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侯双掌压着地面,额头贴着手背,气若洪钟:“求圣上,为老臣做主,为我儿做主!”
【哇,这就是龙椅吗?是纯金打造的吗?我能直接举走吗?】
【不对,还是木头啊,害。】
皇帝:“……出了何事?”
还嫌弃起朕的龙椅了?
安乐侯并不急着说事,而是打起了感情牌:“圣上,臣与夫人只有这两个儿子,小子顽劣,却也是纯良心性,未曾害过人。”
皇帝:“……”
江稚鱼:“!!!”
满朝官员:“……”
吕代宗欺男霸女的事迹在京中早已流传得不能再传了,现下听见安乐侯一本正经地说他纯良,并没害过人,大家的心情都有些无语。
江稚鱼尤甚。
【好家伙,我愿封你为睁眼说瞎话鼻祖,就你那儿子,直接或间接害死的人没有几千也有几百了,这叫纯良,那天下就没有坏人了!】
【真是人老屁股松,屁话控制不住往外蹦。】
【就真啥也敢说啊!】
“噗——”
两道憋笑声相继传来,皇帝赶紧轻咳一声:“安乐侯,朕是问你到底发生了何事。”
他的语气虽然强硬,但听起来,隐隐还带着笑意。
安乐侯表情一僵:“圣上明鉴,江昭荣三女江稚鱼谋害我儿,代宗至今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据大夫所说,即便是醒了,以后也再无子嗣,求圣上,为我儿做主啊!”
让江稚鱼付出代价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定在了江稚鱼身上。
皇帝声音平静,听不出喜怒:“江稚鱼,安乐侯所言可为真事?”
“圣上……”江昭荣刚开口,便被皇帝打断:“朕在问她!”
江稚鱼抬头,直视着皇帝:“回圣上,臣女确实为吕公子医治,但绝无半分暗害之心。”
她落落大方,表情坦然,身上竟有一种不似这个年纪该有的沉稳。
皇帝审视的目光在她身上游移,半晌后,又落回安乐侯身上。
“你说是江稚鱼暗害的,可有证据?”
“有,礼部侍郎之子高岩,亲眼所见!”
高岩不过是个草包,哪经历过这种场面,自进了金銮殿后便一直抖个不停,乍一听到自己的名字,脑子瞬间短路,胳膊直直地伸了出去,脑袋扣在地面上,发出好大一声声响。
礼部侍郎不忍直视地闭上了眼。