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实作答:“不太好。”
……
…………
她干涩地辨明,“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
“上去吧。”他说。
面前的人却没动。
“你……那个……”她第一次连讲话这件事都显得艰难极了,几乎一个音一个音地往外蹦,指尖在扶梯上捏出一片青白,“就——”
“什么?”
傅言商确实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怕她是缺氧,凑近了想仔细听,脸颊贴上的那一刻像贴住一只刚出炉的烤苹果,忽然一顿,意识到什么。
路栀大脑的表述系统已经全部拆解,像在高温中被烤到失效,滋啦啦冒着「罢工不干」的白烟,可怜的那点儿语言系统东奔西走,挨家挨户地三顾茅庐。
她忽然听到耳边的声音,有一种闲庭信步的态度。
他忍笑时,那点儿微不可辨的笑音就变得尤为明显,落在冰凉台砖上的手指动也没动:“宝贝的意思是想,帮帮我?”
白烟在这瞬间也停了,一枚精准无虞的导弹把脑内剧场炸得灰飞烟灭、一片空白,怎么能这么直接……为什么有人能这么说话啊……
她耳膜也开始跟着振响。
她从没觉得自己说话能这么快:“我没说的!”
皮肤上覆下温热触感,他说:“心跳得好快。”
路栀:“因为我没有你那么不要脸,我随便说点什么都是容易,”她点点头,像是自我认可地附和,“嗯,害羞的。”
他跟着笑起来。
连轴转了三十多个小时,打算来这里的一个小时前,他一定想象不到,世界上也会存在如此简单、迅速,让他觉得愉悦的事情。
这无关于性,也无关于稍后他是否会得到什么。
他轻轻捏一捏她的脸,然后说:“怎么这么可爱。”
“你干嘛啊……”路栀用手肘把他往后推,“说些有的没的……”
他松一松她攥紧的手腕,然后说,“别紧张。”
“喜欢玩过山车,也喜欢窒息?”
话题忽然跳到这个,让人拿不准他到底想做什么,路栀发现自己其实还是不够了解他,他是想落在哪里呢,怎么又在讲别的事情。
“也不是……就是有些害怕的,但是会觉得兴奋……”
他像是顿悟,简单做了总结:“宝贝喜欢刺激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