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故桉了然,更觉叨扰,“没事。”
展言走后周故桉回到车上,深吸一口去重重吐出来,他解开衬衫一粒扣子,细看脖颈竟然一层薄汗,周故林掐着时间打来电话,“怎么样哥,有没有什么不要脸的男人?”
“没有。”
“真的假的?”
“不信你可以自己过来看。”
“别,你是我亲哥,不信你还信谁?”
电话挂断,周故桉将手机扔到副驾驶,望着后视镜护虚无缥缈的人群,他不是今天到的江城,那天他接到周故林的电话后莫名其妙,他根本抽不出时间,周故林见他拒绝情急之下只能说出实情,即使如此周故桉一样拒绝。
周故林使出浑身解数,撒泼打滚,说他不去江城就是毁了他的幸福。周故桉被气的眉头直跳,不敌脸皮厚的弟弟,还是抵达江城。
昨天,相同的位置,他目睹展言和一个年轻的男人下楼,一个多小时后,两个人又一齐上楼,直达第二天上午,男人才离开,没再返回。
很明显,周故林的怀疑是正确的,他亲眼所见,又亲口隐瞒。周故桉承认他有私心,他明明埋藏的很完美了,为什么要逼他将罪恶的野心放出笼子。
他喜欢展言,很早之前,早在她跟周故林恋爱之前,是他没有把握机会,他克制不去窥探亲弟弟的恋爱琐事,催眠自己忘记展言,她是你弟弟的女朋友,周故林很爱她,他不能横刀夺爱。虽然周故林偶尔埋怨展言不够爱他,可更多的是发自内心的幸福,于是他认为两个人是相爱的,所以隐匿自己的感情,他无法允许自己插足一段美满的关系。
可是现在,来到江城,潘多拉的宝盒被打开,周故桉想要的宝物没了他强行上的枷锁,引诱他一步一步,陷入无底的深渊。
既然不幸福,既然不相爱,既然可以是别的男人,那为什么不能是他。
如果展言跟周故林之间不是他定义的那么美满,那么两个人迟早会分手,早一点,晚一点又有什么区别。
信徒和赌徒,也不过是一字之差,欲望的漩涡绞碎了野兽的囚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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