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看看她,摇了摇头,不再多说一句,起身便走了出去。
身为婆母,她确实有这资格如此。
从里头出来时,大太太听到里面砸碎东西的声音,叹了口气,心中也是憋闷得很。
她朝身旁周妈妈嘀咕一声道:“这般看来,钧山眼光确实不错。”
周妈妈想想,也点了点头。
“走吧,去钧山那儿瞧瞧他如何了,那屁股烂成花不知要养多久,留了疤岂不是难看得很?也算是给他这浪荡性子一个教训!”
周妈妈汗颜,没应声。
等大太太到了寻芳院,也免了人进去禀报,就自顾自进去了,到了屋门前,便听她那霸道威风平日里无比强横的大儿用那般让人难以直视的仿佛用夹子夹着般的声音对云湘委屈道:“爷都这般了,你这小妇还这般冷硬,就不能好生安慰爷一番吗?”
大太太直觉真是想要捂脸,大儿这……光屁股拉磨,真是转圈丢人啊!
他如今顶多挤进去黄豆点位置。
大太太略有些无助地转头看向身后的周妈妈,一时不知自已此时该敲门进去还是该默不作声只当自已没来过。
周妈妈低眉垂首,两手揣袖,摆出一副老奴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
大太太嘴角不自觉抽搐了一下,接着便摆出同样什么都没听到的架势,并给周妈妈使了个眼色。
周妈妈自然是心领神会,在外面重重清了清嗓子。
屋里,陆钧山刚换完药,暂时失去了优雅的身体正微微侧着抓着云湘的手,却是忽然听到外面一声足以震耳溃聋的清咳声,顿时僵住了身形。
云湘挣脱开陆钧山的手,面色忽然臊红,瞪了他一眼,忍不住又拍了一下他那双不安分的狼爪子,赶紧从床边站起身来。
“爷的被子!”陆钧山这会儿很是有些腹背受敌的惨况,一时腾不出手盖住这难得让他尴尬的身躯。
云湘听到这一声压低了的略含恼羞的声音,再看那霸道男人难得有些赧红的俊美面容,一时忍俊不禁,视线慢悠悠将他从头到尾扫荡了一圈,再是掩嘴笑了一下,轻飘飘道:“大爷这般有力,还是自已拿了被子遮盖吧。”
昨夜里这霸道男人烧了一会儿,一碗药灌下去早上便退了个干净,还有心情搞一些有的没的,在这古代一副好身躯果真是比什么都重要。
陆钧山就这般瞪着一双凤眼看着那无情小妇扭着杨柳小腰朝着门口走去,一时也是拿她无可奈何,想到自已老母亲就在外边,又是生出尴尬来,赶紧忍着剧痛,吸一口气,趴了下来,此时此刻倒是要庆幸下边褥子足够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