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婳,婳婳,你啊……”
男人低下头颅,似叹非叹地轻唤她的名字。
时空错位,他在她曾经在的地方,做着她曾经做过的事。
那是不是代表,她能听见他的呼唤呢。
他还是想不通,舒婳究竟是从哪一刻开始决定要离开他的。
也许就是最近,他跟她提了生孩子的事却来不及和她坦白会娶她的想法。
但她确确实实是在听说他要破产以后决定离开他的,这又怎么解释呢。
赵笈心乱如麻,连自己都不能给自己一个信服的答案。
桌椅不稳,他一支肘,桌腿就歪下去半边,瘪了气的金元宝飘到地上。
在这样的环境里生活,真的就是舒婳想要的吗?
他慢慢又明白了一些。
舒婳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都没要名分,不是因为她温柔解意,而是她根本不想要那些虚无的身份称号。
她一直想要的是温饱,仅此而已。
然而温饱在他眼里就是唾手可得的东西,根本不能称之为“要”或“不要”。
直到时隔多年,他再次接触到社会另一面的状况才明白,这世界上就是有人需要很辛苦地活着才能赚得温饱。
何不食肉糜?其蒙蔽皆此类也。
舒婳挪了地方。
因为她换工作了。
有一位美妆品牌的经理来香火店买财神爷的佛像,碰巧相中了她,挖她去美妆店当店员,店铺在郊区新开的商场,正缺人呢。
舒婳本着随缘的心态就去试岗。
主要是因为在美妆店当店员也可以带口罩,穿得更低调,她也不怕被认出来,权当是体验生活。
美妆店的光线自然比香火店的要好一些,不过她也没有捧高踩低,还是很感谢阿婆的收留之恩,等试岗两天以后,就给阿婆打电话慰问。
一通电话才知道,赵笈找到香火店了。
舒婳不由得握紧手机。
她没料到赵笈会追得这么紧。
事态至此,她开始更加精密地反思自己的行踪,多次推敲会不会留下把柄。
把柄……
调香大赛的结果倒是快要公布了。
如果她有幸获奖,组委会要她去领奖的话,那她是去还是不去呢?
舒婳飘忽地想着。
正在这时,店里来顾客了,店长让她一起出去招待。
“客人是我们老店引荐过来的长期客户,在一家会所当经理,采购单量很大的。”
这描述听着有些耳熟。
小纤。
她曾经的邻居。
舒婳顿悟。
——
她逃,他追,总是差一点点
赵老板急得都快上高速了!
猜猜他明天能不能摸到仙女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