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镜的装扮和陈小醉有些相似,平常喜欢穿黑色连体紧身衣,只不过二人的性格却大相径庭。
陈小醉性格泼辣大大咧咧,稍微有些风吹草动一点就着,总是闲不下来,就跟得了多动症似的。
水镜恰好完全相反,总是给人一种不徐不缓的流畅和舒适感,像是缓缓流淌的流水一般。
流水一样的气质,这就是对水镜的最好评价。
她平常不喜欢说话,更不喜欢和人打交道,她只有同事,没有朋友,仿佛除了工作以外,这个世界上再没任何事,任何人能够让她上心。
不管遇到什么,她总是波澜不惊。
但是当她看见眼前这个男人后,竟然出现非常大的情绪波动,除了惊讶之外,还有着另外一种无法描述的情绪。
这个男人之前和她只见过两次,按照水镜的性子,这样的人应该和大街上的路人甲乙丙丁没什么区别才对。
哪怕第九局那些和她从小一起进同一个训练营,一起长大,一起正式加入第九局的伙伴,也无法让水镜产生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
但这个男人可以,因为之前的两次见面,印象实在太深刻了。
第一次,后山那起血尸的案子,当时二人中了邪修释放出的毒素,发生了不可描述的关系。
第二次,太虚观,杨辰用自己性命的代价,为水镜换来逃生的机会。
“水组长,快杀了他,这个人有严重叛国嫌疑!”旁边那人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大声叫嚷着。
听到“叛国”这个两个字,水镜神色顿时闪过一抹寒霜,本能的向后退了两步,警惕的盯着杨辰。
第九局的使命,就是维护国家安全,平日里那些寻常人解决不了的奇案,对他们来说只是些附属任务,有足够的时间和人手才会去管。
“叛国”两个字对第九局的每个队员而言,都是极其敏感的字眼。
无论对方是谁,哪怕是自己的至亲,只要和“叛国”两个字沾上关系,就是他们必须要诛杀的对象!
“叛国?”
杨辰感到有些好笑,这顶帽子扣得可真够大的,“那你说说,我怎么就叛国了?”
“你不服从我的命令,就是叛国!”那人叫嚣着,虽然刚才差点毙命,但此时有水组长在旁边,他的底气一下变得十足起来。
“你脑子是不是被门夹了,你是胎教职业技术学院毕业的吧,不服从你的命令就是叛国了?”
杨辰懒得跟那人废话,冲水镜道:“他给我打电话,不说自己是谁,不问我在哪儿,让我十分钟之内必须赶到这里,我迟到了几分钟,这就叫叛国了?”
“迟到就是吃到,没有任何借口!”那人大声道。
“行!”
杨辰活动了一下胳膊,反正有的是时间,好好跟这个神经病玩儿上一玩儿,“那我现在命令你,马上去趟美国买一包卫生巾回来,十分钟之内要是办不到,你就是叛国!”
“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
“因为你是傻逼!”
“你……”
那人想要动手,但碍于能力有限,连忙冲水镜道:“水组长,他这是公然挑衅国家权威!”
“你省省吧!”
杨辰不耐烦的摆手道,“你他妈真把你当回事儿了,就你这怂样也好意思说能代表国家?你这么抹黑国家形象,我看你才是真正的叛国者!”
“你……”
“我什么我?就你这智商,别他妈整天拿国家说事儿,国家不是你作威作福的借口,更不是你高高在上的庇护!
国家赋予你权利,是让你更好的为国家和人民服务,而不是仗着手里的权利吆五喝六,你这样滥用国家赋予你的职权,你对得起国家吗?你这样肆无忌惮的抹黑国家权利,你该当何罪!”
杨辰舌绽春雷,指着对方的鼻子连连怒斥,他平时不喜欢跟人嚼舌根子,但并不是因为他不擅长,只不过是不屑而已。
要真想跟人动嘴皮子他也绝不输任何人,况且他对这种人一向和反抗。
“你……你……”那人被杨辰气得直哆嗦。
“我什么我?国家那么信任你,赋予你权利,你把这种权利当成是你私有物品了?不服从你的命令就是叛国?
那你倒是打个响指,命令这起案件的元凶过来跪在你面前自首啊,国家给你的权利是你这么用的吗?滚到城门边上去,自刎谢罪吧!”
这几句话杨辰说得很溜,那是因为他曾在天武大陆的时候,也是威震一方的霸主,手下那些个文臣武将要是犯了类似错误,都会被杨辰这么呵斥一通。
至于最后那句“滚到城门边上去自刎谢罪”,只是因为说顺口了而已。
对待这种人,杨辰是十分痛恨的,只要发现,不管对方是谁,他绝不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