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眠肯定道:“对,我不是他。”
长久萦绕在心底的疑惑解决,司沐辰像是放下一个担子般,将脑袋靠在陆眠肩上,“你是为我才参加节目,却遭此横祸,如果我们注定要死在这里,你会怪我或是恨我吗?”
生病的人就是爱胡思乱想。
陆眠歪头,吻了吻他湿软的发,斩钉截铁道:“不会,我宁愿跟你死在一起,也不想让你先我而死。”
余下时间,两人不再说话,静静等待淡水生成。
约莫等了三个小时,陆眠揭开塑料薄膜,原本空荡荡的破碗果然多出半碗清水。他拿出破碗,将其端到青年唇边,哄道:“就着这半碗水,把药草吃了吧。”
男人嘴唇因缺水而变得干裂,却要把好不容易收集的淡水让他喝。
司沐辰摇头,道:“你先喝。”
陆眠无法,只能象征性喝一小口,重新把碗递到他唇边,“我喝完了,你也快喝吧。”
知道言语无用,司沐辰仰头喝了一口,胳膊揽住男人后颈,毫无征兆地吻上那双薄唇,将水渡到对方口中。
突如其来的亲吻像暴风雨般让人措手不及,陆眠下意识箍住司沐辰腰身,喉头微动,清凉水液顺着喉管滑进胃里。
察觉到青年有离开趋势,他加重力道,将人紧紧扣在怀里,反复啃咬那抹软唇,舌尖辗转间,响起细微又暧昧的声音。
这是两人在清醒时的第一个吻,都非常投入。
一吻即毕,司沐辰嘴唇被吮得比涂了口脂还要红艳水润,面颊也滚烫异常,更觉头晕目眩。
他把药草囫囵塞入口中,就着清水咽下,重新靠在陆眠肩上,“能不能告诉我,你叫什么?”
陆眠道:“我没有以前的记忆,不知道自己原本叫什么。”
司沐辰沉默片刻,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我对你,是一见钟情。”
陆眠有问必答:“那天,在剧组外见到你一闪而逝的背影,我的目光就完全被你吸引,不受控地追逐你,等你转过身,用一双清冷淡漠的眼眸看着我时,我心如擂鼓,沦陷得非常彻底。”
司沐辰本不相信一见钟情这种俗套戏码,在由对方的嘴说出时,他又毫无缘由地想去相信。
除却父母,他已经没什么可能失去的,倒不如压上一颗心,同其赌上一把。
赌赢了,自此恩爱一生;赌输了,不过是封心锁爱。
他相信男人,即便分开了,也不会伤害他或是他在意之人。
或许是那几株草药在体内作用,司沐辰眼皮逐渐困倦,视线也开始模糊。他闭上双眼,越发贴近陆眠,道:“我再睡一会儿。”
“有我在呢,安心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