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吃多会蛀牙,喊声老公,我帮你吃了。”
少年抬臂挡在眼前,不清楚哪里有牙可以蛀,但他实在难受极了。
虚虚弱弱地喊了,“老公,帮帮我~”
綦漠站在原地,背后染了一层薄汗,他眼看着‘他’垂下头,声音都变得遥远,像是隔着一层玻璃罩。
许久,‘他’再次抬头看他,嘴唇涂了一层晶莹亮晶晶的糖水。
像是炫耀一般,他听着人偶,一字一顿道,“你,不,行。”
蹭地一下,一阵无名火涌上心头。
【滴滴】——
綦漠一睁眼, 房间灰白的天花板首先映入眼帘,早春生长的枝叶因日光落拓的剪影在灰白底色摇曳,接着一双琥珀眼珠子挂在自己的鼻梁上。
满腹闷气发不出, 又做了一晚上糊涂梦, 他现在累得连手指都不想抬。
“四级头, 下去。”
【喵】——
眼中这颗猫头越来越大, 綦漠鼻子被猫毛惹得发痒,偏头打了个喷嚏。
四级头小声地叫唤起来, 娘里娘气, 头还拱着綦漠的下巴,屁屁高高撅起, 明显比以前还更加黏人。
綦漠突然有个莫名的猜测,大手提溜着小猫开始观察,“你不会也到了发情期?”说完四级头开始蹭他的掌心。
细软的触感让人发毛,他像是浑身不自在一般,把猫放到地板上。后十分暴躁地扯掉身上的长袖,往浴室走去。
训练室。
綦漠路过蔺阳的位置,状似无意轻瞄了下,发现人家老神在在地和ipple打双排练配合,丝毫没受昨晚的事影响。綦漠觉得尴尬, 摸了摸鼻梁拉开椅子准备坐上, 发现自己椅背上搭着的队服不见踪影。
刚要问时,见蔺阳的椅背上搭着一件队服,身上披着一件稍微大了一点的,不仔细看的话看不出两件大小。
但綦漠明明记得他的码数至少比自己小两个码才对, 不至于眼花到看不出差别。
綦漠睡了一觉似乎打通了任督二脉,他带着审视的目光细细观察蔺阳身上的队服, 想要找出任何可疑的蛛丝马迹。
但衣服干净得跟新的一样,一点儿泛黄或者油渍的影子都没发现。啧,以前怎么没发现这洁癖有这个坏处。
所以看着看着,眼睛就开始溜号不老实,明明看的是衣服,目光倒像是x射线,衣服随着视线扫落而剥落,昨夜梦里的某个模糊身影变得具象而清晰,特别是那段刚好可以卡进虎口的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