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能拿到票吗?”
“可以,等开展了我带你过来。”
她坐上车时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想着他可能是顺便送她去机场;
上了他的私人飞机时也没觉得很不对,反正在空中开一圈,送她过去也是人之常情。
但是当飞机落地杭城,他跟着自己走进酒店时,事情的发展,和她的构思产生了一些偏差。
路栀:“你不回去吗?”
傅言商看她一眼:“路栀。”
“嗯?”
“我住在这里好像也不犯法。”
“……”
不是也有那种说法吗,说是有些人,一个人久了不觉得有什么,但是一旦有人陪过之后,就显得从前也能接受的独行也变得寂寞,跟她待在一起,当然比他一个人住办公室有意思。路栀这么想。
于是就同意了。
刚落地已经到了晚上,她简单修整一下,保存好精力就躺床上窝着了。
熟悉的灰银色笔记本再度出山,傅言商坐在她旁边进行了两场会议,签了三份文件,明明穿着睡衣,工作时说的话又不留情面字字珠玑,有点儿说不上来的反差。
那束栀子被他从江城带到了这里,他之前好像也没说错,如果喜欢,他会把想要的东西带在身边,而不是留在某间酒店。
赏花的期限也就只有那几天。
路栀惊觉自己怎么把他的话记得这么清楚,转头时,看到他也若有所思盯着自己。
“怎么啦?”
“要睡觉么?”
这句话就问得很奇怪,她都躺好了,不睡觉还能做什么。
路栀福至心灵地想起什么,转头幅度过大,差点扭到脖子:“你不会是错过了昨晚的机会,想要今天补吧?”
“我昨晚,怎么能叫错过?”
“你自己说的要去洗澡啊……”
说完这句话,她忽然结合着他的表情反应过来。
傅言商也适时给出回答:“你觉得我说的洗澡,是什么意思?”
“……”
“不是……结束了,你洗澡,我睡觉,的意思吗?”
“不是。”
她以为他至少还会粉饰一下,没想到他能开口得这么干脆。
毫无心理负担,毫不,婉转。
“噢……我以为,以为你是那个意思。”她说,“可是后来我睡着了,你也没叫我啊。”
“你都睡着了,我能怎么?”他气定神闲,“把你从被子里抓起来,说我们还有个爱没做?”
……
…………
她在被子里僵了那么01秒,感觉空调又开始吹热风,灌得被子里滚烫一片,慢慢吞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