶咽了咽口水,视si如归般地闭上了眼,易尔能感觉到她的手心都是冷汗。

舒梓沉默了几秒,做心理准备,在空中b划了一下,她的指尖随即被划破,血ye被滴在月牙灵项上方,那滴红大面积晕染开,整个灵链变成血se,那滩血越缩越手,最後消失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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