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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别着急,我重新念一次。”
&esp;&esp;……
&esp;&esp;她戳戳掌心新出现的五片花瓣,“你们的茎梗呢?”
&esp;&esp;不知重新来了多少次,掌心的五色花终于有了正形,她小心翼翼地捧着给魏隐之看,“你看,我成功了!”
&esp;&esp;只是刚捧到他眼前,汇聚的灵力就散了,五色花枯萎干瘪,没了生气。
&esp;&esp;韶宁的星星眼一同没了光芒,丧气垂头。
&esp;&esp;魏隐之温声安慰她:“即使是九阶强者灵力变幻的花朵也会枯萎,时间长短罢了。”
&esp;&esp;看掌心五色花湮灭成灰,从指缝滑落,她道:“好吧,那我努力提升修为,争取能让它们停留时间长一些。”
&esp;&esp;“灵力化花固然取巧,但总归是违逆天地法则之举,赝花谢后只能化作尘灰。”他起身走向院角,垂眸看新播种下的种子。它们埋在泥土中,等待发芽。“何必为逆天而行之物荒废心神?”
&esp;&esp;“生与灭的轮回才是天地的法则,今年的花谢了,留下的种子明年还会发芽。年年流转,生生不息。”
&esp;&esp;院子被月光照得亮堂,韶宁跟随他站在院中,闻言不禁反问:“可修行不就是逆天而行吗?”
&esp;&esp;夜风吹动树林婆娑,月色隐入阴云,天地黯淡一片。
&esp;&esp;“何意?”魏隐之敛去笑意,他垂目望下来时,带着几分上位者浑然天成的压迫感。
&esp;&esp;她思考后道:“天地的法则是生与灭的轮回。可修行飞升后成为长生的神仙,而神仙不死,难道不是与法则背道而行吗?”
&esp;&esp;“非也。”他抚过韶宁的发尾,如同在教诲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弟子。“神仙意志与天地融为一体,他并不与天地法则背道而行,他只是成为了法则。”
&esp;&esp;“那神仙变的花会永远不灭吗?”
&esp;&esp;“与天同寿。”看她似懂非懂的样子,魏隐之停顿后道:“一直都是你在问我。我今日倒想问问宁宁,与天同寿是长生吗?”
&esp;&esp;她点点头,“是吧。”
&esp;&esp;“那你看院子中的这些花草,它们于春日发芽,在秋天枯死。这是长生吗?”
&esp;&esp;韶宁想了想,又点头。
&esp;&esp;“为何?”
&esp;&esp;“它们年年流转,生生不息,是一种永续的长生,就像薪火代代相传。”
&esp;&esp;“那人的代代相承呢?”
&esp;&esp;“也是。”
&esp;&esp;“既然如此,”他望向天际,眸中不见喜悲,“赝花停留得再久也不如真花,神仙与凡人同寿。修士一味地追寻的长生,岂不是就存在生死轮回之间,以旧死换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